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徐昭星閱男無數的審美來看,餘家的小子長相確實不錯。[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可皮相好,代表不了人品好,又有季嬤嬤的賣力科普在前。


    是以,徐昭星看見他的第一反應是這樣的:怪不得小小年紀就有那麽多女人了,人長的好,家世也不錯,受到的誘惑自然也多,這個時候考驗的就是男人的人品和家教了。


    可見,這餘良策不止自己的品行不怎麽樣,就連餘家的家風也是…嗬嗬噠。


    一屋子不見得有一個明白人,那樣的人家就是寧願一輩子不嫁,也萬萬不能嫁。


    徐昭星對餘良策乃至餘家的評估很快就出來了,另一邊,餘良策也有自己的思量。


    畢竟是男客,這蔣家二夫人招待他的地方,據說是蔣家二爺生前的書房。


    人死了那麽久,書房裏的一應擺設仍舊整整齊齊,窗欞下擺放著幾盆盆栽茉莉,一簇簇的小白花,開的很素雅。


    蔣家二爺少年成名,現如今的太學裏還留有他著的文章和詩詞,餘良策也有幸拜讀過。怎麽說呢,從字裏行間可以看出二爺的為人不止犀利,還好素雅。


    想來,那茉莉便是二爺生前最愛的花。


    隻是不知,為何二爺的夫人不是素雅型的,偏偏還很豔麗奪目。


    聽說蔣家二夫人和他姑姑差不多年紀,可掃一掃坐在主位上的二夫人,再觀一觀自家的姑姑,還真是沒有一點兒的可比性,並非因著姑姑懷有身孕,即使拿姑姑鼎盛期的容貌來和現在的二夫人相比,他是真不忍心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自己的姑姑,可事實就是如此呢。


    其實若說這蔣家二夫人生的有多美,也不盡然,可不管是一顰一笑,還是一舉一動,都有說不出的韻味。


    餘良策有點兒眩暈,甚至有一種自己為何不早生二十年的遺憾感。


    轉而又一想,做娘的不差,二爺少年成名之時也有謙謙玉公子的盛名,想來他二人的女兒一定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


    再看一看這滿屋子的書籍,和一路走來的風景,他是頭一回覺得,若真能結這門親事,著實不差呢。[.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一開始他對他娘想讓他娶誰,一點兒都不掛心。


    婚姻本乃父母之命,以餘家的門第總不至於讓他娶個太差的。


    可看看這裏,再想想他家中的情形,便知男人娶妻的重要性。


    娶妻要娶賢,家中才不會烏煙瘴氣。


    餘良策處事,本就不是高冷掛。被那二夫人有意無意的打量眼神一激,就更顯熟絡了。


    安已經請過,為什麽來這一趟的鬼話也是表了又表,為了不使氣氛冷場,他是見什麽都誇,有故意表現的意思。


    “二夫人這龍井可是上好的大佛龍井,味道醇厚,唇齒留香。要知道這普通的大佛龍井一般也需要四五斤青葉,經過采摘、攤放、殺青、回潮、輝鍋等工序,才能生產出一斤大佛龍井。而四五斤的普通大佛龍井才能篩選出一斤上乘的來,可見是極其難得。”說完便去看主位上的她。


    長的這麽好的小鮮肉,不能唱歌跳舞拍電影,著實可惜了。


    主要是這邊也沒有這方麵的業務好發展,若不然,她一定簽下他,保紅啊!


    徐昭星已經在心裏嚴厲告誡過自己好幾次――再看一眼就絕對不看了!


    可是忍不住啊!


    來這兒都有月餘了,除了來第一天見著的老大夫,她能說她是頭一回看見異性嘛!吼吼,還是小鮮肉。


    怪不得別人都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她要是在這後院憋個三月,公豬也能賽潘安。


    我了個去啊,差點兒沒有壓抑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上去要簽名兒。


    心裏還想著,聊什麽茶葉啊,聊一聊肌肉,或者別說話靦腆地笑一笑,多幹些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事情唄!


    換句話說,徐昭星喜歡內向型的小鮮肉,那麽能撩的分明應該是帥大叔,別盡幹些和年紀不符的事情。


    徐昭星忍不住,眉頭一蹙。


    餘良策又有點兒眩暈,心裏拿不準,到底那句話說的不合時宜。


    心裏不爽了好久的餘氏終於找到了可以酸的內容,道:“可不,良策你到姑姑那裏就喝不到這樣的好茶。”


    蔣家當初分家,將一應財產分成了三份。


    譬如大房的東院最小,大房得到的銀兩就多了八千,還多得了長安的兩間鋪子。


    三房的西院稍大一些,也比二房多了銀兩八千,卻比大房少了兩間鋪子。


    二房的中院最大,長安的鋪子隻有兩間,近郊的莊子是一個沒有,但因為二房是嫡,占了食邑。封地宣平,雖說貧瘠,但好歹還有座茶山。


    當初這樣分,並沒有嚴明誰選哪個。


    大房和三房是打著要占二房的便宜,故意將侯府一分為三,任二房先行選擇。


    可她和洪氏的心裏都明白,中院有福星湖和福星門,二房一定會那樣選。


    而所謂的食邑,二房無子,侯爵肯定要落到大房或者三房的頭上,與其在沒有定下來的時候,吃相難看,不如保持風度,反正對於二房來說,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誰知,猜來猜去,猜不透聖心。


