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標一定,但隻是一個大致的方向,大陸接壤的區域顯然不是一個點,或者一條路,而是有著廣袤的區域。所以三千裏的距離足夠這些人散開了。我們是走在中間,還是從邊緣走?”幾人都是徒步,雖然雖然隊形擺開但距離不是很遠,秦良把聲音壓低一些隊伍中所有人都能聽得見,但附近的人卻聽的有些模糊。


    “走邊緣雖然也能走到目的地,但是無疑會把路途拉長,而且很容易迷失方向。並且根據我們獲得的信息,雖然對麵大陸和中間緩衝區域接壤的麵積不小,但有很多地方都是死地,貿然進去我們可能走不出來。”周通開口說道,戚宛如不禁點了點頭。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走中間危險太大,已知的路途中不但有各種各樣的險地,而且我們這些現在身邊的人肯定不會讓我們好過的。是不是可以折中一下,沒有抵達對麵之前走邊緣,快要抵達的時候盡量向著中間靠攏,從安全區域進入對麵大陸。”風無跡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個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邊緣區域我們並沒有太多的資料在手,誰知道路上會不會直接就出現死地。而且我們%c,第一次前往對麵,隻知道一個大致的方向,無法把握前行路線的準確性,繞一下說不定把我們自己給繞暈了連對麵大陸的邊緣都看不到就死在了路上。”馬靖搖了搖頭,覺得還是按照熟悉的方案行走比較穩妥一點。


    雖然在這樣會招來其他隊伍的窺視,甚至戰鬥不斷。但因為前進的路線相對來說比較清晰,甚至有些極其危險的地方已經標注可以繞開。隻要能夠撐得住其他戰隊的攻擊,走這條路線不但進,而且走到對麵的成率也更大。


    “先順著原定的路線走。即便是爆發戰鬥前麵也是小打小鬧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威脅,隻有走到中間,甚至路途過了一大半,當物資消耗太大無法補充的時候,戰鬥才會白熱化,那個時候我們可以擇優選擇一下。畢竟路途已經過半。就算繞道一下方向也比較好把握一下。”戚宛如沉吟一下開口說道。


    秦良幾人點了點頭覺得這樣也不錯,雖然三千裏之外就允許相互攻擊了,不過在物資充足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展開攻擊。畢竟這次比賽勝負的關鍵是達到對麵大陸獲得足夠的訊息然後返回,而並非斬殺更多的其他戰隊就算獲勝。


    所以前麵的時候大家並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因此就算有摩擦也是小範圍的。隻有路途過了一半,那個時候大家慢慢的從相安無事變成了競爭對手。並且為了更好的走完下麵一半的路,很多的隊伍需要把自己消耗的物資補充一下。


    那個時候無疑就有了利益衝突,或者說個人需求。因此戰鬥肯定會頻繁的爆發,因此前麵一半路隻要小心一點低調一點。安然走過去的問題不大。至於什麽時候選擇繞道,那就根據情況而定了。


    離開軍營出發的時候因為人太多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比賽為了贏。但因為前麵沒有利益衝突所以都還算和善,甚至有不少開始結盟準備一起衝到對麵去的。


    不過當隊伍行走四五天之後,三萬人丟進茫茫的大漠中根本就是滄海一粟,尤其是遇到一些岔路的時候不同人選擇了不同的道路,隊伍一點點的開始被打散顯得沒有那麽擁擠。


    “其實我們應該接受人家的好意的,畢竟人家是一番好意這樣拒絕讓人臉上掛不住的。”周通看了一眼附近幾個戰隊離開的對戰。臉上露出可惜的神色。在沙漠中行走一個星期吃了一個星期的沙子。


    雖然各種食物和水準備都十分的充足,但是對方竟然弄了不少的水果過來獻殷勤。而且還是那些對武者身體大有好處的玄階以上的奇珍靈果,剛才看的周通差點沒有流出口水,馬靖幾人也十分移動。但可惜的時候戚宛如擺了一張冷臉,對方隻好帶著東西以及尷尬的笑容走了。


