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樹給餘小曼打電話,那邊電話一接通,雲樹就朝著餘小曼吼道:“你這人講話怎麽大喘氣,你都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


    她真是被嚇著了,她簡直不敢想象她要是被媒體爆出來了,別說葉家姐妹不會放過她了,單單就葉青河一個人就能要的了她的小命。


    昨天她才在他的麵前裝清純裝幹淨,裝沒有男人還是個雛兒,今天就被爆出來她是他姐夫背著他姐姐在外麵養的小三兒,這得有多打臉。


    那頭的餘小曼倒是很輕鬆。一副看熱鬧就怕事兒小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的跟雲樹道:“陳穎兒這次肯定是死定了,叫她平時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眼睛長在後腦勺上,拿人不當回事兒,以為有顧總給她撐腰就能天下無敵了是吧!我倒是要看看這次顧總還能不能給她撐腰。”


    “那——她怎麽說也是顧總的女人,顧總的未婚妻要是不放過她,你說顧總會不會幫陳穎兒。”雲樹心裏盤算著,陳穎兒無權無勢,她隻有一個顧承光撐腰,顧承光都不幫她,她該怎麽辦。


    雲樹想到了自己,如果哪一天她被爆出來了,顧承光這麽恨她,肯定是不會幫她的,真的有那一天,雲樹想都不敢想。


    “嗬嗬————雲樹你開什麽玩笑呢?顧總怎麽可能會幫她,現在沒準兒顧總已經跑到葉家哈躬哈腰的跟葉青然認錯道歉賠不是了呢?不要看星光現在在娛樂圈一家獨大的,在怎麽厲害,也厲害不過葉氏集團上百年的家族老企業了。”


    餘小曼覺得雲樹剛才的那番話簡直是天方夜譚,男人要是現實起來比女人還現實。


    雲樹倒是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情,今天是陳穎兒被爆出來了,明天是不是就是她了,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她該怎麽辦,第一個謊言已經撒出去了,她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上一個謊言。


    兩人掛完電話,雲樹心裏很煩,在床上窩了一會兒,沈管家上來喊她起床下樓吃早餐。


    她洗嗽好下樓時,一樓的餐廳的餐桌上赫然坐著一位從未在這棟別墅跟她吃過飯的男人。


    “葉先生早上好”雲樹率先跟他打聲兒招呼。


    顧承光正在看財經報紙,放下報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開始拿餐刀用餐。


    雲樹有些尷尬坐在他的身邊,她還沒吃上一口早餐,顧承光的手機就響了,她也沒有心情吃了。


    心裏總窩著事兒。


    顧承光接起手機,那邊有斷斷續續的女聲兒傳來,雲樹離顧承光離得很近,陳穎兒的聲音,她能聽得出來,故作嬌柔。


    這邊顧承光拿手指揉著眉心,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語氣也很不耐煩的對著電話說道:“你擔心什麽,有我呢?她不敢對你怎樣,安心的拍你的戲,吃你的飯睡你的覺,有我呢?沒人敢欺負你,就這樣,我還有事兒掛了。”


    顧承光說完就撂掉電話,繼續吃著盤中的早餐,麵色又恢複正常,就感覺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得。


    沒一會兒,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雲樹偷瞄了一眼,看到屏幕上顯示是葉青悠的來電。


    她在心裏譏諷,瞧這一家子的關係混亂的,姐夫出軌,做姐姐的還沒有來得及打電話質問,這個做小姨子的倒是迫不及待的打來了點話。


    顧承光看了一眼,直接拿起手機關機。


    他從昨天過來雖然沒有朝她發火發怒,但是她總覺得這樣的他更為可怕一點,臉上麵無表情的氣壓很低。


    顧承光安靜的吃完盤中最後一口食物,對著雲樹半眯著眼似笑非笑的道:“你最近跟葉小五走的倒是很近”。


    他問的很肯定。


    雲樹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才想到葉小五就是葉青河。


    “就是——就是認識,普通朋友。”雲樹低著頭小聲兒的回答。


    “哦,這樣是嗎?”顧承光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自己手機,按了開機鍵。


    很快他的手機就迅速的開啟,他在屏幕上滑了幾下,遞到雲樹的麵前:“給你看幾張照片,這上麵的男女你認識嗎?”


