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日報社在香港是這時代同盟會的根據地,自同盟會成立以來,這些日子,報社一直在對外宣傳孫先生即將來港的消息,這對於抱有革命希望的國人來說,是個非常振奮人心的消息。<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陳少白……”


    這一天,報社正忙碌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進來,陳少白抬頭一看,就見李玉堂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我兒子上街示威遊行搞募捐你知不知道,跟你有沒有關係,你送他這些書幹什麽,啊。”


    李玉堂說著,把幾本書甩在了桌子上:“我四十歲才有這麽一個兒子,你知不知道,革命是要死人的,你又知不知道,我這麽大年紀是不是革命黨無所謂,但我兒子絕對不能是。”


    陳少白沉默了片刻,李玉堂說的這些他都知道,報社最近在宣傳孫先生來港消息,李重光上街遊行搞募捐他雖然不知道,但是這小子走上這條路受他影響很深,不過陳少白不後悔,革命是有危險,但如果都不參加革命,我們的國家怎麽辦。


    “投資革命是你自己的選擇,讓我教重光西學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既然你自己認為對的事情,重光為什麽不能做,革命雖然有危險,但我們都不做的話,我們的國家怎麽辦?”


    李玉堂聞言沉默片刻,陳少白說的這些話他都知道,可是這次不一樣,他放緩了聲音說道:“我不管,這次不一樣,警察司長官史密夫告訴我,清廷為了對付孫先生,派了不少殺手,還有洋人的火槍,你知不知道,這是在拿命來博。”


    “你說的沒錯,革命就是用生命換來的,所以我們的國家才會有希望!”陳少白的聲音低沉,沒有爭辯什麽,但是卻非常有力量。


    李玉堂聽了,再不說話,正在這時候,報社的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說:“李老板,外麵有個人,自稱是從美國回來的留學生,他說找您有要事商量。”


    李玉堂今天生了一肚子的氣,自己和兒子都走上了一條極其危險的道路,說又說不過陳少白,至於什麽留學生,他從來都不認識,剛想讓人打發走,卻又想到,自己的兒子過些日子也要到美利堅讀大學,況且陳少白也在這,看看這個留學生也好。


    於是說道:“好,你讓他進來吧。”


    祁源跟著一個報社的人員走了進來,十九世紀初的報社,裏麵的設備、印刷機都很古老,祁源冷不丁一見,還真有些新鮮感。[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報社一共兩層樓,到了二樓後,除了李玉堂之外,另外一個人卻是長得斯斯文文,戴著一副眼鏡,一股書卷氣撲麵而來,應該就是陳少白無疑。


    “小兄弟,你就是那個留學生,不知道找我李玉堂有什麽事情呢?”看見祁源走進來,李玉堂開口說道。


    祁源看了一眼陳少白,那李玉堂見了又說:“這位是陳少白,中華日報社的社長,也是我的至交好友,小兄弟放心就是。”


    祁源笑了笑,說道:“中華日報社近幾天一直在宣傳孫先生來港的消息,誌在推翻清政府,為我們的國家帶來希望,我自然是放心的。”


    那李玉堂聽祁源這麽一說,和陳少白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問:“既然這樣,小兄弟到底有什麽事情呢?”


    “我叫祁源,李老板和陳社長先看看這個再說吧!”祁源說著,就把那五本寫好的教材拿出來遞給了李玉堂。


    “這些是什麽?”李玉堂有些好奇的接過了教材,隨便翻了翻,不過他文化水平有限,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麽值得注意的,然後隨手交給了一旁的陳少白。


    那陳少白自然和李玉堂不同,他早年也是在國外留學,後來便加入了同盟會,一直致力於革命,推翻滿清政府。最開始的時候,他尚且沒什麽表情,可翻著翻著,臉色逐漸的變了。


    “少白,這些書有什麽地方不一樣的?”李玉堂一看陳少白的臉色變了,立刻知道這幾本書裏麵或許有很重要的東西。


    陳少白沒有理會李玉堂,他又拿起了另外一本書,翻了片刻又換了一本,一會兒的功夫,五本教材他翻了個遍。


    “這幾本教材,你是從哪來的?”陳少白嚴肅的問道,他的學問很高,見識也廣,一眼就能看出,這不是書,而是用來教學的基礎教材。


    陳少白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也見過國外的基礎教材,單單就數學、物理、化學這三門課程,這本教材比歐美國家的教材更加的完善,他那裏又知道,這裏麵的內容是一百年後我們國家的基礎教材。


