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


    這三個字比頭頂上忽然炸了一個響雷還要來的震撼猛烈。<strong>.</strong>


    玉樓春再從容淡定的俏臉,這會兒也是懵了,盯著他鐵青的俊顏,一時無言以對。


    她的沉默,卻讓他以為是默認。


    於是本來腦回路就異於常人的向大少徹底不在三界之內了,也不管現在是在哪,一個猛轉彎,刹車踩到底,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空,車輪子都似冒火星子了。


    車子戛然而止。


    劇烈的慣性,讓玉樓春身子不受控製的晃了一下,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幸好這段路還不到京城的繁華地帶,所以車子少一些,才沒有造成什麽追尾撞擊事件,可繞是如此,她還是後怕不已。


    瞪著他,她忍不住嗬斥,“你瘋了?”


    向大少卻像是聽不到,死死的盯著她,那雙墨玉般的眸子裏翻滾著驚濤駭浪,讓人心悸,他下意識的又追問了一聲,“你真的有了?”


    玉樓春磨磨牙,沒好氣的擠出兩個字,“瘋子!”


    他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她是因為車速過快胃裏不舒服,他竟然會想到懷孕上!她也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說什麽?”


    “我說你瘋了!”


    “你有種再說一遍?”


    “再說三遍也可以,你瘋了,瘋了,瘋了……”


    他就像是瀕臨暴怒的猛獸,狠狠的瞪著她,而她也不服氣的瞪著他,這輩子她都沒覺得像現在這般生氣又無力,她跟他有什麽仇怨,要來受他的折磨?


    向大少忽然猛地欺過去,俊顏與她不過十公分的距離,滾燙如岩漿沸騰的氣息頓時把她席卷,她心裏一驚,想要避開,卻發現身後是冰冷的金屬車門,竟無路可退。


    她忽然慌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去推他,卻被他下意識的抓住,“向東流,你……”


    他不等她說完,就嘶吼的截斷,“我是瘋了,我特麽的不是現在才瘋,是從遇上你就沒有一天正常過!”


    他的控訴裏透著毫不掩飾的掙紮和悲痛,還有滿滿的委屈隱忍。


    玉樓春開始有些怕了,怕他還要說出什麽話來,是兩人都不能承受和麵對的,她狠著心艱澀的道,“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向大少卻惡狠狠的瞪著她,一字一句道,“你不想聽,我也要說,玉樓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你那天為什麽要招惹我,為什麽?為什麽招惹了卻又不管,讓我活的像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你說,我是不是該恨你,該把你一口一口撕碎了吃了?”


    “向東流……”她嗓子發堵,眸子裏晃動著驚慌無措,他那吃人的目光太狂亂凶悍了。


    他抓著她手腕的大手忽然用力一帶,他與他靠的更近,他另一隻手,慢慢抬起來,掙紮的放在她的臉上,細膩溫軟的肌膚如最沉溺的溫床,一旦碰上,便是萬劫不複。


    她的身子一顫,他手臂一震,呼吸卻急促起來,“玉樓春,你說,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麽盅,讓我離了你就活不了?”


    玉樓春搖頭,想要掙紮,他的大手卻像是鐵釺子一般,一絲一毫的不能撼動。


    他又道,“那你是不是這世上最厲害的毒藥,隻要沾上一點,就上癮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玉樓春又搖頭,艱難的吐出,“不是!”


    向大少攥著她的手一緊,聲音募的嘶啞,含著無盡的怨恨疼痛,“那你告訴我,怎麽戒?怎麽戒?怎麽戒?”


    他吼的一聲比一聲大,猶如困獸,明知道是絕望,卻還在做著無謂的掙紮。


    玉樓春心裏不忍了,她努力壓下湧上來的酸澀,讓聲音不輕顫,“向東流,你聽我說,隻要你放下,你不見我,時間長了,就會都忘掉……”


    向大少卻痛苦的搖頭,“我做不到,玉樓春,我試過了,根本做不到!”


