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麵無表情的把脫臼的右臂恢複到原位,曾經是亡靈大帝的他對人體結構極為的了解。所以這樣的傷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可以很好的解決。


    劇烈的疼痛沒有讓秦良的表情有絲毫的變化。地麵上躺著的三個人的哀嚎,也沒有讓他的目光有絲毫的波動。所有人繼續向前跑著,不少人在經過秦良身邊的時候都下意識的繞開一段距離。


    站在原地沒動的秦良目光從經過自己身邊人的身上掃過,並且不時的看向第一梯隊的幾個人。今天這幾個人的進攻十分的突然,之前並沒有絲毫的跡象。這讓秦良十分疑惑到底誰要對付自己。


    “有什麽要說的嗎?”接好自己的手臂秦良走到被自己踢碎膝蓋的學員麵前蹲下身子,冷漠的雙目沒有絲毫的感情。


    原本抱著自己的腿在地上哀嚎的學員聲音嘎然而知,秦良一把掐住的他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學員麵色大變臉上露出驚哭的神色,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搖了搖頭。


    哢嚓!清脆的骨頭被折斷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一下。同時看向秦良的目光⌒≧,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被秦良掐住脖子的學員身體緩緩的軟到在地上,逐漸失去生命色彩的目光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雖然他膝蓋受傷,在今天的訓練中死亡的結局已經注定。但他卻沒有想到死亡會降臨的如此之快,而秦良竟然敢殺了他。


    “你有什麽要說的嗎?”秦良的語氣並不隱含十分的平靜,但平靜的卻讓被秦良看著的學員麵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這個學員的手臂骨折,腰眼的位置被秦良狠狠的轟了一拳,下半身失去了知覺。此時失去知覺的下半身還沒有回複,但對於死亡的恐懼還是令他踉蹌的爬了起來想要逃走。但卻被秦良一腳踩在腦袋上在地上無法動彈。


    這個學員緊咬著嘴唇,雙目中露出驚恐的神色,並且目光不斷閃爍,顯然思想進入了劇烈的掙紮之中,正在衡量自己說和不說的得失。


    噗嗤!秦良踩在學員腦袋上的腳猛然用力,被他踩著的頭顱好似西瓜一樣爆裂開來。四濺的腦漿讓從附近跑過的學員發出驚叫的聲音。所有人看秦良的目光再次變了一下,從剛才的驚訝變成了畏懼。


    抬起自己占滿腦漿和血水的腳步,秦良走到第三個襲擊自己人的麵前。這個人麵色成醬紫色,雙手捂著自己的下身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嗓子中發出咯咯不似人聲的聲音。


    看到秦良向著自己走來,他驚恐的想要後腿。但是下身差點被秦良一腳踢爆掉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移動身體,直徑眼睜睜的看著秦良的腳步在地麵上留下一個個沾染著腦漿和血水的足跡走到自己的麵前。


    秦良伸出腳在男子背後點了一下,讓他的下半身瞬間失去了知覺。被他捂著的下半身疼痛也減輕不少。這讓因為劇烈疼痛而麵部顯得有些猙獰的男子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但當秦良蹲下身子看向他的時候。疼痛消失帶來的舒服瞬間化作了恐懼。


    “你有什麽要說的嗎?”秦良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麵上的男子神情平淡。就好似在問一個和他本人無關的問題。


    躺在地上的男子抬頭看著秦良瞳孔瞬間放大,麵色從剛才劇烈疼痛的醬紫色,瞬間變成了殘白色。因為秦良沾著腦漿的腳抬起踩在了他的腳踝之上。


    雖然比起之前兩個人沒有回答被自己殺死的人他比較幸運。但因為三個人中隻剩下了他一個,所以當秦良的踩在他腳踝上的時候男子已經可以預料,如果不說出秦良想要的答案,那麽他將比之前兩個人死的更加的淒慘。


    “是白鶴,他是現實中東南安全區域白家的人。他許諾我們三個殺掉你,將得到五分之一的肉脯。”感覺到秦良踩在自己腳踝上的腳開始不斷的加力。死亡的恐懼終於戰勝了他對白鶴的畏懼。


    秦良目光順著男子的目光看去,在人群中尋找到了白鶴的身影。看到白鶴秦良眉頭皺了一下。


    這個白鶴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白淨的男子。就好似一個柔弱的大家少爺。而在他身邊則是第一天看上去很和善,向大家解釋這裏是什麽地方的眼鏡男。眼鏡男是第一梯隊中的人,這幾天的訓練成績一直保持著前十之中。


    而那個叫白鶴的白淨男子成績有點差,雖然屬於第二梯隊領頭的幾個人之一,但相較於第二梯隊還是差了一段距離。這樣一個人突然對自己下殺手讓秦良格外的不解,因為雙方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際。更談不上什麽衝突。


