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看到這樣兩盞長明燈,心境似乎又有些不同了,沒有了在暗道裏麵的那種驚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豁然開朗的想法。(.無彈窗廣告)


    我們順著墓道進了其中一間石室,裏麵胡亂的扔著幾把古劍,但都是化成灰後保持著古劍的樣子,三胖子走路動靜大了些,不管不顧的跨過去褲腿帶了風,那些灰就被吹散了。


    看到先人的傑作就這樣消散了,我自己心裏麵多少還是有些感觸的,忽然又想起老家地底下的爺爺,辛苦奔波了大半輩子最後卻落得那樣痛苦的下場。如果說些不好聽的話,我寧可爺爺在三年前就真的去世,也不願他受那樣的苦難。


    或許很多年後我也會像爺爺那樣,因為下了奇怪的鬥而變得不能自己,可我始終也是不願意那樣活著的,或許爺爺他也不想這樣,又或許突然有一天他會恢複起來,但那都是現在所預料不到的事情。


    三胖子看我在一旁發呆,就踢了我一腳說道:“喲,大柱子,都學會發呆了。怎麽?想那個姑娘了,跟胖爺爺我說說。”


    每次我覺得他的厚臉皮快要到極限的時候,他都會再一次的想刷新,這不現在都到了能隨時隨地不分場合發葷發情的狀態了,以至於我也被他帶著跑偏了,就隨口回道:“是啊是啊,我正在想我的翠花。”


    這種推脫詞稍微有點思考能力的人都能聽出來是隨後敷衍說的,但三胖子就是那少部分沒有思考能力的人。因為我話剛說完他就說道:“翠花,一聽就是廣大婦女同胞的統稱,不錯啊大柱,都學會撒網撈魚了。”


    我答道:“是啊是啊……”我和三胖子就在這個無聊的話題討論中走進了第二間石室,不知道聽著我們說話的吳銘和黑衣小哥是什麽感受。(.無彈窗廣告)


    第二間石室裏擺放這的物品倒不是化成灰的古劍了,而是化成灰的石錘,隨意的散落在牆角,別的再無其他。


    我們就往第三間石室走去,裏麵有一具刀劍的模型,模型內側還布滿了花紋,想來應該是先刻印好的劍紋。


    這樣的情況讓大家都困惑不已,按照慣例來說在主墓室的石室裏擺放的應該是墓穴主任認為重要的東西才對,而這三間石室裏麵擺放的卻是我們覺的無關緊要的物件。走到第四間石室一看,就更加奇怪了。石室裏麵什麽也沒有,隻是牆上畫有兩柄古劍,其中一把通體黑色,應該是銅錫材質,看上去渾然無跡,竟有些剛正不阿的氣勢。


    從下鬥到現在,這是第一次看到有關墓室主人的訊息,但卻隻是些瑣碎之物,難不成說這宋袖偏愛古劍,那可以找大量古劍作為陪葬品,為什麽要弄幾間石室放些化成灰的東西。我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三胖子答道:“不用說了,大柱子,這石室空空的一看就不正常,我敢斷定黃金白銀肯定是藏在牆壁後麵,等我把它找出來我們四個人就一九平分吧。”


    我知道三胖子隻是嘴上說的厲害,倘若真讓他找出些黃金白銀來,他也拿不了多少,到時候他罵罵咧咧說兩句注意力也就不會放在那上麵了。我就和他說:“找吧找吧,全十分都歸你。”


    誰知他真的對著牆壁就敲打起來,但那敲擊聲一聽就知道牆壁是實心的,裏麵根本不可能裝有東西,他換了幾個地方後都是一樣,慢慢地就有些懈怠了。


    在這間石室裏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我就想在撤回去其他幾間看看,還沒走到門口三胖子就叫住我說不要走,我以為他又要抽風就沒想搭理他。他疑惑的說道:“大柱子,快來看。這畫著的劍是不是不對勁兒。”


    我一聽這他娘的說的不是廢話,畫在牆上的劍能對勁兒嘛,它和真正看到的總歸是有些出入的。不料他後麵又接了句:“剛才我明明記得劍柄是朝右的,怎麽這會兒朝左了呢?”


    難道說不僅暗道會移動,連石壁也會在無形中移動?我趕緊走過去一看,那柄畫著的古劍確確實實是換了一個反向。


    聽到我們的動靜無名就跑進來看著我們問道:“怎麽了?”我給他指了指石壁上的古劍,他疑惑了一秒就又朝著第一間石室跑去。我和三胖子趕緊追了過去,一看,原先的牆壁已經脫落了,露出來的新牆壁上畫滿了壁畫。而且這些壁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我們來不及細看,順著石室一間一間的看下去,最後又到了第四間石室,牆上刻畫著的古劍倒是沒有消失,也沒有再次變化方向。


    三胖子驚呼道:“這是什麽,鑄劍過程?”


    這些壁畫所反映的的確是鑄劍的過程。


    大致上可以看出他描繪的是一個人進了一座深山尋找礦石材料,而後把這些礦石分別融化去除裏麵的雜質,然後再將幹淨的礦石溶液按照特定的比例倒入刻好的劍具模型之中,隻是這一步鑄劍之人較為謹慎,其中畫有他坐在石凳上看著礦石溶液發呆的樣子。


    後麵應該就是等倒入模型中的礦石溶液冷卻的場景了,鑄劍人守在模型邊上,不停地走動不停的查看,這樣的場景描繪連續了好幾次,而後他站在一個模型之前臉上滿是欣慰的表情。


    最後他將冷卻後的古劍拿出繼續置於火中捶打磨練,汗水不停的從他的臉上滾落下來融入大火之中,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欣慰的神情。


    他所鑄的古劍也正是第四間石室裏牆壁上畫著的那一柄,可讓人疑惑的是,鑄劍師從頭到尾臉上都是蒙著一層黑紗的,不知道是原本就這樣還是墓室主人的刻意而為。


    看來糟老頭子說的也的確是真的,這裏麵肯定有關於那五把寒鐵的秘密,那牆上所畫的鑄劍師會不會就是歐治子。


    我假設著向他們問道:“你們說,這鑄劍師會不會就是歐治子?”黑衣小哥搖了搖頭,吳銘則說道:“或許是的。”


    聽吳銘這樣回答,他的想法應該和我想的也差不了多少,先是有人在這座墓穴裏發現有關湛盧古劍的帛書,而後我們剛剛也在牆壁上看見了鑄劍的過程,那就是說這座墓穴和鑄劍之間是有著一定的關係的,換句話說就是宋袖和鑄劍有著關係。我們先不說這宋袖到底是男是女,他既然在陪葬品中將古劍放在那麽重要的位置,就是說,古劍對於他是至關重要的。一個人喜歡一件東西,哪怕他藏得再深也是能通過表象看出來的,更不用說宋袖根本就沒有藏。


    從這一係列的事情來看,宋袖肯定也知道歐治子所鑄寒鐵裏麵的秘密,並把它埋葬在了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而這秘密到底是什麽?


    見我們都沉默了,三胖子就說到:“在這裏想能想出什麽來,還不如趕快朝前去看,指不定就真相大白了呢。”


    吳銘則伸出手指在嘴邊比劃了一下。“噓”的一聲說道:“有什麽東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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