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約好時間,就結束了通話。


    而林光山拿著手機,無聊,總想找點事情做,想了好久,就盯上了趙詩文。


    上了扣扣,發了個信息過去:“住院了,好無聊。”


    信息過去幾分鍾沒回複,林光山估計對方在忙著拍攝,也空理自己。


    正要放下手機,扣扣傳來語音通話的提示,林光山就接受了。


    接通之後,就聽到“咂咂”的咀嚼聲,然後趙詩文才問道:“怎麽住院了。”


    林光山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跟歹徒搏鬥,中了兩槍。”


    這麽個說法,趙詩文顯然是不信,吃著東西,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弱,我今天也跟歹徒搏鬥了,開槍殺了一大片。”


    這說的當然是拍電影,林光山歎氣道:“為什麽說真話就是沒人信。”


    “是嗎,那你在哪住院呢?”


    “xxx醫院xxx病房。”


    “編得還挺像,拍張自發過來我確認一下。”


    林光山覺得差不多了,說道:“好吧,我是說假話。所以千萬別去那個病房找我,到時候沒找到人可別怪我沒提醒。”


    “才沒你那麽閑,導演叫我了,再聊。”


    結束通話,林光山也就沒再找事了,睡覺等白蓉過來。


    ……


    晚上八點,白蓉準時來到病房。


    和林光山當時的想象不同,白蓉的長相並不是那種清冷的類型,反而看起來有些很溫柔,嘴角若有若無的掛著溫暖笑意。另外也沒帶眼睛,黑色大波浪長發添加幾分成熟的感覺。


    衣服當然不是白大褂,而是休閑的襯衫牛仔。


    林光山心想:“真是一個好醫生的形象,隻要患者見到就放鬆下來了。”


    “林光山嗎?”白蓉問道。現實裏聽聲音反而沒有電話裏那種清冷。


    林光山坐在床上點頭,說道:“白醫生,請坐。”


    白若坐下,沒有立即進入主題,而是跟林光山隨意聊了一下,熟悉了,這時候才問道:“殺人之後,有感覺到什麽異常嗎?”


    林光山點頭道:“看到別人黑發的後腦,會想起殺人時的場景。雖然那時候隻是自己在動手,但是總覺得是自己的脖子被扭了。”


    “為什麽看到黑發的後腦會想起?”


    林光山沉吟了一會,回答道:“劫匪當時帶著黑色頭套。”


    “看不到眼睛?”


    “嗯。”


    白蓉這方麵沒問,說道:“趙警官之前給我打過招呼,讓我順便給你做一個心理評估。所以我會問一下你做出選擇時的心理狀態。”


    “好的,問吧。”


    白:“為什麽你會加入這次行動?”


    林:“因為趙警官說需要我的協助。”


    白:“對於你來說很危險?可以拒絕嗎?”


    林:“對我來說,有一定危險性,但是估計沒有那麽大。可以拒絕。”


    白蓉在錄音筆上按了一下,問道:“為什麽沒拒絕?”


    林光山再次沉吟,回答:“當時覺得也許能幫到警方,救出更多人吧。”


    白蓉又在錄音筆上按了一下,然後兩人聊到林光山為什麽殺那兩個人。其實一個是因為自己的性命,一個是因為別人的性命。


    白蓉再次在錄音筆上按了一下,問道:“你提出去的營救計劃非常危險,很可能喪命,這和你一開始要逃跑,讓警方救人的想法完全相反。怎麽想的。”


    “不知道。”林光山又說道:“可能是一開始覺得無能為了,但是後麵覺得還有能力幫忙,所以就選了吧。”


    “不害怕嗎?”


    “額……有點。其實現在想起來比較怕,但是當時不敢多想,怕自己放棄。”


    說是心理治療,但是林光山反而覺得像是在做筆錄。


    接下來和白蓉約好以後的時間,她就離開了。


    而林光山要在醫院呆幾個月的時間。不是他喜歡在這呆著,而是回複太快了也不好解釋。畢竟這種傷,起碼住院半年,自己三四個月也是能嚇到人。


    然而白蓉才離開沒多久,門又打開了,一看竟然是趙詩文。


    “你怎麽過來了!”


    “你真住院了!”


    趙詩文本來並沒有過來的打算,但是正好她陪劇組的一個工作人員過來醫院拿藥,於是想著反正已經到這家醫院了,不如就去看看林光山瞎編的那件病房存不存在,到底住什麽人在裏麵。


    而這麽一看,竟然是林光山在裏麵,想著小子受傷了告訴自己,又故意不承認,調侃道:“還說自己說謊。是不是怕姐姐知道你受傷了,也不過看望你而失落?”


    林光山對她著跳躍性的思維感到佩服,索性就順著說道:“是啊。既然你過來了,看在我傷得這麽重的份上,不如就給我一個吻吧。”


    趙詩文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在林光山調侃的目光下,她伸出手說道:“可憐的林光山小弟弟。”


    林光山本以為趙詩文要撫摸自己的臉頰,沒想到感覺到耳朵一痛。


    “你揪我耳朵幹嘛?不知道我現在是傷員嗎?”


    “哼!不教訓一下你,還以為在姐姐麵前可以亂開玩笑。”趙詩文鬆開手問道:“你到底因為什麽住院的。”


    “我真是因為槍傷。”


    看了傷口的包紮,趙詩文也不覺得開玩笑了,緊張道:“怎麽會有槍傷?”


    “我說了,你自己知道就好。”


    “嗯。”


    於是林光山就瞎編了一個劫匪亂槍誤傷自己的謊言,這下趙詩文就是撫摸著林光山的臉頰說道:“可憐的孩子。”


    “所以我這麽可憐,你真的不吻我一下?”


    還在撫摸的趙詩文立即變成掐耳朵,說道:“讓你貧嘴。”


    接著趙詩文的電話響起來了,接通說道:“哦,我隨便逛了一下。嗯,你在那裏等我。”


    掛斷電話,她說道:“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林光山微笑擺擺手道:“再見,晚安。”


    “再見。”趙詩文說著,突然靠近林光山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說道:“晚安。看你可憐,別多想。”


    這一吻,真是讓林光山血氣翻騰,尤其是趙詩文離開後,那個失落。


    漫漫長夜,又睡不著,林光山鬱悶的自言自語道:“果然,男人就要有些興趣愛好,不然沒事幹的時候就隻能想女人。”


    什麽興趣愛好?


    打飛機肯定不行,現在這個情況打的時候一邊肚子痛,一邊大腿痛。


    想半天,既然以後可能混樂隊,要不就學點樂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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