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我來說吳銘和三胖子顯然是見過世麵的,他們沒有絲毫移動也沒有驚慌的表現,在這樣詭異的場景裏我沒尖叫起來就算是心理素質強的了。(.無彈窗廣告)


    更別說那堆屍體爬到我們腳底下停下來不動了,我覺得心提到嗓子眼兒這事不是說出來的,是真實存在的。


    突然,那堆屍體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舉動,它們的眼珠齊齊往上翻看向我們,臉卻是側著眼珠翻向牆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寒毛豎起手一抖差點兒掉了下去,吳銘一把抓住我把我提了上去。


    三胖子小聲的說:“他娘的大柱子,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要跟著咱去哪兒呀?不然給他一梭子?”


    我已顧不了他說話的語用邏輯錯誤,也顧不了這在墓裏幾千年的東西是否一梭子能弄死,顫抖著開口:“我他娘的怎麽會知道,小爺我第一次下鬥。”


    “這是人彘,或許還有意識。”吳銘開口道。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又趕緊看向那堆所謂人彘的屍體。人彘,在中國古代酷刑中是占有著很大分量的,簡單的來說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再用藥水破壞毛囊使得皮膚永不再長毛發,然後丟棄在廁所任其在痛苦中死去。


    《史記.呂太後本紀》中就記載過:“太後隨斷戚夫人手足,去眼煇耳,引瘖藥使居廁中,命曰人彘。”這也是我一直覺得不能隨便招惹女人的原因,這是得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這樣的事,還不如直接一刀砍死。


    但眼前的這堆人彘和曆史記載的又不一樣,首先通過這堆屍體翻著的死魚眼我百分之百肯定它的麵部是完好的。其次,曆史書上的人彘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他娘的眼下的這一堆是怎麽形成的?最後,人家戚夫人痛苦並清醒的在茅廁裏隻存活了三天,但這卻活了幾千年,那它們是靠吃什麽得以活下來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吳銘突然跳了下去,站在了那堆人彘的下麵。[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感覺到了吳銘的動作,那堆人彘又齊齊的把眼珠轉了一個圈在眼睛上方定住,留下了大半部分的眼白。


    吳銘看了看我和三胖子,微微低下頭閉緊了雙眼,幾秒過後他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著那堆人彘,他的眼睛瞳孔又變了顏色,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


    那堆人彘像是害怕一樣,扭曲的臉上竟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嘴裏發著刺耳的聲音往後退,很快就消失在墓道裏。


    不出意料的,“咚”的一聲響吳銘又昏了過去,我趕緊跳下去扶起一看,他隻是單純的昏過去了,臉上沒有什麽痛苦的表情,身體也沒有顫抖的症狀。三胖子緊接著問道:“小哥沒事兒吧?”


    “正常現象。”我一看吳銘已經醒了就把他扶了起來,雖然我對他這種開了掛後的副作用表示疑惑,但也沒有多問他說的正常現象是什麽意思。


    回頭三胖子還在木梁上掛著左扭右扭,手伸著胡亂比劃,一看就知道是精神病後期的表現,就衝著他說道:“我說武大郎,你媳婦都讓人給糟蹋了還不下來,等著爺爺來削你啊。”


    “****,我這不是得找個好的姿勢嘛,你胖爺我一身膘小心給你砸個窟窿眼兒。”我一聽他說話還帶損人的,不想再和他瞎貧,就說到:“麻利的,快點。”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槍響,三胖子一個沒扶穩就掉了下來,我一把把他拽起來跟著吳銘往槍聲的地方跑去。


    這墓裏沒有進來別人,槍子肯定是我二叔他們放的。


    跑了沒多大會兒果然看到了光亮,這時不知是誰朝著地麵開了一槍,就著強光一看,剛剛那堆人彘血肉模糊的躺在墓道裏,嘴巴裏好像是在咀嚼著什麽。定睛一看,他娘的吃的是糟老頭那邊一個叫強子的手下,在剛上山的時候他扶過我一把,對他就有些印象,自然就叫得出名字。


