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秋白氣笑了,“那沒我什麽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一個鋪床,一個暖床,倆兄弟倒是默契!


    “啊?”瑞安眸子眨了眨,“少爺要是覺得無事可做,走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秋白開始手癢了,不過他不崇尚武力解決問題,於是,他冷笑道,“我怎麽會無事可做?我忽然覺得你住的地方太寒酸了,也太冷清了,所以我打算找人幫你重新裝修一下,牆麵就畫一幅春季驚蟄後、萬物複蘇圖如何?再養上幾隻活物給你作伴……”


    隨著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瑞安的臉一點點的變白了。<strong>.</strong>


    他還在繼續,“喔,你不用太感動,裝修所需的銀子,就從你工資裏克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瑞安終於不淡定了,“不要啊,少爺,您不能這麽打擊報複!”


    慕容秋白笑得很危險,“打擊報複?你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需要我報複?”


    瑞安撇撇嘴,作死的道,“因為我有暖床那樣技能。”


    慕容秋白笑得更危險了,“原來你還有這樣技能啊,我還真是小覷你了,這些年竟然一直沒有發現,讓你荒廢虛度了,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晚,會暖床是吧?帝宮最是歡迎你這種有暖床技能的小鮮肉了,我這就讓人送你去,讓你技能發揮所長,又能破了處男身,贏了你哥,一舉兩得,你不用謝我了……”


    話落,他拿出手機,絲毫不是裝腔作勢,直接就撥了出去,“來兩個人,送瑞安……”


    話還沒說完,瑞安就急乎乎的撲了上來,抱住了他的大腿,“少爺,嗚嗚……我不去帝宮!”


    “不去帝宮?為什麽?那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嗚嗚……我知道,我很感謝您如此為我謀劃,可我想當攻……”


    玉樓春扶額歎息,以前,怎麽就不知道瑞安這麽會作?


    念北含笑看著,也不說話。


    慕容秋白磨磨牙,“好,我就成全你在帝宮當攻。”話落,再次對著手機下達指示,“送瑞安去帝宮,告訴那裏的老板,就說是我慕容秋白說的,給他當攻的機會,一天至少滿足他十次……”


    聞言,瑞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似乎是真的怕了一樣,片刻,忽然從地上站起來,拉起念北的胳膊就往外跑,“少爺,我和哥哥去隔壁談心了,您和玉小姐早點休息喔,晚安,麽麽噠……”


    念北被他拽著,也沒有掙紮,跟著他走到門口時,回頭對著玉樓春道,“小姐,一會兒念北再來給您鋪床。”


    玉樓春,“……”


    門關上後,房間裏終於安靜了。


    慕容秋白得意的道,“總算知道怕了。”


    誰知他剛話落,門再次打開,瑞安探進一顆腦袋,很認真的解釋,“少爺,我不是怕了,我是因為做不到,一天十次啊,那豈不是比你和向少還要勇猛?比你們勇猛我也是可以嚐試去努力的,可是我擔心縱欲太多會傷身。”


    “……”


    “所以,您和向少也多保重喔。”話落,看慕容臉黑的又要拿手機,忙關上門跑了。


    玉樓春揉揉額頭,無力的看著慕容秋白笑,“瑞安這變化也太大了吧?以前見他總是安安靜靜的,話也不多,現在怎麽……”


    慕容秋白也笑得有幾分無奈,“這樣子的他應該才是他的本性,他小時候去了我家,爺爺,父親都整日裏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我對人也很冷淡,他在那樣的環境下,怎麽敢作的起來?就算是後來跟我去了宏京大學住,身邊也沒人可以跟他一起玩鬧,東流耍酷你是知道的,閻華倒是活躍些,可他那智商瑞安也瞧不上和他玩,這些年,他不安靜又能如何?現在可好了,念北一來,他找到可玩的人了。”


    玉樓春好笑的搖搖頭,片刻,忽然想到什麽,失笑道,“你說剛剛瑞安作的那一出是不是他的一種掩飾?”


    “嗯?怎麽說?”


