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時見麵”?


    “酉時”


    魔邪臉上現出笑容,他有意氣走魔佳,讓它纏繞到寢殿,事情就不好辦了。


    走到承影身邊,低頭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但願藥祖看在同族的份上能救她。


    魔邪也說不出為什麽,看到承影的樣子,他的心都急出了火。


    茹兒、玉兒、小月遠遠的看著,想不明白,少主為什麽對這個靈女這麽關心。


    入夜時分,幽藍的天幕,雙月噴射出清冷的寒輝,稀落的星星眨著眼睛,凝視著寂靜的碑林。


    飛瀑拍擊岩石的轟鳴聲和著鬆濤的陣陣呼嘯聲從碑林轉來,一道纖影站在碑石下,凝視著碑上的蟲文。


    “可是魔佳少主”。碑林中走出一位老魔士。


    纖影轉過身,微微的點頭。“魔祖,我來問藥”。


    “請隨我來”。老魔士帶著纖影進了碑林,左拐右拐,石林到了盡頭。


    纖影大駭,想當年從碑林中走過時,每次都得十年之久。老魔士是怎麽做到的。可惜,進入碑林中時,沒有細看。出了林子才猛然想起。


    “少主,前麵的殿宇就是,請自便”。老魔士說完退隱到碑林中。


    纖影四下靈識,果然沒有魔祖守衛,急忙走向大殿。


    “站住”!盎然出現在殿前,叉著腰擋住進路。


    “盎然,我有事見藥祖”。纖影粗聲粗氣的說道。


    盎然聽得聲音耳熟,“移容術”?細眉高高挑起。“你是誰”?


    “進去說”。


    盎然抻手擋住。“不行,藥祖正在修煉,外人不得入內”。


    “哎呀!你個死妮子,我的聲音還聽不出來”。纖影急了。


    “聽不出來”。盎然搖著頭,梗著臉,就是不讓進。


    纖影一把將盎然拉入懷中,細腰一麻,雄性的粗野之氣令她一陣眩暈。


    纖影抱著盎然進了大殿。


    “定”!一陣玄音回鳴在耳畔,纖影腦袋一陣迷茫,眼前黑了下。


    臉上微涼,纖影從迷離中清醒過來。哎喲!左臉響了聲脆音,盎然笑嗬嗬的遁到一邊,手裏拿著透明晶皮。“我以為是誰哪!原來是你這個小淫賊”。


    魔邪瞪了盎然一眼。急忙向殿空見禮。“藥祖,魔邪有事相求”。


    藥鵲子白發飄飄,脫俗般閉目盤坐。水寒站在一側輕輕的搧著扇子,正眼都沒看他。


    魔邪等了會兒,不見藥祖回話。抬頭瞄了眼,果然藥祖正在修煉。


    魔邪側頭看向盎然。“藥祖何進出關”。


    盎然搖搖頭。“數百年了,誰知道什麽時候出關”。


    什麽?魔邪長皮了眼,這麽說從魔蟲城大戰之後,藥祖就一直在修煉。這可怎麽辦,他也等不起呀!承影的傷不能再等了。


    魔邪還想喊,被盎然阻止了。“不可打擾,再等幾日吧”!


    能有什麽辦法,隻能如此了。魔邪隻好坐在一邊休息。盎然送來茶水,在一旁做陪,慢慢的沏起茶來。


    坐立不安的等了一日,魔邪實在是等不下去,拿出“幽冥神鏡”看了眼。還好,那位老魔蟲還在碑林中。


    藥祖眉頭微鎖,眼睛迷成了縫。“幽冥神鏡”?怎麽在小魔士手中。


    藥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張著大嘴啊了會兒,目光落到魔邪身上。“魔邪,是來找本祖的嗎”?


    魔邪連忙深行大禮。把遇到的難事說了出來。


    “承影,醫治她也不難,隻是請小魔友把剛才那麵鏡子送我一觀”。藥祖撚著胡子,眼睛盯著魔邪的表情。


    魔邪急忙拿出“幽冥神鏡”。“藥祖可是這麵”。


    藥祖接過鏡子,靈識了一會兒。心裏陣陣的狂跳。“魔邪,此鏡從何而來”。


    魔邪沒有半點隱瞞,把得到神鏡的經過說了一遍。


    “天意呀!天意呀!此鏡已經認你為主,好生保管吧!也許有一天能‘萬鏡合一’,天下一統”。藥祖連連歎惜後,將鏡子還給魔邪。


    魔邪聽得糊塗,心裏想著別的事,也就沒有細問。沒想到魔邪一時疏忽,“神鏡之迷”又被隱瞞了萬年之久。


    “藥祖何時出發”。


    藥鵲子笑著搖著頭。“魔邪,我能否出去,還得問問你家族主,我可是被囚禁在刑殿中”。


    這事魔邪想到了,不然藥祖怎麽會留在魔蟲城內。靈光一閃,碩大的石床出現在殿空。


    暈!你個臭小子,有備而來呀!藥鵲子看著石床,心裏暗暗的罵道,又驚奇不已,魔邪是怎麽把靈者裝入靈袋的。不對,不是靈袋,應該是獸袋。


    藥鵲子見過承影,她與神廷少主的事,心裏一直耿耿於懷。不過,這次魔邪求他,又是另一回事,因為以後還有要事需要魔邪相幫,這人情,還是要賣的。


    “鎖魂印”?誰下的毒手?這麽狠?藥鵲子看向魔邪。


    魔邪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當他找到承影時,已經是這樣了。


    藥鵲子按住承影的脈門,臉色陰沉著。這種手法非靈非蟲,絕對不是一般的修者所為。思索了會兒,轉頭看向魔邪。“魔邪想解開封印並不難,隻要靈識足夠的強大,破開魂印即可,可惜,我的靈識太弱,無法達到要求”。


