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大壩完結,黃褐巨蟒高昂起頭顱,三角豎瞳陰森森地冷望著那巨大的金鐵之山,隨著它同樣開始旋轉相對,嘴中蛇信不斷吞吐裂空之嘶。


    蛇信吞吐低嘶,黑山旋轉威勢,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的關羽秦瓊二人,又是對著還在江中打鬥的兩個家夥大叫呼喚了起來。


    “程知節,汝為何到此處,不鎮淮南道?”


    “三弟,何來千裏至此,不攻淮域?”


    “轟~!”兩人大叫入耳,江中瞬間爆炸開來,顯露數十米的江底下兩個正騎著霸道之獸的熱血身影,漆黑長槊丈八蛇矛相觸再帶轟隆,俱是聲雷大笑後退:“哈哈,痛快痛快,今日可謂某翼德打的最痛快的一次啦!”


    “是也,是也,俺老程也是這樣覺得!哈哈!”


    兩人隔橋相望放聲大笑,一人騎坐斑斕白黑巨虎,是為神獸白虎,一人座下雖同為虎相,卻是生有漆黑羽翅全身血紅,實為凶獸窮奇。


    窮奇之主體格強壯身高八尺,麵色黑黝豹頭環眼,眼目勇武燕頷虎須,粗壯肩膀肌肉虯結,可謂臂能跑馬拳能立缸,手中丈八蛇矛同樣漆黑血腥之色糾纏,而白虎之主麵色雖稍顯白淨,但同為英武非凡體型健碩,手中長槊前段光照無色,長柄青黃斑點密布,可謂真正凶器也!


    二人不斷大笑痛快,秦瓊關羽卻是奔至二人身邊詢問了起來,待得知他們兩人沿著長阪江不斷打鬥瘋狂,不禁無奈搖頭也是齊升熱烈戰意,但是當他們互相望到對方擺起的陣勢,卻都沒有動手,陣起之前萬夫難敵,陣起之後天地大變,遇之難敵。此為軍陣法道也。


    四人隔橋相望,警惕熱烈都好似在等待什麽,而此時他們頭頂之上某個女孩卻是迷離地眯著眼眸,不斷幻想述說著自己以後的美妙光景,好似完全代入其中傻笑了起來。


    直讓王明失笑搖頭,卻也是咂嘴望著麵靨羞紅不敢睜眼的少女,溫和出聲道:“靈兒,怎麽啦?”


    “唔!”靈兒羞澀地微睜了眼眸,又是飛快把腦袋埋到了王明懷中,嘴中傳出弱語蚊蠅羞音:“爹爹,靈兒,來~來天葵了!”


    “嗯!”王明頷首表示明白,靜望了眼少女羞澀難耐緊夾的雙腿,擺手讓彩雲化為一間雲屋,手中亦是抓出一張女子必備之物,溫和出聲道:“靈兒,先清理一下再把它墊上!”


    少女乖巧接過,懵然地研究了下不禁迷惑道:“爹爹,這怎麽用啊?”


    “就和你平常一樣,不過護舒寶更舒適一些罷了!”


    “哦?”靈兒恍然地點了點小腦袋,起身就要坐起身姿,卻是雙腿緊夾重新縮到了王明懷中,圓潤臉蛋通紅羞極道:“爹爹,天天葵……,唔!”


    說到最後靈兒還是羞窘難忍,緊閉上了粉嫩嘴巴,聽到王明的失笑之聲,耳垂更是變得紅燙發熱,嘴中再次低弱道:“爹爹,你幫靈兒可以嗎?”


    “哎?”正迷離幻想的林月如聞聽到少女的羞弱之音,不禁詫異轉頭,待望到王明咂動的嘴巴,低聲試探道:“要不?我幫她吧?”


    “不要!”林月如好心詢問,靈兒已是嘟著嘴巴拒絕了她的幫助,更是不顧羞澀發紅的臉蛋,抬頭認真視望道:“靈兒才不要你幫呢?靈兒要爹爹!”


    “可是他是你爹爹啊?怎麽可以幫你清理天葵呢?”


    “哼,靈兒不管,靈兒就要讓爹爹!”少女氣憤地鼓了下臉蛋,又是希翼期盼道:“爹爹,靈兒好難受,你幫幫靈兒嘛!”


    “嘶~”王明倒吸了口冷氣,隨後就在林月如難以置信地目光中點了點頭,起身溫和道:“好吧!”


    “你怎麽可以這樣,她可是你的女兒啊?”


    林月如脆聲難信震驚失聲,少女卻是歡呼嬌笑了起來:“耶,爹爹最好了,靈兒最喜歡爹爹了!”


    望著被王明抱著歡笑親昵的懵懂少女,林月如白皙麵靨都是變得呆滯無比,就算大唐上空動變風雲都是無有意識,隻是圓張著小口瞪著難信的眸子,傻傻望著父女二人走進雲屋。


    “唔,爹爹,靈兒好難受!”


    “這這這……”


    聽著少女模糊羞澀的脆弱輕音,林月如柔荑玉指前指著已是說不出來話了,而與此同時,苗疆南詔國一個正撐著粉頜無聊呆望的十四五歲苗女,她右手無名指卻是不斷晃顫,不禁急切遠望,憂聲嬌脆道:“怎麽回事?一線牽怎麽會這麽大的反應,難道是靈兒遇到了什麽危險了嗎?不行,阿奴一定要找到她!”