    他的5.5的大屏智能手機上顯示的照片赫然就是她和葉青河在溫泉池抱在一起接吻的照片。


    雲樹頓時心都跌進了萬丈懸崖裏。


    她哆嗦著身子,“我-我——我”,她很想努力的去解釋,可是照片都在他手裏了,她怎麽去解釋。


    顧承光還是一如剛才那般,似笑非笑漫不經心。


    “小樹,現在真是變聰明了,知道給自己找靠山了。”顧承光的手指撚著她玉潤的耳垂。


    雲樹的身子越來越抖,顧承光越是像現在這樣平靜如水漫不經心,就代表他很有可能會在接下來好好的折磨她,淩辱她。


    果然,顧承光像是一頭獅子一般,嘴巴直接咬在了她的脖子上,雲樹吃痛驚呼了一聲,本站在離餐廳不遠的管家,見此情景立即退了出去。


    雲樹一時悲從中來,管家平日裏待她還算不錯,這時候見顧承光這般欺負她,卻立即退了出去,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她雲樹是誰,沒人會為了她去得罪顧承光。


    顧承光咬的很重,她能感覺她的脖子滲出了血絲,她還要拍戲,這麽大一個咬傷,化妝都未必能遮掩的住。


    顧承光看著雲樹脖子上的傷口,很滿意,他像個嗜血的惡魔一般,伸舌舔了舔嘴角的鮮血。


    “雲樹,我剛才要是狠點心直接咬在你這個位置上,你說你這血能不能濺到兩米多高。”顧承光手指摸著雲樹的頸項間的大動脈。


    雲順嚇的打了個冷激靈。


    “嗬嗬——瞧把你嚇得。”顧承光縮回手指,看著麵前的已經抖得不成樣子的女人。


    心裏到是快意橫生,有時候就是這樣,她不好他就好,有時候也會她不好他也不好。


    今天他的心情到是像前者。


    顧承光突然一把掐住雲樹的脖子狠戾的道:“說,你跟他上過了嗎?”


    雲樹一天之中幹了什麽,顧承光都會知道不僅南山別墅到處都裝上了攝像頭,雲樹隻要一出門就會有幾個保鏢在暗中監視著,隻要幹了什麽事情,保鏢會立馬拍照給他看。


    當保鏢將這些照片傳給他看時,那時他人在海城,連夜趕回來,他本想拽著她的頭發,罵她踐人罵她是人盡可夫的表/子,可是當他一身酒氣顫顫巍巍的走到她的床前是,她在做惡夢,滿頭大汗,嘴裏念叨著:“不要,不要打我,承光哥哥救我,救我!”撕心裂肺的叫著,她的承光哥哥。


    顧承光承認那時候他心軟了,他根本就不想傷害這個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


    雲樹本還天真的以為,她在外麵做了什麽,顧承光都不知道呢?


    顧承光這次掐住她的脖子使出的勁兒不是很大,但雲樹是被人忍掐住了命脈,臉上表情還是表現的極為痛苦。


    她弱著聲兒解釋道:“我——沒有,顧總您相信我,我沒有跟他過,一次都沒有。”


    顧承光猩紅了眸子:“你特麽的騙誰呢?光著身子,都抱在一起激吻了,你還跟我說你沒跟他做什麽,雲樹誰跟你的權利,讓你敢欺負到我的頭上。”


    顧承光失去了理智,拽著雲樹的頭發將她按在餐桌上,一把將餐桌上的餐盤食物全部掃在地上,劈裏啪啦的脆生生的響了一通。


    躲在暗處的管家傭人也嚇的不敢出來。


    雲樹被顧承光壓在餐桌上,對上他猩紅的眸子,嚇得她趕緊的閉上了眼睛試圖裝死。


    顧承光還拽著她的頭發,恨不得將她的頭皮扯掉:“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說著就動手去扯雲樹身上的衣服,


    雲樹也不知道自突然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顧承光,從餐桌上坐起,指著顧承光的臉罵道:“我特麽的是你的女人嘛?我是你的仇人,所以你想慢慢的折磨死我,你不是想我死嗎?好啊,那我就滿足你。”。


    雲樹很珍惜她這條賤命的,可是她在此刻已經被顧承光逼得失去了理智,跳到地上撿起一塊餐盤碎片,就往自己的脖子割去。


    他在浴室裏在書房裏在臥室裏怎麽淩辱她,她都能忍受,可是這裏不行,這裏是餐廳傭人和管家就躲在廚房裏聽著,還有那個男廚師,她還沒有那麽賤,可以免費的給大家表演一場動作片。


