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將我當作是你的妻子,我有說過,愛我就要信任我,什麽事情都不能瞞著我。”顏傾月氣極的指著他,“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隱藏自己的秘密。攖”


    “傾兒,我是怕你擔心。”鳳天歌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眼睛全是深深的情意。


    顏傾月憤怒一拍,“少來,怕我擔心,你分明不信任我。”


    “天地良心。”


    “好啊!你有本事就將心挖出來讓我瞧瞧,你到底長得什麽心,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擔心你沒有一天睡得好,吃得香,我擔心你,擔心的要命,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總是將我當成外人。”


    顏傾月的話,重重壓得鳳天歌有些喘不過氣來,不是的,他不是這樣想的償。


    他怕她擔心,所以才一個獨自默默的跟魔君做著鬥爭。


    他現在知道,魔君一千年就與傾兒是一對,他擔心傾兒那天記起一千年前的事情,就不會再愛他了,他也怕,怕失去傾兒。


    “既然傾兒想要看看,我挖便是。”


    鳳天歌說著,一把長劍就朝自己心髒處刺去,顏傾月絲毫沒有遲疑,手一揮將鳳天歌的劍打落,卻是急急開口,“想死,找個沒我的地方,別汙了我的眼睛。”


    四目相對。


    月色淒迷,燭光暈染。


    他的臉雖蒼白嚇人卻依舊絕色傾城,帶著他專屬無賴個性的邪魅,他似更瘦了,此時他站在眼前靜靜的盯著自己。


    這麽靜靜地看著他,顏傾月才發覺得自己心跳的特別快,這多天,她刻意不去麵對,不去想念,卻發現原本我心底其實這麽得惦記他,一眼似乎便讓她再也不想移開,如此這般平平靜靜的相守多好。


    想到鳳天歌之前瞞著自己,她心底就來氣,轉身不再去瞧他,下一秒,身子卻被鳳天歌擁入懷中,她的手臂被鳳天歌緊緊的抓住


    “傾兒,我真的好怕失去。”


    鳳天歌的懷抱好緊,好似要將她容進自己的骨血裏,一直緊緊的擁著她。


    “誰信你的鬼話。”


    顏傾月感覺自己平靜的聲音似跟著心在顫抖。


    鳳天歌注視著她,眼睛裏滿是難過與自責,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魅惑,“傾兒,你可知我差點從誅仙台上掉下去?”


    誅仙台,她聽窮奇提起過,那裏不論妖,但凡掉下便灰飛煙滅。


    “你怎麽會去神界?”


    她,一顆心都被揪了起來。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魔君那個家夥說我是他的魂魄,是他的轉世,所以想殺掉我的人,便是想殺他的人,當時他說那人是窮奇我並不相信,因為我知道他是傾兒,你的大哥。”


    “到底是不是我大哥?”


    她問,但是心底已然猜到了是誰,卻還是不想相信是真的。


    “是他,因為昨天魔君想控製我的身體,可是我們互不相讓,我是清醒的,他也是清醒的,我心口這傷就是被窮奇所傷。”鳳天歌說著掀開上衣,心口處一抹掌印發黑,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那你要不要緊?”


    顏傾月看著那掌印,心都微微抽痛,眼眶微紅,“那之前魔君那家夥在南疆的客棧出現時,你還是清醒的嗎?”


    “那時我身受內傷,一時無法壓製他,所以並不知道。”


    顏傾月想到這裏,她臉色蒼白,心中有一絲不安,“那有什麽辦法能夠永遠壓製魔君那個壞蛋?”


