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吧?”看到這根發絲秦良嘴裏不禁嘀咕一句,然後對著玉盒中的發絲一指,整個發絲飛出了玉盒。


    秦良指著發絲並且掐著手印的右手,在發絲飛出玉盒之後開始不斷的晃動,就好似隔空在寫著什麽字。而隨著秦良右手的動作,漂浮在他麵前的發絲也跟著舞動起來,最後打出一個又一個和秦良手印一模一樣的結。


    “陰靈引路!”當最後一個手印打出之後,秦良猛然低喝一聲,隨後對著懸浮在自己麵前的發絲猛然一抓。而在他一抓的同時在發絲的後麵竟然凝聚一道虛無的鬼影。


    原本秦良抓向發絲的手瞬間變成了按,這一按原本已經凝聚成一個奇異印記形狀的發絲直接被他按在了鬼影額頭之上。突然出現的鬼影原本無麵,但在發絲按下的一瞬間,他的五官浮現出來跟季飛極為的相似,同事說很傷也開始散發出不屬於鬼混的氣息。


    “引!”秦良低喝一聲,同時龐大的精神力向著鬼混湧去,讓原本虛無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散的鬼魂瞬間變得凝實起來,並且五官也變得更加的清晰,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和季飛極¥,為的相近。


    身體凝實之後這個鬼魂先是看了秦良一眼,似乎有了自己的靈智。不過他的目光很快移開,顯然向著東邊飛去,看到鬼魂飛起秦良下意識的想要跟上,但突然頓住了腳步,因為向東飛的鬼魂突然又返回向著南邊飛去。


    看著鬼魂改變方向秦良愣了一下,隨即想要跟著走又停了下來。因為向那邊飛出的鬼魂又飛了回來向著西邊飛去。這一次秦良沒有跟上去而是皺著眉頭站在原地。而鬼魂則是以秦良為中心四麵八方都飛了一邊在原地打轉。


    “難道哪裏出錯了?”秦良皺著眉頭暗道。


    這種追擊的手段有點類似於巫師的詛咒,秦良就是利用季飛的一根頭發,不斷的培育季飛的氣息。讓這根頭發上麵季飛的氣息越來越濃鬱,然後利用這根頭發詛咒從而讓其和季飛本體產生聯係,最後達到讓他可以帶路的目的。


    可眼前的鬼魂明明一切都沒有錯,而且詛咒的印記也已經結下,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季飛的氣息。可是此時卻原地打轉,這讓秦良十分的想不通。不過就在秦良回憶是不是那個點弄錯的時候。原本的打轉的鬼魂突然向前飛去,那個地方正是野外的深處。


    “難道每一個掩護季飛撤走的替身身上,都帶著季飛的氣息,或者一些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東西?”看到鬼魂最終確定方向秦良跟了上去,但是剛才那詭異的一幕卻讓他不禁猜疑起來。


    鬼魂的速度很快,因為他雖然看上去凝實,但其實還是虛體。因此可以不受阻擋的從任何石頭或者大樹上一穿而過。而秦良隻能苦逼的從後麵快速的跟著。


    一路上秦良遇到的妖獸越來越高級,但全部被避開。在到處都是妖獸的野外爆發大規模的戰鬥。這無疑就是在黑夜中的聚光燈,秦良會瞬間招惹很多的麻煩。不過對於那些避不開的。秦良也會直接下手解決。然後直接把屍體扔到自己破碎空間中去,連一滴鮮血都不留下,如此節省了不少的麻煩。


    就這樣秦良一追就是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中秦良幾乎是全速前進,整整走了300公裏。要知道這可是山路,而算的還是直線距離,一路追來秦良的眉頭越皺越重。


    因為這一路上他竟然沒有發現絲毫季飛留下的痕跡,如果說一開始他被送到的地方不對。所以四周沒有季飛的氣息這個很正常。可是都追了這麽久了,又有鬼魂帶路。秦良無比確定自己跟在了季飛的屁股後麵,兩個人走的是同一條道路。這樣還沒有發現季飛的絲毫痕跡就有點不正常了。


