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春不以為意的道,“花伯,這都是什麽年代了,無需還尊著舊時的禮數,就像您和金老爺子似的,一把年紀了,還對著我行禮,如此客套,我心裏其實特別不安。[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說到這個,花伯的神情無比的認真起來,“小姐,禮數不可廢,玉家幾百年來的禮製,其實都不是玉家的主子們規定的,是下人們自己從心裏願意的,您要是拒絕,我們心裏才是不安的。”


    話說到這份上,玉樓春隻好無奈的笑著道,“好吧,那我沾著祖先的光,領了。”


    “多謝小姐成全。”


    玉樓春點點頭,轉了話題,“這座宅院有多少年了?”


    花伯想了想,“應該是三百四十多年吧。”


    金良肯定的補充了一句,“小姐,是三百四十五年。”


    玉樓春喃喃的重複了一句,“三百四十五年了啊,這是當年玉家祖先隱居黃花溪之前住的府邸對嗎?”


    金良應了一聲,語氣有些悲痛的道,“對,當年,玉家是皇家禦用的製玉工匠,被封為天下第一玉,特賜了玉姓在後,有別於其他的玉姓人,那時候,天下誰不知道玉家?哪一個達官貴族家裏不是以擺著玉家出品的玉器為榮耀,玉家打磨出來的玉石首飾隻有宮裏有品級的嬪妃才能有資格佩戴,誰要是有一件玉家的東西,那就跟祖上積德一樣的拿出來到處顯擺,誰能想到現在……世麵上竟然沒有一件了,就是有,也都是諱莫如深的藏起來,還有誰敢擺到明麵上炫耀?”


    玉樓春淡淡的道,“天下之事,盛極必衰,自古使然。”


    “可那不是天災,是人禍啊。”金良還是一幅痛心疾首的不甘。


    “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逝者已去,我們要做的是現在。”


    “對,小姐所言極是,隻要有您在,玉家就不倒!”金良鏗然有力的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花伯也恭敬的道,“小姐,我們都會全力以赴輔佐您的,玉家東山再起。指日可待。”


    玉樓春長歎一聲,笑笑,“您們倒是對我信心百倍,可我……卻不知道能不能挑起那副擔子。”


    “小姐……”兩人失聲。


    玉樓春抬起手來,笑著打斷,“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您們帶我先逛一下吧。”


    兩人對看一眼,低頭,“是。”


    一路上,幾乎都是花伯在解說,他在這裏看守了幾十年,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小姐,這宅院還是當年皇上賜給玉家先祖的,緊鄰著王府,可見其地位尊貴,三進的院子,雖然不大,不過布局精妙雅致,當時在京城裏也是數得上的,就算是玉家隱居到了黃花溪,可這裏也沒有荒廢了,玉家的主子們每年都會來京城巡視店鋪,便是落腳在這裏,這裏也有人專門打掃管理,整年都是幹淨舒服,這最外層是花園,供人遊玩觀賞的,二進門的房子裏住的是玉家的下人們,最裏的一進宅院,便是主子和小姐少爺們住的地方了,也最幽靜,平時不讓人進來打擾……”


    三人慢慢的逛到最裏麵時,站在那些古色古香的房子前,玉樓春眉目飄遠,半響,才開口問,“這些年,沒有人來過嗎?”


    聞言,花伯沉痛的道,“自從六十年前,出了那件事後,這裏就是我在看守著了,那個家毀了,我想著,總得留下一個,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沒敢離開過,有些小偷小摸的想來打劫,都被我狠狠的教訓了,久而久之,傳出鬧鬼的話去,漸漸的就沒有人敢來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那……那些人呢?就沒有打這裏的主意?”


    聞言,金良悲憤的插了一句,“他們憑什麽打這裏的主意?這宅院的地契、房證都是寫的玉家的名字,字字輩輩都是玉家的產業,他們憑什麽?”


    “那沒有收回去?”


    花伯搖搖頭,“沒有,他們像是忘了這裏,這六十年來,倒是沒有來過。”


    金良又恨聲道,“他們敢來?他們要是喪心病狂的還敢再毀了這裏,我就跟他們拚了。”


    花伯暗暗瞪他一眼,“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有小姐在呢。”


    金良這才努力壓了壓火氣,對著玉樓春道,“對不住,小姐,我剛剛太……”


    玉樓春搖頭打斷,“您沒有錯,您和花伯親身經曆了那些,若是麵對此情此景,還能做到淡然不動,那豈不才是人走茶涼?”


