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忠賣官子,魔邪也沒有辦法,接過茶盅,品了口。“果然是好茶”!


    “哈哈哈!靈友的嘴好刁呀”!


    品了會茶,關忠才放下茶盅。“靈友,談起這冰魔,太可惡,時常襲擊靈阜,奪取‘冰晶’”。


    魔邪一愣。“這麽說我給靈祖惹麻煩了”。


    “不妨事,這冰魔還不敢來風月阜”。關忠笑著喝口茶。


    魔邪就更不解了,即然這樣,為何還這麽怕它幹什麽?看副阜主的樣子,對冰魔心存忌憚,並不像他說的輕鬆。


    關忠放在茶盅,打開了話匣子。


    冰魔為禍靈域已經有萬年之久,至於這冰魔從何來的,沒有詳細的記載。這冰魔邪隻幹一件事,就是四處收集“冰晶”。那個靈阜不給,生意就別想做消停。總有大大小小的阜商被洗劫。各靈阜派出不少的高手,四處追殺冰魔。非但不起效果,反而損兵折將。


    折騰了幾千年後,各靈阜護法們也累了,真的惹不起它。隻要讓冰魔盯上,阜子就沒好了,沒黑沒白的騷擾是小事,四處的山域都放了冰毒,靈藥斷絕,靈物不生,阜商也不敢來了,靈者也不來了。常此下去,什麽阜子都黃攤子了。


    阜主們隻好認了,收集些冰晶。隻要冰魔來了,交點冰晶,算是了事。不過,這冰魔也算仗義。給了就走,保證百來年不來。近期聽說近處幾座靈阜都被收了“冰晶”,看來到風月阜隻是個時間問題。


    魔邪聽得心驚,沒想到還有這東西,竟然隻吃冰晶。“靈祖,這冰魔長什麽樣子”?


    “我也沒見過,聽說是冰精所化,一身冰甲,戰力不在宗級之下”。


    “哦”!魔邪沒想到,冰魔這麽利害。這麽說如果遇到,最多打個平手。


    “多謝靈祖,今日我是開了眼界”。


    關忠嗬嗬的笑著。“靈友,我與你說這些是想求你件事”。


    魔邪眼皮跳了跳。“靈祖想要‘冰晶’”?


    “不錯,這冰魔,每個阜隻要三顆‘殘血冰晶’,本阜收到兩顆,還差一顆。靈友可否禮讓”。關忠盯著魔邪的眼睛,他相信靈士不會不給。


    魔邪歎了口氣。“靈友來晚了,剛才冰晶被我煉化了”。


    “這......”!關忠差點跳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戰盾擋在身前。“你......”。


    “放心,我不是冰魔”。


    剛才,冰封了客棧。關忠確實看到了,不過,靈士的話太嚇人了,冰晶從來沒有聽說過靈者能夠煉化。


    “小家夥,不能亂開玩笑”。剛才有點條件反射,沒想到成了笑柄。這也不能怪他,這些年被冰魔折騰的不輕。


    魔邪也嚇著了,看著擋在身前的戰遁,差點就碰到鼻尖上。這老家夥太神精了吧!


    “真的,真被我煉化了”。


    關忠愣愣的瞪著靈士,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告辭了”。


    魔邪看著關忠匆匆的背影,想不出自己那兒說錯了。那顆“殘血冰晶”,他確實可以煉化,這有什麽稀奇的嗎?


    愣了會兒,魔邪走出客棧,遁出靈阜。來到萬裏外的一座小山峰,環視萬裏空域。星月當空,萬裏墨碧,沒有半點異樣。


    拿出“殘血冰晶”,簌簌簌!片片冰葉隨空飄落,百裏山域變成白花花的雪丘。


    魔邪站在風雪中,任由突然其來的大雪卷著冰冷的寒氣。


    雪越下越大,砸在冰葉上,啪啪的爆著碎沫。


    這一站,就是數月,卻沒有見到關忠說的冰魔。難道被騙了?魔邪雖然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離開。這片山域突降大雪,已經引起靈者們注意。數批膽大的靈者向這邊搜索過來。無耐,隻好收了“殘血冰晶”,隱遁在光禿的山林裏。


    回到靈阜,魔邪沒找到幹將和承影,隻好回到客棧。


    “喲!靈友,你又來了”。店童嘻笑的迎了過來。


    魔邪點點頭。“靈友,這城裏怎麽怪怪的”。


    “你不知道”?店童瞪大了眼睛,見魔邪來了興趣,也顧不上去招呼客人,神神秘秘的。“萬裏外冰封四野”。


    魔邪等了半天不見下句。“對呀!看到了”。


    “還不明白”?