    “你也這麽認為?”戚宛如沒有看說話的周通,反而轉身看向秦良。


    “怎沒會,我是這麽沒有節操的人嗎?不就是幾盤水果嘛。我們在魔都的時候不是經常當零嘴吃都吃膩了,誰稀罕這些東西。”秦良義正言辭的說道,讓周通幾人很的牙根癢癢。


    剛才明明就是這個人對他們幾人使眼色,讓他們美言幾句。不說讓自己領隊出賣色相,隻要稍微的和那幾個領隊說幾句話。估計那幾盤水果就到手了,可此時卻翻臉不認賬節操何在?


    “好了別鬧了,最近我總是有些心神不寧可能要出什麽事情,所以晚上的時候最好小心一點。”戚宛如開口說道。


    周通幾人收起了玩鬧的神色開始認真起來,隨著實力的不斷上升原本虛無縹緲的第六感在不斷的加強。所以對於一些未知的危險,雖然感覺不是那麽清晰,但總會在心頭引起一些波動。顯然這幾天風無跡幾人也感覺到四周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勁。


    “這距離三千裏還差幾百裏呢,難道有人準備在這裏動手?”周通不禁猜測到。


    秦良搖了搖頭,“不可能,沒人會拿自己比賽的資格開玩笑。再說這麽多天都忍下來了,最多再忍個一兩天就出了三千裏,所有戰隊可能會在過了三千裏的界定線動手,但絕對不會在這裏動手。”


    “如果不是在我們四周這些戰隊動手,那很有可能是其他敵人要動手。”風無跡眼睛中閃爍著精芒開口說道。


    “其他人動手?你是說對麵大陸過來的人,還是之沙漠中的妖獸呀?我們這麽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入沙漠中,那些妖獸早就下的不知道躲到那裏去了,怎麽可能送死跑過來攻擊我們?至於是對麵大陸的人也不可能,這裏還屬於我們這邊邊界線那,那邊的人似乎好像約好了一樣和我們同一時間出發的。應該沒這麽快跑到這裏來。”馬靖有些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你怎麽看這件事情?”秦良轉頭看向戚宛如,他心中隱隱中猜到了幾分,但又有一些不確定。


    “這片沙漠雖然被納入我們這邊大陸的疆土,但實際上對於這裏我們沒有任何的掌控,現在已經距離軍事基地兩千裏之外的地方,就算有一些勢力在這裏活動。不去攻打我們邊疆的話,哪裏的駐軍是不會跑到這邊來清剿的。”戚宛如沉吟一下說道。


    “那就晚上都小心一點吧,注意一下自己四周元素力量的波動,最近空氣中的土元素的力量波動的有些異常。”秦良皺著眉頭說道。顯然這幾天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並且找對了異常的方向。


    其實有很多人都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九成以上的人都沒有注意,拿出來一起討論的戰隊更是少數,秦良這支三隊算是極少數中一支討論這個問題的戰隊。


    其實很多人不注意並不是說這些人不夠小心或者警惕,而是沙漠中土元素力量不活躍。那什麽元素力量活躍?總不能是水元素的力量吧?所以越深入沙漠土元素的力量越是活躍,這應該算是正常現象,自然沒有什麽好在意的。


    不過如果有人的感知能力和秦良一樣敏銳,就會發現雖然隨著不斷深入大漠,土元素的力量越來越活躍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這種活躍的土元素並不是單純的天地元氣力量,而是帶著一絲絲灼熱的氣息幹,好似有人呼吸噴出來的氣體,帶著一些本體的味道。那這個就實在不正常了。


    夜深人靜沙漠中晝夜溫差相差極大,秦良小隊帶是一些堅硬的帳篷。把帳篷一半埋入沙丘之中找一個背風的地方安營紮寨,午夜的時候才進去入睡可以說很是舒服。


    今天天氣不錯一輪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無垠的沙漠之上,遠處的沙丘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但皎潔的月光卻讓人有些心曠神怡,躺在大漠之上賞明月,也是一種十分有檔次的格調。


