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嘶喊,宛如驚雷突起,震驚了所有人。


    紫鱗巨蟒斜眼一瞥,這如螻蟻的人類不正是那個擁有神龍血脈的小哥嗎,尼瑪,恢複這麽快,不科學啊。


    史阿當然也發現了劉辯等人的蹤跡,感動之餘頗有些惱怒,三顆人首不約而同怒吼,帶著些許的憤怒:“來幹嘛!還不趕緊走?想一起死嗎!”


    “同生共死!”


    眾人齊聲呐喊,義無反顧。


    “嘁......”


    史阿有些無奈了,但心裏很是感動。


    “找死!”


    紫鱗巨蟒憤憤之情溢於言表,他的腦袋和七寸雖然被史阿狠狠的鉗製住了,但如鋼鞭的蛇尾依舊能夠揮動。


    疾行如飛的劉辯當然知道這一點,劍鋒一轉,閃過一道寒芒,他縱身躍起,雙渦漩丹田全速開啟,龍魂之眼同樣開啟,在其身後凝聚出一條金色的巨龍,巨龍雙眼閃爍光芒,畫龍點睛,飛龍在天。


    劉辯掌中的長劍在龍魂之言開啟的時候,像是受到感應一樣,變得赤紅,宛如燒紅的烙鐵,一招殘陽如血直直撞上了迎麵飛來的蛇尾鋼鞭。


    血紅色的真元劍芒幻化成一條巨龍打著旋轉與蛇尾鋼鞭撞在一起,轟隆的爆鳴聲使得大地震顫,紫鱗巨蟒疼痛難忍,嗷的一聲長嘶,鬆開了九鳳的人首。


    定睛細看,這才發現,蛇尾鋼鞭像是竹子撞上了鋼鐵一般,劈裏啪啦齊齊震碎,紫色血液如雨霧飄飄灑灑。


    殘陽如血配合真龍神魂竟然輕而易舉的切斷了蛇尾,這一點甚至出乎劉辯自己的預料,也同樣出乎了史阿、尖刀班以及紫鱗巨蟒自己的意料。


    劉辯或許不知道,這一柄赤霄劍代表的是什麽意義。


    當年,漢高祖劉邦正是用這一柄劍斬白蛇起義,那一條白蛇實際上是妖魔幻化而成,於今日大戰紫鱗巨蟒如出一轍。


    赤霄劍之後便作為劉邦自己的佩劍隨身攜帶,隻是這一柄劍隻有在劉邦自己手中才有如此威力,在別人手中根本如爛鐵一般,連石頭都劈不開。


    這種特性甚至連劉邦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他隻是稱神劍有靈識主,直到劉邦壽終正寢,他依舊沒能解開這個謎團,在那以後,赤霄神劍開始淡出皇家人的視野,直到落在劉辯的手上,依舊是名不見經傳的破銅爛鐵,隻是因為劍鞘的華麗而被皇家珍藏而已。


    後來,有人猜測,隻有覺醒了真龍神魂的人才能駕馭赤霄,發揮出赤霄應有的神力,可當漢惠帝劉盈即位之後,赤霄依舊沒能在其手上展現出應有的神力,這一說法至此而後,不攻自破,有很多帝皇嚐試著破解赤霄的秘密,但全部都失敗了。


    其實,劉邦猜對了一點,赤霄識主。


    可問題來了,赤霄是通過怎樣的方式識主的呢?


    當初,劉邦大戰白蛇,起初處於劣勢,被白蛇一招甩尾狠狠的砸飛出去,劉邦竟撞斷了十七八根參天大樹,這才勉強止住了退勢,但也因此他深受重傷,哇的一口血噴湧而出,極巧不巧的血水染紅了赤霄,赤霄得以覺醒。


    從那以後,赤霄之主便是劉邦,直到劉邦壽終正寢。


    待到劉邦死後,赤霄神劍便成為了先皇所用之物,即便再是普通也絕不會用往戰場,更不會被擁有神龍血脈的皇家之人噴血染紅,也因此,赤霄銷聲匿跡,漸漸被人所遺忘。


    別人都不屑於使用的東西,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劉辯手中,劉辯平常不喜歡演武,所以隻是把這一柄佩劍當成了家裏的裝飾品,掛在牆上,他欣賞的隻是劍鞘而已。


    說來也巧,若不是當初史阿造訪,很可能赤霄這輩子都不會再重出江湖了,也許這便是命運,或許也是劉辯自己的氣運。


    赤霄劍再度識主,神力恢複,那麽它便是神兵利器,它最大的一個作用就是每一劍攻擊之下,都附帶真龍神力的屬性,而且赤霄劍會對真龍神力有增強作用。


    而紫鱗巨蟒呢?


