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一驚道:“你替我們擋了災!”


    術士如果肯舍命的話,完全可以用命給人擋災。


    按照命數師的說法,災禍也是天數之一,想躲也躲不過去,除非有人替死,或許還能讓人躲過一劫。


    風若行還沒來得及說話,車前麵的導遊忽然說道:“其實,剛才那塊迎賓石,本來就是一對。隻不過,另外的半塊石頭,落到山下去了。”


    “關於掉到山下的半塊石頭,在太曲山裏還有一個傳說。”


    說是,有個人喝多了半夜往家裏走,結果本來熟悉的路越走越遠,一直繞到了山邊上。等他順著山崖子往前走的時候,就覺得身後轟隆一聲,等他回頭一看,卻看見磨盤大小的石頭,落在了地上。


    那人頓時被嚇出來一聲冷汗,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轉身就往家裏走。


    可他越走就越是覺得有人在背後跟著自己,時不時還喊上一聲自己的名字。


    那人嚇壞了,他知道,在山裏聽見別人喊你全名,千萬不能回頭。


    進了山,隻有山鬼才會喊人全名,你回了頭,就得被鬼給留下。


    那人越想越是害怕,一路連滾帶爬的回了家。


    他本來還想跟老婆說幾句話,卻看見老婆已經麵向炕裏睡著了,叫了兩聲都沒叫醒,他隻好躺著先睡下再說。


    等他一覺醒來,卻看見她老婆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臉色煞白的躺在自己邊上,人都已經硬了。


    那人嚇得大呼小叫的出去找人,村裏人誰過來看了,都不敢去碰屍體。


    他們都說,那屍首雖然是閉著眼睛,卻像是在看人,誰往屍體的邊上走,都會覺得屍體在動眼珠子。


    按照當地的說法,那女人已經成煞了。


    村裏人不敢去碰屍首,但也不能讓屍體就那麽擺在家裏,最後隻能去廟上求高僧幫忙。


    那個男人按照村長的指點,去山上的廟裏燒了香,許了願。


    當天晚上,果然是有僧人來了。


    那位高僧告訴他說:你的老婆不是一般人,她會點法術。算出來,你得是在天災之下,所以,她去替你死了。


    你晚上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在那掉石頭的地方站了一會兒?


    那個男人支支吾吾的告訴高僧:他走到山崖下麵的時候忽然內急,就在崖子下麵撒了一泡尿。


    高僧說:那就對了!你站在崖下的時候,其實就是在等死,時辰一到,那塊石頭就能要了你的命。


    你沒死,是因為你老婆的魂兒站在你頭上,幫你扛著那塊石頭。等你走了,她才把石頭放下來。


    她的魂兒出來救你,沒人領著就回不去了。


    那天晚上,她一直在後麵喊你,你當時隻要回下頭,就能領著她往家裏走,等到了家她就能活。


    可是,你卻把她給當成了索命的山鬼,一個勁兒的往家裏跑。


    她的魂兒沒追上你,就飄在了外麵,天一亮,她的魂走丟了,人就死了。


    導遊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我接了一句:“這個故事,應該是還有後續吧?”


    導遊笑道:“這個故事,的確有後續。但是,我覺得,你不會想聽後來的故事。”


    我笑道:“我還真就想聽聽後來的故事。”


    導遊拿著話筒問道:“還有誰想聽後麵的故事?如果想聽的人多,我就繼續往後講了。”


    車上乘客有一大半把手給舉了起來。


    導遊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想聽,那我就繼續講。不過……”


    導遊指著窗外道:“我們已經快到酒店了,等到大家吃了晚飯之後,我再給你們講後麵的故事。大家先下車找房間。”


    我順勢往車窗前麵掃了一眼,大巴果然快要開到酒店了。


    我給葉陽遞了一個眼色,讓他看著風若行,我和林照先一步下車去拿行李。


    我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那個爬出人來的皮箱,直到車上的乘客都走光了,也沒見有人去碰那個箱子。


    那個箱子,難不成是徐玉龍他們帶過來的東西?


    他們帶著一個盜門中人幹什麽?


    我本來想找導遊問問,她卻先一步進了酒店,我也隻能跟著她走進了酒店。


    等我們進了房間,我馬上向風若行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幫我們擋了災?”


    風若行搖頭道:“我不是命師,擋不住災。我隻是看見車上大部分人的身上都帶著血光,才開始攆人。”


    我追問道:“徐玉龍那夥人,也帶著血光?”


    “不是!”風若行搖頭道:“隻有一半的人身上有血。”


    我微微一皺眉頭:“林照,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想辦法把所有人都拍下來,發給陳疏雨,讓她無論如何也得找到這些人的資料。我總覺得,我們好像是漏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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