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屁股後響起悶呼聲。


    魔邪急速的閉息,放下晨兒和夜兒,側頭一看差點樂了。店主抱著他的腰掛在屁股後麵。


    店主閉著嘴,嗚嗚著。“這是虻毒,千萬不能吸入”。


    晨兒和夜兒捂著嘴,裸露的皮膚變得微紅。魔邪見情形不對,抖開數件戰甲裹在靈女身上。


    “別怕,小心‘虻血毒蟲’”。店主靈識道。


    魔邪放開手,躲開靈女感激的目光。看向店主,這老家夥什麽來路,知道的事不少呀!


    店主嘿嘿的悶笑。“在荒域混的久了,自然知道”。


    魔邪盯著老靈士。“店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不是於霸,你應該知道”。


    店主直起佝僂背。“不錯,我知道”。


    魔邪和靈女們都嚇了一跳。什麽駝背?是假的。


    “那就好,我和這兩位靈女都一樣,想回到靈域,請店主幫忙”。


    店主樂了起來。“別叫我店主,叫我花達吧”!


    魔邪這才知道,原來店主叫花達。“那個於霸是你侄兒”?


    花達搖搖頭。“什麽侄兒,是我在荒域拾的,沒想到養個白眼狼,把我都騙了”。


    魔邪沒吱聲,這事與他有關。是他買了‘隱靈散’,相中的於霸這個家夥,差點沒把自己害死。


    “臭小子,另讓我再遇到你”。


    一片紅雲卷來,四道雪亮的刺尖凝著紅光穿出雲團。魔邪靈識和念力都眾人之上,早早的感應到危險,伸手抓向紅光。噗!刺尖穿入指縫。魔邪咧嘴叫了聲,收手一看,五根手指,被割破三根。


    花達跟著啊了聲,魔邪以為他也傷了,轉頭看去。尊光閃來,砸向三根手指頭。


    魔邪急忙收手,喊道:“花達,你瘋了”。


    “哎呀!快斬掉那三根手指,不然,你廢了”。花達尖聲叫著,掄著戰尊又砸來。嗚!寒氣撲麵而來。


    魔邪慌了,什麽意思,要砍掉手指頭,不能吧!抱著手指頭跳到一邊。“停”!


    花達舉著戰尊停在空中,心裏咯噔一下。這麽近的距離,竟然沒有碰到他,這小子靈識和念力遠超出他的想象。


    魔邪掃眼遠處的紅雲,將手藏在身後。“你瘋了”。


    “瘋什麽?快砍掉那三根手指”。花達急出一身的冷汗,這虻毒十分的霸道,據說能化骨浸識。靈士敢用手去抓,這不是瘋了是什麽?


    魔邪看看合愈的手指,並沒有什麽不適。老家夥騙人的吧!晨兒和夜兒圍過來,抓過那支傷手,斜眼花達。


    花達伸過脖子,嘴裏咦了聲。這怎麽可能,靈士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不對呀!“真有毒,我沒騙你”。


    魔邪撇著嘴,他早就感應到毒。說也怪,這毒進入體內後,消失在丹海裏,沒有半點不適,反而更加的興奮。


    “百毒不侵”?花達瞪了眼睛,羨慕的直搖頭。這種體質聽說過,沒見過。這回可開眼界了。


    “行呀!狗命不錯”。花達重重的拍拍魔邪,羨慕的不得了。


    魔邪擋住三人,看著攻擊他的紅雲。那裏麵有虻蟲?


    花達回過神來,躲到靈士身後。“兄弟,全靠你了”。


    紅雲卷過遠處的修者,爆開數團血光,轉眼間,幾隻蟲者暈頭轉向的逃了出來,戰甲嗞嗞嗞冒著白泡。


    啊啊!蟲者尖叫的撕著戰甲,光著身子逃向荒齒城。


    嗖嗖嗖!數道爪光穿過蟲者眉心,爆起團團血氣。“一群笨蛋,沒資格回城”。


    眾修者看在眼裏,驚得頭皮酥酥的。不戰是死,戰也許還有點希望。“拚了”。


    修者們衝向紅雲。噗!雲團炸開,數百隻瞪著三隻紅眼的蟲子爬出來,張嘴吐出一個紅珠擊在蟲兵上。


    叮叮噹噹的爆珠聲響成一片,修者們接過飛回的蟲兵,感覺手心麻熱,低頭一看,傻了眼,整個手都燒紅了。


    啊!蟲兵落到地上,手起指落,將半個手臂斬掉。痛得眼皮翻了翻,差點就暈過去。


    花達咽了口吐沫。“怎麽樣,我沒騙你們吧”!