    “這也是我擔憂的問題。”


    鳳天歌說到這裏時,眼底閃著痛色,“傾兒,我真怕那天我被壓製,就再也不能見到你,一旦那個家夥壓製住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麽。”


    “放心吧!天歌。。我一定幫你想辦法壓製魔君。”


    鳳天歌聽到顏傾月的話,心中無比的溫暖,想不到他現在變成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傾兒還是如此的愛他,心中十分感動。


    “傾兒,若那天我變成了他,做了天理不容的事,請你一定不要顧及我,親手殺了我,好嗎?”鳳天歌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顏傾月感受到他的絕決,心髒不自覺得一抽一抽,好痛。


    “答應我。”


    顏傾月眼睛微紅,讓她親手殺死他,她怎麽可能做得到。


    “不,要死一起死,黃泉碧落,生生世世,永不相離。”顏傾月抬眸看著鳳天歌,手指與鳳天歌互纏在一起,緊緊一握,彼此承諾著。


    鳳天歌驀地,臉色一變,將顏傾月推到了一邊,顏傾月身子一轉,手扶住了桌子,隻見鳳天歌手捂著頭十分的痛苦,額間便出現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羅花,漸漸地他安靜了下來。


    “想殺本尊?”


    上邪君俊美絕倫的臉龐上,一朵黑色的曼陀羅妖異非常。


    顏傾月鳳眸微怔,她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變成了邪魅的上邪君,一切都是這般的不可思議。


    “你是魔,我是神,正邪勢不兩立,我要殺你無可厚非。”


    上邪君沒有回話,隻是額間的曼陀羅的顏色越來越黑,就連眸子也徹底從黑色轉變成了嗜血的紅色。


    這時,上邪君身形如風閃到了她的跟前,眼神毫無溫度的看著顏傾月,聲音透著冰冷的死寂之色。


    “本尊倒是想看看,神女大人沒有了七大神器在手如何壓製本尊的?”


    上邪君轉身,不再看顏傾月,聲音透著不屑與挑釁,“難不成是後悔嫁給本尊,想要殺了我改嫁給玄音那個家夥?”


    上邪君大步走到了軟榻旁,身子一斜,狂傲的翹著兩條腿拾旁邊的窗台上,窗台外的風吹起他落在腰間的墨發,隨風而揚。


    那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紅光妖異,臉上的表情極其幽冷。


    眼前的上邪君,與最近見到的十分的不一樣。


    還記得在南疆客棧時,他似乎臉色蒼白,但是對自己卻沒有殺意,當時她還以後上邪君腦袋被門擠了,往後在軍營時,他依舊沒有用現在這種表情看自己。


    這說明,天歌雖被上邪君壓製,但是上邪君的思維也因為天歌的思維,發生著改變,在軍營時,她那次見到過天歌的額間有曼陀羅花的印記,但是當時她所見到的是一半紅一半黑,這會不會說明,當時天歌無法完全壓製上邪君,上邪君也無法壓製天歌?


    可,現在。。。


    那朵花竟然成了黑色,而眼睛也越來越紅,對她的待態也是大大的轉變。


    看來,天歌現在是徹底被壓製了,怎麽辦?


    “天歌,你醒醒。。”


    顏傾月看著變成上邪君後的鳳天歌,目光閃著著急。


    上邪君那雙血紅色的眸子微微一沉,嘴唇不削的諷刺笑道:“嗬嗬。。那個廢物,竟然妄想永遠壓製本尊,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看著兩種人格變化的顏傾月,也是著急無措。


    “天歌,你看著我,你要記住我們的約定。”顏傾月大步走向了他,伸手拉著他的手,眼睛定定的看著他,“快醒過來。”


    上邪君忽然一用力,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身上聞了聞,“小月兒,真香。”


    “那個廢物有什麽好,讓你如此惦記。”


    上邪君眸光透著冷冷的寒光,將她摟得更緊,貼在她的脖子上輕輕落下一吻,“論相貌,論才學,他會的我都會,他有的我都有。”


    “可你是魔君。”


    顏傾月傲嬌的與他對視。


    上邪君眸光驟變,說明他心情十分不好,可是卻壓製了下來,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疼痛傳來,顏傾月奮力反抗,他竟然將她禁錮的更緊,完全使不上半分力氣。


    “別動!”


