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三胖子,我隻知道他在北京琉璃廠那一片上是混的比較開的,也知道他在道上有個“蕭家三胖”的名號,可至於他是怎麽的來這些東西的,我始終沒開口問過他,總覺得這是一種對於他這個人的蔑視,有些事情還是不問的為好。[.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會兒突然間看到別人對他的態度的急轉彎,我不由得有些驚奇。下意識的朝他看去,眼睛裏麵也跟著微笑的看著他,那廝也正轉過頭來,見我在看他就朝著我挑了挑眉毛,整張胖臉都弄得變形了,我趕緊收回笑著的目光。


    果然,是人都有一個毛病,一誇就覺得自己特了不起。


    單憑吳銘的一麵之詞,那四個人也不太可能相信。三胖子輕描淡寫的說道:“今年九月初,你們老板找過我,說是讓我給何家送一封信……”


    我一聽這不是和我有關的事情麽?第一次下宋袖古墓之前,糟老頭子為了控製我二叔和三叔,就讓人假裝成我二叔指示三胖子給我送了一張字條,也是因為那張字條,我才進去這個黑暗的圈子的,再然後三胖子倒是認清形勢果斷的跟了我們這邊,但我卻失去了我的三叔。


    可這件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三胖子現在提起來又是為了什麽?


    難道是證明身份?


    事實也是如此,三胖子說這件事情就是為了證明身份的。那四個人一聽三胖子的話,就轉換了態度說道:“原來是蕭家三胖,久仰大名。”


    三胖子跟著附和:“多謝,多謝。”


    “我們老板說過,你算是我們老板的恩人,要不是你的功勞,我們老板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地扳倒老何家,要我們平日裏遇見你恭敬些,可千萬不能衝撞了你。我們老板還說了,要是什麽時候蕭家三胖你有時間了就到寒舍去喝喝茶,老板剛從日本弄回來了一種新茶,好喝得緊,專門留著招待你呢……”


    這就是無視人的最高境界了,我一個老何家的現代當家人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麵前,就這樣被他們給無視了,一口老血卡在脖頸了吞不進去吐不出來,真******難受。[.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但話說回來,著糟老頭子敗國可不是一點點,我們大中華要什麽樣的茶水沒有,非要喝什麽日本剛進的新茶,看不直接喝死你……


    三胖子一臉的為難,語氣裏都透著挫敗,說道:“你們老板的心意我倒是領了,也想為他再進點力氣什麽的,但東西確確實實是被剛才那些人拿走了。”


    他們話都說的這麽直白了,但說那胖子的態度還是沒有改變。在他們看來,要不是三胖子說謊話就是這件事情是真的,而這要相信三胖子的話語,還是順從他們自己的內心,就看一念之差的想法了。


    “剛才也說了,蕭家三胖,你可別讓我們為難啊?”


    三胖子瞬間就爆發了,活像是別人差了他幾千萬的樣子,直氣白咧的喊道:“你們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信不過我蕭家三胖了?我看你們老板也不是什麽好鳥,才會交出你們這一群王八龜孫子,虧得胖爺爺我還幫你們做過事情,你們組織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還不如直接去找老何家的人,說出你們的陰謀呢,那樣至少不用手這些窩囊氣……”


    惡狠狠的喘了兩口粗氣後又說道:“都說了他們也是打著糟老頭子的名號來的,我替聽這不是老熟人嘛《能夠幫忙的地方當然要幫的,就把古劍給他們了,就因為這事情吳大當家的的還一直訓我呢。你說我怎麽可能知道糟老頭子身邊養的走狗是那些,他們說的有理有據的,我自然就相信了。”


    不得不說,三胖子這招“狗急跳牆”卻是是有效的。他們四個人本就是被糟老頭子養在身邊的辦事人,稍有差池就等著提頭相見,說好話還不如直接放狠話。主人一旦底氣足了,他們就會認為是他們的錯誤。其實很多時候任何畜生是美歐什麽區別的,特別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


    但他們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到現在也意識到了應該是有人假冒“閻羅李”的名號先從我們手裏拿走了湛盧古劍,雖然這件事情本就是我們自導自演出來的,而且還把罪人的名頭安置在了真正傻的人身上。


    糟老頭子的人和刀疤臉團夥要怎麽解決我們就管不著了,或是知道了我們才是最終的策劃這一係列事情的人,也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那時候要動我們自然也不可能有現在這麽容易了。


