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蟲女遁出戰甲,眼睛紅紅的,凝著一身的血氣,指著魔邪。“巫師,給我看好他,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魔鵲抿嘴想笑,嗯了聲,算是答應了。


    曉兒狠狠的瞪眼魔邪。“有本事別走,你等著”。


    魔邪沒吱聲,看著叫曉兒的魔蟲女氣呼呼的進了洞域。


    等了會兒,魔鵲轉過頭看向洞域外。“請到洞中一敘”。


    魔邪雖然有點忌憚那個叫曉兒的,但為了兩位靈女,又不得不進入。


    洞域內塵封土積,蛛網縱橫,石案殘缺不全,石壁上的刻畫因歲月侵襲,色彩斑駁模糊不清。


    這那是人住的地方?一位青衣老魔蟲士坐在破案後,拿著晶軸慢慢的拉長,細細的看著。正眼都沒看他一眼。


    曉兒哪?魔邪靈識一圈,沒找到魔蟲女。


    “小子,找我何事”?魔鵲盯著晶軸,眼皮沒有抬,來者的裝束、神色一目了然。


    魔邪為了給靈女醫傷,找哪個巫師都可以,未必非要找魔鵲。即然來了,還是問問的好。


    “巫師,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幫忙”。


    魔鵲沒吱聲,能找他的無非就是煉藥之事,在靈域修者都到在化血境以上,這種境界無病無災的,缺胳膊斷腿常有發生,化血還魂就可以了,就是中毒也無所謂,一樣化血還魂。


    “煉藥?我這收費要貴些,但保你十藥五成”。


    “我暈,這是個藥瘋子”。魔邪沒有煉過藥,自然也就不求藥。“巫師,我想求你解下這個鏈子”。


    啪!魔邪收了戰盾,兩位血淋淋的靈女倒在石地上。


    “血奴”?魔鵲立即看明白了,這兩位靈女是鳩魔族的血奴,專門拱異族吸**血,用於修煉。那條鏈子就是異族通用的噬血鏈,沒什麽稀奇的地方。奇怪?魔蟲士為何不自己解開?


    魔邪瞪著眼睛盯著魔鵲,見他斜了眼,又專注看起晶軸。“巫師,能不能解,你說句話”。


    “這點小事,你不會自己動手嗎”?


    “巫師,我要會,還來求你嗎”?魔邪沒好氣的回道。


    魔鵲暗中打量著魔蟲士,此蟲是來試探的,難道是魔蔞城派來的?不能?來到這裏才幾日,魔蟲族不可能有察覺。解?還是不解?這種術法,靈族不會,異族各族都有傳承,舉手之勞的事,為什麽此魔蟲士不解哪?


    數十個疑問在魔鵲腦海裏轉著,就是找不到答案。“好!我道想看看小家夥什麽來頭”。


    兩道紅光擊在靈女脖間的鎖扣上,晶鎖應聲跳開。嗖!靈女騰空而起,立起戰盾。


    “嗯”!魔邪眼裏凝滿了驚光,就這麽簡單,他怎麽就沒想到哪?看看地上的晶鏈,彎腰拾了起來,放入蟲袋中。


    兩位靈女瞪著怒目,牙齒不住的打著寒戰。這裏是什麽地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隻記得在回景寒宮時落入宮外混亂,被一道術法打中,就昏死過去。怎麽到的這裏,什麽也想不起來了,如今混身酸痛,靈識困頓,四肢無力,凝出的戰盾都在顫抖。


    “盎然,坐下休息會,現在血脈倒逆,不可用術”。魔鵲輕聲的說道。


    魔邪愣了下,腦袋嗡的一聲。“我暈,這老蟲子竟然認識靈女,不好,老蟲子和鳩魔族是一夥的”。


    退了步,骷髏盾移到身前,持弓盯著魔鵲。


    一位俏麵靈女也愣了,看著老魔蟲士眼裏直爆花。“老魔蟲是誰?怎麽可能認識她”?


    “你是誰”?盎然傻傻的問了句。


    魔邪點點頭。“對,老蟲子是誰”?


    魔鵲嗬嗬兩聲,這小丫頭嚇傻了吧!怎麽能這麽問他?沒回答,笑嗬嗬的看向魔蟲士。“小友,鏈子我已經幫你解開,還有什麽事嗎”?


    魔邪現在也是滿腦子大問號,他總感覺這裏的事太多,不是他能想明白的。“哦!沒有,不過,你怎麽認識此靈女”?


    “哈哈哈”!魔鵲仰頭大笑。“還用說嗎?難道你想不明白嗎”?


    魔邪聽得有點糊塗,廢話,如果能想明白,他還問嗎?