    上邪君似乎迷上了這種味道,在顏傾月的脖子上不停的吸吮。


    “放開我,放開。”反抗了一會,顏傾月因為情緒太激動,暈了過去。


    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劃過。


    “壞蛋。。壞蛋。”


    “嗲嗲壞蛋,欺負娘親。”


    “閉嘴。”上邪君驀地放開了顏傾月,額間的曼陀羅的顏色黑與紅在變換著,最後卻停在了黑色上麵,上邪君起身抱起顏傾月走了到榻邊,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口,鳳眸忽明忽暗。


    “嗚嗚。。。嗲嗲凶凶。”


    上邪君微愣,這個家夥不虧是他的兒子,竟然這麽快就懂得用靈識傳音了。


    “小家夥翅膀硬了,敢罵你老子?”上邪君修長的手指撫上顏傾月的小腹,動作十分的輕柔,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誰讓你欺負娘親了,哼。。。”


    “小家夥,爹爹是在愛娘親,你還小不懂。”


    上邪君冷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頓了頓,心底輕歎“忤逆本尊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可是對於你,無論如何我卻是下不了。”


    上邪君抬手朝著顏傾月運功發力,下一秒,她的傷口在用驚人速度漸漸愈合,直到傷口消失不見。


    翌日


    顏傾月微微轉醒,抬頭便看到自己的眼前躺著上邪君,於是,條件反應,她抬腿就是一腳,上邪君被踢下了床。


    “顏傾月。。。”


    上邪君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她,似乎要一口吞了她一般,火冒三丈。


    “吵死了,我沒有聾。”顏傾月一臉冷意的盯著上邪君,“誰讓你睡在我的榻上的,我同意了嗎?”


    “想繼續被我吸嗎?”


    上邪君冷傲欺身,顏傾月後怕的往後退了退,大眼緊盯著上邪君,這個男人瘋起來真是可怕,動不動吸人血,她現在烈焰決才恢複到四成,而且她發現最近上邪君功力大增,顯然她現在根本不是上邪君的對手。


    “不要隨意挑釁,我不喜歡太吵的女人。”


    上邪君轉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屋外的陽光照了進來,顏傾月看了一眼屋外的景色,陽光燦爛,可是她的心情簡直糟透了。


    顏傾月抓了抓頭發,“不要隨意挑釁,我不喜歡太吵的女人?”


    “瘋子,我還想送他一句呢,正好,我也不喜歡太狂妄的男人,你最好也別再挑釁姑奶奶我,我得耐心是有限的。”


    想到上邪君那臨走前的態度,顏傾月恨不得衝處去,抽死他。


    現在到底是怎樣?


    她難道要跟上邪君這個陰晴不定的大魔頭,一起生活不成?


    收拾好一切,剛準備去找離墨商量怎麽對付上邪君,便在禦花園的涼亭看到了他與鳳子靖,鳳子靖還真是來的快。


    這時,涼亭中的兩個男人也看到了她的身影。


    鳳子靖率先開口,“適才,三弟還說弟妹身子不適在房中休養,現在看到弟妹,臉色紅潤,氣色極好,應該是無礙了吧!”


    顏傾月沉默,緩緩走近,這鳳子靖話中意很明顯,她現在氣色極佳,自然是可以回南朝的意思,明眼人誰聽不出來啊!


    “咳咳。。。隻是偶感風寒,天歌一向緊張於我,二哥你也是知道的,本就無礙的,多謝二哥關心。”顏傾月倒也淡定,手中的錦帕對著嘴輕輕咳了幾下,這裝還是得裝,這一路上要是有個什麽閃失,他鳳子靖怕是也難逃一死,跟她玩。。。嫩著呢!


    上邪君看著淡定從容的顏傾月坐在自己的身側,眸子忽明忽暗,這個女人,反應挺快的嘛!


