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蘭蒂斯人的衝鋒艇終於逼到海灘上的時候。港口區的叛軍守軍終於徹底崩潰了。


    蘭蒂斯的衝鋒小艇終於突破了入海口的封鎖,密密麻麻的小船,運載著蘭蒂斯的士兵,高舉著刀劍盾牌,還有弓箭手,在潛水的地方就不等船kao岸,就翻身跳下水裏,拿著弓弩就對著岸上的叛軍守軍射擊起來。


    弓弩來往,倒是岸上已經處於混亂的叛軍損傷居多。


    蘭蒂斯人一旦上了岸,對於港口的爭奪就正式宣告進入了尾聲。吉斯倫特的猜測並沒有錯,叛軍缺乏堅守死戰的勇氣和決心,更重要的是,這些叛軍沒有在這裏送死的打算,他們對於港口的海防體係並不熟悉,隻是在遇到襲擊之後,本能的抵抗了一陣子,在軍官都已經喪膽之後,再加上有魯爾的那一隊雖然人數不多,素質卻堪稱精銳的小隊在後麵搗亂,事態,一旦亂了。就再也無法收拾了。


    蘭蒂斯的登陸的軍隊,在海岸邊很快就嚴密的裂開了陣列,弓箭手和舉著刀劍盾牌的士兵列了陣,站穩腳跟,以接應後麵越來越多乘坐小船登陸的蘭蒂斯軍隊。


    站在旗艦神行者號的艦橋上,吉斯倫特用望遠鏡看著海岸上,第一波登陸的軍隊已經站穩了腳跟,還在有條不紊的列隊,接應更多的人……這位蘭蒂斯的海軍統帥,卻忽然歎了口氣:“唉,還是太保守了啊。”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副將:“第一波登陸的領軍是誰?”


    身邊的副將也收回了望遠鏡,輕鬆一笑:“是萊根那個家夥,看來他幹的不錯,海灘已經占領了,下麵的仗可就容易啦。”


    吉斯倫特卻搖頭,皺眉道:“萊根的膽子還是太小了一些,過於穩妥了。你看,岸上的守軍明顯已經自己崩潰了,這種時候,既然已經登陸了,還一板一眼的在海灘上列隊等待後續部隊幹什麽?集中兵力,立刻猛打猛衝上去!那些守軍已經喪膽,隻要我們擺出衝鋒的姿態,恐怕他們立刻就會全部潰退了。萊根看來畢竟是年紀大了,做事情穩妥由於,進取心卻不夠了。哎,要知道。咱們海軍,就是要保持一顆敢於冒險,敢於賭博的心才行。”


    吉斯倫特略微思索了一下,對副將道:“記下來,戰後提醒我,調遣萊根去海軍軍部任職吧。”


    身邊這位副將深色有些複雜,但是在吉斯倫特的嚴肅的眼神之下,隻是低頭記下了。


    吉斯倫特言語之中就決定了一位海軍將領的命運,卻一把將自己腰間的指揮刀摘下,隨手丟給了身邊的衛兵,大部走到了船甲板上,喝道:“放下一條小船!我帶人先登陸上岸!”


    他這一說話,身邊的幾個副將都是變色,就有人阻攔道:“大人!海灘上的戰事還未結束,等咱們的第二波登陸部隊上去了,您再去坐鎮指揮也不遲……”


    “哈!萊根的膽子太小了!等第二波人上去,隻怕天都亮了!現在這時間,每一刻都如黃金一般珍貴!放船!”


    眼看身邊人還要阻攔,吉斯倫特最後瞪眼一聲斷喝.


    蘭蒂斯人第一波登陸的軍隊人數不過兩三千,還在岸上按照登陸作戰的慣例,老老實實的列隊準備接引後續部隊的時候。第二波登陸的部隊,還沒有上來,艦隊的運兵船才剛剛行駛進了入海口,小船都沒有來得及全部放下。


    吉斯倫特,就已經帶著不過二十名護衛和幾名副將,乘坐小艇,直接離開了旗艦,登陸了!


