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樹早上醒來時,身邊的枕頭已經沒有了溫度,她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離開他房間的,或許完事了以後就走了吧!反正他是不屑於跟她同床共枕的,當然,她也是拒絕與他同床共枕,她幾乎每晚都做噩夢,睡不安靈,估計他也受不了睡在這樣的人身邊。


    她的床頭櫃上,躺了一隻和鑽石手鐲,這是顧承光昨天扔到垃圾桶裏去的,在她沒有起床時,沈管家和打掃衛生的傭人是不會進到她房間的,那將這個鑽石手鐲從垃圾桶裏檢出來的應該就是顧承光了。


    雲樹對此感到挺無語的,扔到裏垃圾桶裏的是他,從垃圾桶裏檢出來的還是他,她判定,顧承光這人精神上絕對有問題。


    她是不是應該好心的提醒他一下,千萬不要諱疾忌醫,有病就要早點治,精神病也是個大病,搞不好會死人的。


    她洗嗽好下樓,見顧承光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見她下來,他心情看起來倒是很不錯的主動跟她打招呼:“起來了,快過來吃早餐吧,廚房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蘿卜包,和蝦米粥。”


    雲樹沒有跟他說話,隻是坐在了他的旁邊,安靜的吃著早餐。


    兩人之間冷漠的,讓站在一旁沈管家不停的的給雲樹遞顏色,讓她多跟顧承光多說說話,難得他在別墅裏。


    顧承光見雲樹明顯的不想搭理自己,也無趣在和她說話,喝了幾口稀粥,擦了擦嘴,就上了二樓書房。


    雲樹始終沒有抬眸看他一眼,


    沈管家見他們之間沒有什麽親密的互動倒是很不甘心的樣子,泡了一杯茶,非要雲樹給顧承光端上去。


    雲樹再三拒絕,可是沈管家非常固執,雲樹怕她生氣,回頭別真在她的飲食上下什麽東西報複她,那她要是為了不肯給顧承光送一杯茶,回頭在搭上一條命,那真是太得不償失了。


    最終,雲樹還是端著沈管家親手炮製的上等大紅袍,敲響了顧承光的書房門。


    “進來”裏麵傳來男人始終有些暗沉的聲音。


    雲樹推開門,將手裏的茶放在顧承光的書桌上,顧承光抬眸看看她再看看桌上的茶問道:“這是你泡的。”


    他說完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上了一口道:“泡的還不錯,技術快要趕上沈管家了。”


    “您誤會了,這就是沈管家泡的,我可沒那閑工夫給您泡茶。”雲樹站在他的書桌前,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她很不願意同他共處一室的,感覺隻要他們倆待在一起,空氣都是壓抑的。


    “跟我說話別您啊您的,音腔怪調的,你現在倒是連討好我的心思都沒有了,你就不能說這茶就是你專門為我泡的,沒準兒,我一高興還能送你一大金鐲子,你好賣錢呢?”顧承光看著她笑笑。


    其實他笑的在正常不過了,可是看在雲樹的眼裏,卻是那麽的不懷好意,顧承光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覺得,他肯定設計了一個更大的陷阱等著她去跳呢?


    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守住自己的這顆心,不要在傻傻的被人賣掉了還幫人數著錢呢?


    “您要是沒旁的事兒,我約了人逛街,我可以去嗎?”雲樹恭敬地說道


    “去吧!”顧承光也不想過多的為難她。


    今天是聖誕的二天,離新年還有幾天,她想著沒什麽事情,就約了蘇清染在出去逛街,她不是一個愛出去玩的人,但是因為顧承光在別墅裏,她就不想待在別墅裏了。


    她出門的時候沈管家不是很高興,原因是,顧承光人還在別墅裏,而她卻往外跑,沒有做到一個情人該有的職責。


    對於沈管家的高興還是不高興,雲樹向來不在乎,還是一意孤行的約了蘇清染出去玩兒。


    兩人一人拿了一杯奶茶,在商場裏漫無目地的走著,商場的大屏幕在播放著一則娛樂新聞,是關於星光最近要投資開拍的青春題材的電影《青春是一支野百合》,甄選女主角的事情。


    “雲樹,這部電影的女主角看樣子真的是打算啟用新人。”蘇清染率先注意了大屏幕上的新聞。


    雲樹聽了她的話,也抬頭看向商場的大屏幕,上新聞裏介紹了,這部電影的主要角色不會內定,隻要對這部電影感興趣熱愛表演的演員,都可以去星光參加海選試鏡。


    而就在昨天,顧承光才承諾她,要將這部電影的女一女二給她和蘇清染,現在,這又搞一個什麽海選,隻要你感興趣就可以去參加海選,演藝圈那麽多新人舊人的,拎出來哪一個演技沒有她好,不用說她鐵定百分之百被刷掉。


    這種渣男人做出的承諾,虧著她還差點就相信他了。


    “什麽啟用新人啊,我們這樣的新人就是去了,連片綠葉都撈不著的,更別想著做那朵大紅花了。”雲樹看著新聞咬牙切齒的說道。


    “唉——也是,什麽時候我們才能演個電影女一號啊,沒有女一號演,給個女三也好啊!好想賺大錢啊!”蘇清染想著她媽媽昨天的那個電話,弟弟在學校打傷了人,對方讓他們家賠償五萬塊錢,她把她銀行卡裏所有的錢都給了家裏,她現在錢包裏又空空如也了。