    “這些日子弟妹在外勞累,父皇命我帶來了一些補品讓你補補身子,母後多日不見弟妹,十分掛念,如今思憂成疾,父皇命二哥前來百裏,就是為了早日接三弟妹回去,三弟若這邊沒有安排好,可以晚些回京。”鳳子靖低低說道。


    顏傾月點頭,“母後思憂成疾,做兒臣的自然是得回去。”


    鳳子靖有些驚訝,原本也以為他要費一番功夫才行,想不到顏傾月竟然爽快答應了。


    “如此,我便通知手下,咱們最好了即日動身,不要讓母後等得著急才是。”


    上邪君並未開口,靜靜的觀察著顏傾月,看著她眼底的笑容,他突然覺得某人似乎在倒黴了。


    顏傾月看了看,不遠處的碧波湖,湖麵現在還結著一層薄薄的冰,而此時的南朝天氣已經回暖,也是,離開京城差不多一個月要過去了,她是得回去了。


    如今,母親也找到了,也該回去跟顏逸雲那個老家夥算算舊帳。


    -------------


    一連幾日趕路,終於回到了京城。


    回到王府,她才知道離開這一個月,京城發生了許多事情。


    據說,白如仙被掖庭局的人整得十分的慘,看樣子南帝是十分重視她的寶寶呢!


    不過,誰讓她惦記著要傷害她與她的寶寶,她慘不慘與自己有什麽關係呢!


    不過,她還聽說自家那個二姐最近與二皇子,幾乎形影不離呢!


    一個月不見,她倒有點想念了。


    眼下京城春光明媚,於是叫上粉兒準備逛一街。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三妹,一個月不見過得好嗎?”顏明玉不知何時竟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那臉似乎又再一次恢複了紅潤,今日打扮的十分端裝,要不是她突然開口喊住她,她還就差點與顏明玉擦身而過,沒有認出來。


    “自然沒有二姐好。”顏傾月輕笑,“聽說顏二小姐與二皇子整日形影不離,我瞧著二姐麵色紅潤,看樣子二姐這是好事將近,三妹我這就提前祝福你早日嫁給如意郞君。”


    顏明玉聞言,臉上一片得意之色。


    “哎呀,隻是二姐看上的男人啊,沒有一個有好下償,比如那五皇子,那百裏太子,嘖嘖。。。也就不知二皇子命硬不硬,會不會被二姐給克死,我真是擔憂,畢竟二皇子也是我的二哥嘛!”


    結果,顏傾月卻又輕輕吐出了一句,直接將顏明玉氣得直瞪眼,站在身邊丫頭見顏明玉要發作打人,趕緊拉住了她。


    “二小姐,老爺不是讓你沉住氣嘛,現在三小姐正在風頭上,老爺交代過了,讓你別找她麻煩,有多遠躲多遠。”


    顏傾月將兩的耳語全部聽在心裏,淡淡笑道:“喲。。本宮說得可是事實。”


    顏明玉穩了穩心神,恨恨的看著顏傾月,“等著瞧,你以為你太子妃的位置就能做得很穩嗎?”


    顏傾月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盯著顏明玉,心底卻在笑,這太子妃的位置穩不穩她不知道,但是顏家欠她的帳,這一次是還定了。


    “粉兒,咱們回去。”


    馬車滴答滴答的往回趕,顏傾月坐在馬車內,沒有講話,原本就是準備回顏府找顏明玉不痛快的,眼下已經成功氣到了她,便沒了想去顏府的心思,她倒是要看看顏家能蹦躂到幾時,以為有了鳳子靖這個靠山,就想騎到她頭上,做夢去吧!


    這一次,鳳天歌沒有回來,如今上邪君控製著他的身體,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辦法如何壓製,所以她隻好與上邪君達成協議,隻要他不出來害人,她就不管他。


    上邪君倒是沒有反對,說自己要去閉關,因為他被窮奇傷得不輕,看樣子一時半會也不會鬧騰,隻是沒有想到上邪君告訴她的是真的,原來窮奇根本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玄音,真的是天界的太子。


    想到之前她失憶後遇到窮奇的一切事情,她突然覺得一切很可笑,自己竟然被人耍的團團轉轉,不管前世她與玄音有什麽糾葛,今生若是他敢傷害她的最重要的人,便是自己的敵人。


    離墨與她相商過,說魔君一旦控製了天歌,便很難再壓製,所以她必須盡快找到七件神器,利用神器的靈力,說不定可以永遠將魔君壓製住。


    回來京城一轉眼也有兩日了,離墨之前受了內傷,後來又為了替她逼毒,靈力差點用盡,這一次他必須閉關修練一個月才能恢複,所以她現在唯一能使用的人就是煉獄宮的殺手,那些殺手可是個個頂極,所以對付顏家與鳳子靖,還是不成問題的。


    隨之,回到了王府,便迎麵對上了一個人,正是北淩煙。


    隻見,她穿著一襲黃色紗裙,婀娜多姿,隻可惜絕美的容顏之下卻是毒蠍心腸。


    “參見太子妃。”


    “參見太子妃。”


    “妹妹不必多禮!”