    如果人生真的活成了這樣,那還真不如早點死去,如有來世,祈求上蒼能讓她投個好胎。


    至少有爹保護,有娘疼愛。


    顧承光以為她就是嚇嚇他,她有多怕死他比誰都清楚,他就是捏住了她怕死的這個缺點,他才可以這樣對她為所欲為,當一個人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自然也就不會去在乎別人的命了。


    “你拿塊碎片,割什麽割,有種你倒是去拿把刀割啊,往大動脈上割,不出兩分鍾,你就跟那個陳建剛一樣血賤幾丈高血流而死。”


    顧承光陰笑著說道。


    陳建剛就在監獄的亂鬥中被人拿刀砍到了大動脈,很快就死去,毫無痛苦可受。


    雲樹看著顧承光,不住的搖搖頭,她應該做夢都沒想到他會如此的惡毒。


    手裏的碎瓷片越握越緊,手心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瓷片,她閉上眼睛,狠心的往脖子上割去,血滋滋的往外穿。


    顧承光瞪大了瞳孔,趕緊上前將她手中的瓷片奪走,大掌緊緊的捂著她的脖子,大聲兒的叫著:“快來人,開車去醫院。”


    雲樹沒有完全割到大動脈,不然她不出兩分鍾就可以上天堂了,顧承光哪還有機會抱著她去醫院,但是她確實割破了一根動脈,血像小溪流一樣滋滋的往外濺。


    在車子裏顧承光用冰塊裹著毛巾狠狠地壓在她脖子上的傷口。


    雲樹失血過多虛弱的躺在顧承光的懷裏說話聲音斷斷續續的:“顧承光,原來你也怕我會真的死去是不是,你怕我死了,你就失去了折磨我的快樂,顧承光,有沒有人說你像個bt,不,你就是個bt。”


    “閉嘴,別說話。”


    即使是小動脈的血,依然再往外滋滋的的穿血,顧承光手裏的白毛巾很快就染紅了。


    雲樹一說話,她的血流的就更凶。


    “不,我偏要說,顧承光,陳建剛是你的殺父仇人,他還qj了你的母親是嗎?嗬嗬!我是不是就是那個陳建剛的女兒啊,所以,你才這般恨我是不是,這可真戲劇,我父親害死了你父親,還qj了你母親,讓你一輩子活在仇恨裏,哈哈哈——顧承光你可真可憐”雲樹覺得自己瘋了,被顧承光生生的給逼瘋了,這個時候她還有膽去挑釁顧承光,她根本就不打算要這條賤命了。


    “雲樹,你給我閉嘴,閉嘴”果然顧承光怒了,他手下狠狠的按著雲樹的脖子,雲樹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下一秒可能就會死去,不是失血過多而死,而是窒息而死。


    “我讓你說,我讓你說,你跟陳建剛一樣都應該去死,你們這對惡毒的父女,都給我去死,都給我下地獄。”顧承光將手裏的冰塊毛巾扔掉,直接改掐著雲樹的脖子。


    雲樹眼前一片白光,真好啊,可以解脫了!


    “顧先生,您鬆手,雲小姐真的快不行了,氣息已經很弱了。”沈管家坐在前排探過身子,去拽顧承光掐著雲樹的手。


    顧承光見懷裏的女人臉色蒼白到透明的狀態,呼吸越來越淺,他的手上身上全是雲樹的血,他腦子有些空白,空白到已經記不起雲樹剛才說了什麽話來刺激他。


    他的腦子裏隻剩下十八歲的少女穿著碎花的裙子迎著陽光甜甜的叫著,承光哥哥,承光哥哥,我好愛你哦。


    顧承光趕緊用手捂住雲樹的傷口,心裏已經有這個知覺,雲樹可能不要兩年的時間,就被他折磨致死。


    “小,小樹,你醒醒,醒醒,馬上就到醫院了,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你若是敢死,我就讓你那個竹馬給你陪葬。”


    仔細看,顧承光的身子都是抖得。


    到了醫院,顧承光滿身是血的抱著同樣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衝進急救室。


    這是一家離南山別墅很近的貴族醫院,是陳家的產業,裏麵保安森嚴,很多名人都在這兒就診,私密性很好。


    顧承光攤坐在手術室外,眼神放空的盯著對麵的牆壁。


    沈管家站在他身邊,想安慰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說話,隻說了一句:“雲小姐,會沒事的。”


    顧承光木納的點點頭。


    他還沒有折磨夠她,他的仇恨他還沒有宣泄出來,她怎麽能死去,就算是真死了,他也到閻王殿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手術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雲樹就被推出了手術室,小動脈電焊止血並不是很難。


    顧承光起來,看著手術床上的女孩兒,臉上蒼白到透明的狀態問醫生:“沒有給她輸血嗎?”