    這位蘭蒂斯的海軍統帥,眼光的確毒辣,對於戰爭的時機把握也是極為敏銳,他一上了岸,立刻就毫不客氣的接過了指揮權,下令已經登陸的第一波軍隊,不用就地列隊等待,全軍立刻分作了數個營隊,分幾個方向,就朝著海港區打起了衝鋒!


    這種時候,蘭蒂斯人其實上岸的兵力並不夠,不過兩三千人,而海港區的叛軍數量隻怕還要倍數於蘭蒂斯的第一波登陸部隊,還有大量的海防共事在手,若是有得力的指揮和抵抗的決心,這兩三千人想一鼓作氣奪取海港區,簡直就是開玩笑了。若是遇到守軍一個反衝鋒,隻怕就能直接將這兩三千人趕下海去了。就算缺乏反衝鋒的勇氣,隻要堅守箭塔工事,這兩三千是絕對沒本事奪取那嚴密而且縱深寬厚的海防體係的。耗,也能讓這兩三千人在海灘上流幹了血!


    可偏偏,吉斯倫特賭對了!


    不過兩三千的登陸部隊。貿然發起了衝鋒,一旦衝上去,居然就勢如破竹!海港區的守軍已經渾然沒有半點抵抗的心思了,眼看蘭蒂斯的軍隊舉著刀劍盾牌衝上來,守軍不過就是匆忙的放上幾枚箭,隨機就開始了潰退。開始的時候隻是三三兩兩的後退,最後就演變成了成隊成隊建製的撤離,一旦有人挑了頭,其他人哪裏還肯死戰?


    海岸上的那些箭塔,原本都是最堅固的工事,若是守軍硬扛的話,蘭蒂斯人縱然能啃下來,也不知道要填進多少人命了,可一旦發起衝鋒,卻發現那些箭塔裏的守軍,就匆忙的從裏麵撤了出來,然後就一窩蜂的朝著城裏的方向撒腿狂奔而去,更有跑的著急的,甚至就連身上的鎧甲和弓弩也幹脆扔了。


    數路人馬衝鋒過去,一口氣奪取了六七座箭塔,居然一個人都沒死,蘭蒂斯人不發一箭,就幾乎將這片登陸海灘周圍的箭塔都拿了下來。


    吉斯倫特更是做的徹底。他甚至下令,凡是奪取下來的箭塔,都不用留下人把守,全軍隻是一味的往前猛打猛衝!


    海港區,頓時就形成了一種可笑而荒唐的局麵:不過兩三千的登陸部隊,卻驅趕著倍數於自己的散亂的守軍一路追殺,漸漸的匯聚成了一股,朝著城裏狂奔潰敗而去。


    碼頭上,倉庫方向還是一片火光,海岸上蘭蒂斯人的艦隊已經**,吉斯倫特不過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幾乎將海港區的全區完全占領,守軍皆被他徹底驅逐幹淨。


    最後,吉斯倫特終於在一座箭塔下,見到了已經全身是血的胖子魯爾。


    魯爾身邊還剩下不過三十多人了,這些精銳人人都是重傷,有的更是已經累得坐在了地上,眼看蘭迪斯人到來,就隻能kao在牆壁上喘氣了。


    魯爾手裏一把刀,刀鋒上已經斑駁不知道多少崩口,身上的一套鎧甲,也是多處破損,一張胖胖的臉龐上滿是鮮血,連本來麵目都不大看得出來了。胖子肩膀上還挨了一刀,砍開了他的肩膀護甲,鮮血流淌不止,但是看著吉斯倫特帶人衝上來,胖子立刻就直接把手裏的刀子一丟,大聲喝道:“自己人!自己人!”