    “難道我這個是真的?”緊鎖著眉頭的秦良不禁猜測道。


    一天一夜之中他沒有閑著,其他人也沒有像閑著。追擊其他季飛的隊伍不斷的獲得了結果,但無一例外都是假的。現在隻剩下了三個季飛在逃,一個就是秦良追擊的這個進了野外,另外一個似乎出海了。還有一個在城市中躲藏著還沒有找到。


    所以三分之一的幾率秦良追的這個是真的,想到季飛的特殊,尤其是對方竟然被魔眼暴君選中,成為了魔眼使者。或許對方真的有什麽更好的隱藏手段也不一定。帶著這個心理秦良繼續追擊。


    又是一天一盒很快過去,秦良已經十分深入妖獸的區域了。在這裏秦良走的路越來越多。因為他需要繞開的妖獸越來越多。這個地方的妖獸最低級的都是將級的,甚至有幾個區域中秦良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和這些高級別的妖獸戰鬥,不可能像前麵那樣可以做的一擊必殺,然後扔到破碎世界中毀屍滅跡不留一點痕跡。在如此深處稍微露出一點打鬥的動靜,或者釋放出人類的氣息,就好似開水倒進油鍋中一樣。


    “nnd,再追一天不行老子就回去,任務失敗就失敗,老子已經盡力了。”這一天一夜中城市中的季飛替身也被找了出來確定是假的,目前還沒有確定的隻有野外,還有逃向大海的那個。


    但無論自己這個是真的是假的,再追一天無論結果如何秦良都決定返回。因為在深入一些距離之後,哪裏的妖獸等級已經有超越將級,達到領主級別的存在,甚至還不是一般的領主,秦良可不想在妖獸的老巢中來一個人獸大戰,因為那將是無窮無盡的妖獸單挑他一個人,就算他再強橫也會被活活的累死。


    “咦!”又追了半天的時間秦良已經感受到越來越多的威脅,走的更加的小心翼翼,甚至覺得是不是要提前返回的時候。卻在一處遺跡上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處山神廟,已經不知道是什麽年代修葺的了,整個山神廟隻剩下了殘岩斷壁,就連裏麵的山神像也被不知道什麽妖獸被拍成了好幾塊散落在地麵上。被風吹雨打不知道多少年隻能隱約看到一些雕像的痕跡。


    此時秦良站在山神廟之外,望著這處殘破的山神廟遺跡皺起了眉頭。山神廟不是很大,隻有一進一出的院落,前麵是供奉山神的大殿,後麵則是一間房屋。似乎是以前山神廟還在的時候,打理山神廟的人住的地方。


    站在這個秦良這個角度。可以把整個山神廟一覽無遺,所有地方都能看得到。但仔細的搜索了一下山神廟遺跡的所有地方秦良卻什麽都沒有發現,但卻感覺十分的奇怪。同時他凝聚出來追蹤季飛的孤魂不斷的後腿,距離山神廟遺跡遠遠的,似乎那裏麵藏著什麽讓他恐懼的東西一樣。同時鬼魂不斷的給秦良反饋,告訴秦良他要找的人就在山神廟中。


    “管你是什麽鬼。”右手一點追擊季飛的鬼魂消散,秦良直接拿出兩顆手雷扔了過去。


    這顆不是普通的手雷,而是印刻著符文壓縮的元力手雷。因此兩顆手雷丟過去之後巨響聲充斥著整個山崗,就算距離幾千米之外的人都能聽得到。扔出手雷之後秦良的身體快速的淡化。最後升起緩緩的消失,變得好似死人一樣。並且土之力不滿全身向著地下沉去,眨眼的時間已經到了地下十米的深度,然後躺在了哪裏。


    這個時候就算是有更加強大的獸王來了,發下了地下的秦良,也隻會以為地下是一具死屍,而不會認為有人類來過這裏。但在地下躺了半天,上麵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秦良不得不又浮現了出來。