    他們的態度瞬間就有了質的轉變,就連帶著我這種老何家最無能的人也受到了尊敬。我站在邊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都收了了無數聲的“對不起”,自認可想而知吳銘和三胖子,豈不是要聽的耳朵起了繭。


    四個人圍在一起一通商量後,說道:“吳大當家的,蕭家三胖,我們也不想對你們不利,但湛盧古劍畢竟是你們千辛萬苦從古墓裏拿出來的,現在落入了外人之手,想必你們心裏也多少會有些過不去,我們兄弟商量了一下,要不然這樣就讓六子和小五留在這裏陪你們等著,要是再遇上什麽人也好有個照應,我和小四就去把湛盧古劍追回來,在然後我們一起回去,相互有個伴。你們看怎麽樣?”


    三胖子說道:“好吧好吧,也就隻能這樣了,你們兩快去快回啊。”


    我強迫自己淡定的站在原地,換上一副略顯緊張和擔心的表情看著他們消失在樹林裏。要說他們沒有腦子但人家至少還知道扣押我們當做人質,並且把話說的這麽好聽,把人捧到了無比尊貴的位置。


    要說沒腦子他們就沒有一個人看見湛盧古劍留立在黑衣小哥的身側嗎?雖然我也是看了好久才發現的。


    走了兩個人,就隻剩下六子和小五了。看起來比較年輕,我猜測肯定不超過二十五歲,三胖子一副長輩的嘴臉和他們聊天,他們也都是知無不言的,但涉及糟老頭子的秘密他們就會變得很沉默,一個字都不說。三胖子看出了這一點,就專門撿著生活中的事情和他們說,不一會兒,他們三個人就聊得比較起勁了。


    事實也是這樣,年紀輕輕的人就被糟老頭子找去為他做事,常年幹的是一些欺壓****別人的事情,看起來雖然爽快但內心絕對是空虛的,別人什麽錯都沒有,自己硬要找出一大堆的麻煩去敵對別人。


    這樣的人往往更加輕易的在旁人麵前發泄自己的情緒,三胖子這一番話談下來,他們兩人的性格特征基本上也就出來了。


    情緒暴躁,看人不順眼就抽風,而內心裏麵總是會有些不切實際的幻象。


    擁有這種情緒的人也是極容易對付的,像這樣的年輕人他們往往不懂得怎麽去保護自己或是關於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或是物,而這個物,一般情況下指的都是秘密。


    其實我也算作是這類人群中的一員,二十出頭的年紀,對於道上的事情什麽都不懂,常常需要人的求助和關心。


    但我又是幸運的,說句難聽的話,關是我是老何家唯一的孫輩這件事情就比他們出路要好的多,現在的社會原本就是扭曲的,有了身份雖然不一定就能夠代表著什麽,但沒有身份是絕對不能代表什麽的。


    但我自己從本身來說又是和他們不一樣的,我在同齡人中算是比較“淡定”的,雖遠不及吳銘和三胖子的老謀深算,但心裏麵能夠裝下事情。打小二叔三叔就給我弄了北辰軒,要我好好經營,這就肯定了好多事情需要我自己拿主意,一來二去我也養成了自己獨立想辦法解決事情的習慣,小事情上是不會依賴二叔三叔的。至於大事情,二叔三叔也一直在我邊上,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傾向性的依賴。


    三胖子神神秘秘的湊近了問六子和小五,他們要不要徹底的從糟老頭子、日本組織裏麵脫離出來?說是神神秘秘的問,但那隻是身體靜靜地湊了過去,聲音卻打的出奇,不知道的還會以為他們湊在一起玩“鬥地主“這樣的需要大嗓門兒的遊戲。


    怕他們一時半會理解不了這種徹底脫離組織的說法,三胖子還給他們仔細的分析了繼續呆在小日本組織裏麵的厲害關係,不過著關係被三胖子無限製的放大,到最後隻剩下小日本的危害了。


    可縱使是這樣,六子和小五還是沒有說出什麽絕對性的選擇。他們隻是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在糟老頭子底下做事的不滿意以及對老大和老四的看不順眼的地方,沒有明確的表明過想要離開。


    要我說三胖子現在就是單純的閑的蛋疼,想要陪這兩人玩玩。我一直覺得現在走是最好的時機,難道還要等著被我們忽悠了去追刀疤臉的那兩人在重新回來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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