    “真的,真的是他。我們之前就認識來自同一個安全區,隻是我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們。但這幾天也有點交際,剛才教官拿出獎勵讓我們開始訓練的時候。他用眼神暗示我們三個把你幹掉,具體為什麽我也不知道。”看到秦良不信男子有點焦急連忙解釋。


    這個解釋讓秦良眉頭皺了一下再次向白鶴看去,白鶴也看向秦良臉上帶著笑容,依然給人柔柔弱弱的感覺。同時在白鶴身前領先兩個身位的眼鏡男也轉過頭對秦良笑了笑似乎再打招呼。


    砰!秦良的腳從男子腳踝上抬起,但沒等男子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一腳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一顆人頭飛了出去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男子失去頭顱的脖子噴出鮮血,地麵上出現一大灘的血跡。秦良收回自己的腳對白鶴和眼鏡男笑了笑。


    似乎並不相信剛才男子說的話於是直接把對方給殺了。但看到秦良微笑的向自己打招呼,眼鏡男點頭回應了一下麵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而白鶴卻麵色僵硬一下,隨即回複秦良一個表示和善的笑容。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這一幕,無論剛才死去的那個學員說的是真的,還是故意嫁禍。秦良的反應都不應該是眼前主動示好。


    “難道是覺得自己不會白鶴二人的對手,所以才主動示好?”這是不少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這個想法看上去有點匪夷所思。竟然對要殺自己的人主動示好。但仔細想想卻有很大的可能,畢竟這幾天見了太多的死亡,而看到的死亡多了,麵對別人死亡他們會麻木,但對於自己的性命卻更加的珍惜。


    不過秦良心中到底怎麽想隻有他自己清楚。


    訓練之後的小插曲很快結束,跑道被很快被士兵打掃幹淨。如果不是眾人親眼看到剛才那一幕,還都以為剛才隻是一個幻想而已。


    所有人開始拚命衝刺著,名次就意味著活下去的希望。塔一依然保持著自己恒古不變的笑容看著這些學員,不時的在秦良身上看幾眼臉上的笑容更濃。


    奔跑中的秦良開始漸漸的脫離中間的梯隊,雖然他一出手就幹掉了三個人給其他人很大的震撼。但因為措不及防所以他也受了傷,尤其是打在他肩膀上的那一拳,雖然脫臼的手臂被接了上去,但輕微的骨裂不是那麽容易好的。


    同時在沒有元力支持的情況下,在五倍重力的跑道上動手。對身體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更何況麵對那麽危險的情況秦良出了全力,因此現在的身體更加的虛弱,逐漸的從中間的梯隊掉到了後麵的梯隊中。


    秦良麵色漠然,似乎對於自己從原本可以衝刺一下獲得肉脯獎勵,到現在竟然連中間梯隊的位置都保不住,很有可能陷入後麵五個生存名額爭奪中並沒有什麽怨氣。


    出現了之前偷襲的一幕,大家奔跑起來都十分的小心。期間也爆發了幾場戰鬥,但都因為偷襲不成功而沒有打起來。其實很多人對塔一為何縱容如此破壞規則的偷襲存在很是疑惑。但卻沒有人去詢問。隻能被動的接受。因為塔一意願就是命令,必須不折不扣的執行。


    意外並沒有出現。當最後一個人從跑到上下來的時候,秦良的確在後麵即將要麵臨決鬥的十個人之中的一員。因為他就是一個從跑道上下來的,甚至此時他身上的傷勢,以及虛弱的氣息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


    這讓其他九個人看秦良的目光格外的不善。雖然秦良一出手就幹掉了三個人給他們極大的震撼。但受傷的雄鷹也會成為禿鷲的食物,更何況這裏不止一隻禿鷲。


    “好了,進行今天最後一場科目決鬥。不過在決鬥之前。這個學員因為在訓練中違反規則,所以要接受懲罰。”塔一拍了拍手,然後對秦良指了指。


    站在他身邊麵色木然的士兵走到秦良麵前,不等秦良反應過來帶著鱗刺的鞭子就抽了過去。


    清脆的鞭子聲讓所有人眼角抽搐,秦良背後出現了三道血痕上身的衣服被抽成了碎片。整個人直接失去支撐躺在了地上。


    這讓所有人不禁向著塔一看去。雖然秦良十分的虛弱,但如果這個懲罰在決鬥之後進行的話,秦良還有活下去的希望。而此時懲罰先執行,這對原本就受傷的秦良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這是其他要參加決鬥的九個人眼睛更加明亮起來,看秦良的目光充滿了貪婪。似乎隻要殺了秦良他們就能在決鬥中活著一樣。


    看到秦良癱軟在地上,背後血肉模糊白鶴鬆了一口氣。說真的一開始他對秦良並不在意,並不認為秦良像他身邊的眼鏡男說的那樣,對他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但在秦良殺了最後一個說出幕後主使的人,秦良竟然對自己露出笑容的時候。白鶴突然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如果當時或是憤怒,或是直接對他動手他都能理解。但那個笑容卻超出他的意料,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發寒。