    “小姐……”金良的聲音哽咽了,“我看著這裏是真的難受啊,小主子有家不能回,您也……”


    玉樓春忽然皺眉問,“您剛剛說,這裏的契證,房證都是玉家的是不是?”


    金良下意識的點頭,“對,當年還是皇上親自頒發的,蓋著皇家的印章,後來經曆了一代代,一直在玉家主子們手裏保管著。”


    “那現在在哪裏?”


    聞言,花伯接過話去,老眼有些發亮,“小姐,在我那裏保管著,當初出了那事後,老主子就交給我一個包裹,裏麵都是些貴重的東西,讓我帶了出來。”


    玉樓春點點頭,“好,依著咱們國家現在的政策,屬於前朝的房產依舊由自己的子孫後代所繼承,那麽……”


    她話語一頓,看著兩人一字一句道,“那麽,咱們就再搬回來,正大光明的住進來,這是玉家,誰也奪不走!”


    聞言,金良和花伯老淚縱橫,“是,小姐,搬回來,都搬回來。”


    “門上的牌匾呢?”


    “當初王家想搶了去,我偷偷收起來了,就藏在這院子裏。”


    “好,找個好日子,我們再掛上去。”


    “是!”


    “這幾日,找人修整一下,一切……按照當初的模樣,什麽都不要改動,我要原景重現。”


    兩人聞言,更是熱血澎湃,“是。”


    玉樓春摩挲著身邊的廊柱,緩緩的笑了。


    這一次,她不想再躲在暗處了。


    花伯和金良看著她的背影,有欣慰也有不舍,事情進展的比小主子預料的要快,短短幾日,就把她推到了人前,推到了那個位置上,他們也知道,其實從她決心開玉樓時,一切就已經回不了頭,後來又與王家的三房對上,戰爭更是一觸即發。


    早晚會有這一天。


    他們曾夜夜期盼著,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他們再不用隻能躲藏在暗處,可以正當光明、堂堂正正的宣告自己的身份,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玉家的人,可真的這一天來了,他們除了激動,還有對她的心疼。


    因為這一切,對她來說還是太沉重了。


    這個成長的代價太大,太快,與她的肩膀來說,是個太重的負擔。


    她卻沒有選擇,隻能接下。


    這才是讓人最心疼無奈的。


    隻因為她是玉家的小姐,唯一的玉家繼承人!


    玉樓春把院子裏的一角一落都逛完了,離開的時候,花伯看了眼金良,金良開口道,“小姐,我和花伯今晚就留在這裏先收拾一下,等這邊全部整修好了,您再住進來。”


    玉樓春想了想,點頭,“好,辛苦您們了。”


    “不辛苦,小姐慢走!”


    玉樓春嗯了一聲,又提醒了一句,“別忘了明日九點,玉樓開業。”


    “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好,我明日也會去,不過你們見了我,就先當不認識吧,忙自己的事就行,若是我沒有料錯,明日會有很多人去。”


    “是。”


    阿武從暗處走出來,對著倆老爺子彎了個腰,跟在玉樓春身後往大門外走。


    一進一進的院子,處處是前朝的痕跡,讓人仿佛穿越到了另一個時空,阿武看著前麵的秀麗典雅的背影,就生出那股詭異的錯覺,甚至有幾分恍惚,她是從古代走出來的人……


    直到,一聲電話響起,把一切拉回現實。


    玉樓春拿出手機,盯著屏幕上的號碼,眉頭一皺,片刻,才接起來。


    她沒有說話,那端先傳來低沉的一聲,“你沒有把答應我的事忘記吧?”


    玉樓春盯著遠處那片屋角,眸子縮了縮,“沒有。”


    “那就好,不然我會以為你數典忘祖。”那端冷哼了一聲,情緒不似上次那般沉穩內斂。


    “你總是這麽提醒我,就不怕我太記在心裏,日後會打擊報複?”玉樓春冷笑。


    “哈哈哈……”那端笑得有些恨意,“你打擊報複我?你們玉家憑什麽打擊報複我?”


    玉樓春眉頭一皺,這不是正常狀態下的慕容韜,他應該是喝酒了,才會說的這麽無所忌憚。


    那端慕容韜陷在書房的沙發裏,手裏端著一杯酒,麵前有一個黑白的相框,框裏的女人眉目溫和,卻凝著一抹解不開的憂鬱,他又喝了一口,呼吸略重,“玉樓春,我告訴你,就算是要恨,也是我該恨你們玉家,是你們玉家毀了我們慕容家,那個女人讓我母親一輩子鬱鬱寡歡,最後鬱結過世,而你的父親,搶了我最喜歡的女人,讓我甚至連看她一眼都看不上,為什麽?我哪裏不好?我從小也是一起與她長大,把她當成公主捧在手心裏,那時候你父親在哪?啊?”