    玉樓春呼吸有些窒,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的手忽然在她的肌膚上開始滑動,常年摸槍支的手指有些薄繭,粗糙的觸碰更加無法忽視,她身子忍不住開始顫栗,他的呼吸也募然粗重起來,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悉數噴灑在她的臉上,滾熱灼痛。[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他的眸底激蕩著某種瘋狂而崩潰的暗色,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清晰有力,又如夢囈魔咒,那麽遙遠而不真實,“玉樓春,你不知道怎麽讓我把你戒掉是不是?我有一個辦法,你配合我好不好?”


    “什麽?”兩個字卻如千金重,她心裏充斥著莫名的緊張不安。


    果然下一秒,他唇角竟然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殘破又瘋狂。


    “玉樓春,我的辦法很簡單,可是據說很有效,書上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會不停的惦記,惦記一輩子,可若是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就不會再有那麽多的念想,甚至慢慢的會厭倦失去興趣……”


    “然,然後呢?”


    “然後,就可以徹底戒掉這種癮了。”


    “你,你真是瘋了。”除了這一句,她真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了。


    “我是瘋了,玉樓春,你讓我試一下,試過了,或許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美好,我中了你的毒就可以解除了,我也不會再痛苦掙紮了,好不好?好不好?”


    玉樓春瞪著他不斷湊近的薄唇,驚慌的搖頭,“不,我不陪著你一起瘋,向東流,你給我冷靜點,唔……”


    她的話根本半分作用不起,此刻的他像是著了魔,盯著她開開合合的唇,忽然低吼一聲,猛地封上。


    他的手掌捧著她的俏臉,他的唇緊緊的壓在她的唇上,他的睫毛顫抖,閉的死緊。


    他不敢看她,也不敢聽她說話。


    她的身子就那麽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她的眸子睜大大大的,裏麵滿是震驚和慌亂。


    這一刻,天崩地裂。


    這一刻,萬劫不複!


    她的腦子裏空白一片,他的心裏炸開所有的隱忍顧忌,隻回蕩著一個聲音,這輩子他完了……


    片刻,也或者是天荒地老,她的眸子眨了眨,終於找回神智,她卻寧願還是不清醒的,那樣便不會感受到他濃烈的氣息強悍的霸占了她的肺腑,她開始掙紮,唇角溢出破碎的呻吟,“唔……”


    他恍若如夢初醒,掌下用力,扣緊了她的俏臉,眼眸閉的更緊,唇下忽然發力。


    不再是緊緊的貼著,他笨拙而急切的索取,仿佛她是治病的良藥,不顧一切的想要吞進肚子裏去。


    他青澀的吻磕磕碰碰,卻又沉溺深陷的令人悸動。


    他滾燙的吻如終於爆發的火山,瞬間傾瀉出所有的熱情。


    輾轉唇上,卻蔓延全身,無一處不被吞噬。


    她說不出話,腦子昏昏沉沉,在他越來越悍然猛烈的侵占中,幾乎窒息。


    他的大手已經不受控製的開始往下,尋找著那令他魂牽夢繞的激蕩美好……


    她卻無力掙紮,如被他按在懷裏等待被吃的獵物。


    眼看畫麵越來越香豔淩亂,就要失控,車子忽然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這一下,沒有引起向大少的注意,他此刻全身心的投入沉醉著,外界的一切都被屏蔽了。


    隻是片刻,車子又震動起來,這一次更明顯了些。


    向大少終於那根警惕的神經被撥動了,粗喘著停下,一雙眸子還彌漫著濃重的暗色,卻很快就化為淩厲的刀,刺向車外。


    不遠處,暗夜裏,黝黑的洞口或許別人看不到,可是對於他來說,不需要眼睛,都能敏感的聞出味來。


    他猛地把她扣緊懷裏,從座位底下拿出槍來。


    玉樓春還有些意識模糊,伏在他懷裏,聽到他如雷般的心跳,漸漸的想到什麽,開始掙紮。


    他暗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別動,有殺手。”


    聞言,她心裏頓時五味陳雜,該慶幸有殺手來才阻止了他的瘋狂失控,還是該痛恨那些人死性不改?