    這事知道呀!就是他幹的,那有什麽?魔邪瞪著好奇的眼神。


    “不明白”。


    店童看到靈士傻傻的樣子。“聽說,阜主沒有收夠冰晶,冰魔發怒了”。


    “我暈”!魔邪差點沒笑出聲來,看來自己有點白癡,這些靈士更白癡。他就夠蠢的了,用了這麽個方法想手株待兔,沒想到,還有比他還蠢的。


    “難怪阜內的生意如此冷淡”。


    “可不是嗎?誰還敢來......”。店童看眼魔邪又笑了,“靈友又當別論”。


    魔邪想到了店童的話,笑了笑。“能否幫我約下副阜主”。


    店童搖著頭。“不行,不行,現在誰去找阜主,誰的嫌疑最大”。


    “什麽意思”?魔邪沒想明白。


    “靈友,明日吧!明日阜外有場論戰,你可以參加,或許能見到副阜主”。


    “什麽論戰”?魔邪有點懵,店童還想說,被店主叫走。看著遠處店主凶巴巴的臉,隻好讓店童離開。


    剛要轉身走,兩位青衣靈士走來,後麵跟著白衣靈士。


    “靈友請留步”。


    魔邪看著圍上來的靈士,心想不好,難道來抓我了。轉身想跑。


    青衣靈士擋在身前。“慢走,靈友支持哪一邊”。


    什麽意思?魔邪瞪大了眼睛,看到店童站在遠處直搖頭。“我那邊都不支持”。


    “不行,必須選一邊”。


    “為什麽”?


    “支持與冰魔對抗的就穿青衣,不支持穿白衣,必須選其一”。


    這事,魔邪進到城中就發現了,隻是沒有細問,原來是這樣,看看兩夥人。


    “我中立”。


    四位靈士立即瞪起眼睛。“靈友,你聽不明白話嗎”?


    “聽明白了,所以才中立”。


    靈士們臉色非常的難看,又沒有辦法,魔邪的境界太高了,他們威脅不了他。“明日去阜外”。


    魔邪點點頭,進了亭域。想想這些靈者真可笑,為了這麽件破事,還爭起來了,支不支持又能怎麽樣。


    “咚咚咚”!亭外響起敲門聲。


    魔邪應了聲,店童急色的進來。“靈友,你沒答應”?


    “沒有呀”!


    “壞了,你明天還是離開的好,不然挨揍的可能性很大”。


    魔邪看著熱心的店童,還是不明白什麽意思。“為什麽”?


    店童急了。“你怎麽在靈域混的,就沒聽說過,其它靈阜都因此事大打出手”。


    是這樣?魔邪聽明白了,這事真是奇了,他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事。“還別說,我真想去看看”。


    “你!哎!不少中立的都被打殘了,你好自為之”。店童說完,搖著頭出了亭域。


    魔邪看著店童的背影,這家夥真熱心。


    店童出了亭域,左拐右拐進了另一座亭樓。


    亭內黑漆漆的,沒有半點光線,如同地牢一般,凝著陰氣。


    “怎麽樣”?黑暗中轉來低沉的聲音。


    “不行,這家夥軟硬不吃,就是個欠揍樣”。店童沒好氣的回道。


    “嗯!不能讓他壞了事”。


    “靈祖有什麽辦法”?


    “封印他的亭樓”。


    “好!我這就去辦”。店童出了黑域,消失在夜色裏。


    魔邪閉目修煉,突然感覺到亭樓動了下,詫異的睜開眼睛,凝視眼亭域,未發現異樣。


    “這裏真的奇怪,大半夜的還開啟防護,難道怕冰魔嗎”?


    魔邪沒當回事,又閉目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魔邪再次睜開眼睛,奇怪了,這夜好長呀!


    魔邪有點笑自己,不就是個論戰嗎?怎麽把他弄得神精了,又閉上眼睛。


    過了數個時辰,魔邪睜開眼睛,抬頭看著繁星。“這天怎麽還是黑的”?


    想了會兒,魔邪站了起來,閃身遁出亭域。


    “我暈”!一個大趔趄,差點沒摔倒。魔邪感覺從石縫裏擠出來似的,好不容易才站穩腳。刺目的白光射來,急忙抬手擋住,眼睛差點就致盲了。


    “怎麽回事”?魔邪有點懵,明明到了白天,亭樓為何一片黑暗。


    守在亭外的店童嚇得差點就坐在地上,看到魔邪出來,轉身就跑。脖領子一緊,被拉了回來。


    “跑什麽”?魔邪瞪了眼睛。


    “靈......靈友,你......你睡醒了”。店童變得有些結巴,他沒想到靈士能破開禁製。


    “嗯!我是不是錯過了時間”?魔邪看著慌張的店童。


    “還沒,時間正好”。


    魔邪放開店童,匆匆的出了客棧。


    店童擦著臉上的汗水,嚇得腳都站不住了,不停的說著完了,完了。


    以魔邪的念力,不用出門,就已經看到那座山峰。


    光禿的山石上,分兩色站著數萬靈士,白甲靈士們在東,青甲靈士們在西,中間山穀放著一張石案,兩端坐著兩位老靈士。


    細一看,認得一位。正是副阜主關忠。另一位不認得,兩人怒目相對,爭得臉紅脖子粗。至於在爭論什麽,隻能看到嘎巴嘴,聽不到聲音。


    “明白了,這是透明的隔音晶屏”。


    魔邪走近山峰,沿著山穀遁去,想看看這些人在爭執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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