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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三位目標感染災厄為k7-53沉降者之肢, 災厄擴散等級上升為紅色警報線,開始對目標同班、同校、同車接觸人群進行二次排查及血液篩檢;對目標父母、好友、前後同桌,及麵對麵交談一次以上對象, 進行全套篩檢……】


    【全校4371人經過禁閉門一次檢測, 其中71人有異常反應,疑似受到間接感染。遺漏三名教師調班調休, 一學生(蔣芳芳)因病請假未至, 一學生(歸雲涵)因故請假未至, 已經展開追蹤調查。】


    ……


    10點大休息的時候,去學校外頭買東西的周戟,看到學校門口不知何時停了一輛獻血車。


    周戟還看到他前桌的李小蘭和幾個八班的同學在那裏排隊,本來覺得時間太緊張, 懶得去獻,但是走著走著不知道為啥就莫名其妙走過去了,不但被抽了血,還對他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檢測,搞得周戟心裏毛毛的,要不是獻完後安全出來並拿到了一張頗為正軌的獻血卡,周戟真要以為自己是遇上什麽壞人了。


    周戟直到走回學校教室,才忽然想起來自己不是出去買東西的嗎?不過他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他想買啥了。


    周戟正撓頭納悶著今天的異常,就聽到班裏最愛八卦的陳浪在那裏繪聲繪色地說著,校園王子今早沒來上學是因為家裏挨了雷劈雲雲, 周戟頓時驚到了, 忙拉住陳浪問:“你說的難道是我們桑若, 他早上沒來!”


    陳浪嗤道:“桑若現在哪還是校草啊,充其量是我們班班草和前校草,那不是還有高二八班的歸雲涵嗎?曾經咱們桑若還能和人家比比臉, 但是自從學校有人曝光了歸雲涵天天豪車接送,家裏身價十幾個億後,校園王子除了他還能有誰?”


    “桑若怎麽就不是校草了,歸雲涵除了錢哪裏能和桑若比。”周戟一聽不是桑若家挨了雷劈,頓時就放了心,但是聽著陳浪那語氣就不滿意了。


    “好好好,你桑若最好看,他就是藝術界的阿多尼斯。”陳浪勾肩搭背地附和了一句,頓時把周戟哄好了,轉而就高興地跟陳浪八卦起來。


    校園王子怎麽被雷劈了?


    為什麽雷就劈他們家不劈別人家?


    男學生們對這種討女孩子歡迎的小白臉一般都不會太喜歡,尤其這貨家裏還有錢!可不就是天怒人怨的。


    周戟作為一個藝術生,基於天生對美的追求,本來對歸雲涵也沒有多少惡感,但是自從他覺得這家夥靠著手段(曝光有錢),將桑若拉下校草寶座後,作為桑若第一顏粉和事業粉的周戟,就暗戳戳地討厭上了歸雲涵,此時一邊說著校園王子好可憐,一邊假惺惺地和陳浪等人嘀咕起校園王子雷劈原因的n個可能。


    陳浪摸著下巴奇道:“說來也巧,前校草和現校草今天都請假了,還有八班那兩個混混也沒來……桑若是因為什麽請假你知道嗎?”


    “不知道啊,昨天還好好的,也沒跟我說什麽,電話也沒人接。”周戟搖頭。


    周戟上完幾節課後,就請假去了他學習的畫室練畫,沿途的路上,不知怎麽遇到了好幾次獻血車,他今天好像特別容易看到獻血車,好像還都集中在他們學校周圍這一片,心中不禁起了小小的疑惑,直到又走遠了點,快到畫室這邊的時候,總算沒再看到獻血車的影子了,周戟也將之拋到了腦後。


    剛進畫室,就有看到他的小夥伴給他打招呼:“周戟,你昨天沒把你的寶貝畫帶走,不是說你的模特在學校,要帶著畫板每天去學校嗎?”


    “昨天迷迷糊糊的回去太晚,也不知道怎麽把畫給忘了,可能是畫得太入神了。”周戟聳聳肩,他還是今早準備上學時找了半天沒找到,才想起來把畫拉下的事,不過今早桑若也沒去學校。


    小夥伴有同感地點點頭:“你這幾天確實特別投入,叫你經常都沒反應,不過你這幅畫的進步很大啊,果然藝術家就是不瘋魔不成活,要全身心地投入才行。”


    周戟掀開了自己麵前的畫布,桑若的全身像出現在他的畫布上。


    這是一副未完成的油畫,人像的腳下,是縮小的城市輪廓,畫中人淩空站在城市上方,俯瞰著城市,周圍有風,輕輕托起他的身體,他悠閑自然的站在高空中,是一種超脫的神明降世之感。


    小夥伴讚歎了一聲,雖然是一副未完品,這幅畫上的人還沒有畫上眼睛,但是你看到他的時候,卻仿佛能感覺他已經活過來了,隻是眾生皆如螻蟻,他懶得看你而已。


    藝術很多時候都講究一個感覺,有自己獨特風格的作品總是更能震撼人心。


    小夥伴欣賞了一會兒問周戟:“這幅畫你起名了嗎?完成後如果能獲得模特本人同意的話,應該可以去參獎。”