    嗬嗬,怎麽得來的,這是抄寫的一百年後的東西,你信嗎,不過顯然,祁源不可能這麽說,怎麽辦,接著編唄:“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受盡了嘲笑,他們歧視黃種人,清廷每次簽訂不平等條約,他們就會變本加厲。”


    其實這一點,陳少白比祁源更加有體會,他是實實在在的在國外留學過,不像祁源,隻是個贗品,祁源在現實世界,雖然走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但還真沒有出國的經曆。


    陳少白歎了口氣,就聽祁源接著道:“自從梁啟超先生的‘少年中國說’問世之後,我們那一批留學生一直想要編寫一套完整的基礎教材。”


    “梁啟超先生說的沒錯,少年強則中國強,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幸好,我們成功了,這就是我們編好的教材,由我帶回國家。”


    “現在內地還是滿清的天下,所以我就來到香港,打算先由此地入手,李老板在香港的商界有很好的聲譽,而我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也知道李老板是愛國人士,所以想借李老板之手,完成這個想法。”


    祁源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陳少白,卻是笑了:“不過沒想到,李老板會跟陳先生是至交好友,這樣就好辦了,陳先生是同盟會的人,你們既然致力於推翻滿清政府,那麽這些教材就交給你們處理了,總好過我一個人瞎忙活。”


    那陳少白聽了霍地站起了身,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祁源說道。


    “好,我代同盟會,不,全華夏人民謝謝你們。”這個東西就像祁源說的一樣,放在他的手裏,可能一點用處都沒有,但要是交給同盟會,效果雖然不敢肯定,但肯定會有大用。


    本來祁源的說辭漏洞很大,但是因為孫先生來港的事情,陳少白這些日子是忙壞了,而李玉堂因為自己兒子的原因心情也不是很好,兩個人居然沒有發現祁源措辭中的漏洞。


    “陳社長不必謝我,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奮鬥,說謝謝豈不是太客氣了。”祁源笑著擺了擺手。


    “對了,陳社長,孫先生到港後,行走路線可曾確定好?”祁源又問。


    “小兄弟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陳少白皺眉問道。


    “陳社長不必緊張。”祁源接著道:“同盟會致力於推翻清政府,所以孫先生必然會是清廷除之後快的目標,對於孫先生來港後的行走路線,陳社長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畢竟孫先生隻有一個。”


    “小兄弟說的有道理。”陳少白皺眉道:“孫先生回家的路線早就確定好,但是碼頭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我們隻能加強自己的戒備,不過還不知道英國政府是什麽態度。”


    “碼頭附近店鋪林立,人員混雜,難免會混入滿清的殺手,既然這樣,陳社長何不把碼頭附近的店鋪都租下來,安排一些人手打打掩護呢!”


    祁源淡淡一笑,他接著道:“李老板在香港的地位很高,生意做得很大,有他在商會說一聲,想來應該不難辦到。”


    陳少白眼睛一亮,祁源這句話的確說到了他的心坎裏,孫先生這次來,表麵上是探望自己的母親,實際上是掩人耳目,與同盟會十三省的代表碰麵,籌劃在明年幾個省份的武裝起義,一舉推翻清廷。


    既然要瞞過清廷,則必須要有孫先生的替身,所以真正危險的,是這個替身,滿清殺手的目光到時候全部集中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從碼頭到孫府,這一路雖然很短,但卻是一段黃泉路,而祁源的這個提議,恰恰為他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這絕對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可以把傷亡降到最低。


    “玉堂,這件事交給你了,小兄弟的這個辦法絕對可行。”陳少白回頭,一把抓住李玉堂的手,激動的說道。


    李玉堂深吸了口氣,他雖然惱陳少白把李重光拉了進來,但大事方麵還是靠得住的,他伸出一根手指道:“好,這件事交給我了,但是你給我記住,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重光參與進來。”


    對於李重光這個人,陳少白算是他的老師,他也極其喜愛這個滿腔熱血,頭腦聰明的孩子,也不想讓他處在危險的境地,於是答應道:“好,這件事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讓重光參與進來。”


    李玉堂點了點頭,然後又向祁源拱了拱手,道:“小兄弟,李某人先走一步,有空一定要去我李府做客。”


    “好說,李老板,大事要緊,您請自便,有時間一定登門拜訪。”祁源回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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