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簡直成了吃不飽的狼,把珍惜最後兩晚的精神發揮到淋漓盡致,不榨幹她就不算完,若不是她極力反對,兩人差點就都留下了,還美其名曰是要讓她享受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左擁右抱,而不是天天掛在嘴邊當成口號。<strong>.</strong>


    他們壓榨了她的體力,她就壓榨了他們的腦子,這幾日,她也沒讓兩人閑著,該做的事一件沒少,兩人隻要一想到念北在祖宅裏正兢兢業業,充當著正室的角色,他們那點想摟著她繼續膩歪的心思就碎了。


    怎麽著也不能被人家比下去不是?


    所以,兩人對她交代的事都是鉚足了勁去辦,務求盡善盡美,壓某人一頭。


    可那個某人卻不是那麽好壓的,看著不爭不搶、無欲無求,然而這幾日人不在玉樓,影子卻無處不在。


    人家竟然身在祖宅,卻把一日三餐做好讓人給送了過來,那份殷勤體貼,足足讓兩人喝了一缸子的幹醋,想有骨氣的不吃,卻抵擋不了美味的誘惑,最後看著她滿足享受的表情,也隻有妥協。


    這幾日,玉樓的生意極好,那段視頻錦上添花,讓人看到了玉樓的大氣,同時也充滿了好奇,來的人絡繹不絕,甚至有些是衝著玉家小姐的名頭來的,想著一睹芳容。


    玉樓春沒有下去,那兩隻怎麽舍得?於是她就待在樓上打磨那塊墨玉,期間,倒是接了不少的電話。


    明明和夏夜給她打過,視頻的事當然瞞不過他們,兩人問了一些,又把他們的近況說了一下,兩人已經和天星簽了合約,天星方麵也給他們配了最出色的經紀人,這些日子,兩人基本上都在訓練中度過。


    玉樓春含笑聽著他倆在電話裏誇張的抱怨訓練是多麽辛苦,那經紀人又是多麽變態嚴厲,可她知道,他們的語氣中還有一種情緒叫充實和滿足,他們甘之如飴享受這樣的日子,這就夠了。


    最後,兩人別扭的問,喬遷的時候能不能去。


    玉樓春失笑,告訴他倆,不但能去,住宅裏還給他們準備了房間,以後那裏也是他們的家。


    聽到這話,那邊足足沉默了五分鍾,像是電話斷了線,可玉樓春知道,定然是那倆別扭的臭小子感動的哭鼻子去了,果然,半響後,兩人再開口,含笑的聲音裏都帶著些沙啞。


    除了他倆,秦水瑤也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就在視頻事件演繹的如火如荼時,她打過來後,第一句話便是,“玉樓春,你又贏了!”


    玉樓春淡淡的問,“然後呢?”


    那邊咬牙切齒的一聲,“可我不會認輸!絕對不會!”


    玉樓春冷笑,“秦水瑤,你若是現在收手,一切還不算太晚,若還是繼續執迷不悟,將來後悔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聞言,那邊似乎有些歇斯底裏,“我現在就已經萬劫不複了,我還能怎麽後悔?將來?我的將來還能比現在更淒慘?”


    “秦水瑤,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是她沒有那些嫉恨之心,一步錯步步錯,她怎麽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可恨她還是不知道自己錯!


    那邊狂亂的笑起來,“嗬嗬嗬……咎由自取?不,玉樓春,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的,是你!你說,你是不是上輩子跟我有仇?不然,為什麽我就是那麽恨你,而你也處處擋我的路,我恨你,你知道麽,玉樓春,我恨你,恨你……”


    玉樓春冷淡的道,“你瘋了!”


    “嗬嗬嗬……是,我也覺得我快要瘋了,可我瘋了,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不要覺得你是玉家小姐就了不起,嗬嗬嗬,那個身份就是一把刀,插在胸口的刀子,早晚會要了你的命!”