    北淩煙美眸微挑,掃視著她的肚子,“姐姐可聽說,太子何時回京?”


    “這個我怎麽會知曉呢!”顏傾月輕輕一笑,那杏眼閃著絲絲狡詐,“妹妹可還有事?”


    北淩煙見自己也套到什麽消息,便不再尋問下去,“那姐姐慢走,妹妹還得去一趟萬福寺為太子殿下祈福。”


    北淩煙帶著丫環秋玲緩緩上了一輛馬車,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顏傾月若有所思,心思落在北淩煙的萬福寺上,她會真心為天歌祈福,有問題。


    “錦離,你跟去瞧瞧,最近咱們一直關注著鳳子清與鳳清璃這些人,差點忘記了府中還有一位北國公主,她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顏傾月開口,暗處一抹身影如影子般朝著馬車的方向而去,錦離的武功在江湖上,算得上是極品高手,讓他去一定不會讓人察覺。


    景軒居


    顏傾月絕美的臉上,靠在軟榻上,手中拿著修練烈焰決的書,這一本書是才遇到窮奇給她的,以前她不用心,是因為一切有鳳天歌幫著,還有窮奇,自己根本沒有什麽壓力。


    如今,他們都不在自己身邊,她的孩子馬上就要出世了,她不能讓孩子有事,所以她要勤加練習。


    這時,門傳來爭吵。


    “外麵何喧嘩?”


    粉兒聽到問話,趕緊從外間走了進來,“回太子妃,是慕容側妃想來給太子妃請安,她的貼身婢女煙兒非要硬闖。”


    “慕容晴?”頓了頓,一個貼身那有那麽大的膽子,這自然是受了慕容晴的指使。


    這個女人,她見過幾次,倒也是沒有怎麽注意過她,不過她運氣可真不好,還未嫁進門,天歌就去了南疆戰場。


    景軒居是什麽地方,竟然敢擅闖。


    “你們這些奴才,我們側妃不過是想進去給太子妃請安,憑什麽攔我們?”慕容晴精美的臉上閃著一絲惱怒,這一個月以來,她每次求見都被攔在外麵,真是氣死她了。


    “粉兒,讓她進來。”


    顏傾月輕挑眉頭,她倒是想看看慕容晴找來是準備幹什麽?


    粉兒很快就走處來了房間,來到了門外,朝慕容晴緩緩行了行禮,“慕容側妃,太子妃有請。”


    “哼。讓開。”


    這時,慕容晴正色喝斥道:“煙兒,不得無禮!”


    “主子,她們隻不過是一個奴才,竟然攔住你,分明是瞧不起咱們,主子可是皇上賜封的一品誥命,在府裏的地位可是不比太子妃低多少,可這些奴才竟然無視你,我看啊,她們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裏,改天主子真該去皇上麵前說道說道。”


    顏傾月原本也還不想跟慕容晴撕破臉,這才一個月就沉不住氣了嗎?


    也行,她今天就讓府裏的人知道,這府裏到底是誰說了算,她這太子妃到底有沒有權力了。


    “去皇上麵前說道說道什麽?”


    顏傾月笑望著慕容晴,故作沒有聽到,那知那個沒有眼力見的煙兒衝上前,“太子妃,你來的正好,我們家主子好歹也是府上的主子,可是這些人竟然攔著不讓我們主子進景軒居。”


    “煙兒,閉嘴!”


    慕容晴伸手將煙兒拉向了自己,抱歉的朝顏傾月行了行禮,“見過姐姐!”