    但當月行西方半空,已經進入下半夜。再過一兩個小時啟明星就要升起的時候。一道細微的波動從遠處傳來,原本在皎潔的月光下,遠處有些朦朧的沙丘依然朦朧。但如果有人站在沙丘附近就會驚奇的發下這些沙丘竟然在緩慢移動著。


    巨大的沙丘移動猶如一隻螞蟻從腳邊爬過,如果不低頭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到。而此時各大戰隊都已經入睡,夜裏警戒的戰隊成員。隻警戒其他戰隊不要太偷襲根本沒有去觀察沙丘是不是在移動。


    而螞蟻雖小但速度卻不慢,沙丘以悄無聲息的節奏快速的蔓延過來,當移動的沙丘即將要觸及到隊伍前方的戰隊的時候,警戒的戰隊成員似乎發現了什麽疑惑的抬頭向著自己營帳後麵的沙丘看去。


    噗咚!這個戰隊警戒的成員剛轉過頭,他腳底下明明是十分安全的沙地卻瞬間形成了一個漩渦,猶如一頭潛伏的巨獸一樣直接把他吞了進去,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警戒哨被幹掉,移動的沙丘繼續蔓延,片刻時間沙丘下麵駐紮的帳篷就被淹沒,裏麵熟睡的人戰隊成員沒有發出一絲的響聲,一切都是那樣的悄無聲息。如此一動的沙丘猶如一頭沉默的巨獸,毫無動靜的吞噬著一個有一個戰隊的帳篷。


    凡是發現什麽不妥的警戒哨,瞬間就被腳下的沙地吞噬,僅僅隻是片刻的時間,此處前行拉出大約千米多長的戰隊帳篷,已經被吞噬了三分之一,而後麵帳篷中的戰隊成員依然熟睡的熟睡警戒的境界,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今天帳篷中的溫度實在是太舒服了,讓秦良躺下就不想起來。模糊中他似乎感覺到什麽想要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之中秦良感覺似乎已經睜開了眼睛,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任何的異常,於是繼續沉睡,但又好像沒有睜開眼睛。


    似睡非睡之間秦良覺得自己眼皮異常的沉重,並且身體有些僵硬,他想要翻個身坐起來看看。但卻發現身體似乎有些不受控製。全身的力量猶如被禁錮在體內一樣,讓他用不出來一絲。


    更可怕的是秦良依然迷迷糊糊,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靠近,也沒有覺得自己是被什麽力量給控製住了而驚醒。而是繼續這樣似睡非睡的躺在那裏,腦海中出現一連串好像是真實,又好像是虛幻的畫麵。讓他根本無法分的清楚這些是現實,還是睡夢中的東西。


    不單單是秦良所有在帳篷中睡熟的人都是如此,很多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異常想要醒來。但偏偏醒不來,這種醒不來沒有讓他們察覺到莫大的危機直接驚醒,反而好似做夢一樣虛虛實實的分不清楚繼續躺在帳篷中一動不動。


    哢嚓!秦良體內傳出一道輕響的聲音,隻見丹田樹樁之上,很久沒有動靜的神秘種子散發出一道五色的光芒,這道五色的光芒好似一個齒輪瞬間割裂秦良似睡非睡的狀態,讓一隻想要努力睜開眼睛。但又無法做到的秦良眼睛猛然張開。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秦良突然感覺身體一陣虛弱,好似原本身體中大部分的力量被抽走了一樣。但僅僅隻是片刻時間消失的力量再次返回到體內,隻是身體有些酸疼,好似睡了很久一樣血脈不暢的感覺。