    “看來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嗬嗬嗬……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不是?玉樓春,別以為你身邊有那些人護著你,你就安然無恙了,你就可以耀武揚威的當你的玉小姐了,嗬嗬嗬,六十年前,你家祖上比起你來難道不夠聰明?結果呢,還不是灰飛煙滅?那時候,玉家不強大麽?沒有人支持麽?嗬嗬,可最後呢?”


    “你到底想說什麽?”


    “嗬嗬……你以為我傻了會告訴你?我就是想讓你寢食難安,我就是要讓你活的提心吊膽,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最後的下場跟六十年前的那個八小姐一樣悲慘,哈哈哈……那就是你們玉家小姐的宿命,躲不過的!”


    玉樓春聽著手機裏傳出來的瘋狂快意的笑聲,皺眉沉思,秦水瑤是什麽樣的人她還是清楚的,這些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當年的事她看來知道一些,她能從哪裏聽說呢,也隻有司澤海了。(.無彈窗廣告)


    看來司澤海……


    那邊聽著她沉默,忽然止住笑意,又嫉恨的道,“玉樓春,夏中天早晚是我的,你不要以為你設計了那一出,讓他厭惡與我,我就會放手,我告訴你,對他,不管用什麽手段,我都會得到!”


    聞言,玉樓春笑了,“那就先恭喜你了,一定要成功。”


    “你……”秦水瑤冷笑,“你不用這麽虛偽。”


    “嗬嗬,我是真的期待能看到你倆在一起的那天,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我甚至願意推一把。”不然,前世的那些怎麽重現?她可是想看那一家人的精彩反應呢。


    秦水瑤似乎不敢置信,半響後,才嘲弄的道,“我明白,你身邊有那兩位了,其他的男人你根本看不上了是不是?”


    玉樓春嗤笑,“沒有秋白和東流,我也不會看上夏中天。”


    秦水瑤嗬嗬了一聲,笑得有些苦,“可笑他卻惦記著你,一直惦記著,哪怕知道你已經和那兩個男人在一起了,他還不死心,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讓我進了夏氏?嗬嗬,是因為你,他想了解你的一切,一開始我還不知道,我想盡一切辦法製造和他相處的機會,其實我根本不用那麽費心的,因為他會想法接近我,我還傻傻的沾沾自喜,誰知道,他和我說話,話題隻圍繞一個,那就是你!”


    話語一頓,她咬牙切齒的道,“他恨不得把你小時候的一切都挖出來,隻要是關於你的事,不關多無聊,他都聽的津津有味,他根本就是著了魔,你到底有什麽好?我哪裏不如你,明明我那麽愛他……”


    她說不下去了,聲音哽咽住。


    玉樓春也不想再聽,說了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掛了電話。


    之後,玉樓春便讓阿武去查關於司澤海最近的動向,還有遠走國外的司迎春,那個女人的陰狠比起秦水瑤來可要厲害的多,她不會天真的以為司應夏真的是去國外讀書了。


    阿武查了後,給她匯報的結果是,司澤海沒有什麽異常,至於司應夏,說是在國外過的很逍遙自在,還談了一個男朋友,兩人感情甚好。


    玉樓春聽後,心裏有了數,“查一下她交往的那個男人背景,秘密查,不要打草驚蛇。”


    “是!”


    這幾日,楚南和胡璃也給她打了電話,自從周五的節目播出後,兩人一直都按捺著沒有聯係她,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想問,而是太過震撼驚異,她們怎麽也想不到一起生活了思念的舍友,原來是世家小姐。


    這樣的情節隻有在小說裏才有,她們哪裏想到這麽狗血的事就發生在自己身邊了?