    她不動了,他又別扭的道,“你別怕,有我在,誰也不會傷你分毫。”


    他的聲音很低,甚至有一絲溫柔的安撫在裏麵,聽起來格外動人。


    她心裏縮了縮,沒有說話。


    他也不再說,冷厲的眼神盯著車外,心裏還冒著熊熊燃燒的火,這些混蛋死定了,好不容易有親密的機會,竟然就被他麽攪和了?


    於是,接下來,向大少回擊的十分猛烈。


    其實,依著他車子的性能,刀槍不入,直接開走就十分安全。


    可是今天他被壞了好事,而欲求不滿的男人最是可怕,所以,向大少開了車窗,拿著槍就衝著遠處那幾輛車一陣掃射,他的槍法百發百中,誰敢不要命的回應,都一個個苦逼的趴在車裏,連身子都不敢抬。


    槍是無聲的,並沒有引起外人的注意。


    可趴在車裏的那些人繃不住了,其中一個就哭喪著臉問,“不是說好了隻是演戲嗎?怎麽還玩真的了?”


    另一個更崩潰,“臥槽,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老大隻是說要幫向少助攻一下,也沒說要玩命啊?”


    “那怎麽辦?看向少那架勢,這分明是想把咱們都幹掉啊。”


    “幹掉還是輕的,就怕生不如死啊,臥槽……”


    他的咒罵聲,伴隨著一聲悶哼,車窗的玻璃差不多能碎的都碎了,嗚嗚,他們也是防彈玻璃啊,怎麽在向少的槍下就跟豆腐渣一樣呢?


    還有車輪子,他媽的都爆胎了,好幾萬一個……


    這助攻做得,賠大發了!


    其中一個再也受不了了,嚎啕著喊,“趕緊給老大打電話吧,讓咱們撤吧。”


    另一個悲催的吼,“撤?輪子都被向少打爆了,你兩條腿能跑的了?”


    “那咋辦?這戲碼完全不照著劇本來啊……”


    “問問老大,到底是怎麽回事?”


    於是,有人冒著槍林彈雨的襲擊,把電話撥了出去,那端接起來,聲音還是帶笑的,“怎麽樣了?事成了嗎?”


    這邊哭號著,“老大,我們的小命都快沒了,您趕緊讓向少手下留留情吧,求您了……”


    那邊一驚,“怎麽回事?說清楚?”


    “嗚嗚,向少跟我們玩命開了,嗚嗚,我們哪裏是對手?兄弟們一個個的都趴在車裏不敢抬頭,車子都快報廢了……”


    那邊的魏大聖噌的站起來,“這不科學啊,難道表弟弟不知道是在演戲?”


    這邊抓住了什麽,驚恐又悲憤的問,“老大,您不要告訴我們,向少壓根就不知道是在演戲……”


    那邊幹笑一聲,“嗬嗬嗬,應該知道才對啊,他不是見過你們兩眼嗎……”


    “……”這邊集體吐血了,見過?什麽叫見過?向少那眼睛長在頭頂上,他除了那位姑奶奶,能看見誰去?


    “喂,喂,都還活著嗎?”


    “老大啊,您能給向少打個電話嗎?讓他別再射擊了,屬下們真的頂不住了……”


    “啊?這不好吧?”


    “為什麽不好?”


    “表弟弟射擊的時候,最討厭被人打斷了。”那邊說的一本正經。


    這邊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是跟了一個多麽不著調的老大啊?


    “老大,嗚嗚,您再不打電話,您恐怕就得破費幾口棺材錢了……”


    殺手鐧一出,魏大聖終於著急了,“啊?那怎麽行?我可舍不得,噗,不是……好,好,你們一定堅持住,我這就給表弟弟打電話……”


    電話撥出去,向大少正射擊的痛快,根本不理會,他也不是非要殺了那些人,這是在郊區,周圍可都有攝像頭呢,他就是純粹的想發泄出血液裏那股邪火來……


    奈何,手機鈴聲響起來沒完沒了,催命一樣,他皺眉接起來,暫時停止了襲擊,“靠,爺忙著呢,搗什麽亂啊……”


    那邊魏大聖趕緊低聲道,“表弟弟,你別忙了,快停下……”


    “你說什麽?”


    “我說你快停下!”