    “這個地方果然不正常。”出現在地麵的秦良再次盯著眼前的山神廟遺跡目光閃爍。


    來到這片區域的時候秦良就發現了不妥。因為越往野外走,雖然遇到了妖獸數量越來越少。但是實力卻成倍的增加。並且每一個強大妖獸都有自己的領地,而且領地的界限涇渭分明。可是進入這片區域之後,秦良竟然沒有發現妖獸領地的分界線痕跡。


    所以剛才扔出的那兩顆手雷,不單單是試探這個山神廟,也再試探四周的妖獸。秦良可以確定剛才那兩聲巨響,四周至少有不下三頭將級。甚至將級以上的妖獸聽到了動靜。


    可是半天過去了,這邊巨大的動靜竟然沒有引來任何一頭妖獸。那些妖獸似乎對於這邊異常的恐懼,沒有一頭願意過來。這裏麵就有貓膩了。並且兩顆手雷給山神廟遺跡造成的傷害也比秦良預想中的要小得多。


    “陣法守護嗎?”發現了不妥秦良眼睛中的目光開始閃爍,閃爍之中整個山神廟的遺跡映襯在秦良的瞳孔之中。


    不過山神廟遺跡在秦良瞳孔中的影像有些改變,山神廟的樣子不再是實體。而是有一條條無數絲線編織起來的。這些絲線此時就好似一團亂麻,而秦良閃爍的目光這是一隻手,從這團亂麻中不斷找到線頭,然後一根根把亂麻般的絲線抽離出來。


    隨著抽離秦良的麵色越來越凝重,同時山神廟的遺跡也開始一點點的變化。一樣樣不屬於山神廟遺跡上麵的東西開始浮現出來,首先浮現出來的是一根巨大的鐵柱。鐵柱十丈高,猶如井口一樣的粗細。


    鐵柱上麵雕刻一個個凶獸的圖案,這些凶獸的樣子秦良從來沒有見過,似乎它們並不是地球上的生物。並且這些圖案上的凶獸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不論它們是人類形態,還是獸類形態,利爪,或者獠牙上麵,都掛著人類的屍體。


    鮮血順著它們的利爪,或者獠牙不斷的往下流,最後沒入鐵柱子裏麵。隨後一條條鎖鏈從鐵柱子上麵深入,紮入四周的地麵。把整個山神廟都籠罩了起來,一道道麵色因為痛苦而無比猙獰的孤魂,在這些鐵鏈上麵掙紮絲毫著卻無法掙脫。


    順著鐵柱向下看秦良的瞳孔不禁收縮一下,因為在鐵柱的最下方,鐵柱子的根部不是紮入山體之中,而是紮入一條龍的頭部。這是提條延綿數千裏的巨龍,好似整條山脈都是在踏的背上。這條巨龍俯臥在地下,全身各處都被鐵柱子上麵的鐵鏈穿透困鎖起來。頭部半仰想要抬起,但卻被鐵柱子狠狠的壓住。


    這條龍的身體中蘊含著極大的能量,它想掙脫鐵柱子的鎮壓似乎隨時都可以。但是每當它要反擊的時候,鐵柱子上,以及所有鎖鏈上麵就會飄出無數的冤魂,並且鐵柱子底部不斷的流血。這些冤魂和鮮血困住了這條巨龍,讓它無法掙脫。


    “血魂鎖龍陣!龍脈!”看到鐵柱子下麵的巨龍,秦良雙目中爆發出璀璨的精芒,隨即精芒變成了滔天的怒火。


    被鐵柱子鎖著的不是別的,正是這條山脈的龍脈。而鎖住龍脈的陣法,不單單是這根鐵柱子還有上麵的無數條鎖鏈,更為重要的是那鎖鏈中的冤魂,以及鐵柱子中幾乎無窮無盡的鮮血。


    這些冤魂都是人類,或者說都是華夏人。有強大的武者,也有凡人,那些血更不用說。至少造成了數十萬的殺戮所凝聚出來的鮮血,龍是華夏的圖騰,出生在華夏大地上的人都沾染龍氣。