    直到又看到那一出視頻,她們才懵逼的問她,玉樓春笑著簡單解釋了一下,不是故意隱瞞,而是她其實那幾年也不知道,兩人好生調侃了她一番,直到她答應喬遷的時候請他們一起去玩,兩人才算是放過她了。


    兩人還在電話裏給她八卦了一些自己的近況,尤其是胡璃,說到捧月國際,那簡直就是個吐槽狂魔,什麽各種惡心的潛規則啊,什麽各種演繹宮鬥計博上位啊,玉樓春都含笑聽著,也不是什麽都沒用,至少她知道了因為鑒寶節目的熱播,導致捧月的那檔選秀節目收視率下降,很多廣告商不滿,人心浮動,王譽正焦頭爛額的忙著拯救,她還知道了,秦水瑤的那對極品弟妹,居然出道了,隻是拍的那影片……少兒不宜,卻是好歹在業內有了些名氣。


    胡璃提到這些的時候,語氣是鄙夷的,“那個秦可涵還真是奇葩啊,一開始是給當紅的那些明星當替身,有什麽香豔羞恥的鏡頭都是她上,嗬嗬嗬,那麽多人看著,她脫起衣服來半分不好意思都沒有,我都替她臊的慌,人家還美其名曰是為藝術獻身,我呸,後來勾搭上一個導演,嗬嗬嗬,那個導演可是圈子裏最變態的,玩弄女人那叫一個駭人聽聞,女明星們躲都來不及,她巴巴的湊上去讓人睡,就為了從替身轉正,嗬嗬噠,為了出名她也真是拚了,聽說她從那個導演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走路都是扶著牆……”


    說到秦耀祖時,她語氣就更不屑了,“那個秦耀祖也真是無恥的沒有誰了,為了錢,什麽都肯幹,你猜他傍上了誰?嗬嗬噠,捧月的總裁王家那位三少,那可是個男人啊,哎吆喂,我也真是無語了,這一對兄妹簡直了,不愧是秦水瑤的弟妹,賤人也能傳染……”


    玉樓春掛斷她的電話後,卻是想起王錦的父親來,在帝宮看到的那位,是不是因為他好男色,才讓王錦的母親紅杏出牆,和王戰天有了苟且?


    而王譽被司澤海踢的不能人道,所以也心理變態喜歡上了男人?


    她對那些肮髒的事不願再多想,和楚南聊時,楚南跟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那日視頻在夏氏集團播放的轟動壯舉,夏氏集團的大樓上可是有一塊巨大的顯示屏,平時播的都是夏氏的一些廣告宣傳,非常醒目,平時看的人不多,然而那日所有人都放下手裏的工作,跑出來欣賞了。


    夏家的小姐啊,嘖嘖,自己丟臉也就罷了,連累的整個夏氏集團都抬不起頭來,在業界成了一個笑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據說那日總裁的辦公室裏傳出碎裂的聲響,可沒有人敢進去收拾,夏中天在裏麵關了一天。


    而夏起越直接病倒了,住進了醫院,躲避同僚們異樣的眼神。


    父子兩個在官場、商場上這些年一直汲汲營營、籌謀神算,可在這一刻,毀於一旦。


    夏中媛被怎麽處置的,沒有人知道,因為她自從那日回去後,就再也沒出來過,素來喜歡活躍在上流貴婦圈的潘金枝也銷聲匿跡了一樣。


    倒是夏中天在關辦公室關了一天後,親自到玉樓來了一趟,態度誠摯的賠禮道歉,還開了一張支票,把玉樓那日損失的補了回來。


    他來時,也提過要見她,卻被金良不軟不硬的擋了回去。


    玉樓春聽說後,隻是冷笑。


    三日很快過去,周四那天,是這個月最適合喬遷的黃道吉日。


    因為視頻的事,整個京城的人都關注著,揣度著,不知道這一天還會傳出什麽震撼的壯舉,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一天,天氣異常的好,籠罩在京城頭上的霧霾都散去了,晴空萬裏。


    一大清早,玉樓的人就都忙活開了。


    喬遷對於尋常的家庭來說,也是件大事,更何況是玉家?


