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哪!讓它們打去,反正我等也幫不忙,走,陪著美女們去遊山”


    “對,對,走,玩去”。


    眾修者嘰嘰喳喳向魔蟲城深入走去。


    街道的拐角處,走出一男一女,偷偷的凝視著眾修者背影。


    “白涓通知藥祖,秦姬去了‘魔山古鏡’”。赤霄靈識後,無聲無息的溜入蟲群裏。


    白涓轉身向魔蟲宮奔去。


    魔山地處魔蟲城中,山勢不但奇險,遠處望去,那刀削般的懸崖拔地而起,上頂雲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


    魔炎指著兩塊懸天巨石。“秦姬那就是“一線天”,據說當年魔蟲先祖開天辟地時,一劍斬開了異靈大陣,留下的一縷劍鋒”。


    秦姬等抬頭看去,兩片巨石在微風中搖搖晃晃,細線似的山路直通山巔,兩側石壁凹凸不平,偶有幾棵石花生在縫隙間。


    赤曉和水寒撇了撇小嘴,這也叫一劍劈開。難道是把鈍劍嗎?


    魔炎並不再意粗糙的石壁,攬著秦姬的腰走上“一線天”石板路。邊走邊講著上古“異靈之戰”。


    “上古之戰”,靈域有太多的版本,那時幾乎處處都有戰事發生,那場大戰把靈域打得山河破碎,萬族覆滅。至今依舊是修祖們談論的佳話。


    魔炎講的“異靈之戰”,發生在魔蟲域,許多奇事,赤曉等都聞所未聞。


    走了一程,秦姬等發現去朝拜“魔山古鏡”的修者真不少,前前後後陸續有修者攀趴。


    “魔炎少主”。三道蟲影快步行來,抬頭見到魔炎,連忙見禮。


    “咒柯這麽有興趣,來遊山”。枯心笑著打著招呼。


    “遊山”?咒柯瞪起了眼睛。“枯心,這段日子去哪了”?


    枯心也愣了,笑道:“就在城中呀”!


    “在城中”?咒柯額頭凝起大疙瘩。“不能吧!這麽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什麽事”?眾修者看向咒柯少主,這些日子眾人遊碑林,逛街市,一直沒有關心宮內事務。


    “我的天哪!那你們上魔山幹什麽”?咒柯瞪著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別賣官子,快說什麽事”。魔炎急道。


    “魔炎,魔蟲族抓到了一隻邪魔,聽說要在魔山行刑”。咒柯大聲說道。


    “有這事,用‘刑天厲法’”?魔炎驚大了眼睛。


    “刑天厲法”是“魔族刑天”中記載的對付邪魔之法,一旦開刑,四識必滅。眾修者在碑林中都讀過。


    “你猜邪魔是誰”?咒柯神秘的凝著奸笑的眼睛。


    “誰”?殘飛急忙問道。眾修者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咒柯。


    “嘻嘻嘻!我也不知道,這不,想去看看熱鬧”。咒柯笑著,帶著兩位劍奴上了山。


    “暈”!眾修者踢它的心都有了。“好你個咒柯竟然調笑眾人”。


    魔炎搖搖了頭,如果是以往早就追上去給它兩杵子。如今不行,在秦姬和兩位靈女麵前,不能太野蠻,還是要裝點斯文。“別理它,我們去看古鏡”。


    這“一線天”看似不高,在岩縫中望去,灰中透藍的天空隻留下細長的絲帶,在霧氣中變幻。


    沒有辦法,魔蟲城與靈域城池一樣,都有禁空。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步行上去。


    這一走就是十天,魔炎等修者累得跟豬似的,爬上了“一線天”。


    “秦姬來來,快歇會兒”。魔炎親妮的拉著秦姬坐在“一線天”穀口的石頭上,秦姬也真的累了,軟軟的依在魔炎的懷中。


    枯心少主等修者喘著粗氣,扶著發酸的腳挪到不遠處的石頭邊,軟軟的癱了下去。“我的天,你們魔蟲族就這麽對待客人”。


    殘飛坐在穀口石階上,一點力氣都沒了,沒心情看魔炎玩愛媚。


    赤曉還好,水寒簡直要癱在她的懷裏,散了架子似的被扶到石頭。“哎呀!你怎麽吃的這麽肥,比爬山還累人”。


    水寒無力瞥了她一眼,話都不想說了。


    “一線天”頂休息的修者不少,個個都狼狽不堪。


    咒柯少主被劍奴架了上來。“媽呀!你們要瘋了,就不能休息一會兒,老子的腿都累的沒知覺了”。


    也是,不知為何?眾蟲走得太急了,“一線天”裏的修者都走一段休息一會兒,它們一口氣上了穀頂,沒有強大的靈識,早就躺在穀裏了。


    數個時辰後,魔炎推了下懷中的秦姬。“好些了嗎”?