    同時龍又是華夏的守護著,華夏的圖騰。因此鐵柱子和鎖鏈起到的作用,就是把這些冤魂和鮮血凝聚出來,然後以此來困住這條龍脈。因為如果龍脈掙脫。那麽那些冤魂會直接魂飛魄散沒有投胎轉世的機會。同時那些血脈所代表的族人,也會瞬間血脈幹枯。所造成的傷亡至少數以百萬計。


    所以這個血魂鎖龍陣就是利用這條龍脈,不會傷害這些冤魂,讓這些冤魂血脈後裔枯竭而死的顧忌,把這條龍脈鎖在了這裏,並且不斷的汲取龍脈的力量,向著虛空之中傳送。不知道傳送到了那裏去。


    “不管你是誰,造成如此罪孽你都要死。”秦良抬起頭望著虛空,似乎順著龍脈被抽走的力量看到了那背後的注視著,雙目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對於這個世界秦良或許並沒有太大的認同感,甚至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秦良的骨子裏都有一些小民主義。感覺自己要自己過的開心,親人和朋友平安就行了。至於那些安定天下的大事,又或者天塌下來的責任,就讓那些有本事個子高的人頂著好了。


    但是無論怎樣秦良是華夏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看到數十萬的華夏血脈被殺,凝聚出來如此邪惡的大陣,鎖住了華夏龍脈,給華夏造成更大的影響。秦良雖然沒有君主一怒伏屍百萬的豪氣,但卻有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狂怒。


    這個時候什麽季飛,什麽任務,什麽這次任務之中的巧合和貓膩,統統都被秦良拋到了腦後。看著數以十萬計的冤魂的哀嚎,鐵柱子中好似無窮無盡鮮血凝聚的詛咒,此刻的秦良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憤怒,全身的血脈在這一刻都瘋狂的沸騰起來,因為他身上流著的是華夏血脈,見到如此情景必須血債血償。


    “死!”秦良怒吼一聲,原本因為大病初愈看上去有些孱弱的身體瞬間變得豐碩起來,身上穿的作戰服瞬間被承包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在秦良體內元力迅速運轉著,已經徹底打開的第一扇不朽之門瞬間湧出龐大的不朽之力。


    紫玄盾出現在秦良的手中迅速變大,然後秦良好似一頭發瘋的蠻牛一樣直接頂著紫玄盾向著鐵柱撞去。此時在秦良血紅的雙目中看到了無數的人影,這些人影一開始都帶著笑臉。


    隨後笑臉開始變得驚恐,然後不斷的喊叫,男的想要護住自己的家,女的想要護住自己的孩子。但很快一柄血色的刀刃從天空降下,所有人都被攔腰斬斷。被腰斬的人不會立刻死亡。


    哀嚎的聲音瞬間充斥在天地之間,然後隻看到這些人類的魂魄一點點變得扭曲一點點變得瘋狂,所有被腰斬的屍體被一根鐵柱吸收,然後化作無數條鎖鏈深入地下,把地下的龍脈直接鎖住。


    轟!整個地麵顫抖起來,甚至山崗上出現了裂縫,原本屹立在龍脈之上的鐵柱晃動了幾下,牽動那些鎖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那些鎖鏈中的冤魂好似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個個的麵色變得扭曲起來。


    “你們都該死!”秦良雙目血紅眼中閃爍著冰寒的殺意,同時一雙巨大的骨翼從他背後伸出,殺意瞬間達到了一個無法言語的高度。憤怒的秦良直接時放出了自己的最強狀態。


    秦良的瞳孔中瞬間倒影出亡靈禱文的影跡,並且原本秦良無法翻開的亡靈禱文,此刻竟然自主翻開來到了《悼文》的頁麵。全身帶著蕭殺氣息的秦良雙目凝實鐵鏈上的無數冤魂,雙手結印最後對著鐵鏈一指。


    “亡者怒!悼蒼天無眼!”一道無法言語的憤怒嘶吼聲從秦良喉嚨中發出,天地間為之一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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