    “那是本宮吩附的。”顏傾月眉頭微微一揚,沒有任何情緒,聲音透著不冷不淡,“你家主子是一品誥命,本宮卻是正兒八經的嫡妃,難不成我還得聽她?”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太子妃真是霸氣。


    慕容晴沒想到一直閉門不出顏傾月一出現,竟然是直接打她的臉。


    “姐姐,妹妹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想也沒有用,本宮懷得可是皇上唯一的皇孫。”


    顏傾月輕輕一笑,好似聽到了不得了的笑話,眼中透著輕蔑,“太子離京時交待本宮,好好管理後院姐妹,有不服者可以等到太子歸京訴苦,不過現在我是太子妃,所以府上的一切,由我說了算,側妃娘娘聽明白了嗎?”


    慕容晴楚楚可憐的泛著淚光,伸手拿起帕子朝著眼睛擦了擦,“妹妹,隻不過是想來見見姐姐,如今太子不在京城,我隻想替太子多多照顧姐姐而已。”


    “哦。。。那真是本宮的榮幸呢!”顏傾月挑眉,“慕容側妃可是千金之軀,本宮可不敢。”


    慕容晴氣極,精美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要不是她的定力好,早就對著顏傾月破口大罵起來,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麵前教訓的。


    今日之辱,她來日必報。


    “沒有關係,自家姐妹不必客氣。”慕容晴一副淡定,但是顏傾月心裏明白,這個女人其實早就惦記上了她,她可不信是因為鳳天歌不在京城,想來幫幫忙。


    是說來毒害她的,她還會相信。


    真他麽的虛偽!


    哎,家中幾隻小妖精,個個不安份呐!


    “今日就是為了這事,以後莫要再硬闖景軒居,擾了本宮休養,我出了事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府門半步。”顏傾月也懶得跟她繼續繞下去,冷聲喝道,“全都退下。”


    ----------


    夜色入練


    這時,一道黑影闖進了景軒居。


    “太子妃,有人來了。”


    一直在暗處隱匿的容淩突然開口,顏傾月微微挑眉,“知道了,你別出來。”


    榻上,顏傾月側著身子,窗台一陣清風劃過,黑影落入房間,緩緩朝著她走來,待到榻邊來人停了下來,良久後,來人突然開口了,“你知道是我?”


    “五皇子好久不見!”


    顏傾月見鳳清璃開口,也不再裝睡,轉身坐了起來,盯著眼前的男子打量,意猶記得初識時他的第一眼,全身是血,明明被包圍的無力反擊,卻依舊在手掙紮,她當時就是他的意力被震撼才出手,用了禁術救他。


    一轉眼,已經一個月未見到他了,再次見麵,她發現所有的心情都變了。


    她靜靜的盯著他,她似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成長。


    他長大了,有野心了。


    “聽說你去了戰場,我本來也是要去的,可惜被母後關了起來。”


    “幸好你沒去,要不然母後一定會茶飯不思。”顏傾月輕笑,臉上顯得十分輕鬆。


    “三哥他,聽說受了重傷,很嚴重嗎?”鳳清璃的聲音有些淡漠,語句中關懷,讓人分不清楚是真心還是假意。


    “嗯。。。是的。”顏傾月淡淡開口,“不過一時半會,死不了。”


    她還記得鳳清璃曾經跟她說過,他要天下,更要她,今日前來就真的隻是為了尋問這些事嗎?


    鳳清璃也打量著顏傾月,一個月不見,她似乎對他更加冷漠了,就算提及三哥的傷,她似乎也是一副淡定從容,這些日子她怕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鳳清璃看著眼前的顏傾月,鳳眸之下滿是心疼。


    “父皇不會讓三哥回來了,你明白嗎?”


    “我知道。”顏傾月有些意外,看來這些日子鳳清璃並未在京城沒有動作,能知道這麽多,他的勢力也應該有不少吧!


    “所以呢?”


