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一片混亂,隻聽見吳銘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你說的是這樣嗎,何北辰?可你的夢境也不見得是真的。(.無彈窗廣告)”


    那是什麽方位響起的聲音?


    有食人花的地方。


    吳銘是要死了嗎?


    那一刻我害怕的要命,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罪魁禍首,所有人都會因為我死去,我是個不吉利的人……


    我渾渾噩噩的轉過身去,吳銘就站在食人花裏,那些白生生的頭骨和他的衣服是一個顏色的,一片灰暗,我甚至是分不清誰是吳銘誰是死去的人。


    可吳銘仍然在說著話,隻有的聲音傳過來看不到人在哪裏。我迫切的尋找著,最終看到了他眼睛散發出來的金黃色的光芒,耀眼、奪目,那裏麵竟包含著鼓勵,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們嗎?


    可是食人花卻動了,一瞬之間所有的花朵都張開了血盆大口向著吳銘,在夢裏麵看的場景又出現了,吳銘也是這樣把目光放在了別處,沒有注意到他頭頂上的食人花,隻是輕輕的一口,吳銘整個人都不見了,我呆呆的看著最後落出來的隻有他的白骨和他一直隨身帶著的兩柄短匕首。


    那絕對是真的,和現在的場景一模一樣。


    我害怕極了。


    我來不及仔細思考,趕緊大聲叫道:“吳銘,小心你身後。”


    他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眼神中竟有些驚喜,那樣的眼神並不適合他,可他卻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隻見他一個矮身,就勢向前一滾而後迅速站起身來對著食人花的根莖就是狠狠一腳,食人花被迫的退後了幾步遠,發出了尖聲的叫喚,立在原地不停地抖動著。


    待吳銘走近我們了,我才回過神來,在我的夢境中明明是四個人都死了,這怎麽會?這時他又重複著說了一句:“你看,你的夢境也不見得是真的。”


    恍恍惚惚,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一樣。


    我竟有些跟不上他們說話的速度,在一旁幹笑著認真聽著。


    我忍不住想剛才我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三胖子看了看我的神色,謹慎的開口說道:“大柱子,你可真牛啊,連小哥都敢罵,你就不怕他一腳把你踹死啊?他那腳勁,我看都不用全部力氣你就死定了。(.無彈窗廣告)”如果吳銘想要一腳把我踹死,他就不會走近食人花從中了,我知道那是我心魔的起源,而吳銘則選擇成為了那個幫我趕走心魔的人。


    我終於有些清醒了,甚至是回了三胖子的玩笑話:“你看現在我還好好地站在原地,不傷不殘。”


    “謝謝。”我不得不對吳銘說聲謝謝,他救過我這麽多次但我從來沒有真誠的感謝過他。隻是一味的把他當成了團隊中心的存在,有危險了他在頂著,出事情了由他擔著,我們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別樣的反應。


    可吳銘對於我來說,除去上一次下鬥經曆的事情以外,他就是一個陌生人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二叔的計劃和糟老頭子的設計,我是不可能會認識他的。


    然而他和三胖子卻選擇一次次的幫助我,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本身也不是什麽固執的人,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麽特別認定的事情,或許有也早就被我淡忘了。就像麵對三叔的死亡,我一直以為我是可以走出來的,我已經消化了這個不幸的噩耗,可是在我看到嬌豔的食人花的時候,我突然又想起來了,三叔是因為保護我才死的。出發之前做的所有準備都白費了,我耀武揚威的在何家鋪子混跡了大半個月為的不就是繼承老何家嗎?我辛苦拚湊出來的信件為的不也是老何家嗎?


    然而我看到的死亡也是真真切切的,這讓我很抓狂,找不到支點。


    我不得不發瘋。


    可吳銘卻因為我的發瘋走向了食人花,所幸他是安全的,他沒有因為我的夢境死去。我的夢境裏麵出現的事情沒有發生,高興占據了我大半個身體,先前那些猜疑和自我否定似乎輕緩了不少。


    “不是我說,大柱子,這大半個月以來你一直都是在裝樣子給我看啊?”看三胖子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態,我禁不住笑出聲來。得到我肯定的答複之後,他隨即抱怨起來:“****,敢情他娘的我被你騙了這麽久,虧得我每天好吃好喝的照顧你,到頭來給胖爺爺整這麽一出,你是不是氣死我啊?不得不說,你這龜孫子的演技都快要趕上國際演員了,老子每天二十四消失跟在你屁股後麵都沒有察覺出來,****你老娘的。”