    吉斯倫特衝到麵前,看清了胖子的摸樣,才終於吸了口氣,笑道:“我就猜到岸上有人內應,果然是你!魯爾,若不是你在這裏,隻怕我還得苦戰到天亮才能上岸。”


    又看著魯爾剛才把刀丟到了地上,吉斯倫特皺眉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魯爾嘿嘿一笑,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這個蘭蒂斯大胡子將軍,淡淡道:“你這個家夥狡猾得很,別人不了解你,當年在帝國軍事學院裏,和你打架也不知道打幾百場,老子還不了解你麽?若是我不早早丟了刀子大聲擺明身份,說不定你這個陰險的家夥,就會趁機趁亂幹掉老子!哼哼……亂軍之中,若是死在你手裏,老子上哪裏喊冤去,事後你也不過就是雙手一攤,一句意外。就交代過去了。”


    吉斯倫特眼神一變,看著魯爾,兩人都是嘿嘿幹笑了幾聲。


    魯爾隨即就道:“碼頭已經是你的了,吉斯倫特,現在城裏城外,叛軍至少還有十多萬,現在麽……”


    吉斯倫特毫不猶豫:“現在自然是不用問了!我這就帶人立刻進城,直撲皇宮!隻要貴國皇宮不破,陛下尚在,這場仗就還有的打!”


    魯爾歎了口氣,他點了點頭,隻是看著吉斯倫特的眼神卻是越發的陰鬱了幾分。


    (直撲皇宮……哼……).


    吉斯倫特雖然有豪賭之心,但也不是傻瓜,這一次他沒有敢直接帶著兩千多人就進城——城裏到處都是叛軍,這點人進去了,隻怕轉眼就被人給吞了。


    他耐著性子,不停的催促手下傳令,又多了半個多時辰,第二波登陸部隊才總算是上了岸。


    聚集了有上萬的軍隊了,吉斯倫特立刻就帶著人,出了海港區,一路朝著皇宮猛撲而去!


    城裏已經再次亂了起來。


    海港區乒乒乓乓的打了半夜的時間,隨後,海港區的守軍潰退,蘭蒂斯人大軍登陸上岸,已經占據了碼頭的消息,不停的傳了過來。


    原本偌大一個奧斯及利亞,在城破之後,就已經被各家叛軍分割成了一塊一塊的勢力範圍,各路叛軍就盤踞在城裏的各個不同的街區,搶掠飽了。


    吉斯倫特一旦帶著人,馬不停蹄的從海港區殺了出來的時候,城裏的叛軍,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一個抵抗的策略來。


    各路叛軍,都是各自為戰,吉斯倫特又沒有心思真的就一下占領奧斯及利亞全城,他隻是親自帶著不過萬人的隊伍,就一頭朝著皇宮的方向撲過去,沿途街區的叛軍若是阻攔,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猛打猛衝,可若是沿途的叛軍不阻攔,他也是帶著人就呼嘯而過,連看都沒有興趣多看一眼。


    這種情況……人家擺明了是去皇宮拚命的,誰和他拚命,那就是自己犯傻了。


    這麽一路衝過去,路上隻有兩夥叛軍稍微抵抗了一下,但是在氣勢如虹的蘭蒂斯人的衝鋒的腳步之下,很快就被粉碎掉了,其餘各路叛軍,幹脆就駐足不前,也沒有上去圍堵的心思。


    這個時候,叛軍內部根本就沒有一個能壓製各路的有威望的統帥,也沒有一套得到眾人一致認可的戰略,大家都是這麽亂哄哄的,蘭蒂斯人一路衝向皇宮,居然順利的連吉斯倫特自己都差點驚掉了眼珠子。


    這些拜占庭的叛軍……難道都是沒腦子的?!.


    皇城之外,已經殺成了一個屍山血海!


    半夜的時候,休斯就發瘋了一樣的催促部隊連夜猛攻,海港區打的乒乒乓乓,這位總督大人的臉色就越發難看!


    最後,若不是手下人拚死攔著,這位總督已經披了甲胄就要自己衝上去了!