    玉樓春越想越覺得可能了,“瑞安和念北十幾年不見,他們可是親兄弟,見麵後怎麽會不激動?可他大約是覺得那樣太難為情,所以才這樣鬧騰,來掩飾一顆情不自禁想親昵歡喜的心?嗬嗬嗬……”


    慕容秋白也笑起來,“你這麽一說,我倒是也覺得可能了,瑞安偶爾是有些小矯情,不過,也氣的我差點破功,真想送他去帝宮得了,竟然敢說給你暖床,他暖床了,還有我什麽事?”


    玉樓春嗔他一眼,“明知道他在開玩笑,你認真做什麽?”


    慕容秋白走近摟住她,眸含深情,“你說呢?”


    玉樓春俏臉發熱,“不知道。”


    慕容秋白咬了她羞紅的臉一口,“沒良心的,還不是因為太在意,就算是玩笑之言,我也受不住,若是真的……”他喃喃的話音一頓,意味深長的凝視著她,“小樓,我不知道我會怎麽樣?也許會被醋淹死……”


    玉樓春打斷,“別胡說。”


    “沒有胡說,小樓,我是真的不敢想象,都說感情若是兩個人品,像美酒一般醉人,三個人喝,就成了醋,因為那人是東流,所以即使不喜歡喝醋,我也認了,可再多一個人喝,那也許就是毒酒,我……”


    他聲音黯啞下去,眉間擰著一抹無奈的酸楚。


    玉樓春溫柔的把他眉間的皺褶撫平,“別亂想了,不會的!”


    “真的?”他問的有些小心翼翼,“若是你父親非要你收房呢?”


    玉樓春搖頭,“父親不會逼我的,放心好啦。”


    “真的?”他又固執的問。


    玉樓春歎息一聲,摟住他的腰,“真的,我向你保證,除了你和東流,不會再收任何人進房,除非……”


    “除非什麽?”聽到前麵,慕容秋白眼眸亮起來,可後麵那一聲除非,又讓他的心再次揪起來。


    玉樓春不懷好意的笑,“除非你願意讓我收房,那我就收了。”


    聞言,慕容秋白狠狠在她唇上肆虐了一番,直到氣喘籲籲,他才放過她,“絕對不會有那麽一天,就算有一天,你被他們打動了,我也小氣到底,不讓你收,就不讓你收……”


    玉樓春笑著偎在他的懷裏,聽著他激烈的心跳,滿足的歎息,愛是占有,而不是分享,若是他大度的說出可以讓那她把別的男人收房,那她才是要傷心了。(.無彈窗廣告)


    她喜歡他的這份小氣。


    “小樓,我們去床上好不好?晚餐也吃了,接下來是不是該運動一下了……”


    “別鬧啦。”


    “難道小樓真的要等念北來鋪床?”


    “咳咳,亂說什麽呢?節目快開始了,我還等著看呢……”


    電視裏,鑒寶節目的片頭已經播了,此刻正在插播廣告,十幾秒的廣告後,有寶你就來的音樂聲響起,節目正式開始,主持人正在台上熱情又矜持的說著開場白,古色古香又不失現代感的舞台華美典雅,鏡頭下,流光溢彩,坐在台上時,感觸並不深,如今從電視裏看,又是另一種體會。


    玉樓春拉著慕容秋白去了沙發上坐下,視線盯著電視,鏡頭隻從黑壓壓的觀眾席上一晃而過,便又落在舞台上,看來魏大聖並沒有讓人給第一排的人特寫,這是想留在節目後麵當成爆炸性的高朝出現,以求最激烈的震撼。


    舞台上,莊旭和林馨兒已經坐下,然後便是喬遠華和鄭忠,最後是她,她從舞台後一步步的走出,走到中央,絢爛的燈光下,那身黑色的旗袍華貴精美的像是女王加冕的錦袍,手腕上,玉鐲靜靜的流淌著奪目的光華,那麽攝人心魄的美。


    她微微出神,這美的如夢似幻的人真的是自己?


    慕容秋白語氣複雜的道,“小樓美成這樣,隻怕整個京城的男人都要為你傾倒了,唉,不知道以後我要麵對多少的情敵……”


    玉樓春剛要說什麽,手機響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向大少,她接通後,還未開口,那邊就已經先響起懊惱的低吼聲,“玉樓春,你又穿旗袍出來勾人!”


    玉樓春,“……你也在看電視?”


