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計劃好的進宮三日行,就這麽戲劇化地變成了香山別苑半日遊。<strong></strong>關鍵是,蝦米美景都木有看到,還受了點小驚嚇,做了一番大體力勞動!不過,在藍玉兒看來,也很值,雖然咱過的不咋好,可是大叔也沒好過不是?看著大叔腰上那青青紫紫的一圈,瞬間就把藍玉兒的玻璃心治愈了。


    從香山別苑回到思源院之後,藍玉兒才悲催的發現原來特麽的大叔說的是實話啊,他去別苑裏接她,真的是因為趙源兒在思源院裏大哭不止。她能說她好想哭嗎?她能說,這種不經意間的傷害才是最致命的暴擊嗎?


    香山別苑裏的爛攤子,最後是怎麽收拾的,藍玉兒並不清楚,這些趙晨都並未與她細說。隻是讓她乖乖地呆在思源院裏,好好想想怎麽教養趙源兒,以及重陽節與皇室簽約儀式的細節問題。


    so,這成了藍玉兒近期生活的兩大主題。隻是,除了這兩大主題外,還有幾大副題也在不時地冒泡,在藍玉兒麵前刷存在感。


    場景一:


    藍玉兒坐在窗邊的桌前,寫寫畫畫。


    忽地,一股冷冽的茶香飄來,下一瞬,藍玉兒嬌小的身子就被圈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趙晨隔著椅背,將藍玉兒整個人圈進懷中。


    低低地嗅著她頸間的奶香,趙晨隨意地問道,“在做什麽?”


    “設計神器。”


    “嗯?”似乎察覺到少女並未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趙晨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讓他輕易地瞧見了藍玉兒正在畫的東西。


    “這是什麽?”大叔蹙了蹙眉,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藍玉兒正在畫的東西。


    “這個呀,叫多功能嬰兒背帶,俗稱腰凳。”藍玉兒自豪地說道。


    多功能什麽鬼?腰凳又是什麽鬼?


    “做什麽用的?”


    “這個用處可大了,有了它,奴婢可以非常輕鬆地把小少爺抱在懷裏。”藍玉兒邊說邊比劃著,“你看,可以讓小少爺坐在這個上麵,這樣子就是在用腰力來承受小少爺的重量,而不是用臂力,這簡直是居家帶娃的必備神器啊。”


    神器?趙晨淡淡地瞥了一眼圖紙,又若無其事地掃了一眼藍玉兒的小身板,淡然道,“你需要的不是什麽神器,而是加強鍛煉,完全是豆芽菜一樣的身板。[.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尼妹!我們在討論的是姑娘的設計好嗎?咱能對物不對人嗎?大叔,你這叫人身攻擊好嗎?藍玉兒幾乎是下意識地挺了下胸。


    趙晨斜斜地瞥了一眼藍玉兒挺起的胸,“別挺了,再挺她也沒長大。”擦,這簡直是比現代版“別摸了,再摸你也買不起。”更傷人的話,好嗎?


    隻是不知為何,藍玉兒的腦中突然又想起了一個段子:有個平胸妹紙的男朋友,有一次去草原給羊擠奶,擠著擠著,他就哭了。哭了…難道她要讓大叔步此男後塵嗎?


    忽地,隻聽大叔輕笑一聲,說道,“多吃點,把身體養好了,我們給源兒添個弟弟或者是妹妹。”


    如果說之前藍玉兒還對大叔發了一回惻隱之心的話,那大叔後麵這句話,則是毫不留情地把那一丁點的惻隱之心給拍飛了,“咱能把眼界放遠一點不?一個女人,能不執著於大婚、生子嗎?能給姑娘點精神空間嗎?能讓我的人生價值走得遠一些嗎?”


    “三裏地,夠遠嗎?嘶!”


    大叔,你為什麽就學不乖呢?


    *


    場景二:


    “玉兒,凝蓮夫人來了。”


    藍玉兒忙站起身來,與小丫頭初夏一起站到思源院門口,恭迎凝蓮夫人大駕。不管趙家家主趙晨最近對藍玉兒如何不同,她在明麵上,終究是趙源兒的奶娘,是奴婢。而凝蓮夫人就算再不得趙晨的歡心,她依舊是趙晨的夫人,是主子。


    凝蓮夫人站在院門外,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她似乎又變了一些。比起不久前,她與景王一起來思源院時,藍玉兒似乎變得更嬌嫩了,她就像一朵粉荷,在陽光雨露的滋潤下,開始慢慢地綻放出她的美來。對這種變化,凝蓮夫人非常熟悉,這是被心悅之人寵愛後的模樣。想到此,凝蓮夫人不由得暗自攥緊了手心。


    隨後,她邁著得體、妖嬈的步伐走進了主屋,並且屏退他人,獨獨留下藍玉兒一人。


    “你就是韻綿。”完全的肯定句。


    藍玉兒站在凝蓮夫人麵前,不置一詞,靜待下文。


    “本夫人的弟弟,想來你也見過了。”


    沒錯,姑娘是見過,那個身板還沒張開,腿有些瘸,妄圖對她霸王硬上弓的熊孩子。


    “他想納你為夫人,你可願意?”