    自家的統帥如此發飆,手下人也隻好賣力血戰了。一個一個旗團輪番的調了上去,皇城的宮門之外,廣場雖然也算是寬闊宏偉,但是畢竟一座皇宮,不能和真正的城池相比,這麽點大的地方,再多的軍隊也鋪不開,隻能一個旗團一個旗團的調上去拚了。


    皇宮裏的守衛工事一向都是嚴密,加上守軍都清楚自己已經是窮途末路,若是皇宮再一破,那就真的是有死而已!


    左右都是一個死,不如拚死一戰,多殺一個叛軍,也多拉一個墊背的!


    況且還有皇帝本人親自臨陣鼓舞士氣,加上守軍血戰奮勇,主將斯潘將軍披堅執銳,和士兵一起並肩抗敵血戰,這連日的苦守,也才終於挨了過來。


    今晚叛軍忽然發了瘋一樣的搏命,守軍卻也知道海港區的動靜,拚了多日,這會兒才終於看到了一些希望!人人都是奮起了最後的餘勇來!


    叛軍用人命填,守軍也是用人命填了!


    拚了這些天,守軍已經損傷慘重,就連皇帝加西亞本人的護衛都已經披甲上了城牆作戰了,一些皇宮裏身體強壯的宮廷仆從,也都發了武器和鎧甲來,上城牆抵抗。


    叛軍連夜又連續發起了四五次衝鋒,在休斯搏命且不計損失的發瘋之下,有一次甚至已經奪取下了一段皇城的城牆,差點就把個宮廷的大門給攻下來了,最後還是斯潘將軍本人帶著數名軍官,親自衝上去堵缺口,最後斯潘身邊的幾個副將都陣亡,這才勉強將叛軍趕了下去。


    這是最危險的一次……但也是最後一次了!


    連續數次衝鋒,叛軍也終於力竭,無論休斯在後麵是跳腳,還是吐血,可部隊確實再也攻不上去了。


    連日血戰,進了城之後,別家都在大搶特搶的發財,隻有自家部隊還在哭戰,原本就已經積累了太多的不滿,連日死傷,不分晝夜的拚殺。將士委實是已經盡力了。此刻,休斯若是再要強行驅趕的話,恐怕下一步,就真的要激起兵變了!


    最後一次衝鋒被趕回來之後,休斯側耳,就聽見海港區的乒乒乓乓的廝殺聲,還有那弩炮轟鳴的動靜,已經不知道何時停歇了下來。


    這位叛軍總督,原本漲紅的臉龐,忽然就順便變得慘白,他身子搖晃了一下,望著前方的皇城——廣場上下,處處都是倒斃的屍體,殘破的鎧甲刀劍滿地都是,鮮血在那廣場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如此寒冷的天氣,甚至就積下了一層血冰!空氣再寒,也是無法壓下那濃烈的血腥氣味……


    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休斯忽然苦笑一聲,張口,就是一口血從嘴巴裏冒了出來。


    他身子又是一晃,早有身邊的人過來扶住了他。


    “大人……”


    休斯哼了一聲,欲要說話,可才張口,就又是一口血冒了出來,臉色也是越發的蒼白發青了。


    “大人!”身邊一個嫡係心腹的將領眼中含淚:“我這就親自帶人上去,不拿下宮門,我寧可碰死在那大門上!”


    說著,這個將領就要轉身上去,身後休斯卻忽然張口,聲音不大,卻很是堅決:“站住!”


    那將領回頭,休斯已經慘然一笑,搖頭低聲道:“不用啦……機會,已經過去了!”


    他掙紮著站了起來,用一種極為怪異的語氣,緩緩說了一句:


    “傳令……退!我們退……離開這裏!”


    “大人……我們退……退去哪裏?”


    部下有人疑惑。這滿城的地盤都被別家叛軍瓜分的差不多了,自家的軍隊,說是退,卻是退到哪裏去?


