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的用自己全身的氣息壓著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被自己咬得可憐兮兮的樣子,滿意的問:“知道錯了沒?”


    馮棠棠嘟著嘴,一頭栽進他的胸膛裏,有氣無力的蹭著她:“就開個小小的玩笑,火氣那麽大。(.無彈窗廣告)今天黎叔也去了啦,還有雲沫姐的未婚夫。”


    左言把她從牆上撈起來,擁在懷裏順毛,他用下巴擦著她的頭頂問:“不把話說全,就是想被我罰,是不是?”


    “才不是。”她小聲嘟囔著,把整個臉埋到他的夾克外套裏,聞著他的味道,紅著臉平複呼吸。


    左言笑話她:“腿軟了吧?要不我抱你上去?”


    “我沒有!”她掙紮著抬起臉,又被左言輕輕按回去,“好啦,乖我們回家去了。”


    馮棠棠輕輕掙脫開他的懷抱,才想到這個問題:“我家很小呢,要不先送你回酒店?”


    左言奇道:“我沒訂酒店啊。


    馮棠棠有點方:“那你睡哪兒?”


    左言理所當然的說:“你到我那裏出差,我可是包吃包住的。”


    馮棠棠更方了:“可是你房間那麽大……我是住……單間啊……”


    左言不無意外的點頭道:“我知道啊,單間,坐北向南,玄關、小客廳、臥室、落地窗一眼直入,廚房和衛生間都在進門右手邊。”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行李箱和馮棠棠就進了電梯,問,“1014房,沒錯吧?”


    她已經方得和行李箱差不多形狀了:“不但知道我住哪兒,還知道我房型布局?!”


    左言若無其事的應和:“對啊,這間公寓的出租信息,是黎叔推薦給你,我推薦給黎叔的,我當然知道了。”


    馮棠棠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磕磕巴巴的問:“所以,你推薦我跟著黎叔工作,還幫我找房子,你是怎麽跟黎叔說的?”


    左言用看憐惜智障的語氣說:“當然是和黎叔說,我喜歡你,回國之前幫我看著點。欸,不是,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啊?我表白的時候不是說了,我等著逮你等了很久,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馮棠棠暗搓搓的回:“可黎叔說讓我別和你玩太嗨,要注重工作。(.無彈窗廣告)”


    “那是因為他是你主管,你不好好工作,他老人家的工資就白付了。”左言聳聳肩,“這老狐狸看得多,對這種事向來是順手幫忙,不問過程隻問結果的。”


    想想也是,雲沫和老王的婚訊,黎剛是和她同一天知道的。


    ※


    馮棠棠跟著左言走出電梯,感到有些胸悶,自己一個重生的,完全拚不過別人原生的。當初信誓旦旦,要花十年時間追男神,人家男神逮著她,還沒十個月就進家門了。


    她掏出鑰匙開了門,試圖做最後的抵抗:“我現在幫你訂酒店,好不好?”


    “不好。”左言拖著箱子,推門而入,“我48小時出了傷檢報告,賈維斯導演說工傷要依法辦事,醫生建議我休息14天,那就必須休足14天。所以一出院就飛回國了,是你自己當初在醫院說要照顧我的,不許反悔。”


    馮棠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根本沒想過要把這個人領會家照顧,這承諾都跨越太平洋了好嗎?


    她用鑰匙旋開門,左言推門而入,當場呆滯三秒鍾:這家夥……有點亂。


    左言繞過爆掉的鞋櫃,跨過門口的兩個未拆快遞箱,從沙發的衣服堆裏拋出一個可以坐的地方,坐下來凝望馮棠棠。


    馮棠棠也是很尷尬的:“你放心,我家隻是亂,絕對不髒不差,收拾收拾就能養傷。”


    左言環顧了一下四周,淡定的評價:“感覺你家唯一能養傷的地方也就是床上了。”


    她立刻表態:“你睡床,我睡沙發,沒問題!”


    左言也表態:“可是我心疼你睡沙發呀。”


    馮棠棠感動:“好,那你睡沙發。”


    左言反駁說:“不,我是病人,我不睡沙發。”


    兩人進行了一場世紀對視,互相用眼神訴說著千萬台詞,最終未來影帝還是敗在了繞指柔下,問:“還沒想好?”


    馮棠棠紅著臉:“還不行……現在還不行。”


    左言歎了口氣,認命的站起來幫她收拾沙發上的雜物:“知道啦,我睡沙發。”


    馮棠棠從背後抱住他:“對不起哦。”


    左言轉過身來擁她入懷,緩緩的摸著她的發心:“不用道歉啊傻丫頭,你的心意,你的身體,你的一切都隻屬於你,即使我們相愛,你也有你自己的掌控權,而我會一直尊重這個獨立的你。你永遠都不需要為了這種事道歉,嗯?”