    “我要娶你,我會坐上皇位。”鳳清璃眸光閃過一絲自信,一點一點的靠近她,“有他的孩子也沒有關係,我會將他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我不會嫁你,我一直將你當作弟弟,你知道的,天歌也一直很在意你這個弟弟,我希望你不要誤會天歌,他從來沒有想要殺你,而且那一次在樹林你遇刺是鳳子靖的手下,天歌不在京城,你自己小心鳳子靖,他不簡單。”


    鳳清璃有些激動,伸手拉著顏傾月的手,逼視著她,“為什麽,我那裏不如三哥?”


    “感情的事情,怎麽能比較。”


    顏傾月坦然的對上了鳳清璃的視線,抽出了自己的手,淡淡歎息道:“相信我,以後你一定會到愛你,你又愛的女子。”


    “除了,我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鳳清璃滿眼痛色,眼底閃過一絲恨意,“所以我與三哥,隻能活一個人。”


    顏傾月沉默了一會,“你不是他的對手,你應該知道。”


    “那一次刺殺你的人,其實是母後安插在府上的人,母後是故意讓她的人刺你,讓你與天歌之間敵對,若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我知道,但是為了你,他與我做不成兄弟。”鳳清璃俊美無比的臉上閃著一絲苦笑,“我還知道,他其實是簫貴妃的兒子,與我並不是一母同胞,所以皇位我勢在必得,你不必勸我,今日來我隻是想見見你,過幾日我便要大婚了。”


    “那恭喜。”


    聞言,鳳清璃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鳳眸微挑,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良久都未再說話,轉身隻留下一抹絕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容淩,你去查一下,鳳清璃最近跟那個女子走得近,他會跟誰成親?”


    黑影一閃,消失在房間內。


    ---


    京城最大的賭坊


    這裏,此時已經是人聲鼎沸。


    一處陰深而寒冷的冰室裏,上邪君正在寒玉床上坐著療傷,許久之後,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這時,他突然冷冷開口,“魅姬,你來做什麽?”


    “君上,那個女人根本不將你放在眼裏,憑什麽要去保護她。”魅姬話音未落,上邪君便將她吸了過去,緊緊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魅姬隻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但是卻不敢反抗一下,上邪君冷冷笑了一聲,“本尊做事,何需讓你來決定,念你跟我這麽長時間,今日就先饒你不死,沒有下一次,懂嗎?”


    “咳咳。。。”魅姬被上邪君推開後,不停的喘著粗氣。


    “還不快滾,她跟本尊的兒子,要是有什麽閃失你就以死謝罪。”上邪君冷冷一喝,便再也不看魅姬,站起身朝著一處暗道走了進去,消失在魅姬的眼底。


    魅姬剛回到景軒居,便看到一抹黑影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


    這時,躲在暗處的人動作輕盈的走到了景軒居的房外,人還挨到門,瞬間寒光乍現,五個暗衛衝了出來,將來人當場抓住。


    錦離長劍對著來人的腦袋,冷喝道:“想活命,最好別動。”


    “饒命啊。。大俠。”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來此處有何事?”


    “事情是這樣的,我聽說貴府寶貝多,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偷上一件,我與我妹妹初次離家,身上盤纏被壞人騙光了,所以我這麽做也是被逼無奈,還請好漢饒命啊!我這是第一次偷東西,還而且也沒有偷著,能否放過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盡!”


    “噗。。”顏傾月這一夜也是剛睡著,誰知外一陣劍聲又將她吵醒,更是聽到來人如此一說,她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聽聲音是個姑娘,有點興趣。


    “錦離把那位姑娘帶進來。”


    入眼,那姑娘帶著一張黑色的麵紗,一雙靈動的大眼閃巴閃巴的盯著她,顏傾月微微一笑,走向前掀開了她的麵紗,直直的問道:“瞧姑娘眉清目秀,到不是一個專幹小偷的人。”


    “這位夫人,你真美,心地一定也很善良。”江小雨笑眯眯的求饒說著,“肯否放過小女子,小女子以後再不做小偷了。”


    “放過你可以,不過要等找到你的妹妹,若真如你所說,本宮便放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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