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飛揚~凜風寒骨,整個格拉澤港口都被嚴酷冰雪所封凍,但是這無情寒地的風雪卻沒有讓奎因感覺到一絲寒意,隻有胸口中升燃而起的熊熊怒火湧遍她之全身,若不是經曆過無數戰鬥煉鑄的冷靜之心以及華洛那畏懼瑟瑟不安的身軀還在她肩膀上怵顫,奎因必是會讓自己手腕上凝現的獵法之弩弓箭對著眼前這個大言不慚的男人狠狠地射上一箭,讓他知道有些話若是亂說就會受到悔恨難挽無比慘痛的代價的。


    目光銳利~,裏麵的深寒比這弗雷爾卓德之天地都要冷厲,奎因嘴唇輕張凝聲道:“男人~,你是否說錯話了?”


    “嗬~當然不是!”王明搖頭微笑,漫步前行的步伐從未停止,當他來到奎因身前的時候,羽毛倒豎的華洛就是忍不住展開翅膀戒備深深地望著對方,身上氣勢微弱無比但還是堅定不移地立在同伴身前。


    “砰~~”手指微彈,展翅之鷹霎時僵硬恍若頑石一般重重地跌落在浪船樓梯之上,順著樓梯粘著雪花滴溜溜地滾了下去,當它滾圓落到沙拉腳邊的時候,已是變成一個雪球隻有幾根羽毛鑲嵌在雪球表麵。


    “華洛~”奎因眼眸一顫驚聲疾呼,王明的手掌卻是突然落在她的麵頰之上,手指撫摸移動到她的嘴唇擋下奎因憤怒想要責問的話語,歪頭貼在她的耳垂吐了口氣,低笑道:“現在~,你還覺得我是說錯話了嗎?”


    耳旁發絲被溫熱氣息輕浮吹動,奎因的目光直直盯著滾落成雪球的華洛沒有應聲,但她手腕上的獵法之弩卻是在這極寒天地中蒸騰炙烤熱溫,火焰熾熱轉瞬凝聚整個弓弩,更是有數根恍若火鷹羽毛的箭頭閃爍威勢抵在王明的胸膛。


    “錚~~”火鷹羽箭甫一凝現就是沒有絲毫停留發射而出,奎因知道眼前的男人能力必是強大無比,強大到華洛麵對他都喪失了自己的戰鬥之心,所以當王明露出‘破綻’的瞬間就是向著他發出致命的一擊。


    抵箭襲射~弓弩錚響,奎因心中冷笑正準備查看王明受到致命攻擊而驚愕為自己的狂傲而悔恨之時,卻是突然瞧見華洛身邊跟隨男人身邊那個黑衣女孩眼眸中不自禁顯現的憐憫,腦海疑惑剛剛泛起,她的嬌軀就是忽然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麵前眼目微眯靜望著自己的男人。


    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渾身無傷就連衣衫都沒有損傷一點的男人,還沒等她驚慌後退,王明就是微笑著垂下腦袋重重向著她的嘴唇伏壓而下。


    櫻唇被籠罩更有一惡心的舌頭摩擦自己的玉齒抵開探入,奎因也是終於從不置信的情況清醒了過來,手腕弓弩連射蕩起燦爛火花,右手更是使出全身的力量不斷地向外推擠,但都是無法抵擋王明的襲擊,最後自知無用更是放開一切錘砸著王明的脊背。


    直到不知許久,奎因的拳頭快要落在王明的平凡臉頰之上時,王明方才稍退離開她的溫唇,手掌擒握著她的拳頭,望著奎因急促呼吸間從嘴邊滑落的晶瑩,眼眸深邃邪惡舔了舔剛才被咬的舌尖,低頭凝望著她的眼睛沉聲道:“我的女人,就算要對我撒嬌也應該注意一點,男人的臉可不是你撒嬌的地方!”


    聞聲,羞憤交加怒不可遏的奎因胸脯不斷起伏,咬牙發出氣憤無比的怒罵。“你~無恥!”


    王明沒有回應,隻是轉目望向從狼船上衝下來的數十個氣憤填膺的水手,看著因為剛才轉瞬發生的事情在他們眼前,一向友善追求獨立的弗雷爾卓德人都是無法壓下看不慣的怒火,手中持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寒鐵狼牙棒,沉重船錨,冰岩巨錘,種種之多雜樣繁亂,但都是粗重武器。


    武器在出生於這極北寒地身體強壯力大無窮的弗雷爾卓德戰士水手中正好適手,他們怒火澎湃大呼大叫,眼目凶狠不時向著王明憤罵出怒聲之語,當先的一個最強壯在這嚴酷冰雪中光著肩膀的大漢更是舉著巨大沉斧嗷嗷直叫,臉上和凶猛海獸戰鬥留下的直長扭曲疤痕隨著前衝飛撲顫抖,嘴中高怒呼喝:“啊~該死的小白臉,竟然在我們弗雷爾卓德欺淩弱小,我瓦斯納船長最討厭你這種小白臉了,去死吧~寒斧裂斬!”