    “是,爺特麽的看著你出場這一幕,恨不得時光倒流,去演播大廳把你藏起來!”


    “……”


    “玉樓春,你說爺現在把那些看過你的人眼睛挖了怎麽樣?”


    這話一落,那邊頓時響起兩道驚悚的抽氣聲。


    玉樓春眉頭一皺,無語道,“別鬧了。”


    那邊還是不甘而懊惱,“爺才不是鬧,爺是認真的,特麽的魏大聖看著你這樣,竟然也不幫爺攔著……”話落,那邊,發出一聲誇張的痛呼,“哎吆,輕點踹啊!”


    然後,還夾雜著一道悲催的哀嚎,“向大少,不,不管我的事啊,我什麽都不造,我今晚就是來打個醬油而已,嗚嗚……”


    “玉樓春,爺現在十分嫉妒恨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


    “爺去找你尋求一下安慰好不好?”


    這話一落,那邊馬上響起熱烈激動的慫恿聲,“好啊,真是太好不過了。”“小樓,快答應,答應他吧。”


    玉樓春揉揉額頭,“秋白在這裏呢,你……還是看電視吧。”


    話落,無視那端響起的幾道淒厲的呼救聲,徑自掛了電話。


    慕容秋白拉過她的手來握住,幸災樂禍的笑,“今晚,魏大聖和蕭何可都悲劇了。”


    玉樓春好氣又好笑的瞪他一眼,“看電視吧。”


    電視裏,藏寶人已經上場,現場的觀眾正在點評著,鏡頭落在莊旭身上時,玉樓春忽然問,“這個莊旭你可了解?”


    聞言,慕容秋白摩挲著她手的動作一頓,抬眸,似笑非笑的問,“怎麽了?對那種美的雌雄難辨,走呆萌清新風的小鮮肉感興趣?”


    玉樓春沒好氣的在她掌心掐了一下,“要說就說,再拈酸吃醋的,你也陪著東流看電視去。”


    慕容秋白嗬嗬笑起來,拿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愛戀的親了幾下,才柔聲道,“我才不會找虐犯傻呢,我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好?”


    玉樓春輕哼一聲,看來以後也不能總慣著他們,適當的時候就得氣勢一點,不然真要被他們永遠壓的翻不了身了。


    “莊旭是天星娛樂最新捧得明星,人氣火的不得了,粉絲跨度很大,老少鹹宜,男女皆可……”他不厚道的嗬嗬笑了兩聲,才說了正經的,“他是莊墨的兒子,你沒想到吧?”


    聞言,玉樓春還真是訝異了,“莊教授的兒子?怎麽會?莊教授不是隻有一個女兒的嗎?”


    慕容秋白解釋道,“沒錯,明麵上,莊教授隻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兒,娶得是王家旁支的王慧雪,王慧雪生的容貌平平,可當初卻嫁給了才貌雙全的莊教授,你不覺得奇怪?”


    玉樓春沉吟著道,“剛上大學沒多久,我就見過王慧雪一次,那一次,我還真是挺驚訝的,容貌平常些也就罷了,可觀其性情也並非是賢惠溫良的,當時我就奇怪莊教授那樣的人怎麽會娶她?後來有人說是莊教授看中了王家的權勢,所以高攀了,可我是不信的,還是胡璃有一次八卦,說是當初王慧雪當初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嫁給了莊教授。”


    慕容秋白點點頭,語氣有些不屑,“沒錯,這是王家一貫的作風了,除了強取豪奪,就是陰謀詭計,看上什麽,不計一切後果也要得到,當年,莊教授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很多女人都心儀他,不過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友,就是莊旭的母親,兩人感情很好,隻是王慧雪看中了莊教授,非要橫插一腳,用的也是最爛俗的手段,給莊教授下了藥,然後又設計讓人都看到,她的清白被莊教授毀了,逼著娶了他。”


    “莊教授就答應了?”


    “不答應能怎麽辦?莊教授這個人就是這點迂腐,太重名聲,他還能怎麽辦?而且,出了這樣的事,你覺得他的青梅竹馬還能原諒他嗎?”


    玉樓春皺眉沉思著,沒說話。


    慕容秋白又到,“而且依我的判斷,當初,王慧雪肯定也找人去威脅莊旭的母親了,因為過後,她就不見了,那時候她還懷著身孕。”


    “那莊教授知道嗎?”