    “靠,要爺停下?爺被人襲擊了,你要爺停下,你腦子特麽的是不是被驢踢了?”


    “噗,不是,表弟弟,是,是……”魏大聖忽然覺得自己若是說出真相來,大概會死的挺慘。


    旁邊閻華聽不下去了,趕緊一把搶過電話,急切的道,“少爺,您射擊的那些人都是表少爺的手下,是自己人……”


    向大少一愣,“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那一切都是表少爺的計劃,為了促進您和玉同學的感情進展而演了一場戲。”


    向大少還有些懵,“這兩樣有什麽關係?”


    閻華也是挺無語的,不過還是一字一句道,“患難見真情!”


    安排的這一出戲,就是想讓人家知道,在危險來的時候,少爺舍命護著她,她一感動,就說不定傾心相許了,戲本子裏很多這樣的情節,狗血卻又有效,不過貌似現在……演砸了。


    果然,向大少聽了這幾個字,像是終於明白了過來,咬牙切齒的道,“你們都死定了!給爺等著!”


    “啊?少爺,不管我的事啊,我是被迫的,我頂多就是個幫凶,主謀是表少爺……”


    “臥槽,閻華,你不夠厚道啊,不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我想個法子的嗎?”


    “可我也沒讓您想這麽個不靠譜的啊?”


    “怎麽不靠譜?英雄救美、患難見真情,多好的戲碼啊,保護的時候再摟摟抱抱的沾點便宜,我特麽的都想出演男主了,是你家少爺的智商沒跟上……”


    “……”


    這邊,向大少已經黑著臉掛了電話,那邊還在不停的互相埋怨,蕭何和瑞安坐在沙發上幸災樂禍的聽著,唉,還是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戲演得……


    車裏,沉靜的可怕,隻有向大少略顯粗重的呼吸。


    玉樓春早已坐好了身子,閉著眸子,看不出裏麵的情緒。


    外麵的戰鬥也早已結束,那些苦逼的手下們還趴在車裏裝死,嗚嗚嗚……到底危機解除了沒有啊?


    他們趴的腰都快斷了,向大少的車終於發動,疾馳而去。


    他們這才驚魂未定的支起身子,檢查戰況,看著一輛輛慘不忍睹的車子,一個個心裏都是大寫的臥槽!


    魏大聖的電話又火上澆油的打過來,“這不科學啊,表弟弟不是這麽衝動武斷的人啊,怎麽會對著你們下那麽大狠手?是不是你們之前作死了?”


    魏大聖跟閻華吵了半天,後知後覺的哪裏有問題,向大少的脾氣雖然暴躁,可在真正的危險麵前那是絕對冷靜敏銳的,他派出去的人不可能一開始真下手,演戲嘛,總會有破綻,忽悠蒙騙一下玉樓春還是可以的,但是對向大少這種見過無數次真槍真刀實戰的人來說,一眼就應該看穿這刺殺頂多算是演習,怎麽就能當真了呢?


    這邊的人聽了,苦逼的呻吟,“我哪知道啊,我們隻是依著您的吩咐,圍了他的車子,象征性的朝著車子上開了幾槍,真的就兩槍而已,用的子彈都是特殊處理過的,連車漆都蹭不掉啊,怎麽就引得向大少發了狠呢?”


    魏大聖皺著眉,“等等,表弟的車是怎麽停下的?”


    “啊?這個重要嗎?”


    “很重要。”魏大聖忽然有種很崩潰的預感。


    “我也不清楚啊,反正我們跟著跟著,就見向大少一個急刹車停在路邊了。”


    “後來呢?”


    “後來?”那人努力死裏逃生的回想著,“後來的事情我們也看不太清楚啊,您知道的,向大少的車玻璃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


    “那車子停了多久,你們開的火?”魏大聖想磨牙了。


    “啊?大約有半個小時吧,反正挺久的……”那人還不知道自己快要被罵了,說的很隨意。


    那邊魏大聖臉都扭曲了,“你們的腦子是不是也被驢踢了?”


    “啊?”


    ------題外話------


    一直為二貨抱屈的妹子們是不是欣慰一點了?嘻嘻,下午繼續二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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