    醫生擺擺手道:“沒事兒,人經得起折騰,就是流掉一半的血出去,也能活,人孕婦生孩子流的血可比這多了,都不用輸血的,病人現在就是流了不少血底子虛弱,怕冷,一定要好好的養著,不然以後免疫力會下降很多。”


    雲樹這樣人確實如醫生的話所說的那樣,經得起折騰。


    被顧承光折磨了這麽久的時間都沒能死去。


    雲樹被推進了vip病房,顧承光在她的病床邊坐了一會兒,看著她蒼白的麵孔,脖子上一圈一圈的紗布,心裏有些絞痛,這是不是就屬於後者,她不好,他也不好。


    沒多久,雲樹就有了意識,開始哭泣著說著冷,很冷,顧承光將空調溫度調高,她過了一會兒還是叫喚道好冷,管家找來醫生,醫生說失血過多,自身的溫度很低,抗過去就好了,不要在調高溫度了。


    雲樹在病床上哆嗦著身子,緊緊的蜷縮在被窩裏,軟軟的哭著,一會兒叫,阿婆抱抱我,我好冷,一會兒叫著,承光哥哥抱緊我,小樹好冷啊!


    顧承光聽著心裏有些觸動,難言的滋味,他不由自主的躺在床上抱著雲樹,手有節奏的拍著雲樹的後背,嘴裏小聲兒的唱著:


    我的小時候,吵鬧任性的時候。


    我的外婆,總會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後,姥姥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好像是這樣唱的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離開小時候,有了自己的生活


    ————————————————


    雲樹是她外婆一手帶大的,她和外婆的感情非常好,在沒有遇見顧承光以前,外婆就是她的唯一。


    當年她愛上一個人奮不顧身的跟他走,傷了外婆的心,跟著顧承光來到桐城時,每當她很想家想外婆時,想的睡不著時,她就會纏著顧承光給她唱這首歌,顧承光素有歌神的稱號,唱歌很好聽,那時,她總是聽著這樣的歌聲兒入眠。


    顧承光就這樣抱著雲樹在他懷裏,小聲兒的唱著,雲樹開始慢慢的睡的安穩起來。


    雲樹再次醒來時,見餘小曼和蘇清染坐在她的床邊,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也就是說,她睡了一天一夜了。


    真是失血過多人就容易累,就想睡覺。


    蘇清染紅著眼眶對雲樹道:“你說你,怎麽這麽傻啊,幹嘛要這樣作踐自己,什麽都不比命來的重要啊!”


    雲樹虛弱的搖搖頭道:“賤命一條,不活也罷!”


    說完又很愧疚的看了看關心擔心她的蘇清染:“小染,對不起,我騙了你。”


    蘇清染搖搖頭:“沒關係我理解你,你有你不得以的苦衷”


    雲樹的眼睛那麽的幹淨明亮,蘇清染一直都相信相由心生,她不相信雲樹會是那樣的女人。


    哎————


    餘小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鬧得你要自殺,你不是最在乎你這條命的嗎?”


    雲樹很在乎自己這條命,平時流點血,都立馬找片創可貼給自己貼上,昨天竟然那麽狠心的去割自己的脖子,這要是不小心割到了大動脈,後果她簡直不敢想象。


    “突然很累,受到了刺激,人在刺激下做了些衝動的事情。”雲樹摸摸自己脖頸上的紗布笑著對餘小曼道:“現在想想挺後怕的。”


    “你也知道啊!下次就是遇上了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餘小曼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她是想利用雲樹報複顧承光,但她同時也很心疼雲樹,她並不想她死。


    “不過你這邊自殺未遂,聽說葉青悠現在正鬧著要自殺呢?”


    “為什麽!”雲樹和蘇清染異口同聲道,葉青悠鬧什麽自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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