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兩位靈女風風火火的整理洞域。不多時,山洞妝點的如閨房似的,玉床、衣櫃、妝台、浴池應有盡有。


    山洞一左一右,風格不同,寓意極深。鈍鈞看了會兒,心裏美滋滋的,心裏默念著。“應該就這些了”。


    秦姬也已經早早完成,坐在床邊,輕輕的扣著床頭,臉兒微微的紅著。


    鈍鈞走近洞中心的石床。“秦姬,魔邪為什麽還不醒”。


    喊了幾聲,不見秦姬回話,抬頭看去。


    秦姬麵頰燃燒著鮮豔的紅暈,眉毛顯得淡了些,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動著,小嘴微微的張開。


    “秦姬,你發什麽浪哪”?鈍鈞打了下秦姬。


    秦姬低下頭,光潤的帶笑的臉斂住笑憊,臉頰驀地紅了起來。


    這個閨房是秦姬與莫邪的洞房。每每這時,秦姬都不由得偷樂會兒。


    “啊”!秦姬叫了聲,走到魔邪的床邊,眼神異常的慌張。


    鈍鈞看著大紅的閨房,撇著小嘴。“天天思春”。


    “鈍鈞,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幾點血源”。秦姬躲過那雙小怪眼,細聲說道。


    “對”!鈍鈞在靈袋中抓了一把,拿出數滴“仲源聖血”放在魔邪眉心處。搖了搖頭,“仲源聖血”懸在眉心,沒有半點動靜。


    “放著吧,他會用到的”。秦姬說完,走回閨房,坐在玉床上,拿出靈石準備修煉。


    嗖!靈光閃過,秦姬愣了,手中的靈石消失了。猛的抬頭,看到靈石飛到魔邪眉心處。


    鈍鈞剛要轉身,被靈光嚇了一跳。


    嗡......。靈石旋轉起來,縷縷靈氣飛入魔邪眉心。


    秦姬出現在床前,瞪著驚魂的眼睛。鈍鈞捂著要驚叫的小嘴。太神奇了。魔蟲怎麽能煉化靈石。


    靈域都知道,靈族修煉用靈石,異族修煉用的異物不一,五大靈魔族用魔石,九大蟲族用蟲石,五大血妖用妖石,四大鬼靈用鬼石。各族不通用,修煉結果相同。但靈族絕對不能用魔石、蟲石、妖石、鬼石修煉,其它各族也一樣。


    魔蟲能煉化靈石,兩位靈女吃驚不小,看著靈石極速的被吞噬,眼裏直爆花。


    “這家夥變異了”。


    “真是個奇葩”。


    兩位靈女議論著,看了會兒,驚歎著各自修煉去了。


    魔邪被“撕魄分神箭”所傷,命不久矣,之所以沒有爆體,是因為不能爆,他沒有本源神血,不能化血還魂,隻能抗爭著。靈鵲子不愧是靈域神醫,妙手回春,幫助魔邪逃過一劫。


    傷是好了,但箭毒沒有根治。此時,魔邪被數種奇毒浸濁,體內黑色鬥盤慢慢的旋轉,隻能暫時壓製奇毒,卻無法煉化。


    秦姬的這顆靈石,如久旱的甘露,被魔邪瞬間捕獲。黑色鬥盤急速的旋轉起來,被壓製的奇毒一點點的煉化掉。


    嗞嗞嗞!細小的聲音響起,魔邪身下的石頭升起黑色的煙霧。


    鈍鈞、秦姬頭皮嗡的麻栗了。“退”!二靈女急速的遁出山洞,逃到對麵的山林中。


    黑色的毒旋在山洞內形成,洞外茂密的古樹、荒草瞬間枯萎。噗噗噗!草木爆成了黑灰,隨風飄盡。轉眼間百裏山域青石黝黑,流著腥臭的黑漿。


    鈍鈞、秦姬躲在百裏外的山崖上,崖下黑岩流著濃漿,一層黑霧蓋在上麵,遠遠看去,像黑色的湖水。


    嗖!一根獸骨落下,撞到黑霧上,變成黑色漿液。


    鈍鈞、秦姬臉色慘白,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愣愣的看著滾滾毒霧。


    許久,秦姬的聲音有些哽咽,淚水撲簌簌的掉著。“都怨我,不應該用靈石”。


    鈍鈞眼睛紅通通的,不知道哭了多遠。她比秦姬還要傷心,魔邪死了,“血靈珠”也沒了,殿主的希望落空了。她能不哭嗎?


    “不怨你,命該如此”。鈍鈞抽搐著,擦著眼角冰涼的淚水。


    喀嚓!數十道閃電夾雜著火花,隨之而來的是術法的驚鳴聲。流光飛落到山崖邊,玉麒獸踩著崖空退了回來。獸背上的靈女看到黑霧,小臉唰的白了,大大的眼睛裏凝滿了恐懼。


    “哈哈哈!再跑呀”!兩隻齒魔老遁落在千丈之外,細眯著眼睛笑著。


    靈影子轉過身,虛影長劍指向齒魔。“有本事,你就過來”。


    齒魔老玩轉著“飛天獠牙”,陣陣的獰笑。“齒玄老一會兒就到,不急著出手......”。


    話沒說完,臉色突變。腳下空域,飛起一道紅光,未等反應過來,赤熱的光芒將齒魔老從腳劈到頭頂,齊刷刷的劈成了兩片。


    另一隻齒魔老驚死在空中,濃血從腳下流出,腹內魔丹爆成了血霧。


    靈影子持劍站在空中,驚大了眼睛。不能呀!這紅光、黑芒太熟悉了。“赤日”?“吞雷”?