    嗡……比一虛一實弄的有些愣然,大腦似乎還沒有回複思考的秦良突然麵色一變,手掌閃爍著濃鬱的黃色光芒,帶著強大的土之力向著地麵拍去。秦良原本駐紮帳篷十分硬實的地麵,瞬間化作虛無出現一個大洞。


    沒錯不是沙土旋轉的漩渦。而是一個大洞。而且這個大洞中傳來極大的吸力,想要把秦良一口吞下。秦良手掌中的土之力瞬間凝聚出一張巨大的蓋子堵住洞口。下身突然懸空無處接力的秦良手掌在這個蓋子上輕輕一按身體從帳篷頂部竄了出去。


    “什麽鬼東西?”秦良大喝一聲,這聲大喝猶如平地驚雷,讓寂靜的黎明瞬間變的喧鬧起來。原本和秦良一樣躺在帳篷之中似睡非睡想醒,又無法蘇醒的人迷惑他們的力量瞬間消失,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


    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驚叫聲不斷的響起,顯然不是每一個人都像秦良這樣反應如此之快。並且本能的選擇最佳的逃脫方案,沒有浪費絲毫的時間。很多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身下的黃沙形成的漩渦一口吞下。


    “抓住!”秦良也沒有想到原本自己想要喊醒其他人的做法,竟然更早一步的把這些人送進了未知怪物的嘴巴中。不過秦良反應極快一道繩索瞬間從空間戒指中伸出探入戚宛如幾人帳篷之中,直接把即將要被黃沙漩渦吞沒的幾人給拉了出來。


    “這是什麽鬼?”周通麵色有些蒼白的問道,剛才那一瞬間身下黃沙漩渦的吸力。讓他有一種要沉淪地獄的恐懼,顯然一旦被吞噬進去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尤其是自己身為一個精神師,竟然被人精神魅惑還沒有絲毫的察覺,這更是讓他感覺到恐懼。


    但奇怪的是當有些人擺脫地麵黃沙漩渦的吞噬之後,這些漩渦並沒有發動第二次攻擊,地麵也隨即恢複正常,並且沙地漩渦十分的詭異,在吞噬人的同時,竟然不會動其他東西一分一毫。


    同時當這些逃出被吞噬的人站定之後,覆蓋之前帳篷的沙丘也快速的後退,隻是片刻時間又恢複到了原本的樣子,似乎沒有絲毫的餓改變。那些帳篷依然屹立在哪裏,甚至帳篷外麵的火堆依然燃燒著火焰。


    但是詭異的是這些帳篷中原本的那些人卻都沒有了,是的沒有了。要不是經曆剛才那一幕,所有人肯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做了一個荒誕的夢,但此時這一切真真實實的擺在眾人的麵前,這讓所有人背後涼颼颼的,心中不僅是升起一股無法言語的恐懼感。


    “那是什麽?”僥幸逃脫的人向著遠處指去。


    借助黎明有些昏暗的光芒,眾人看到遠處有一座古城,一座極其繁華的古城,雖然因為古城城牆告訴如雲無法看到裏麵的情況,但是熙熙攘攘絡繹不絕的在城門口穿梭的人群,卻詮釋著這座古城的繁華。


    古城很大,大到即使站在遠處他們也看不到古城的邊際在哪裏,但他們好像距離古城又很近。因為隱約中他們似乎聽到了繁華古城裏麵喧鬧的生意,甚至借助黎明有些暗淡的光芒,可以看到城牆上那些士兵臉上的表情,感覺到他們手中兵器的寒芒。


    “這到底是什麽鬼?”周通不禁又驚叫一聲,這一生不再是剛才突如其來的驚訝,而是帶著顫音,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因為剛才他放出精神力去探查,竟然真的觸碰到了那些城門口的熙熙攘攘的進進出出的人群,觸摸到了真實的城牆。


    好像好像這座極其繁華的古城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讓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步,跟隨城門口的人一起走進古城中。因為在那進入古城的人群中他看到不少熟悉的身影,這些人好像就是前麵那些空空帳篷中戰隊的成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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