    馮棠棠被這份溫柔弄得更惶恐:“左言,我覺得你對我特別好,好到我覺得特別不真實。雖然我暗搓搓的喜歡你好久好久……這幾天回國,我每天早上醒過來我都在疑惑,左言怎麽變成我男朋友了呢,這真像一場夢。”


    左言捧著她的臉捏了捏:“你這丫頭怎麽突然告白呢?如果你非要講道理,那我問你,你暗暗喜歡我好久,為什麽我不能也暗暗喜歡你很久呢?”


    馮棠棠被這個問題噎住。她對左言的喜歡,是從前世的關注,到推崇,到陷入難以自拔的迷戀。這個漫長的過程,讓她覺得,暗戀左言是像一種慣性,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這份感情太卑微了。


    就好像她覺得,這輩子就好好當一個有演技的女配就好,不要再重蹈覆轍了,不要再沒得戲可演了,不要再……被人看不到了。


    所以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暗戀裏,能好好的看著他,站在與他並肩的地方就好,不要毫無交集,不要做沒搭過戲的陌生人,不要在……被他看不到了。


    沒有更高的願望。當命運超出期待後,在欣喜甜蜜的背後,也會有惶惶不安,有不真實的困惑,有擔心未來的恐懼。


    左言是男朋友了嗎?老天爺,那可是左言啊。


    “你大概想象不到。”左言摸著她的頭說,“你演的每個戲的,我都有你的個人剪輯。我的本科,有一個研究演員成長變化的課程作業,我做了你的,從8歲到17歲的追蹤對比,12個角色。當時我的老師點評說‘左,要麽你深愛這個女孩,要麽你是個變/態。’我回複他‘大概我兩者都是吧?’”。


    “所以,那天我去電影學院演講時,一眼就看到你了。你已經在銀屏上消失了整整6年了,你坐在我演講的第一排正中,美得那麽耀眼,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上帝啊,那可是馮棠棠啊,我要讓她做我的女朋友。”


    馮棠棠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用專注而溫暖的眼神與她對視:“你應該十分自信才對。你很好,特別好。你值得很好的愛情、很好的事業、很好很好的人生。這個世界上有人願意愛你的人會很多,當然,我會是其中最愛你的那一個,也是最和你相配的那一個。”


    馮棠棠不爭氣的,把頭重新埋進他的懷裏。


    “我覺得這樣哭下去你會瞎。”左言笑話她,馮棠棠不理他,自顧自的把眼淚抹在他身上。


    “喂,我可是連續飛了12個小時,又在你家樓下站了4個小時的病人。”左言說,“你是不是應該安排我立刻休息?”


    馮棠棠亂糟糟的重新爬起來:“嗯,安排。”


    “乖,你先去洗澡,我收拾下行李,嗯?”左言捏捏她的臉,提她安排。


    “嗯,眼睛疼,我去洗洗。”她想起浴室的髒衣簍裏還癱著她的內衣和內褲,十分認同這是個好主意。


    ※


    馮棠棠從浴室走出來,感覺自己穿越到別人家了。


    或者……左言的真身其實是……田螺姑娘?


    客廳在多了個行李箱的情況下,比先前還整潔。沙發、茶幾、電視櫃都被收納過了,床也鋪好了,陽台上的衣服也收進來疊豆腐塊放在一邊了,隻等著她收進衣櫃就好。


    玄關的鞋櫃也整理過了,快遞沒有拆,但是盒子上的快遞單已經被左言劃掉了。


    左言已經換了套寬鬆的衣服,很家常的坐在沙發上問她:“你冰箱裏怎麽隻有火腿腸、碳酸飲料和方便麵?哦還有倆雞蛋,我看已經過期12天了,幫你扔了。”


    馮棠棠深感慚愧:“你要是餓了可以叫外賣,咱們這片兒加班公司多,夜宵的外賣很發達的。”


    左言搖頭道:“我下飛機後很有先見之明的吃過了,我是在擔心你的健康狀況。”


    馮棠棠吐吐舌頭:“你去洗漱吧,我鋪床……和沙發。”


    “嗯,你先鋪床。”左言說,“我先進去浴室,一會兒叫你。”


    “叫,叫我?”馮棠棠又懵逼了。


    “我身上有傷,自己洗澡不方便。”左言指了指自己的後背,“你說過會照顧好我的。”


    “……???”


    “我先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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