    嘶!一股冰冷襲遍全身,魔邪打了個寒戰,持弓指向魔鵲。“你......是......靈......族”。


    魔鵲放下晶軸,細眯著眼神。“還不笨,你猜對了”。


    我拷!魔邪心裏罵了一萬個“他娘的”。老子也太倒黴了吧!救個靈女,還掉進陷阱裏。就因為有靈女在靈域時見過,所以才救下來。這兩靈女以前的事根本就記不起來,談不上感恩了,看樣子要撲過來和他拚命。


    “告辭”?魔邪轉身向洞門走去。


    曉兒出現在洞門前,手持長劍點向魔邪眉心。“想走,沒那麽容易”。


    曉兒已經換了新戰甲,狠叨叨的擋住了門。魔邪一臉的怒氣,又沒敢出手。三位靈女沒看在眼裏,身後那個假老魔蟲才是最恐怖的存在。以他的靈識都沒有感應到老家夥的境界。


    “靈祖,我不想與靈族為敵,特地送來靈女”。魔邪無耐的轉過身,向老家夥見禮。


    “哦!是這樣,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你不能離開這裏,否則,你知道後果”。魔鵲慢聲說道,並不領魔邪的情。


    “你想軟禁我,別忘了,這裏是魔蔞城”。魔邪哪裏怕這事,他就不信老家夥敢在這裏對付他。


    “不錯,你說的名字不錯,我就在城中,你說我怕嗎”?


    魔邪一聽,眼皮長了。是呀!這老家夥敢進城,還再乎他這個小蝦米嗎?


    “你想怎樣”。骷髏弓指向魔鵲,魔邪卻沒敢動粗。他明白,眼前這個老家夥太可怖了。


    “不想怎樣,你跟著我,我也不傷你”。魔鵲笑道。他明白,如果動武,小魔蟲必敗,一旦化血還魂,他的行蹤必然被魔蟲族發現,那時就不好辦了。隻能想辦法控製住小魔蟲。


    魔邪心裏這個後悔呀!腸子都要悔青了,他怎麽就這麽心軟,不應該救下靈女,還天真的帶到這裏。“好,我答應”。


    魔鵲也是一驚,不能吧!他也抓過異族,這些異類就是死也不會落到靈族手中,大不了,玩命拚一次,留下凝血真元,化血還魂。


    “好!小子,我比較喜歡你,我不會傷你,等我辦完事,必還你自由之身”。魔鵲心裏大喜,正愁著怎麽去魔蟲城,這回好了,來個帶路的。


    魔邪也沒辦法,隻好說:“一言為定”。


    “曉曉,小兄弟交你了”。魔鵲笑了笑。


    “放心藥祖,我不會讓他跑的”。曉兒呲著小白牙,凶巴巴的盯著魔邪。


    “你別動,不要拿鏈子鎖我”。魔邪凝盾擋在身前,生怕被那種可怕鏈子鎖住脖子。


    “哦!你怕這個呀”!嘩啦!曉兒抽出晶鏈,獰笑的走向魔邪。


    “你過來,我可拚命了”。魔邪高聲喊道,骷髏箭凝在弦上。


    “曉曉”。魔鵲喊住曉兒。他怕打起來,小魔蟲借機化血還魂,事情就不好辦了。


    “藥祖,我嚇唬嚇唬他,沒想到蟲子也這麽膽小”。說白了,從這一刻起,曉兒真看不起魔邪,沒見過這麽窩囊的蟲子,真給魔蟲族丟臉。


    “鼠輩”。曉兒罵了句,走向盎然。


    “鼠輩是什麽意思”?魔邪不知道,看曉兒那個樣子,知道也不是好話。


    盎然這時已經清醒過來,聽明白是怎麽回事。知道藥祖和曉兒都是靈者,隻是想不明白為何認識她。


    “盎然妹妹,還有那位靈妹,走,我帶你們去洗一洗”。


    “你好,曉兒,我叫水寒,景寒宮弟子”。另一位靈女輕輕一禮。


    “哦!好。藥祖,我們走了”。曉曉拉著兩位靈女的手向耳洞走去。能看到故人,赤曉心裏說不出的快樂。


    魔邪看看凝神看晶軸的老家夥,又看看洞門。心裏那個罵,無耐隻好收了骷髏盾。


    藥祖魔鵲眼睛盯著晶軸,心裏犯著嘀咕。“這魔蟲術法不同於魔蟲族,骷髏盾、骷髏弓、骷髏箭似乎在那兒見過,不可能,他是魂者,根本到不了靈域”。


    魔邪不敢逃,在洞裏也無趣。反正已經這樣了,再找機會吧!拿出古血,開始修煉。


    “嗬嗬!心真大呀”!


    次日清晨,赤曉拉著盎然、水寒出了耳洞,看到魔邪正在修煉,氣得鳳眼凝火。“藥祖,為何還留著他”。


    “他不惹事”。魔鵲隨口說道。


    “哼!軟骨頭,一定化血還魂了,沒了本身血源,才這麽老實”。赤曉咬著細牙,她與藥祖闖蕩異域數千載,見過太多的血腥,早就對異族恨之入骨。沒有藥祖擋著,她必定斬殺此蟲。


    這事魔鵲也想過,但他不能試,一旦出了問題,這麽多年的心血白廢了。


    “曉曉去辦你的事”。


    “知道”。赤曉噘著嘴出了洞門。


    藥祖看向盎然和水寒,臉上凝滿慈愛。“過來坐,說說,你們在靈域經曆”。


    盎然和水寒坐到藥祖身邊。昨晚,赤曉簡單的介紹過藥祖,靈尊級的大靈士,眼看進入靈宇級,是靈族巔峰之祖。難怪,這麽肆無忌憚在異域遊曆。


    “藥祖,我......”。盎然把入靈域的經曆細細的說了,她聽赤曉說過,千萬別保留,藥祖不喜歡別人騙他。


    “嗯!盎然,你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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