    他喘了一陣,像是呼吸不過來,半響,才又繼續說著醉話,“就因為一紙婚約,她就毫不猶豫的拋下我,去找你父親了,她太無情了,太殘忍了,不,這還不算完,等到我終於又娶妻生子,以為熬過去了,她生的女兒又回來了,還又把我最得意的兒子搶了去,嗬嗬嗬……你說,我跟你們玉家是不是有仇?搶了我的父親去,間接奪了我母親的命,又搶了我心愛的女人,還挖了我兒子的心,這是要毀了我啊,咳咳咳……”


    那邊的咳嗽的有些揪心,這一刻,玉樓春對他的敵意忽然消褪了些。


    酒後吐真言,他應該是壓抑的太久了,這才借著酒勁都說了出來。


    感情的事情很難說出個對錯,一個有意,一個無心,那個有意的注定被辜負,他說的都有些牽強附會,不過卻也是事實,玉家的無心之舉,造成了他的恨意和怨懟。


    還是一生,三次被辜負,他心裏有恨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歎息一聲,“您是不是哮喘犯了?少喝點酒吧,身邊有藥嗎……”


    慕容韜惱聲打斷,“我不用你同情,玉樓春,隻要你離得我兒子遠遠的,我就什麽毛病都不會有,還有你母親……讓她不要回來了,不要再回來了,我好不容易才熬過去了,好不容易……”


    聲音漸漸的低下去,她像是聽到了哽咽的聲音。


    半響,那邊的慕容韜情緒才算是平靜了些,忽然對她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麽認出你來的?”


    聞言,玉樓春眉頭一皺,“不是因為十二生肖?”


    那端慕容韜譏諷的笑起來,“嗬嗬嗬,不是,你們暗中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感興趣,不管是古墓被發現也好,十二生肖麵世也罷,還有你身邊忽然圍繞的那些人,包括你和王家對上,我都沒在意,我也沒有想到別出去,真正讓我認出你的,是秋白手機上的照片。”


    “什麽意思?”


    那邊又嘲弄的笑起來,“嗬嗬,你自己估計也不知道吧,你長得很像一個人,太像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跟轉世一般。”


    “像誰?”她心裏一動,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


    “你長得不像你母親,你父親我沒見過,可是我見過你的那位姑奶奶!”說到這裏,他的語氣又帶上恨意,“你的那位姑奶奶,傳說中的第一美人,哪怕過世了六十多年,可她的影子卻無處不在!她就是紅顏禍水啊,禍害了多少人,若不是她,你們玉家也許當年就不會全族被滅,可現在,她還是陰魂不散,我家,王家,蕭家,魏家,都有她的畫像,嗬嗬嗬,那些老爺子們都是快要埋進土裏的人了,卻都還對她念念不忘,你說,這不是禍水是什麽?她攪動的一個京城都不得安寧,現在輪到你了,你又來了,還長得和她一樣……”


    玉樓春打斷,“您的意思是,您是看了我的照片,所以斷定我就是玉家的人?”


    “沒錯!隻要是見過當年你姑奶奶的人,一看到你的這張臉,就絕不會懷疑你就是玉家的第九代嫡女!”


    ------題外話------


    推文嘍,嘻嘻,含情沫沫的,大仙救命啊


    失蹤四年的海天集團皇太女許盡歡,夜半三更從天而降,一頭撞在了裴氏集團年輕總裁裴思建的座駕前。


    裴大總裁表示——這個黑鍋我不背!


    然而許盡歡義無反顧賴定他——少年!本座見你骨骼清奇,不如跟我一起修仙吧!


    失蹤四年生死不明的未婚妻陡然歸來,海天集團駙馬爺唐仇表示——她不是許盡歡,她是妖怪!


    許皇太女一蹦三尺高,指著唐仇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才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本座是仙!


    一路吃喝玩樂醉生夢死的紈絝子弟李拜拜一把抱住許盡歡的大腿——大仙,你法力無邊,救苦救難。以後小弟就跟你混了!


    裴思建:李拜拜你給我滾回來!


    唐仇:放開那隻妖怪……哦不,我未婚妻!


    許盡歡:無量天尊!本座不收小弟,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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