    這是每每想起宣平的茶山,餘氏都要酸死的節奏。


    徐昭星假裝聽不懂,還故意惡心人,轉頭就對慧珠道:“一會兒三夫人回去,你備些茶葉給三夫人帶回去。”


    慧珠答了聲“是”,偏又道:“這上好的大佛龍井今年就送來了十餘斤,將送來的時候,三姑娘便命我給大夫人和三夫人各送去了三斤,如今咱們這邊餘的也並不太多……”


    “分一半就是了。”徐昭星把話說的輕描淡寫。


    餘氏的心裏卻嘔的要命,要不是,不要也不是。


    這一傳到大房那邊,不饒人的洪氏肯定又該變著法子說她眼皮子淺。明明都是庶出,偏那洪氏還假清高,動不動就擺大嫂的做派,即使是出門交際,也生怕別人不知她是五經博士家的夫人,總之一句,壞點子都是她出,好名聲的偏偏也是她。


    正不知該怎麽回應,恰好,一旁的餘良策道:“那敢情好,我再分姑姑的一半,沾沾姑姑的光。”


    餘氏有了台階,拿帕子捂了嘴笑語:“難不成餘家缺了你茶喝!”


    餘良策笑回:“沒有二伯母這裏的茶香。”


    才多大一會兒,二夫人就成了二伯母。


    徐昭星笑而不語。


    餘氏特地拿帕子擋了臉,和她擠眼睛。那意思是,瞧瞧,我家的侄兒還行吧!


    餘氏的表情和作態,使得徐昭星隱隱有些臉蛋疼。


    她不準備再讓餘氏得意下去,放了茶杯,看定了餘良策笑語:“既叫我一聲二伯母,二伯母也不能慢待了你。茶葉我讓慧珠一分三份,咱們啊,見者有份。”


    餘良策驚喜,向主位拜了一拜:“二伯母如此厚待侄兒,就是侄兒天大的福氣。”


    徐昭星歎了口氣,哀傷道:“我這人哪還有什麽福氣!你隻要不嫌棄,往後可常來常往。就是你成親之時,隻要不嫌棄二伯母喪偶不吉,二伯母也會親自上門討一杯喜酒。”


    餘良策一愣,轉而去看餘氏。


    餘氏恨不得想抽死自己,誰叫自己前兩天為了出口氣,說了那番良策正在相看別人的話語。


    她趕忙道:“哎喲,二嫂這話說的好像良策已經說定了媳婦似的,這不是正在相看,什麽時候能碰見合適的還不一定。”


    徐昭星認真臉:“就良策的樣貌和家世,嗯,好說親。”


    餘氏快被噎死了,想著提一提蔣瑤笙的事情,可心裏頭沒底,生怕被拒絕的幹脆,讓她在娘家人沒了臉皮。


    她坐立不安,心想著,到底是哪方麵出了問題?難不成看不上她侄兒?


    不應該啊!


    餘良策的心思轉了幾轉,先前按照他娘和他姑姑的說法,他本以為和蔣家三姑娘的婚事,至少八字已有一撇,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呢!


    他心知,此時多說反而不好,便笑道:“二伯母莫說那些喪氣話,今日小侄過來就是認個門,隻要二伯母不嫌棄,往後肯定常來常往。”


    這是已有告辭的意思。


    餘氏比他還想走,直接站了起來,硬聲道:“那就不勞二嫂相送了。”


    小鮮肉要走了,不舍啊!


    徐昭星忍痛道:“那……你們,慢走啊!”


    等到餘良策撩著袍子,跨出了門,徐昭星還巴巴地說了一句:“那什麽,常來啊!”真的。


    待看不見抬著三夫人的軟轎,慧珠捂著嘴在她身後笑。


    慧玉直接嗔道:“二夫人,真是……真是太沒誠心了。”


    已經明明白白地表明了不想結親的意思,誰還會上門啊!


    徐昭星翻了翻眼睛,一點兒也不想解釋。


    誰能理解她的痛苦,那是忍著想哭的心,揮一揮手,再揮一揮手的不舍之情。


    小鮮肉若是能常來,她是真的很高興。


    ――


    穿過暖春門,餘氏還惡狠狠地回頭瞪了那薑婆子一眼。


    餘良策笑說:“姑姑又是何必!”


    餘氏咬著牙,眼眶一紅道:“都是姑姑的不是,讓你受了今日委屈。”


    餘良策卻道:“姑姑說的什麽話,難道姑姑不是為了我好嗎?姑姑且放心,好事多磨,侄兒還有這樣的定力。”


    這事兒……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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