    “起了……叫做《被神凝視的少年》。”周戟說話的時候有點晃神,思緒飄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似乎看到桑若坐在教室裏,他就在旁邊畫畫,有一雙眼睛在遙遠的虛空中注視著桑若,那眼睛仿佛撕裂開黑色夜幕的血紅色月亮,灑下帶著血色的光。


    那光,染紅了注視著這些的周戟的眼睛。


    呂文鋒渾身都有種古怪的不清醒感,隻是在接受思想教育的時候晃了下神,卻好像睡了好久才醒來,有些莫名的空虛和懵逼,那是一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呂文鋒看向身邊的蓬森,蓬森也和他一樣沒睡醒的樣子,倒是遠處看著他們的桑若,目光清醒,看得人心頭一冷,讓呂文鋒莫名地發虛。


    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從那晚他夥同夏彪蓬森把桑若打破頭開始,他們仨見到出血後以為桑若死亡,逃離現場。


    據說桑若之後醒來去警局報了警,第二天,警察傳喚了他們,當日,夏彪畏罪潛逃車禍身亡,被傳喚的他和蓬森也嚇得六神無主,藏在家裏一日,不過這一日警局在處理夏彪車禍事件,未對他們及時控製。


    他和蓬森見警察沒來抓人,隔日去學校碰頭,準備潛逃,終於在看到桑若的“亡魂”返校後,迷途知返(嚇破了膽)去警局自首。


    被警察告知桑若未死,他和蓬森大徹大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做了筆錄接受了批評教育。


    今天,他們和桑若一起再次被傳喚到警局,向桑若進行當麵道歉,同時在警方關注下進行民事調解。


    因未取得桑若的原諒,他和蓬森將被罰拘留十日,賠償桑若醫藥費,接受為期三個月的愛黨愛國愛同學的思想教育,同時還需接受黨和人民(桑若)的監督。


    很好。


    很正能量。


    隻是……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


    這莫名的空虛感是從何而來。


    呂文鋒心裏直犯嘀咕,接受完思想教育要進拘留室的時候,他竟然渾身都是輕鬆感,一點也沒有要被關押的懊喪。


    呂文鋒又掃了掃身邊的蓬森,這傻子更是離譜,竟然一臉開心雀躍的樣子,好像不是要進監獄,而是終於逃離了地獄升入天堂似的。


    呂文鋒在幾個警察叔叔的押解下有點蒙蒙地離開,仿佛能感覺到桑若的視線在他背後,如影隨形,冰冷詭異,久久不散……一直到他被關進拘留室。


    呂文鋒心裏抖了好幾下,但是他知道這隻是個錯覺,因為桑若應該已經被警察送出去了。


    呂文鋒看向和他關在一個屋的蓬森:“你開心什麽呐?”


    蓬森否認:“我有開心嗎?沒有啊。”


    這個屋裏找不到鏡子,他們的手機也都被收走了,蓬森幹脆在鐵窗的玻璃反光處照了照自己的臉,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照了鏡子發現自己果真如此後,蓬森:“其實進監獄我還是很傷心的,哦,也許是桑若還活著這個事,太讓我高興了。你不高興嗎?我們沒有殺人,不是殺人犯!桑若也可以好好活著,這可真是太讓我感動了。我都想要以後改邪歸正,做個好人了。”


    呂文鋒嗤了一聲:“壞蛋一輩子都是壞蛋,社會的毒瘤,還改邪歸正,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正當呂文鋒以為蓬森要杠自己幾句的時候,忽然聽到蓬森咦了一聲:“鋒子,我的影子好像自己動了。”


    呂文鋒:“你是不是真傻了,影子怎麽會動?”


    蓬森堅持讓呂文鋒自己過來看:“你過來看窗戶裏頭。”


    呂文鋒一臉不耐地走了過去,這時候蓬森還衝著鏡子劃拳給他看,蓬森先是出了個石頭,鏡子裏也是石頭,然後他又出了個剪刀,立刻跳腳地對呂文鋒道:“你看,我是不是贏了!”


    呂文鋒狐疑地看看鏡子,又看看蓬森,伸手量了下蓬森腦袋的體溫後,然後用力一巴掌‘啪’地糊了下去:“贏個屁!分明是你眼花。”


    蓬森被打得一痛,捂著腦門撇嘴,不過他也覺得呂文鋒說得對,應該是自己眼花了……蓬森抬頭又快速地衝著鏡子劃了兩次拳,嗯,確定了,是眼花。


    桑若被一名警察姐姐送了出去,沿路還在不斷地安慰他,鼓勵他不要被一時的坎坷打倒,世界還是好人多,遇到這種困難就該第一時間找警察,法律會給他公道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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