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涼拌!別擠!”嘴中嘀咕了句,阿星挪了挪腳步躲開他的大屁股,手掌指著那剛從老爺車上下來手掌中隨意擺動大把鈔票的青年:“看到那個人摸狗樣的家夥沒有?”


    “看到了,好多錢啊,可以買好多吃的呢!”


    “唉~”阿星歎了聲氣,撫額出聲道:“這個世界啊,滿街都是錢,遍地都是女人,誰能下定決心就可以爭得贏!誰能夠把握機會,就能出人頭地!”


    說到此處,阿星深呼了口氣,堅定沉聲道:“現在機會已經來了,隻要我們狠下心殺個人,就能正式加入斧頭幫,到時候什麽錢和女人都能有了!”


    隨後阿星又是轉過身,看著那群圍聚蹲坐在一起不斷乞討的人影,看著那從地上撿起煙頭一臉欣喜披頭散發的老乞丐乞丐,嘲諷低聲道:“千萬別像這些臭要飯的,你看你看,沒一個有上進心,混吃等死!哎~才抽一半的煙頭唉,真是太可惜了!”


    “嘶~~”正在嘲諷乞丐的阿星無意瞥見身後的香煙連忙撿起塞到了自己嘴中,深吸了一口,忽然發現身旁靜站個身影,緩緩抬頭卻是一個帶著眼鏡的男子正扶著鏡框譏笑著望著自己,不禁憤怒斥罵道:“看什麽看,四眼仔,沒見過這麽帥的帥哥啊?再看打爆你的眼睛!”


    那個眼鏡男子看著他凶惡的模樣,表情一慌連忙夾著公文包飛奔向剛剛停在身前的公交車,待公交車開始行駛的時候,方才咧嘴譏嘲道:“去死吧,臭要飯的!”


    “臥槽,有本事下車啊你!”


    阿星怒聲起身,一旁的胖子卻對於嘲諷毫不在意,疑惑詢問道:“阿星,你真的要殺人啊?不好吧!”


    “不好什麽不好,我先殺了這個四眼仔!”阿星怒罵前指出聲,又是撫摸了下紅腫的臉頰,嘴角抽了抽,再次咬牙道:“還有那個豬籠城什麽那個肥婆以及那群王八蛋!”


    “可是那群王八蛋武功很高的啊?”


    “武功?哈,我也會的啊!”阿星隨意撇嘴,眼目閃過一絲回憶,重新蹲坐下身子,小聲咕噥道:“難道要我告訴你,我學過如來神掌啊?”


    阿星嘀咕自語,卻沒注意到他身後,那個抽煙頭的老乞丐突然明亮的眼目以及深深的期盼。


    而就在老乞丐期盼視望的時候,阿星胖子兩人所說的肥婆卻是在豬籠城寨之中叉腰怒罵:“你們三個那麽能打,去賣武啊?笨蛋!還裝孫子窩在這裏幹什麽啊?”


    包租婆一手叉腰一手揮舞手絹指點怒罵,他身前木桌處坐著的那個全身腱子肉的老漢卻是和笑安慰了起來:“包租婆,不要這麽生氣嘛,他們應該是由苦衷的?”


    老漢調解安慰,油炸師傅阿鬼望了眼身旁二人,一臉無奈歎氣開口道:“包租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其實我們也不想連累大家的!”


    “哼~”包租婆冷哼抿動香煙,在得煙灰掉落間,再次怒罵道:“你們也知道連累了,現在得罪了斧頭幫,我們能有好日子過嗎?”


    “嘭~~”怒罵了句,包租婆見三人沉默無聲,不禁憤怒地拍了下木桌,手指門口凶悍道:“還不快點給我滾?”


    包租婆怒罵之聲震傳很遠,正蹲在躺在躺椅上抱著酒瓶打嗝的包租公身前的醬爆,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呆滯出聲:“包租婆有些過分了!你還好嗎?”


    包租公沒有應聲,微撇了眼毫發無傷地醬爆,眼目中閃過一絲懷疑,手掌瞬間揮向他的腦袋,隨著‘啪’地一聲一耳刮扇在對方的臉上,方才緩緩轉過腦袋看向他的反應,看著醬爆一臉茫然的表情,嘴巴張了張又緩緩閉了起來,眼目輕合不再說什麽。


    醬爆揉了揉發紅的臉頰,小心地轉過身體返回理發鋪,心裏滿是凝重,沒想到折磨多年至始至終他都是沒有表現絲毫異象,沒想到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被懷疑了!


    醬爆揉臉返身,那昨日被澆潑柴油的母子二人卻是帶著一個老婦走向了正不停怒罵的包租婆所在廳堂內,老婦呼喚了句,就是連同母子一起屈膝跪了下來,小男孩懷抱著一碗熟雞蛋,眼目直直視望著最先出手的苦力強,而那個老婦拍了拍他的背部,感謝出聲道:“三位師傅,我家沒有什麽東西,這一點點東西就當是我們的心意了!”


    “胡大娘,別說這些,你們先起來再說!”苦力強彎腰手扶,嘴中卻是拒絕道:“至於這東西,我們不能要,你還收起來讓小海吃吧,畢竟他正在長身體!”


