十三姐臉上的血漬全無,麵頰紅成了猴屁股。捂著肚子直扭屁股,戰甲內不知汙成了什麽樣子。側頭,猛得看到躲在蝠羽身後的血魁。尷尬勁就別提了,扭身藏到靈影子身後。


    魔邪靈識雙方。這段洞域沒有血寒晶,何必拚得這麽血腥。看來,魔蟲一方吃虧不小呀!


    “鹿友,守錯了洞,仲血寒晶在那個洞”。魔邪指著一側支洞,冰冷的說道。


    鹿士看清了形勢,如今再想挑事,占不到便宜。即然蟲者給台階下,不如見好就收。


    “多謝”。回手一抓,鼻子哼了聲。心裏驚的不得了。族弟化血還魂了。鹿士臉色煞白,掃眼靈影子,急速進了一側支洞。


    “多謝魔蟲友,在下神蟲族劍奴”。靈影子見蟲士眾多,十三姐傷勢如何難以分辨,急忙報出族門。


    魔邪分不出神蟲、狗蟲,見到靈女生的俏麗,小巧玲瓏的不免多看兩眼,越看心裏越熱乎,不覺得心生親近感。


    蝠羽一把將看愣神的魔邪拉到身後。“神蟲族,太牛了,太牛了。在下蝠羽,蝠王城的散蝠”。


    靈影子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微行一禮。


    蝠羽推了把愣神的魔邪。“後會有期”。


    血魁走到側洞邊,嘴角翹了翹。跟著蝠羽進了支洞。


    十三姐紅著臉偷看著洞域,摸著發燒的麵頰。“氣死我了,怎麽會遇到他,這臉丟大了”。


    靈影子怪怪的看著族姐,從來沒見過十三姐這麽臊過,憑著女人的直覺,這裏有問題。她是蟲奴,不敢多問。低聲道:“十三姐,這個洞寒氣微弱”。


    十三姐看著靈影子指著洞口,咬了咬細牙。走向血魁進的洞域。


    不多時,冰洞寒氣微微抖動,慢慢的聚到一起。透明的精靈士拄著冰淩劍站在空域,亮晶晶的黑目閃閃雪瑩光芒,麵無表情的盯著冰洞。


    “藍靈,這夥蟲者走的方向不對”。


    “看到了”。藍靈身後寒氣動了動。


    “你的心怎麽這麽大,想辦法呀”!


    “老辦法,火拚”。寒氣裏傳來嘻嘻的笑聲。


    藍靈晶白的手伸向冰壁,雙手輕輕拉扯。冰壁無聲的裂開,幾息間在無痕的冰壁上撕出數個冰洞。


    晶手彈出數道紅光,噗噗噗!爆開點點血花。晶瑩的冰壁裏閃起紅色靈光。


    “這裏......這裏還有個洞”。


    “快,古血氣”。


    數道蟲影遁出冰洞,尖形斧錐落在冰壁,嘎的劃了一圈。


    另幾道洞門,也衝出眾多蟲影,撲向另幾顆血寒晶。


    “拷,怎麽又遇上了”。


    “蚊族,還是血寒晶”。


    “下次見”。蜘者湧向一側冰洞。


    “族哥,怎麽回事,回回都遇到蚊族”。凝著可怖蜘蛛影的蜘士麵現凶光。


    “別管他,咱們人多勢眾,等遇到仲血寒晶再說”。


    蜘族分開數夥進了不同的洞域。


    沒走多久,數隻奇裝蚤者遁入洞域。看眼漸漸填平的冰壁。“族兄來晚了,血寒晶都讓他們挖光了”。


    “哼哼!急什麽,跟著,有好戲”。蚤者追向寒氣微弱的冰洞。


    一處洞域變得開闊,冰壁內封印著晶白的樹叢,碎白玲瓏,令人想到春野的繁花。嗷嗷怪叫的風夾著碎雪抖著威風,沿著冰壁橫衝直撞,在冰洞中形成交錯的冰枝。


    三道身影出現在枝丫間,經霜的樹條猝然脫離,像一群飛鳥一樣,在洞中飛舞。


    蝠羽動作遲疑,緩慢。不是第一次進入蝠血穀盜取古血,大大小小的迷宮古徑早就熟悉了,這種奇幻還是頭次見到。洞內生有冰樹銀花?以前怎麽沒有。


    魔邪站在冰枝間,回頭看著小心翼翼的老蝙蝠。“蝠羽,路走錯了?.......蝠羽......”。


    喊了數聲,蝠羽才從轉過頭,撚著一觸即的冰淩,眼神僵直。“不......不知道,就......是有些怪”。


    血魁沒進過古血洞,看不出什麽異樣,瞪著牛眼珠子。“蝠羽別賣乖子,帶我到這裏,古血哪”?