    秦姬瞪開眼睛,臉兒有點粉潮。“好多了”。


    “看!那就是‘魔山古鏡’”。魔炎指向遠域。


    眾修者順著手勢看去,隻見山巔崖頭上立著一根粗糙的石頭。


    “這就是‘魔山古鏡’?不能吧!就是一塊石頭”。水寒驚叫了起來,早知道就不上來了,累得要死,隻為了塊石頭。


    枯心和殘飛都來過,相視一笑。“水寒別小看這塊石頭,能感應心靈的秘密,不信,你走近了就知道”。


    “真的”?水寒不相信,一塊石頭那來這種神奇的力量,以為我是騙子嗎?想是這麽想,還是有點小確幸,她也希望這是真的。


    看看赤曉和秦姬,水寒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古鏡。


    離近百丈,陋石微微的變幻,一麵丈許鏡麵展現在眼前。


    “啊”!水寒愣了,真是鏡子。鏡內一片碧藍,看不清有何物?鏡沿淡淡的輕雲滾動,向外翻動著鬼異的符紋。


    “這是......”。水寒突然有一種衝動想看看鏡中自己。不由自主的走了一步。


    這一步,天地變幻,粼粼白光分不清是月光、星光,還是燈光,借著微光,一架囚車停在陰森的碑林中。


    水寒嚇得退了一步,逃出古鏡的幻域。


    “水寒看到了什麽”?赤曉好奇的走了過來。她之所以沒有第一個走過來,有她的小九九,她怕呀!姻緣!她心中的“他”,是不是將來的“他”。“他”又在哪裏?赤曉即害怕又期待。心裏裝著小兔子,咚咚的跳個不停。


    水寒沒敢說,她竟然看到了那架囚車,為什麽,不是姻緣嗎?怎麽會是囚車?


    赤曉沒再意,心中的那個人兒永遠的藏在每個人的心底,水寒不會說,她也不想問。緊張了會兒,咬咬嘴唇走近“古鏡”。


    淡靜的月光撒下銀色的網,瀉滿碑林青色的石路上,地麵鋪上了一層銀霜,映著幾張猙獰的臉,凶狠的盯著樹影碑林下的囚車。


    “那架囚車......?魔域刑天......”?赤曉驚大了眼睛,沒等看清那幾張臉,嚇得退出鏡域,小臉刷的白了,怎麽會是這樣,囚車怎麽和她扯上了關係。


    不可能?赤曉看向水寒,水寒低著頭,一臉的鬼異之色。


    秦姬心早就癢了,魔炎靈識她幾次,告訴她那是假的,“古鏡”什麽也看不到,隻能看到自己。


    看到赤曉和水寒的樣子,她不相信,一定能看到東西,隻是魔炎怕她看到,不讓她走近罷了。


    “不嗎?我一定要看”。秦姬撒著潑,弄得魔炎一點半辦都沒有,她可領教了什麽是嬌媚,那聲音,讓它沒有半點抗拒力,隻好同意了。


    “好好好!我陪你看”。


    “不行”!秦姬噘著小嘴推開它。


    魔炎笑笑,古鏡裏真的什麽也沒有。


    秦姬輕盈踏進鏡域,忽悠一下,目光落入陰森的碑林中,三位魔蟲祖手撚解封術,同時點向囚車。


    囚車?怎麽是囚車?大刑老魔神、大法老魔瞳、大長老魔仁,他們在幹什麽?秦姬被眼前鬼異的一幕嚇呆了。她沒想到會看這些,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是正在發生,還是已經過去。


    噗!囚車爆開光環,一位看不清麵容的魔蟲士站在囚車內。大刑老拿出晶軸,拉出一段畫像,對著魔蟲士看了又看。


    三位魔尊者笑了起來,帶著魔蟲士走入刑殿。至於四蟲說了什麽,根本聽不到。他是誰?秦姬鎖著細眉。


    青光漫開,秦姬被推出鏡域。


    “秦姬,看到了什麽”?魔炎鬼笑著看著她,他怕秦姬知道上當了,會找它算帳。


    秦姬陰著臉看向赤曉和水寒,兩人都搖搖頭。話到嘴邊,隻好咽了回去。


    “不好玩”!秦姬看向遠處向另一座山巔聚去的修者。“魔炎,我們去那邊看看”。


    “好”!魔炎早就等火了。他到魔蟲萬年還沒見如何處罰刑魔,心裏早就著了火。枯心、殘飛和狼離更著急,早跑沒了影。


    “有什麽好看的”。赤曉不想去看,她想去“魔域刑天”碑林看看那架囚車。


    “走,回去吧!有什麽好看的”。水寒一陣毛骨怵然,想起那陰森的碑林,她就心鬧,巴不得離得遠遠的。


    “走吧!這是萬載難遇的大事”。魔炎急忙慫恿,生怕赤曉離開。


    “好吧”!赤曉勉強的答應。四位修向西巔峰走去。


    魔山東巔是“魔天古鏡”,西巔是“化龍古池”。魔炎不解為何要到“古池”處罰邪魔。


    古池水明淨碧綠,池底湧出亮晶晶的珠泡,一簇簇,一串串,大大小小,如瀉萬斛之珠。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


    此時,古池百丈外聚滿了修者,大都是蟲域各族族子和劍奴,別看“一線天”不起眼,能上來的都不是等閑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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