    苦力強話音剛落,那個小男孩就是舉起手中瓷碗:‘強叔,謝謝你救了我和我媽!“


    苦力強沒有聽出來男孩話語中含義,更是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小海,你先起來再說,起來再說!”


    “不行,強叔你不接,我就不起來!”


    “唉~”看著男孩倔強的表情,苦力強低歎了聲氣,又是慢慢點了點頭:“好~好,強叔接了接了,小海你趕緊起來吧,地上涼,別冰著了!”


    “沒事的,我……”


    小男孩剛要說些什麽,就被他的母親拉著手站起了身體,也是低下頭閉上了嘴!


    “嗚嗚~,太感人了!”


    娘娘腔阿勝捂麵感動哭泣,正在屋裏的包租婆卻是邁步走了出來,深望了眼小男孩,轉目擺手怒聲道:“哭什麽哭,等上墳的時候再哭去吧!在這‘演’什麽戲!”


    包租婆演戲二字說的格外深沉,讓得老婦以及那個婦女手掌都是微微一緊,而阿勝卻同樣沒有察覺,恍若小丫頭一般癟嘴哭叫道:“嗚嗚,你怎麽這麽鐵石心腸啊!”


    “呦嘿~,還敢頂嘴?”包租婆詫異叉腰,再次掃望了眼老婦三人,眼目閃爍卻還是指著阿勝怒聲道:“你以為自己有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就不是兔子了!老*********嗚嗚~,唉呀~~”阿勝揮舞手掌哭叫逃跑,扶著樓梯柱子委屈抽噎道:“有武功~吸又不是罪啊!”


    “哈~”包租婆失笑邁步,挽袖拂過小男孩的頭頂,邁步前追意有所指道:“你一天是‘兔子’,那一輩子就都是兔子!你看你裏麵穿了條紅底褲,白裏透紅,就算要出來慶功,最少也要‘兜緊’了再說啊!當心‘漏’出來啊!”


    還以為說自己的娘娘腔阿勝捂麵在逃,雙手舞動腦袋連搖:“唉呀~,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哼~,穿‘紅底褲’就有罪了嗎?”就在阿勝哭叫逃跑的時候,樓梯上同樣傳出一道意有所指的話語,卻是那個齙牙的女人,女人深望著包租婆,手指沉聲道:“身為豬樓城寨的負責人,你有事就躲起來,沒事就趕人走,要不是他們三個,‘我們’可就慘了!你做人講不講道理啊?”


    包租婆同樣深望著齙牙女人,隨後眼目凶光閃爍,豎指擺動道:“好,你說講道理,那今天我就給你講道理!”


    說完冷瞥了眼周圍身影,又是把手指轉向苦力強三人,沉聲道:“你們三個人每人欠我三個月租,三三得九,一共是九十塊,拿來!有錢給錢,沒錢收拾包袱,滾蛋!”


    “不用怕,這錢我幫他們給了!”


    “哎呀?”包租婆轉目深望,一字一頓詢問道:“齙牙珍,你是想做‘出頭鳥’啊?”


    被叫出忌諱的齙牙珍眼目同樣凶厲,叉腰怒聲道:“我就要做‘出頭鳥’了行不行?肥――婆!”


    “八婆!”


    包租婆怒聲對罵,那不知道她們話音深意的周圍居民全都是圍攏了過來:“包租婆,今天就是你不對了!”


    “就是~就是,阿強他們剛剛幫完嗎?你就趕人走,哪有這個道理啊!”


    “是啊~是啊,做人不能這麽做啊!”


    “你這麽做就是不對!”


    “沒吃都亂罵人!”


    聽著那眾多嘈雜訓斥中夾帶的熟悉聲音,包租婆眼目憤怒之光洶湧,掃了眼那出事時什麽都不做,現在起哄的家夥,冷哼著取下嘴中香煙,砸落在地蕩起一小片灰塵,在幾人反應過來想要退步的時候,麵上冷笑猛然高喝出聲:“造~反~啦!”


    聲音尖銳刺耳,玻璃水杯哢嚓碎裂,所有居民俱是緊捂著耳朵,那些隱藏功夫的身影更是麵色蒼白連退數步,惟有齙牙珍不動聲色地撫了撫耳垂,眼目輕瞥躺在躺椅的包租公,顯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


    “呼~!”包租婆平靜吐了口氣息,重新點燃上一顆香煙,掃望了眼齙牙珍,語氣低沉道:“跟我比嗓門,找死!”


    包租婆這句話卻是向齙牙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隨後再次伸指轉向幾個麵色蒼白的身影,怒聲道:“你們的房租多長時間沒交了!啊?說話啊?”


    幾人俱是諂媚低笑,擺手後退,讓的包租婆更加憤怒:“剛才說的不是很起勁的,現在怎麽變成啞巴了?有本事說話沒本事‘還錢’,就會瞎摻和!還有你啊,別以為隻說他們,沒說你,把房租還上再說,晚上見不到你們的錢,我全都讓你們滾蛋!瑪德,出事的時候縮的和鵪鶉一樣,現在一個牛氣哄哄的,給我裝上癮了是不是?嗯?你想說什麽,先把錢還上再給老娘說~,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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