    “哪裏?!”休斯忽然又是一笑,隻是這笑容裏,眼神卻更是難看。


    終於,用力咬了咬牙,從他的嘴巴裏幾乎是擠出了這麽一句。


    “我們……出城!”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部下紛紛的震驚,就有人大聲道:“大人!我們拚了命才攻了進城!現在怎麽能出去?!就算是地盤被別家分了,以咱們亞美尼亞的實力,誰家也不得讓我們幾分!就算蘭蒂斯人進了城,咱們數十路叛軍,也是不懼……這奧斯及利亞城,怎麽能輕易讓出去……”


    “閉嘴!”休斯雙目赤紅,終於搖頭:“你們不明白……打不下皇宮,這城,就已經不是咱們的了!”


    他忽然握緊了雙拳:“可恨!同謀諸人,都是一群短視小醜!若不是這些家夥愚蠢短視,大好局麵怎麽會如此葬送!可笑!這史書之上,我休斯終將是笑柄了!”


    他心中已然絕望,大聲喝道:“集合全軍!出城!出城!讓那些蠢貨在城裏和蘭蒂斯人打去吧!現在不走,遲了,恐怕想走都走不得了!”


    亞美尼亞的叛軍得到了撤退的命令,全軍上下早已經厭戰,一旦得令,頓時就一波一波的離開了皇城廣場,休斯也不廢話,直接就帶著人城東北而去,路上還遇到了薩爾瓦多所部的軍隊,也是原本打算來和休斯合兵一起攻打皇宮的,眼看休斯已經撤軍,那薩爾瓦多如何不知道情況?他也是毫不猶豫,立刻下令自己的所部軍隊,和休斯的部隊一起,緩緩朝著東北而去,連夜就出城!


    “退了?!”


    吉斯倫特的隊伍已經衝到了距離皇宮不過兩個街區的距離了,前麵開路的先頭部隊就有消息傳了回來,隻說是皇宮之下的叛軍早在自己一方軍隊上來之前,就已經集結撤了去,列隊緩緩而去,不過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


    甚至蘭蒂斯的軍隊的先鋒到達皇宮的時候,叛軍撤退的後隊,就在視線範圍之內。可叛軍似乎也沒有作戰的意思,隻是後隊擺出嚴密防備的姿態,緩緩撤離而去。


    皇宮之外的廣場上,到處都是屍體,還有周圍的廣場之外的房屋建築,幾乎都被拆了一空,石料都用在了攻城時候製作撞木和投石了,到處都是一片廢墟狼藉。


    蘭蒂斯的先頭部隊到達廣場上的時候,隻看到皇宮的城頭上,拜占庭帝國的皇旗和鷹旗已然立在宮門之上。


    “走了好。”


    仔細品味了一下送過來的消息,吉斯倫特在短暫的驚奇之後,立刻就冷靜了下來,他甚至還摸了摸胡須,小道:“休斯也果然不是傻瓜,倒是能看得清局勢,這人也算是光棍,知道自己是輸了,也不做糾纏。他這一走,倒是走的幹脆!嘿!”


    隻是前麵匯報來的人道:“大人,隻是有一件事情……”


    “什麽?”


    那送消息的軍官臉色有些陰沉:“咱們前軍已經到了皇宮之外,敵軍已經肅清了,隻是皇宮城門依然緊閉,我們喊話的人上去了,對方也怎麽都不肯開皇宮的大門。而且,咱們的人還不許kao近皇宮城牆!城牆上的守軍,警惕得很,手裏的刀劍武器弓弩都不曾放下,我們有人試圖kao近,對方就射箭過來警告……大人,這些拜占庭人……”


    吉斯倫特聽了,卻忽然古怪一笑,他看了看這個軍官,淡淡道:“也是沒什麽奇怪的。這個時候,拜占庭人哪裏敢開皇宮大門放咱們進去……哼!他們就剩下最後的一點資本,就是皇帝還在!若是開了門,咱們趁機殺進去,劫持了皇帝……”


    他忽然眼睛又是一亮,忍不住低聲自語:“若是,真的……”


    吉斯倫特猛然抬頭,麵色肅然到了極點!死死盯著這個部下:“你看皇城上的守備……若是咱們一股氣衝上去,能有把握在一刻點之內打破城門進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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