    “能怪我,問你一家子”。


    血魁看向魔邪。蝠羽說的不錯,進了古血洞,眾蟲跟著血魂蟲無驚無險的來到這片洞域。此地蝠羽也沒有來過。以前它那有這個膽子,在熟悉的洞域挖幾顆血寒晶了事,甚至有時快凍死了,也找不到一顆。


    魔邪跟著血魂蟲,未感應到危險。這冰樹十分的普通,隻不過是晶冰凝成的,一觸即化。


    “古血”!三蟲迷惑時,魔邪突然喊道。


    蝠羽脖子一伸,嗖!沒了影子。


    “老狐狸”。血魁罵了句,急速追去。


    劈劈啪啪!玉樹銀枝碎成冰花,隨著怒吼的風旋撲向魔邪。魔邪揮袖擋著冰風,連退數步。狠狠的罵著。很明顯這洞裏不會有風,定是那個老蝙蝠使的陰招。


    等風停了,魔邪擦著滿臉的冰渣子,遁過滿地的冰淩。剛遁出數丈,停了下來,轉過身,瞳孔裏凝滿玉樹銀枝。


    魔邪疑惑的轉過頭,冰樹是活的。進了洞後,靈海內的虛影動了,似乎在洞域的深處,有莫名的召喚。幾次走到叉路洞口,血魂蟲都走錯洞域。魔邪遲疑數次,還是壓抑住心裏的魔音。


    蝠羽、血魁伸著脖子,魔邪慢慢的走近。


    冰壁上,生出一躲耀眼的雪花,花姿奇特,冰葉彎垂,透明的花根下,藏著一顆粉色的血晶。


    “別動,留下它”。血魁伸出顫抖的手,被蝠羽突然喊止。


    魔邪斜眼老蝙蝠。“老家夥玩什麽心機”。


    “走,跟著血魂蟲,這顆留給後麵的傻子搶”。


    “老家夥,有你的”。血魁收回手,立即明白蝠羽的意思,嘿嘿!三蟲奸笑著,推開冰枝遁入冰洞深處。


    古血從何而來,異域沒有詳實的記載。異族並非靈族,事事都有考究,術法世代相承。異域各族因無實物記載,對某種古物的記憶成了生理慣性。至於為什麽?沒有異族再意。


    留下幾株仲血寒晶花後,三蟲愣了。此洞看似不大,其實是被無數的冰樹隔開,越往裏走,冰白的樹幹越密,粗粗細細的擋住了靈識。看似花紋冰壁,走近時,冰晶樹莖交錯開,形成大大小小的耳洞。


    樹下冰麵生長著嫩白的冰瑩小花,低低的冰葉上掛著晶瑩的珍珠一樣的血色冰珠。根部白中泛粉,夾雜著幾條紅絲,仿佛紅線鑲嵌在粉碧玉石裏。


    蝠羽都看傻了,瞪著要爆的眼睛。


    冰域內,到處是古血晶花,仲血?殘血?


    “發了,還愣什麽”!蝠羽衝了出去,骨爪扣向古血晶花。


    噗!數股冰煙爆開,冰瑩的枝葉變成晶薄的刀鋒,瞬間斬在伸近的爪尖。骨爪嗡的抖動起來,蝠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得退後數步。三角瞪著紅光。“嘿嘿嘿,有意思”。


    骨爪扣住冰鋒刀葉,將葉冰刀捏成冰霧。抓住冰雪花莖連根拔了起來。


    嘎嘎嘎!骨爪搓碎冰莖,骨指卻被凍僵了。球似的蝠羽打著寒氣,鱗甲掛滿厚重的冰痂。


    血魁陰笑著,血骷戳向古血晶花,幾縷冰煙升起,一顆血晶落入手中。沒等血魁收斂笑容,混身結成了冰柱。


    魔邪看著鬼異的古血晶花,眼神沉了沉,如果此時出手,二蟲沒有半點生還的機會。不過,魔邪並不想結仇。入了化血境,都會凝出血凝珠,這種本體真元不會帶在身上,藏匿在化血重生之地。化血境修者死於異地,能在藏匿真元血珠之地重生。如果有化身,可以凝出更多的化身真元,想死都難。


    搖搖頭,魔邪向洞域更深處走去。血魂蟲盤在一顆古血晶花上,花枝微微搖曳,搖出一縷血氣幽香。


    血魂蟲選中的血晶,一定是此洞的精品。魔邪蹲下身收了花株上的血露,挖出古血晶放入靈袋中。


    奇怪!古血晶花在魔邪手中即沒有變異,也沒有爆碎,完好的長在冰麵上。


    “啊”!聽到喊聲,魔邪急忙轉過頭。


    蝠羽抓著兩顆古血晶,整個身體都凍到了冰麵上,厚重的冰甲外層層的冰痂還在生長,眼看變成冰樹。


    噗!一股血煙爆開,冰痂碎裂開,漸漸的變成平白無痕的冰麵,蝠羽精元被封印在冰層裏。


    魔邪抽口寒氣,似乎明白了滿洞古血的由來。


    再看血魁,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看不出滿地的古血花叢裏,那一珠是血魁的真元。


    魔邪鎖起眉頭,看著紅潤的手臂。竟然沒有半點冰渣,反而有種舒適和溫馨。


    奇怪了,為什麽古血晶花對他沒有半點威脅。


    管不了那麽多,看著滿地的古血晶花,魔邪也紅了眼睛。說不準,他也會爆成血珠。


    魔邪凝出數道骷髏爪,削韭菜般收割著古血晶花。


    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身後,冰晶樹枝劈劈吧吧的碎掉。


    魔邪靈識一閃,反手向後扣去。一把攬住軟細的腰姿,轉手抱到身前。


    “我暈”!兩條豐滿白嫩的大腿貼在臉上。魔邪低頭看了眼,咧咧嘴,急忙閉上眼睛。


    “放開我”。怒聲從襠部傳出。


    魔邪放了手,白腿貼著臉皮滑膩膩的溜下。


    咚的一聲,腳下傳來悶哼聲。


    魔邪捂著肚子坐在古血花叢裏,臉兒變了型,竟然被雪白大腿頂了下,差點沒喘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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