    “怎麽解,我來試試”。魔邪自告奮勇走了過來。


    “你嗎”?藥鵲子看向水寒和盎然。“行是行,不知道承影同不同意”。


    魔邪樂了。“藥祖,她都那樣了,還怎麽同意,你說怎麽辦”?


    藥鵲子心裏嘿嘿的笑著。“方法很簡單,靈識聚於指尖,輕柔丹海,多說一個月,少說十日,必能解開”。


    啊!魔邪張著大嘴,退了一步。那臉騰的升起紅雲,丹海是何處,肚臍下三指,那可是禁忌之處。


    水寒、盎然一聽,立即也明白了,羞的小臉紅撲撲的,快速的躲了出去。


    “魔邪,方法我已經教你了,承影能不能醒就看你的了,我出去走走”。說完,藥鵲子背著手出去了。


    魔邪愣了會兒。“盎然,能不能叫小月來”。


    外麵靜了會兒。“我們出不去,叫不了”。


    魔邪長皮了眼,咬著指頭,一臉的難色。想了會兒,坐到床過。“承影,沒辦法,為了救你,隻能這樣了”。


    輕輕挑起腹甲,顫抖的指影伸入甲內,指尖觸到柔軟玉滑的肌膚,哆嗦了下。魔邪紅著眼皮看向那張平靜的臉,長出了口氣,又深深的吸了進去。


    指尖細滑似綢,柔若無骨,揉了兩下。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想起古鏡中那雪白如凝脂的嬌滑胴體,任他的手指輕薄。那心簡直要跳到嗓子眼,口幹舌燥,混身都燙了起來。


    一雙柔美怒聳的嬌挺雪峰,一對櫻紅的花蒂蕾尖,一陣眩目的跳突晃動。魔邪滿腦子都是一絲不掛的影子。


    一聲柔弱的嬌吟聲衝出承影的雙唇,魔邪嚇得停了手,瞪著驚魂的眼神。長出了口氣,還好,這隻是夢囈之聲。


    魔邪不敢再看,閉著眼睛,凝聚靈識,輕柔幾下,果然,在丹海上有封印。指尖加了點力度,靈識聚成無形利劍劈向封印。一道印光飛起,封印出現裂紋。果然有效果,魔邪不在遲疑,加大了攻擊的速度。


    時間一日日過去。嗯!輕吟之聲回蕩在耳邊,這聲音,魔邪聽得多了,也就不再意了,依舊不停的揉著。


    承影微張開眼,看到一張模糊的影子。美眸瞬間羞合,被羞答答地銷魂刺激驚得頭皮都麻了。


    “是他”?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魔邪晃了晃,從迷幻中驚醒,瞪著大的眼睛。“影子,你醒了”。


    靈影子低頭看看伸在衣甲中的手,眼淚都氣了出來。啪!又是一記耳光。


    這記打得狠,魔邪急忙抽出手,護住麵頰。靈影子抬腳將魔邪踹到地上,風一樣逃出了大殿。


    藥祖哈哈大笑的走進殿域。“魔邪少主果然手法高超,正好十日解開了封印”。


    魔邪拍著屁股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喘著粗氣。沒好眼神的瞪了眼。“承影哪”?


    “放心,外麵有盎然和水寒”。藥祖走到魔邪麵前,笑嗬嗬的看著魔邪的慫樣。殿內發生了什麽,不用看都能想明白。這不,小家夥左右臉上一邊一個手印子,承影沒少動怒呀!


    “魔邪,我幫了你,你應該幫我了”。


    魔邪憋了一肚子火,又沒地方發。“有屁放,別墨跡”。


    “好,痛快,送我出城”。


    出城,這怎麽能行哪?他也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呀!


    藥祖瞄著魔邪火炭臉。“很簡單,送我上魔山”。


    去魔山,沒有問題。魔邪知道去魔山的傳送陣。“好”。


    藥祖看向魔邪。“有辦法過‘魔域刑天’嗎”?


    魔邪搖搖頭。“不需要,跟我來”。


    藥祖跟著魔邪出了大殿,叫過水寒和盎然。小月硬拉著承影的手,承影低著頭,不敢看魔邪。


    魔邪更慌了,巴不得逃出去。唰!唰!在前麵一陣飛奔,不多時來到一座大殿。


    數隻殿老守在門前,看到魔邪驚了下。急忙讓開。“少主”。


    “我去魔山”。魔邪沒有停,帶著眾靈者進了大殿。殿內隻有一座不大的傳送陣,陣心直指魔山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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