    苗女阿奴焦急脆叫,飛快起身轉向身後的女媧宮,身影穿過一道水膜耳邊忽然傳來四聲親應之語,抬頭盯望卻是瞬間躬伏嬌小身姿,脆聲恭敬道:“阿奴拜見女媧母神!”


    “起來吧,小阿奴!”散發七彩柔光女媧聖像傳出一道博愛柔語,待阿奴起身迷惑相望後,溫善開口道:“小阿奴,你身為靈兒的預選聖姑,也可以傾聽教言?”


    “教言,母神,是什麽教言啊?”


    女媧沒有應聲,而是自己現身而出,玉手拂掃拋出一個紅繡球,閃爍莫名柔光,嘴唇微翹視望溫善道:“青兒,紫嫣,你們各自隨源清,牧仙……”


    身處在南詔國聖宮的女媧溫善吩咐,終於幫助靈兒換上女孩用品的王明隻是咂了咂嘴,就抱著麵靨通紅卻甜蜜親昵的靈兒直接走出了雲屋,無視林月如麵靨怪異眼眸嫌棄的目光,咂嘴低歎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唉,不就是占了下口頭便宜嗎?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


    王明苦笑感慨,還以為說自己的林月如不禁憤惱嘟嘴,想要怒叱出聲,天空突然傳出一道響徹整個大唐的龍吟,眼眸一怔驚愕失聲:“這是?”


    林月如驚愕仰天,而那大唐帝國上空卻是瞬間凝顯一隻龐然偉岸的金龍,龍目威嚴鱗爪好似撕扯著某種禁製,亦是傳出高貴龍聲:“淩煙閣二十四神,歸位!”


    金龍高貴威嚴之聲蕩漾大唐,而天地間亦是接連出現三道身影,一為頭戴綸巾身披鶴氅,身高八尺麵如冠玉的三十而立男子,手中羽扇落胸,眼目睿智之光深斂卻還是散發星辰浩意,靜望天空金龍,羽扇輕擺淡聲:“結,八陣圖!困,二十四神!”


    “得令!”蜀國眾將士沉聲大喝,八卦之陣瞬間從天地間升起,關羽所在的艮山陣亦是旋轉衝天愈加巨大,最後聯合其它七卦齊齊升天坐落於羽扇男子身周,而他平靜的麵色亦是一肅,羽扇高指沉聲:“吾諸葛孔明,以八陣之圖眾軍之勢,法鎮神唐國運金龍,鎮立唐龍首!”


    諸葛亮話語甫落,天地霎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遮天蓋地。八卦聯合凝成虛地,內裏怪石嵯峨槎枒似劍,橫沙立土重疊如山,江聲浪湧,有如劍鼓之聲,雷電霹靂,恍若戰擂之震,更有陰陽二氣環合,瞬間升出八根顏色各異的粗壯鎖鏈衝天而起,直接綁縛住不斷發出威壓咆哮的金龍之首。


    而諸葛亮千裏之外的另一個身影也是出手了,卻是一個身襲灰色樸衣披頭散發的三十多歲男子,麵色蠟黃消瘦,雙腿隨意盤坐於案桌之前,手持酒樽眼目似笑靜望,嘴中還不時發出虛弱低咳。


    然爾當他大灌了口樽中美酒後,蠟黃消瘦的麵色瞬間變得紅潤無比,似笑靜望的眼睛精光如熾,重拋手中酒樽,酒樽升空越變越壯觀,內裏酒液好似江河一般狂湧黑幽之水,酒香四溢河江落空,嘴中傳出毫不掩飾的激動之聲,灑脫之姿隨大笑之聲蕩傳天地。


    “某郭奉孝今日斬一國之龍,亦死而無憾,哈哈~哈哈,混元一氣陣,天地混元惟之一氣爾,眾軍納酒,禁之龍身也!”


    “得令!”魏國眾將士大喝激烈,無數戰軍血氣衝天而起,落入酒液黑河中,酒河翻滾波濤,不時凝現道道紋路,恍若混亂無比卻帶著某種玄妙規律,當魏國眾將士的血氣魂意完全落入其中,一根黑色未知材質的繩子就是瞬間凝顯,天昏地暗酒香蕩漾,無有聲息發出卻是直接落在唐國神龍之上,當黑樽掛起最後,‘哢嚓’一聲死死綁縛住了金龍不斷翻騰的龍軀龍爪。


    黑繩酒樽縛龍身,三角之方另一個身著銀亮盔甲的帥哥同樣高舉手中金華劍,麵貌俊美白皙恍若秀人,然爾在他劍眉配比之間卻自生英武,隻能說資質風流儀容秀麗,無有孔明之睿智光顯,無奉孝之灑脫氣蕩,唯是翩翩佳公子風采奪目爾。


    氣態平和明目溫玉,劍斬傳清音:“眾將聽令,布八門緊鎖陣!”


    “是,都督!”


    吳軍眾將高喝敬慕,八道實質陣旗瞬間凝顯天地,八萬精兵武將齊齊飛升守其一,而那翩翩佳公子手中金華劍亦是連點輕喝:“八門金鎖陣,八門者:休·生·傷·杜·景·死·驚·開。生·景·開門入則吉,傷·驚·休門入則傷,杜·死二門入則亡。八門連布為一鎖,環環相扣為一陣。陣成—鎖——龍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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