    被人這麽拆穿著說出來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即使那個人是和我同吃同睡兩個月的蕭三胖子,我故意唬著臉說道:“蕭三爺,你可別刺激我啊,我這精神病還沒有好的,情緒來了我自個可掌握不起來,小心我又犯渾了就不是和你們吵一架這麽簡單了,我看再有下次可得拔槍了。”


    許是被我的話驚住了,三胖子一臉沉思的站在原地。


    我斟酌著開口說道:“剛才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那樣,就是看見了夢境裏麵的食人花就緩不過氣來,才對你們發脾氣的。對於我三叔的事情我是真的過不去心裏麵的那道坎,我還需要些時間去消化它。這段時間以來我也和你們一樣一直以為我已經走出來了,可沒想到現在事情還是成了這個樣子。在我沒有看見食人花之前我敢肯定我是正常的,興許這是一種食人花的誘惑方法呢,它想法設法的找到我的軟肋,製造出迷惑我的幻境,就等著我自己送上門去給它吃……”


    還未說完,吳銘就打破了我的猜測。他說道:“眼神。”


    “你知道嗎,何北辰,眼神是不會騙人的。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活力和力量。可我第二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雖然在和蕭嶼說鬧著,可你的眼神裏麵滿是空洞,沒有生機。當時我就在想是為什麽你會這樣,這一路來我都在觀察你,沒想到看到了食人花之後你出了問題。”


    三胖子也在一旁鼓勵著說道:“大柱子,你可千萬要想開一點啊。你三叔走了那是一種解脫,這下地掃倉的事情本就不好意料。你想啊如果你三叔還活著,哪天突然被其他人弄死了,是不是比現在還要慘。況且像他這樣有聲望的人肯定是不會原意死在別人手裏的,自己選擇了斷是他最好的歸宿了。


    你也別再說些什麽是你害死你三叔之類的話了,我們誰都沒有錯,你就更加沒有錯了。如果真的覺得愧疚你就應該跟著你三叔去了,但他留了給你這麽多的事情,甚至是整個何家鋪子,你不完成他的心願,你有什麽臉麵去閻王哪裏見你的列祖列宗?是不是?”


    如果以前我聽到這樣的話,我還會反駁幾句,可現在我突然就有些釋然了,三叔雖然死了,可是他卻用另一種方式活在我的身邊,二叔也隻是失蹤了,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他也說過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了。


    這樣想來,實際上的我也沒有失去什麽,隻不過是現實逼著我要獨立了。


    他們仨兒還這樣盯著我看,我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大老爺們兒,怎麽會和小姑娘一樣亂發脾氣呢?還有那些亂七八糟、七纏八繞的思想又是怎麽出來了,這一想不僅為自己的幼稚行為臊紅了臉。


    “哪個人不都有個秘密的小情緒嘛,有什麽好丟臉的。不過大柱子,我告訴這回可是最後一次因為你的破家事犯渾了啊,再有下次看我們不削死你。”三胖子明顯的一臉嫌棄。


    “知道了,指不定誰先弄死誰呢。”


    “我勒個去,膽量不小啊,都敢和胖爺爺我頂嘴了。”


    “別介啊,反正我有精神病,還沒好利索的那種。哎呀,我覺得我又要發病了,吳銘給的槍在哪裏?快拿出來,我要殺了蕭三爺這個王八蛋子。”


    看我和三胖子又起著哄,黑衣小哥這次不在淡定了,雖然很短促的微笑。,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他說的是:“何北辰,你好,我是阿玄。”


    我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和我打招呼,有些人就是這樣的狂傲,因為他有資本。他隻是現在真正認可我了。


    “請多幫助,請多指教。”


    然後下麵(確定是下麵?)就開始掃倉盜墓了,各位小夥伴們打起精神來吧,寧不為不在婆婆媽媽的了。


    果然女生那種小傲嬌還是伴隨著何北辰一直到遠方啊,趕都趕不走。原諒我是純漢子。


    也是深深的雌雄莫辨。


    話說這個校園網是真的總是出毛病啊,忽然斷網忽然停電的,讓我這種離不開現代設備的人該怎麽活(畢竟像我這種用毛草蓋房、用樹枝燒火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昨天我又無緣無故的缺了一章,不是我的錯啊,就是因為換亂斷電的校園高科技,實在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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