    強子應該是先被嚇死的,他雙珠迸出,臉色灰白,但現在大腿被啃得隻剩骨頭了。


    旁邊又朝著那堆人彘開了幾槍,這時它已經完全的炸開了,胃液連著還沒消化的屍體流了一地,被槍子打爛的身子黏在墓道兩側,甚至是還可以看到食道裏剛剛吃下去的東西。


    這是我才發現,那堆人彘竟是連著長在一起的,表麵看是有很多人組成,實際卻是很多張嘴,但隻有一個胃。


    巨大的胃囊裏全是粘稠的混合物,看起來惡心極了。他在墓道裏麵應該就是靠吃死屍活下來的,炸開的胃裏可以隱約辨出人骨、毛發、服飾等東西。


    突然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全身血和肉交融著流到了地上,眼珠、毛發、殘骨、蛆蟲都滾了出來,一片狼藉,眾人都不自覺的退後幾步,像是全身的毛孔都感受到了那種惡臭。


    場麵實在是過於惡心,我根本忍受不了的扶著牆壁吐了起來。三胖子還一副惋惜的語氣說道:“我說大柱子,這剛下來你就把肚子裏那點兒存貨給倒騰沒了,往後該怎麽辦呐?這多吃一頓是一頓呀。哎,你別斜著眼看我啊,你們這代人就是沒過過苦日子不懂得珍惜,這革命還怎麽進行嘛。”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根本就沒精力再和他臭貧,隻一個勁兒扶著牆幹嘔,到了最後嘔出來的就隻剩酸水,生理鹽水不自然的流了一臉。


    那糟老頭子用特製的香料布塊捂著口鼻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徑直朝墓道裏走去,他的手下紛紛跟了過去。


    墓道裏麵不知從哪兒來的陰風一吹,香味臭味就混合在一起朝我襲來,又逼得我一陣幹嘔。三胖子笑夠了順勢給我遞了水,我也顧不了在鬥裏活動缺不缺水,盡可能地把嘴巴衝洗幹淨。回頭一看,我勒個大叉,三胖子是啥時候用小紙團捂住口鼻的?


    他一副賤兮兮的表情說道:“我說大柱子,你可真沒預測危險的能力啊,人小哥一看就是高人,什麽收斂氣息的肯定不在話下。再說了死人待的地方他娘的有什麽東西是好聞的,你還非得拿倆鼻孔往上湊,這不是找臭嘛。”


    我暗想自己還是太年輕閱曆不夠,無力的擺擺手說:“沒事兒了,走吧。”


    再說二叔三叔他們,吳銘、三胖子我們仨兒掉下暗閣後,他們是了很多辦法也沒能把石磚從外麵打開。糟老頭子似乎是很心急,就催促道快走,別耽誤了時間,墓穴四通八達走著走著就會遇上的。


    和吳銘一起的那黑衣男似乎也不太擔心吳銘的安全,抱著胸站在一邊。二叔三叔畢竟寡不敵眾,被搶抵著腦袋的選擇也不太容易做。


    他們順著墓道往前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影閃過,糟老頭的一個手下就先追了出去,在黑暗裏掉進了深坑裏。


    聽到動靜後二叔掏出冷煙火往前一甩,亮光照射下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個萬屍坑。成千上萬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一起,一層疊這一層,足足有三四米高,應該是宋袖的陪葬人,他們大多是下人和奴隸,服飾簡單,戴著腳鐐。


    而那個所謂的人影則是萬屍坑上方的一排雕刻,動作不一但都是仵怍的形象,抬刀的姿勢從左到右正是古代砍頭殺人的全過程。


    兩邊是墓壁,前是屍坑後是剛進來的地方,二叔他們就莫名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正在一籌莫展之時突然傳出了一聲慘叫,尋著聲音找去竟發現了在屍坑離墓道石磚不到兩米的地方有一個坑洞。


    仔細一看還發現了血跡,二叔他們就猜測糟老頭子的那個手下許是在掉落的過程中看到了這個坑洞就想辦法進去了。


    既然進退不得,出現一個坑洞也算是轉機,他們就把登山繩拴在木刀的壁梁上,順著繩子進入坑洞內。經過一段參差不齊的岩石洞穴後竟又變成墓道,墓道兩側還有一些耳室,整齊的擺放著一些瓷器,沒有什麽值得研究的東西。


    走了一會兒他們又聽到了慘叫聲,跑過去一看就看到了那堆所謂的人彘在吃掉下屍坑的那個人。


    糟老頭的一個手下許是受到了驚嚇,抬起槍對著那堆人彘就是一陣掃射,那堆人彘朝著二叔三叔撲過來,但身體太過沉重反而摔了回去,那手下又是一陣亂射,後麵的場景我們跑過來的時候也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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