    規矩甚多,這幾日,玉樓春也在惡補,很多的步驟都精確到詳細的時辰,一言一行都要依著規矩來,這些事,本來該是父親領頭做的,可是父親還不能下山,便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金良感慨的說,她做比父親做更合適,也是天意,如今京城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玉家小姐的身上,她責無旁貸。


    玉樓春從早上起來就開始梳妝,是念北親自過來伺候的,選什麽樣的衣服,挽什麽樣的的發型,佩戴什麽樣的首飾,都依著他的安排,別人誰也插不上手。


    向大少和慕容秋白也不在,兩人有各自的任務去辦,不然看到這一幕,怕是又會喝半缸子醋。


    梳妝好後,玉樓春盯著鏡子裏的人神色有些恍惚,仿佛曆史穿梭,回到了六十年前,繁複的暗紅色衣裙,是她所沒見過的古老款式,精致的刺繡栩栩如生,那是鳳凰涅槃的團,莊重而威嚴的氣勢撲麵而來,令人不由自主的屏息凜然。


    連發式也是古時的,別著一支玉石雕刻的首飾,那首飾的形狀也是稀奇,比起耀眼奪目的王冠來要低調,卻有種難言的矜貴和大氣。


    她摸上去,觸手溫涼細膩,如一捧流水。


    “這些都是你來京城時隨身帶過來的吧?”


    念北點頭,“是!”


    “那時候,你就預測到了今日?”


    “是,小姐。”


    “這些……可是姑奶奶曾經穿過戴過的?”她摸著身上的衣服,有種莫名的情緒在胸臆中激蕩。


    “是,玉家每一代小姐都會穿戴這一身來參加重大活動,這形同於玉家小姐的加冕禮服,玉家每一代小姐故去之前,會把這一身交給下一任。”


    玉樓春歎息,“可惜,我沒有從姑奶奶手裏親自接過來。”


    “小姐,八小姐遭受的劫難乃是天劫,沒有人可以改變的,而您是主子的孩子,本就沒辦法去完成那一步,不過您也不要遺憾,八小姐的牌位和畫像都在族宅的祠堂裏,您去祭拜的時候,八小姐會看到的。”


    “會看到麽?”


    念北肯定的點頭,“心誠則靈,八小姐在天之靈,一定是陪在您身邊默默看顧著您的。”


    玉樓春勾起唇角,“那還等什麽呢,走吧,我還有很多話想和姑奶奶說呢。”


    兩人出了門,一前一後下樓,來到大廳時,所有的人早已站立兩旁等候,垂首,恭敬的喊,“恭迎九小姐!”


    這一聲,像是敲開心門的鼓點,澎湃著難以言說的情懷。


    玉樓春深深呼吸,輕而堅定的說了兩個字,“回家!”


    “是!”


    這一刻,金良和花伯老淚縱橫,其他人也是熱淚盈眶。


    等這一天,他們都等了太久了,六十年啊,當年正值春華正茂的人早已兩鬢斑白,一代一代,終於盼到回家的那一天,不進祖宅,所有人都像是遊蕩的浮萍,現在,終於可以落葉歸根。


    從玉樓出發時,是早上六點六分,焚香鳴炮、紅錦鋪路。


    這個點,路上本不該擁擠,可今日,整個京城都似乎沸騰了,傾城而出,隻為了一睹玉家喬遷的風采。


    而事實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盛大莊嚴的讓人忘記了今夕何夕,隻以為穿回到了百年前,人人屏息凝神,震撼著,驚豔著,來赴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典。


    人很多,卻井然有序,不需要警察來維護秩序,他們就都自覺的讓開一條路,甚至連路上行往的車輛都不敢按下喇叭,唯恐驚擾了什麽。


    萬眾矚目的所在,是一場莊嚴聖潔的儀式,歸家的儀式!


    參與這一場儀式的人,仿佛是從百年前穿越而來,所有人都身著古時的衣服,前前後後,像是分了幾個方陣,著裝也是不同,奏樂,焚香,打旗,駕攆,每一隊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各司其職,神情專注而肅穆。


    路上眾人的視線與他們來說,都像是不存在,他們眼裏隻有一條路,通往家的方向!


    ------題外話------


    下午二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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