    所以此時看到秦良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成為其他決鬥九個人隨意就能碾死的螞蟻,白鶴心中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感覺讓白鶴不禁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


    似乎感覺自己太敏感了,因為從實力上對比來說。即使秦良是眼鏡男嘴中說的有極大的潛力,成長起來對他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但現在無論是實力。還是手段,他都沒有怕秦良的理由。


    “好了,現在決鬥開始。給你們三分鍾的時間,三分鍾如果不死亡五個人,那麽你們十個全部處死,現在開始計時。”塔一的聲音極其的平淡。但平淡中去隱藏著對生命的漠視與冷酷。


    塔一的話音剛落下,參與決鬥的九個人瞬間拉開彼此的距離,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衝向秦良。而是十分警惕的相互提防。


    因為秦良在他們看來是必死的存在,但是去掉秦良還要死四個人他們才能活著。所以其他人才是他們應該小心的對象,否則死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九個人僵持在哪裏誰都不敢先動。因為先動手的人很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而站在不遠的塔一並不催促,隻是時不時的抬手看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每當塔一抬手看時間的時候。九個人就感覺壓在自己胸口的大石頭越來越重,讓他們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終於一個身體十分壯碩的男子對著身邊的學員使了一個顏色。看了一眼距離他們兩個最近的學員。那個學員麵色稍微變了一下,然後輕微的點了下頭。


    當被壯碩男子選中的目標目光稍稍離開他,去注意其他人的時候。他猛然衝了過去,而對他點頭的學員也其後猛撲過去。


    但就在這個學員猛撲過去的瞬間,原本撲向目標的壯碩男子突然身體猛然一個扭轉。在這個學員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


    砰!被撞中的學員倒飛出去,鮮血從他嘴中噴出。而就在他身體倒飛出去的瞬間,撞中他的壯碩男子猛然探出手抓住這個學員的腳踝把倒飛的學員論起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上。


    斷裂的骨頭從肌肉中竄出,森白的骨頭茬子掛著鮮血。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尤為的刺眼。被摔在地上的學員上半身的骨頭幾乎全部碎裂,鮮血中夾在這內髒的碎片不斷的從他最終嘔出。


    在壯碩男子動手的時候九個人之間的平衡也瞬間被打破。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時間已經剩下不多了。如不過不勤快的殺夠五個人,他們他們也會被處死。


    而壯碩男子在殺了自己設下陷阱的學員之後,並沒有站在脫離戰場。反而和剛才他選中目標學員合作,又幹掉了一個實力較弱的人。看到兩個人聯手其他人如臨大敵,幾對眼神相互交錯之後又有兩個人加入壯碩男子的隊伍。四個人很快聯手幹掉了兩個。


    “他是你的,殺了他。”連續殺了四個人之後壯碩男子停了受。對一個單獨站立在哪裏瑟瑟發抖的學員開口說道。


    這個學員的身體有些孱弱,實力和死去的人相比並不高,反而是十個人中除了受傷的秦良之外實力最弱小的一個。因為他是倒數第二個下跑道的。


    但他卻奇跡的在這樣的殺戮比鬥中活了下來,這讓不少人有些意外。但想一想很多人也就釋然了。


    壯碩男子顯然是這是個人中實力排名比較靠前的,並且他和第一個選擇的目標學員顯然認識。因此才會布下陷阱,在幹掉一個人之後兩個人迅速聯手幹掉另一個人。


    而當氣勢已經打出來之後,又聯手兩個人,他們選擇的目標是十個人中實力最強的。反而留下來一個實力最弱的,這樣選擇看似有些莽撞,因為殺死實力較強的危險性肯定很大。


    但實際上他是在為明天的訓練考慮,四個人突然聯手之後今天能夠活下來已經毋庸置疑。但明天還會繼續淘汰,把比自己強的人殺掉,留下比自己弱的人,這樣無形之中可以讓自己更安全一些。


    如果明天塔一淘汰的規則是淘汰一個人的話,那麽無疑留下來這個最弱的就是他們的擋箭牌,他們可以多活一天。


    “md快點,時間快到了。”看到有點被嚇傻的學員站在那裏渾身顫抖並沒有去殺秦良,壯碩男子不禁上前一步踹了他一腳。這一腳的份量很重,直接把這個學員踢飛出去。


    被踢飛的學員落在地上之後嘴中不斷吐著血,掙紮了幾下都沒有爬起來。而剩下的三個學員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甚至臉上還露出了笑容。原本實力就弱,現在又受了傷,明天淘汰的人中無疑會有他一個。


    “我來動手吧。”三個人中一個臉頰上長了一個黑痣,黑痣上麵還長了一個長長毛發的男子開口說道。


    時間已經剩下了不多了,所以他的速度很快,直接衝到秦良的麵前一腳對著秦良的腦袋踢去。他的力道很大,秦良的頭要是被體重,肯定會直接和他的脖子分離,就好似皮球一樣被踢飛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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