    “知道或是不知道,對他來說都是無可奈何,他的那點力量如何和王家抗衡?鬧下去的後果,不過是給他的青梅竹馬帶去更多的傷害和危險罷了,不如放她們母子一條生路。”


    “那後來呢?莊教授又是怎麽知道莊旭的是他兒子的呢?”


    “莊旭那張臉和他母親生的有幾分像,莊教授怎麽會認不出來?”


    “那王慧雪知道這事嗎?”


    “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現在的莊教授已經不是以前可以讓她隨意拿捏了,而且,莊教授也沒有正式認下莊旭,對外沒公開,王慧雪也就裝作不知。”


    玉樓春歎息一聲,“莊教授也真是不容易,為什麽要守著這樣不幸的婚姻過下去呢?”


    “不然他還能如何?王慧雪會讓他離婚?你別看王慧雪隻是王家的旁支,可她還是有些手段的,和王家大房那邊走的很近乎,那可是她的依靠。對了,王慧雪在夏氏上班,你可知道?”


    玉樓春點點頭,“聽說過。”


    “那個夏中天不得不說,也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把王慧雪挖了去,就就等於是和王家大房搭上了橋,這一次,夏氏集團能撲天蓋地的打廣告,背後可是王家大房讚助的,目的無非是要打壓玉樓,這場拉鋸戰隻怕還要持續一段日子。”


    “我知道,我等著他們便是。”


    “嗯,小樓無需擔心,以前我還隻能在暗中出手幫你,現在好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幫了。”


    玉樓春心裏感動,嘴上卻嗔道,“會不會越幫越亂,讓我吃了虧去?”


    慕容秋白意氣風發的笑起來,“別的方麵,我不敢說,可要說到生意經和資金的豐厚上,你的男人絕對沒有對手!”


    玉樓春揶揄的笑道,“是,你最厲害啦。”


    慕容秋白也幼稚的配合,得意洋洋,“那是自然,要站在這世間最美好的女子身邊,自然也要最厲害的男人才行。”


    玉樓春失笑,眸若春水。


    他望著她的眼眸裏更是醉人的柔情蕩漾。


    這時,電視上終於演到了那一慕,古幣捧上來,眾人開始各種不屑鄙夷,沒有人看好它的價值,送到兩位嘉賓麵前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放在兩位大師麵前,鏡頭下,兩人眉頭緊皺,神情肅穆,在手裏反複研究了半響,還是遲疑著,下不了一個論斷。


    直到交到她手上,她平靜而淡然的說出那一番話來,古幣是真的古幣,還是幾千年前消失的車離國所使用的貴族古幣,價值不可估量。


    這時候,鏡頭掃過整個大廳,映照著每一個人臉上那震撼驚異的表情。


    隻是片刻後,那個質疑的人開口,所有人的麵色又是一變,人生百態盡顯。


    接下來,便是那段尷尬的沉默。


    玉樓春抿著唇,想象著這一刻,每家每戶正在觀看節目的人,心裏會是怎麽想呢?


    慕容秋白放開她的手,拿過筆記本來打開,開始瀏覽起網上的消息,眉眼認真起來。


    台上的主持人想要緩和氣氛,偏偏那個質疑的人咬住不放,步步緊逼,直到她想站起來揭開自己的身份,然後,蘇思遠站了起來,鏡頭落在他的臉上,儒雅斯文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他說,“我相信她。”


    他還說,“因為是她,所以我便相信。”


    這些話裏所透漏出來的深意,相信稍加回味思索,便能明白,現在已經不是當初,誰也不知道玉家的時候了,在十二生肖出土的那一刻,玉家便被重新提起,這一次,世人又怎麽還會想不到?


    接下來,便是莊教授,夏中天,王錦,直到慕容衡,第一排的人都站了起來,鏡頭在他們一個個的身上聚焦放大,讓全z國的人都看清他們的臉。


    “網上都炸開了。”慕容秋白淡淡的道,“我公司開發的那幾個門戶網站都要癱瘓了,多少年了,還從未有過這麽火爆的時候……”


    “都說什麽了?”玉樓春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慕容秋白輕笑,“還能說什麽?都在議論剛剛的節目,喔,現在已經開始在猜測你的身份了,帖子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樣,攔都攔不住,小樓,你現在可是比最當紅的女神都要火熱了……”


    玉樓春也勾起唇角,“那可是猜到了?”