    晨兒和夜兒嚇得小臉煞白,傷了不怕,這缺胳膊斷腿就不好說了。


    “還等什麽?虻潮不退,誰都別想進城”。威嚴的聲音響徹空域。


    遲疑的修者們臉都白了,城外的修者不下百萬,分散在數百裏空域,虻潮一時半會兒無法靠近城邊,如果城內的援兵沒了,這事就不好說了。


    魔邪幾人正在猶豫,數位齒魔宗老走來,瞪著凶巴巴的眼睛,手裏舞著鞭子。“還不衝”。


    花達筋著鼻子,怎麽的,把我們當什麽了,還用鞭子趕。眾修者敢怒不敢言,硬著頭皮跟著一波波的修者衝向紅雲。


    魔邪玩了兩下手指,撚出一顆紅色的珠子。乖乖!這東西好玩,竟然能化術為珠,又能化珠為術。這些日子,魔邪也正在愁這事,本來還有個破燈座,用得還算順手,誰知讓兩個靈女偷走了,如今連個稱手的兵器都沒有。


    躲在身後的花達,筋了筋鼻,嗅了兩下,嗷的一嗓子。“快跑,有‘毒洫’”。


    轟!修者們炸了營,四散逃開。就連那幾隻齒魔祖都逃沒了影。


    魔邪握著紅珠子,瞪著怪異的眼神。老家夥玩什麽哪?那來的“毒洫”。


    逃散的修者們回過神,擦著臉上的汗水。“誰他媽喊的”。


    花達伸著舌頭,躲到晨兒身後。


    晨兒一陣驚悸,額前短發著了魔一樣冰冷地直立,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捂著狂跳的胸口,回腳給了花達一下。靈識道:“你吃錯藥了,嚇死我了”。


    夜兒狠狠的瞪眼花達。“媽......沒事吧”!


    花達護了下屁股,心裏罵道:“小靈女膽肥了,本祖你也敢踢”。想是這麽想,沒敢發火。


    嗯!側頭看向夜兒。“你說什麽”。


    “狗耳朵,管得著嗎”?夜兒罵了句,心裏慌了,剛才著急,說錯了話,被這老家夥聽到了。


    啪!一道光鞭抽在花達的背上,這老家夥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趴在地上。


    齒魔宗老走了過來,一腳點在花達的後心上。“誰在敢妖言惑眾,這就是下場”。腳尖微微用力,花達差點眼爆珠破。


    嗖!紅光飛來,一根細小的尖刺穿出光珠。齒魔宗老掄起“神鷹鞭”,抽向尖刺。一團爆光,噔噔噔!連退了百丈,齒魔宗老才停下來,轉頭看向靈士,眼神變得驚疑。沒想到一個看不清境界的靈士能將他擊退。


    “齒魔祖,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殺一個不頂用”。


    齒魔宗老的臉青裏透紫,這回麵子丟大了。看看靈士,沒敢再出手。“都給我識相點”。


    晨兒、夜兒忙扶起花達。這老家夥就差屎沒被踩出來,一身的騷味,熏得靈女直捂鼻子。


    “世侄,多虧你了”。這命拾回來,這臉卻丟沒了。花達捂著臉大哭起來。


    魔邪盯著齒魔宗老,走到花達身邊,帶著眾人遁向另一側戰團。


    齒魔宗老沒敢攔他,剛才那一記,手掌還在麻栗。靈士什麽境界,他根本看不出來。


    這點小事,雖然小。城外的齒魔祖們都看在眼裏,想想隻有數百裏,放個屁都能引來數十道目光,何況一技擊退齒魔宗老的事。


    魔邪遁來,沒人攔著他。等到了最前邊的戰團,才有齒魔宗老走來。


    “靈友擊殺百隻‘虻血毒蟲’即可回城”。齒魔能對靈者這麽客氣,也算是出奇了。


    “齒魔祖我等四人,應該擊殺多少隻”。


    “四百隻”!


    這麽少?魔邪沒想到,按他的想法,沒有千八百隻不可能回城。


    “店主、晨兒、夜兒把令牌給我,你們在此等著”。魔邪收了三人的令牌,遁向紅色雲團,幾閃消失在紅光中。


    齒魔祖眼神斜著靈女,手中凝出一團念氣。


    花達和夜兒猛的回頭,已經晚了。念氣擊在三人身上,一聲驚呼,三人落入遠處的紅雲中。


    齒魔祖拍拍手,嗬嗬嗬的冷笑著。“死靈者能活到今天已經夠幸運的了”。


    紅色霞光裏,魔邪被數隻奇形的虻蟲圍在中心。數支尖尖的爪子扒著空域,伸著細長的脖子,嘴裏凝著血紅的珠子。


    魔邪撓著耳朵,這虻蟲能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聽得極其的刺耳,吱嗡嗡的難聽死了。


    噗!血紅的珠子飛來,瞬間變成一根血釘。


    魔邪伸手想接,想起剛才手指的痛勁,又不敢再玩硬的,手心凝成念氣,化成一柄無形的劍影,點向血釘。


    血釘嗡的一聲,變成了珠子,沿著劍鋒滾下。落到魔邪手心裏。


    吐珠子虻蟲直了眼,鼓鼓嘴,又凝出一顆珠子,這一顆血色淡了,透著粉血的光芒。


    魔邪劍氣凝身,雖然不會玩劍,左舞右舞。擋下四顆毒洫。


    噗噗!“虻血毒蟲”又吐出毒洫。轉身逃入紅雲深入。


    收了四顆粉毒洫後,魔邪怪異的站在紅光中。這“虻血毒蟲”太精了,沒等他下殺手,全都逃沒了影。


    想逃沒那麽容易,魔邪身影一閃,出現在千裏處。凝出念力劍,劈向逃遁的虻蟲。


    嗯!突然魔邪收了手,轉頭看向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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