    狼船船長大漢瓦斯納怒聲大罵,手中巨斧飛撲間一道寒厲斧光重重劈斬而出,他身後的水手大副們亦是在船長怒罵的時候緊隨其後衝鋒怒罵。


    無數肮髒難聽的咒罵從這些惱怒異常的大漢嘴中噴出,嘹亮粗狂之音響徹整個格拉澤港口,麵對著欺淩弱小的小白臉身上的氣勢說不出的豪邁正義。


    而身為邪惡應該被正義打敗的王明此時卻無動於衷,隻是淡笑著望著這群狼船上衝下來的正義大漢,直到狼船船長瓦斯納的斧光籠罩斬到他的麵前,王明平淡的眼眸虛黑瞳孔閃爍一絲幽然,手掌掃滅再次襲到胸前的火鷹獵箭緩緩抬起虛拍而下。


    “轟~”天地先是一靜須臾就是傳來一道毀天滅地的連綿震響,那些前衝的大漢嘴中的怒罵霎時戛然而止,隻因為他們在風雪苦寒磨煉的強壯身軀此時已是泯滅無影,而他們身後的巨大狼船更是隨著連綿轟隆之聲消失於天地間。


    奎因心中好似猜到了他們的結局,緩緩轉身望向身後,但是本以為自己已經準備麵對的奎因當看到身後的景象,她的身姿還是忍不住顫栗了起來。


    狼船之人無影,狼船隻餘寥寥碎末飛揚於空,而整個被寒地冰封堅實無比的格拉澤港口此時更是好似被絕世凶獸啃咬過一般,從狼船消失的地方缺失大半,寒地厚實數百丈久積極冰此時隻有深望不到地的饕鬄空洞,從空洞的邊緣還能看到一起被轟開的海底地岩,海水不斷湧灌一時半刻都是無法把那不知多深的空洞堵住。至於重新恢複往日的天然冰港恐怕就算這嚴酷極寒的弗雷爾卓德都需要數月之久吧。


    心中設想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更是為身旁那男人的力量而震顫難自,奎因此時也是終於明白了那個陪他一起的女人剛才為什麽露出憐憫的目光這。這種力量,還有這個男人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之上。


    奎因嬌軀發顫麵色紙白,忽然感覺到腰肢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攔住,身體僵硬被王明摟到了懷中,她想再次攻擊,但是不知為何奎因隻覺得自己沒有絲毫力量,整個人都好似一個牽線木偶一般無法移動絲毫,等待著操控木偶的主人控製,她知道自己畏懼了,膽怯了,從未退卻的德瑪西亞之翼現在害怕了,她奎因的反抗之心隨著這個心思霸道性格冷酷的男人那恐懼的力量消失了。


    王明撫了撫奎因金白柔弱的麵容,虛黑的眼眸邪惡無比,緩緩邁步向著那個正呲著白牙扔掉爪沃酒的大胡子望去,微笑道:“狂戰士~奧拉夫,是不是想追求你死亡的榮耀了!”


    “呸~你說笑呢吧~,這種怪物除了傻瓜會上外……”正盯視著那不斷卷積著冰海的深不見底空洞的奧拉夫聞聽到詢問話語不禁狠狠吐了口唾沫,嘴中嘟囔著忽然反應過來瞬間閉上了嘴巴,扛著寒冰霜斧就是邁開步伐帶起一溜煙雪花飄蕩於空,拉碴胡子顫動隨著狂奔傳來嚴肅之聲:“我奧拉夫可是要榮耀的戰死,才不會像笨蛋一樣去送死呢!”


    嘴中嚴肅奧拉夫臉上滿是萬幸之色,凜冽冰風吹的他的大胡子不住揚動,麵紅耳赤狂奔自語道:“娘的~,真是太可怕了,這世上咋會有這麽恐怖的怪物呢!哎呦~?”


    剛剛轉過彎遠離那個怪物的視野,倉惶狂奔的奧拉夫忽然發現拐角的冰山石岩上裂開一道直長的縫隙,一個透明的冰岩大石頭蹦了出來,想要停止前進,但是他飛快地速度卻讓他無法改變,腳下冰麵刹步滑出漫天冰花直直向著那塊碩大冰石撞了上去。


    “砰~~duang~”奧拉夫終歸還是撞到了,一聲震響過後,鼻青臉腫滿眼星星的奧拉夫腳下踩著八字步來回轉悠,片刻後,轉悠暈眩的奧拉夫咚地砸倒在地。身上的狂徒鎧甲以及狂戰士脛甲亦是嘭哐連連帶著他強壯的身體重重磕砸在堅實冰麵之上。


    “嗯~?什麽東西撞到我了?”奧拉夫懵比地趴砸在冰麵,本就青腫的鼻尖亦是在他身軀抽搐間溢流出鮮血浸潤冰雪,半天沒有動靜,那塊巨大冰岩後麵卻是忽然傳來一道迷茫的粗獷之聲。


    冰岩移動卻哪是岩石,而是一塊晶瑩堅硬無比的盾牌,盾牌的主人皺著兩撇濃密白胡觀望了眼周圍沒發現什麽異常那個,忍不住搖了搖頭:“算了~不管了,我還是趕緊挖我的山吧!”


    “哈哈~,我布隆可是又完成了一條嶄新道路啊!今天一定要在天黑前再挖一點才行!到時候部落裏的人就不用每天經過那麽多凶險的地方了,加油幹吧~布隆!”布隆揉著自己的濃密白胡子打了打氣,又是揮舞起自己的魔法盾牌開拓破碎起了山脈。


    轟隆之聲再次不斷響起,冰山石岩亦是不時從布隆新開的山道中拋散而出,那昏在地上的狂戰士奧拉夫也是漸漸被掩埋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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