    藍玉兒抬起頭來,望著凝蓮夫人,女子雖然在極力的克製,可是她的眼底還是有一抹掩飾不住的輕蔑與仇視。


    “不願意。”


    “為什麽?!”凝蓮夫人的聲音立即高了八度,“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身份,能到入我們段家,給我弟弟做一個夫人,簡直是抬舉你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百花節那天,是二叔把帶走了,你以為這樣的你,景王殿下還會要嗎?你一個殘花敗柳,我弟弟願意納你,你還居然敢拒絕!你……”


    話說,姑娘有求你弟弟來娶我嗎?既然你們這麽講究門當戶對,那你還來問姑娘願意不願意幹嘛?姑娘能說,我也是個講究門當戶對的人嗎?隻是我講究的是精神世界,而不是你們這種俗不可耐的物質對比。


    別說姑娘還沒被趙暮色狗xxoo,就算被他xxoo了,可是,這對於姑娘這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人來說,這根本沒什麽大!不!了!就算不結婚不嫁人,姑娘也覺得沒什麽不可以,做一隻單身汪比嫁人的要求更高好嗎?


    姑娘經濟獨立,雖然賺得不多。而且姑娘有廣泛的社交圈,上至皇帝、慧妃、景王,下至丫頭、嬤嬤,咱都有涉及,雖然社交的經曆有點慘不忍睹。最後,不管到怎樣的境地,姑娘都會無條件的愛自己,話說,夫人,你還愛自己嗎?你還有自我嗎?你真的是為你弟弟來說媒,不是怕我搶走你的愛人嗎?


    姑娘可以婚配,但是婚配的前提是找一個我愛的人,然後確信我和他婚配後,能過得幸福。目前,就連大叔都達不到這個標準,你確定要為姑娘介紹你的熊孩子弟弟?


    “景王殿下還會不會要奴婢,奴婢是不是殘花敗柳,這都與夫人無關。如果夫人來思源院找奴婢,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話,那麽您請回吧。”


    “藍玉兒,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女奴,能嫁給一個侍衛、一個護院都算了不得的好婚事,若是能嫁給一個管家,那就是你上輩子的福氣。你今天拒絕我們段家,你絕對會後悔的!”


    雖然姑娘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嫁給誰,但姑娘知道入了你們段家,姑娘才會把腸子都悔青。姑娘還沒到要靠比拚夫君,來評價人生價值的地步。夫君有夫君的榮華,女子有女子的尊榮!套一句咪蒙的話:人要low到什麽程度,才隻能拚老公?


    我能大聲的喊一句:我是單身汪,我驕傲嗎?


    *


    場景三:


    “玉兒,老祖宗傳你到鬆竹院問話。”


    藍玉兒收斂下心神,平複下情緒,邁入鬆竹院的大門。


    李氏坐在鬆竹院主屋的首位上,望著下首恭敬跪在地上的少女。不由得暗自回想起好幾個月前,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女時的情景來,一時隻覺得物是人非,恍恍惚惚。


    良久,李氏的目光才緩緩地凝聚到藍玉兒的身上,威嚴的聲音淡然道,“藍玉兒,你依舊不願做貴妾?”


    “是,奴婢不願。”


    “放肆!”李氏一怒,“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入我趙家的大門,都不得入,若不是你得了晨兒的眼緣,你以為你可以做貴妾嗎?”


    既然那麽多人想入,卻不能入,姑娘卻能入而不入,那自然說明,姑娘有自己的特別之處。


    “奴婢知道做貴妾是抬舉了奴婢,隻是奴婢誌不在此。”


    “哦?那你誌在何處?在你那些個什麽股份製改革上?在那什麽皇家代言上?簡直是胡鬧!藍玉兒,你是一個女子,這些能成為你一生的依靠與仰仗嗎?女子終歸是靠男子的,你可明白?”


    姑娘不明白!你知道姑娘弄得有多好嗎?這簡直是裏程碑式的壯舉啊,京城裏有多少人在討論姑娘的想法啊,怎麽到你這裏就成了胡鬧了呢?話說,怎麽一個不留神,姑娘這個有誌氣、有理想的大好女青年,就被你這麽一個宅在深閨,隻會玩宅鬥的人給鄙視了呢?這個世界太瘋狂!


    再有了,為蝦米,姑娘就一定要依靠、仰仗男子呢?難道姑娘就不能頂天立地一回,賺上一大筆票子,然後華麗麗地做一回男子的依靠與仰仗嗎?請你不要歧視我的能力,也請你不要歧視男子好嗎?他們有權力去找一個會賺錢的女子來養他們!你這樣擅自剝奪他們的權力,真的好嗎?


    “奴婢不明白。”


    “藍玉兒,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好吧,最近聽了好多這樣的話,姑且靜靜地等上一等,看那一天會不會到來好了。


    ------題外話------


    今天這一章,是突發奇想,想要獻禮單身汪的章節,不知道有米有一個點觸動到你,喊出心聲?


    其實,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忐忑的,怕人說我,你一個嫁人的老姑婆,獻禮什麽單身汪,這是炫耀還是炫耀?我能說,隻有嫁人了才知道身為單身汪的可貴嗎?


    妞們,作為一隻單身汪,真的比嫁人更需要勇氣,為你們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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