    “鈍鈞”?靈影子從夢中醒來,她知道,赤日在鈍鈞手中,不會錯的。


    “哎!你個死丫頭,怎麽跑到這兒來了”。鈍鈞笑眯眯的遁出山林,向著承影撲了過來。


    “真是你!我的好姐姐想死我了”。承影和鈍鈞緊緊的抱在一起,星花帶雨的哭笑著。


    “也想死了,大變樣了,見不到‘裂地’,我都不敢認了”。鈍鈞推開承影,捏了把承影圓滑的臉蛋。


    “去你的,有那麽可怕嗎”?承影羞澀的摸著臉,側頭看到另一位靈女遠遠的站著,好麵熟,一時不敢認了。


    “那是秦姬”。鈍鈞拉著承影的手介紹道。


    “秦姬”!承影的小臉暗了下,向秦姬點點頭。


    承影的事,秦姬當然知道,隻有鈍鈞還蒙在鼓裏。微微的笑了笑。


    “快走,離開這裏”。承影拉著鈍鈞的手向遠處遁去。


    秦姬回首看眼黑霧,心裏隱隱的痛著,為什麽這麽痛,她自己都不知道。


    入夜時分,三位靈女來到一座山間穀地,找了一條小溪停了下來,女人嗎?總喜歡洗洗畫畫的,沒有水怎麽能行。


    “鈍鈞,這邊坐”。承影草草的洗了下,叫著洗漱的鈍鈞。


    “等會兒”!鈍鈞沒有停,依舊慢慢的洗著。


    承影撇著小嘴。“萬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個樣子,大家閨秀就不是咱這種丫環能比的”。


    鈍鈞側過頭,撩起水淋淋的頭發。“說什麽哪?怪怪的,過來幫幫我”。


    “哎呀!人家可是化血境靈祖,不是小丫環了”。承影沒好氣的喊著,還是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當年在傀境時,兩人就是這麽天天的混在一起,萬年了,好像還是沒有改過習慣。


    “這頭發,都分叉了,自己也不收拾收拾”。承影幫著鈍鈞梳著頭,沒好氣的怨道。


    “輕點,痛了。自己洗,自己梳,不順手嗎”?鈍鈞嘻嘻的笑著。


    秦姬斜眼瞄著二人,慢慢的洗著手。鈍鈞的頭發大多是她幫著洗的,怎麽會粘成那樣,分明是演給她看的。


    “影妹,你怎麽成了劍奴”?鈍鈞隨口問道。


    “倒黴唄,何止是我,泰阿哥、赤霄哥都成了劍奴”。承影有意的叉開話題,不講她的身世。


    “你見過泰阿和赤霄”?鈍鈞驚得轉過頭,哎喲一聲,被拽痛了。


    “見過,前不久......”。承影把魔蔞城的事說了遍,有意的提到了魔邪。卻避開“莫邪”這兩個字。


    “太好了,泰阿哥和赤霄哥一定也會來魔蟲城。”鈍鈞有些激動,從那次在“靈域之門”偶然相聚,一晃數千年過去了。


    隨口又說了句。“你也認識那個魔邪,可惜死了”。


    承影停下手,臉兒紅了下。“發生了什麽事”。


    鈍鈞把看到的事說了遍。承影歎了口氣。“可惜了,那隻魔蟲不太壞”。


    鈍鈞也點點頭,其實,對手魔邪的存在,兩人都不再意,隻是為了回避那個名字,想提,又不能提。又都想從對方的口中得到點消息。


    梳洗完後,承影和鈍鈞圍著晶火聊了起來,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事,誰也不提經曆和修煉。


    秦姬被晾在一邊,看著兩個女人在表演,心裏陣陣好笑。、


    “兩位聊這麽久,是否想知道莫邪在哪裏”?


    秦姬突然一句話,把承影和鈍鈞都弄愣了。靈光從鈍鈞眼裏閃過,似乎感覺到什麽?此女,在“靈域之門”時見過,想想那裏的人,那個不是與莫邪有關係。


    看著承影和鈍鈞失魂的樣子,笑笑的說道:“在我心裏”。


    黑暗中,承影和鈍鈞的俏臉變得微紅,緊緊的咬著牙。她倆沒有想到,秦姬這個女人敢公開和她們叫號,還敢說這樣的話。


    不過,秦姬突然這樣,也把承影和鈍鈞震住了。無名之火在心間燃起,三個女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和承影從小和莫邪一起長大”。鈍鈞第一個發了飆,說的話酸溜溜的。


    “我是莫邪第一個女人”。秦姬對二人十分的來氣,做事扭扭捏捏,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麽。


    這話就象定時炸彈爆開了花。打得承影和鈍鈞措手不及,那火騰的燒紅的眼睛。這事真不好說,承影也是莫邪的女人,鈍鈞根本就算不上。


    “我是莫府指定的兒媳”。鈍鈞氣得嘴都抖了,沒想到這麽危險的女人,竟然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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