    “看這個節奏,該是快了,若是沒有當初十二生肖出土事件,或許大家還不會那麽快的想到玉家上,不過現在……”他語氣一頓,“喔,來了,有人說起玉家了,說幾百年來,能隻憑一雙慧眼就可以鑒寶斷玉的人,非玉家女子莫屬,還有人跟帖,說了你戴的玉鐲,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定是玉家的手筆,嗬嗬……現在熱烈起來了,什麽聲音都有,震撼的,驚訝的,羨慕的,好奇的,八卦的,不過還好,都是正麵的言辭。”


    玉樓春嗯了一聲,視線還落在電視上,那一慕驚心動魄已經過去,接下來的節目就顯得可有可無的平淡了。


    這時,手機再次響起,屏幕上顯示的是蘇思遠的名字。


    玉樓春接起來,“師兄。”


    那邊的聲音似乎有些躊躇,“小樓……”


    玉樓春輕笑,“師兄,你想說什麽,盡可說便是,在我麵前還要這般諸多顧慮,可是見外了。”


    聞言,蘇思遠才釋然一笑,語氣輕鬆了一些,“是這樣的,小樓,你可會埋怨我今天下午在台下站起來說了那些話?”


    玉樓春不解,“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感謝還來不及呢。”


    蘇思遠道,“我其實知道,我們就算不站起來,你也有辦法應對,你那時候是想揭開自己的身份了對不對?”


    玉家女子的身份一旦揭開,什麽質疑都會被粉碎了。


    玉樓春點點頭,“對,沒錯。”


    蘇思遠又到,“可我卻攔下了,你可知為什麽?”


    當時她沒有多想,不過現在,聽他這麽一說,玉樓春還真是好奇了,“為什麽呢?”


    蘇思遠的聲音帶了一絲認真,“因為我不想讓你這般揭開你的身份。”話音一頓,他又一字一句的道,“你是玉樓春,你是玉家的女子,這是你與生俱來的身份和尊貴,你無需告訴任何人,更無需向被人證明什麽,你就是你,你是玉家的第九代女子,九小姐!”


    聞言,玉樓春心裏狠狠一震,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她的身份無需向任何人說明,因為她就是她,從來都是玉家的小姐,別人不知道是別人的事,她要是自己說出來,倒是顯得自己輕視自己了。


    而且,萬一當時她說出來,別人再不信呢?再讓她拿出證據來呢?是,她可以拿出證據來,可那樣就顯得自己落了下風和氣勢,也損了玉家的體麵。


    還是這樣最好,身份由別人去推測揭開,沒有人會懷疑,也全了玉家的尊貴。


    半響,她握著手機,誠摯的道了一聲,“謝謝你,師兄。”


    蘇家不愧是前朝的皇族,骨子裏這種尊貴的血液不是皇權覆滅就抹殺幹淨的,那樣的時候,他還會有這般的認知,也隻有他才能想得到。


    這才是真正貴族的矜貴和體麵。


    那邊笑起來,“你不怪我就好,總是擔心會打亂了你的計劃。”


    “沒有,這樣更好。”


    那邊輕嗯了一聲,頓了片刻,又似隨意的道,“小樓什麽時候有空,我想請教你幾個鑒寶方麵的問題,喔,你要是沒空就算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玉樓春笑著道,“我大多時候都在玉樓,你有空過來便是,我隨時歡迎。”


    “真的?不會……太打擾吧?”