    雖然有持續作戰的能力,但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極限狀態,加之承受了史阿、顧與狠狠的一波輸出,已然是空血狀態。


    打敗敵人隻有兩個途徑:其一增強自己;其二削弱敵人。


    劉辯變得強橫無匹,而紫鱗巨蟒奄奄一息,高下立判,當赤霄斬過紫鱗蛇尾的時候,一切變得已經沒有了懸念。


    史阿抓住戰機,抓下用力,同時口中凝聚火焰真元,狠狠地砸向紫鱗巨蟒,就在赤霄劍斬斷了蛇尾之後,啾啾的興奮聲再度襲來,從蛇腹中閃出一道黑色身影,他手持神弓鬼斧,用盡全身力氣朝紫鱗巨蟒劈砍。


    “顧將軍!”


    劉辯一愣:“那個黑鬼是顧與?”


    說罷,旋即仰天長笑,殊不知在旁人的眼裏,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


    西涼大軍,中軍大帳。


    一個麵色皙白的男子正焦急的徘徊在軍帳之中,他細語尖腔,是個宦官:“軍醫!怎麽還沒有找來,抓緊時間繼續找!”


    “啊!疼!”


    一個粗獷的聲音驟然響起,不用問自然是董卓。


    宦官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一點征兆都沒有,董卓突然就成了這樣了,從塌上滾到地上,又從地上滾到榻上,汗流浹背,痛不可擋。


    勉強撐起身子走出軍帳,望向天空中的那隻火鳥,竟恨得牙根癢癢,這火鳥得罪你了?要不要給你打下來補補,吃啥補啥麽。


    緊跟著就是一連竄奇怪的命令,先是李傕、郭汜,之後又是呂布,但都是圍繞著東南角這個地方,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作為董卓貼身宦官的他都不清楚。


    隨軍的醫匠已經連斬了七個人了,他們都不知道董卓疼痛的根本原因,加之又是行軍途中,藥草短缺,所以更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到了此刻,這個宦官也很害怕,害怕那句話不對,董卓一不留神,就送他見了閻王,這種事情他見多了,自然會躲著一點。


    啊噗!


    帳外的宦官一聽這個聲音,心知不妙,怔了半晌,突然發現帳內沒有了動靜,於是乎趕忙闖入帳中,竟發現董卓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那模樣真是可怕極了。


    宦官當即嚇傻了眼:“快來人啊!快來人啊!相國大人......相國大人......”


    恰在此時,一小吏帶著軍醫闖了進來,發現董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立時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為董卓號脈,摸手腕......怎麽感覺不到,摸脖子......額......似乎有那麽一點動靜。


    唉!太胖了,都是贅肉,連號個脈都這麽難。


    宦官隻是略微一怔,旋即恢複鎮定,在這個亂世當中,見慣了皇權更替,區區死個丞相,又能怎樣?


    他分別招呼帳外的兩個小宦官,一個給李儒送情報,另一個給漢獻帝劉協送情報,他隻是奉命在此守護好現場,不管何人得勢,他的位置永遠穩固。


    劉協的營帳離的稍為近一點,所以他的情報稍為晚一點送,李儒的軍帳離得稍微遠一點,所以他的情報稍為早一點送,盡可能的保證他們兩個同時獲得情報,那麽剩下的就靠天了。


    “怎麽樣?”


    宦官問道。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


    軍醫顯得有些難為情。


    “但是怎麽樣?”


    宦官焦急,又問。


    “五髒六腑各有損傷,經脈全斷,隻怕是......不好恢複。”


    軍醫眉頭一緊,歎了口氣。


    “嗯!我知道了。”


    宦官深吸一口氣,擺手示意軍醫下去準備。


    劉協大帳。


    一個矯健的身影雙膝跪在地上,一顆老大的頭顱狠狠地磕了下去,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陛下!這是複興漢室唯一的機會了,隻要陛下振臂一呼,大臣們勢必相應,有我從旁協助,不怕滅不了董賊啊,陛下!”


    床榻上盤膝坐著一個少年,身上披著一件棉絨被子,瘦弱的臉上掛著一對略有所思的眼睛,愣怔了半晌依舊沒有回答。


    “陛下!切莫猶豫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就在剛才,李傕、郭汜率領大軍走了,連呂布都率領並州狼騎走了,隻剩下一些蝦兵蟹將,而且外圍還有勤王的大軍策應,隻要陛下一聲令下,那麽咱們便又可以回到洛陽了。”


    “王越,朕知道。”少年劉協仍有些膽怯:“可是......朕......唉......”


    “陛下!”王越打斷,懇切道:“估計再晚就沒機會了,李儒雖然實力不濟,但他奇謀不斷,若不得了先機,隻怕咱們......”


    少年劉協一怔:“好吧,這件事就......”


    “報~~~~”


    帳外傳來一聲驚呼,一小吏闖了進來,王越直接開口斷喝:“不知道我們在裏麵談話嗎?誰讓你進來的。”


    小吏吞了口口水,一手指向外麵,戰戰噤噤道:“那個......郎中令李大人來了。”


    少年劉協、帝師王越皆是一怔:“李儒?”


    二人對視:“他來幹什麽?”


    王越騰得站起,抽出腰中利劍:“哼!區區一個李儒,我還不放在眼裏,陛下,我這就出去,斬了這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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