    “不會。”


    “好,那我下次去玉樓找你。”他頓了下,似乎不舍得掛斷電話,又道,“對了,父親讓我提醒你,這事過後,你可以加快那邊祖宅的休憩了,父親還等著那邊掛牌時,去喝酒呢。”


    聞言,玉樓春嗯了一聲,借著這件事,搬遷進去確實是最好的時機,她的身份反正已經公開了,住進自家的宅子裏再合情合理不過了,就算是有人想攔著,也要有足夠的借口。


    說到這裏,玉樓春想起什麽來,有些歉然的道,“這次的事,隻怕會連累到你和你父親,我……”


    蘇思遠不等她說完,便笑著打斷,“你不用擔心,父親已經請了病假,說是舊疾複發,在家需要修養些日子,館長一職暫時讓副館長接替,本來出了盜竊那事,父親就不太想理會事了,這次正好,如了他的意,可以在家清靜的看書了。”


    玉樓春知道人家這是在寬慰她,她也沒揭穿,順著他的話玩笑道,“那你倒是陰差陽錯的做了件好事。”


    那邊輕笑,“是,也有你的份。”


    “嗬嗬……”


    掛斷電話後,她才斂下笑意,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他說的沒錯,你不用擔心,蘇茂恒對權勢本就不貪戀,這些年在那個位子上,也不過是舍不得博物館裏的那些古玩罷了,正好趁這個機會退下來,也算是得償所願,你若是不忍,等過去這陣風頭,我讓人施壓,再恢複他原職便是。”


    玉樓春笑笑,搖搖頭,“我倒不是擔心這個,他退下來後,他家裏那個夫人……可不會輕易讓他清靜了。”


    “你是說潘玉葉?”


    “嗯,潘玉葉雖然比起潘金枝來沒那麽勢利,可也是個好麵子的,蘇館長若是退了,她能抬起頭來?她本來就對蘇館長淡薄名利、不爭不搶的有些怨言,這下子更會不甘了。”


    聞言,慕容秋白有些古怪的問,“小樓對這些似乎很是了解?你跟潘家很熟?”


    玉樓春心裏一縮,片刻,淡淡的搖搖頭,“不熟,隻是在學校裏聽來的八卦罷了。”


    “喔。”慕容秋白壓下那股說不出的情緒,笑道,“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潘玉葉那裏我來安排。”


    “你想怎麽辦?”


    “讓人給她找點事做唄,她忙起來,便沒空去擾蘇館長的清靜了。”


    “秋白……”


    慕容秋白知道她擔憂什麽,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臉,“放心吧,看在蘇館長和你蘇師兄的麵上,我不會下什麽狠手的,不過是潘家的那些生意,你知道的,潘家這些年也是家大業大,可潘伯雄隻有兩個女兒,家業大多都被潘金枝得了去,她一直心有不甘,我給她製造點機會,讓她去奪一點回來,她也就沒空找事了。”


    玉樓春明白了,這才放下心來,不過想到莊教授那邊,眉頭又皺起來,“還有莊教授呢,出了這個事,王慧雪指不定怎麽跟他鬧呢。”


    慕容秋白嗤了一聲,“要是真鬧大了其實更好。”


    “怎麽說?”


    “不是正好讓莊教授痛下決心離婚嗎?也好解脫,說不定還可以和他的青梅竹馬再續前緣,一家團聚。”


    “嗯,這倒是個機會,就是不知道莊教授能不能抓住了。”


    “這個簡單,你要是真想成全他,我暗中讓人添把火便是。”


    玉樓春想了想,“還是再等等看吧,免得弄巧成拙,等找機會我問過莊教授的意思再說。”


    “好,一切聽你的。”


    “現在網上怎麽樣了?”


    “嗯,還是討論的如火如荼,各種版本的猜測都冒出來了,你放心,我已經讓公司裏的人時刻盯著,一發現異常的言辭或是不懷好意的起哄,就會出麵處理。”


    “不要刪帖子,讓他們從正麵辟謠或是引導。”刪除隻會讓人覺得玉家心虛,甚至會激起更猛烈的攻擊。


    “好,我明白的,那些言辭異常的帖子都留著呢,我已經讓人在下麵跟帖理論了,王家三房這次可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在節目上羞辱不成,妄想在網絡上再抹黑你,還真是狗急跳牆了,也不想想那是誰的地盤?”


    玉樓春倒是不再小看三房那些人,若不是她身邊有秋白和東流在,今天出的這些事,依著玉家的能力,就算可以對抗住,隻怕也會折損很多,下午軍隊上有事,東流去擺平了,現在網絡上又掀起這股浪潮,若沒有秋白相助,指不定會演變成什麽滔天巨浪,人言可畏,有時候比刀子還要殺人!


    ------題外話------


    今天一更喔,麽麽噠,妹子們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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