    “清染,你不要看人家演了女一號得到了多少,你也要看人家背地裏付出了多麽慘痛的代價,你有沒有聽說電影《名模》的女一主演王佐琳,前些天我聽劇組裏有人說,她被男人打的遍體鱗傷,下麵還被塞了東西,夜裏緊急送進了醫院搶救。這種bt的金主在上流圈子真的很多,你錢不夠,問我要,千萬別為了錢接受潛規則。”雲樹當時聽著這則消息時,身體都在忍不住的顫抖著,他想到了顧承光,他這人倒是未見一些bt的嗜好,除了在床上興奮時喜歡拽著她的頭發,其他的倒還好,她還算能忍受。


    王佐琳這個新聞,蘇清染也聽說了,餘小曼帶她出席的那場飯局,也有個有錢的老板向她拋出了橄欖枝,她當場就拒絕了,可是那個老板還是給她留了燙金的名片,她的家裏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隔三差五的就打電話給她,催她往家裏寄錢,她不是沒有動搖過心,可是自從聽到王佐琳這個事兒後,她哪還敢亂動搖了。


    “小樹,我已經拿了你很多錢了,在說了我也不能一輩子都指望著你啊,你那個顧總會不會也是個bt,你脖子上的傷?”蘇清染指著雲樹脖子上明顯的一個咬痕,想必是那個顧總留下的。


    雲樹摸摸自己脖子上的傷痕道:“哦,這是被瘋狗咬的,不疼,跟王佐琳的遭遇比起來我要幸運的多了,小染你不要擔心我,隻要你真心拿我當親姐妹看,我就一輩子讓你靠著,我沒有了親人,在我眼裏,你就是我的親人。”雲樹抓著蘇清染的手,其實她也很渴望被愛,不管這是什麽樣的愛,這樣的愛,又來自於誰,她隻需要一個真心愛著她的人就行了。


    蘇清染何嚐不知雲樹的日子也不好過,真正在乎一個人,根本就不想靠她得到什麽,所以,她從未想讓雲樹給她謀取什麽福利。


    兩人邊走邊聊,葉青河懷裏摟著一個靚妞,迎麵朝她們走來。


    雲樹和蘇清染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葉青河是個眼尖的主兒,大老遠就看到了雲樹,對於出眾的美人兒,他的視力向來很好。


    “喲,這不是雲樹嗎?現在成了明星了,見到老朋友就當沒看見是吧!”葉青河攔在雲樹的前方,說話陰陽怪氣的。


    雲樹抬眸看清來人,趕緊笑的跟狗腿子似的阿諛奉承道:“五哥好。”


    蘇清染也跟著道了一聲兒:“葉先生好。”


    葉青河看了她們兩眼,低頭跟自己的女伴耳語了幾句,女伴不情願的扭著水蛇腰率先離開。


    “走吧,兩位美女”葉青河自來熟,直接擠到她和蘇清染的中間,一手攬著一個就往前走。


    蘇清染自然還是不敢得罪這些富家子弟的,不敢吱聲兒。


    雲樹喜笑顏開的問葉青河:“五哥,您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呢?”


    葉青河倏爾一笑:“吃飯啊,五哥我還沒吃午餐呢?怎麽兩位美女不願意作陪啊!”


    雲樹很想拒絕,可是葉青河緊緊的攬著她的腰,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明明自己帶的有女人,還要拽著她和蘇清染陪他吃什麽午餐。


    葉青河將他們帶到了離商場不遠處的一家中餐館。


    剛進門,雲樹就遇見了一個她根本就不想遇見的人,淩蘇倫。


    淩蘇倫跟著自己的兩個助理在這裏用餐。


    “葉先生”淩蘇倫恭敬的特意過來跟葉青河打招呼,他的眼睛掃了一眼葉青河攬在雲樹腰上的手。


    雲樹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跟他說過,她跟葉青河的關係不是他想的那樣,葉青河是想包養她,可是她拒絕了,今日他們以這種情形相遇,她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不知為什麽,她很不想淩蘇倫誤會她點什麽,每一個幫助過她的人,她都心存感激,不想他們將她想的太糟糕。


    “蘇倫啊,吃完了嗎?沒吃完我們一起。”也青河看著他們那桌明顯已經吃過了,他也沒那個意思跟他吃飯,葉青河喜歡女人,尤其是美女,上流圈子都說,他一天沒有美人作伴,就心癢難耐。


    “不用了,我吃過了。”淩蘇倫回答葉青河的問題,可是眼睛始終在盯著試圖當鴕鳥的雲樹。


    葉青河看著淩蘇倫的眼神,都是男人,自然不難理解那是什麽樣的眼神兒。


    葉青河鬆開自己左手攬著的蘇清染往淩蘇倫麵前一推道:“蘇倫,你幫我把這位小姐,送回她的住處,我和小樹還有些事兒要做。”葉青河將那個做字咬的格外的重。


    雲樹已經羞愧的徹底抬不起頭了,葉青河也不是她能惹的人,隻能生生的承受這樣的侮辱。


    蘇清染擔心的看著雲樹,雲樹自然是知曉她的擔心,朝她遞了個別擔心的眼色,讓她放心的跟著淩蘇倫走吧!


    她還真怕葉青河混勁兒上來了,欺負了如一張白紙的蘇清染,反正她是不幹淨了,被人親一口摸一把的她也早已習以為常了。


    葉青河要了個包間,雲樹很抗拒跟他去包間吃飯,她心裏很擔心吃飯途中,葉青河獸-性大發。


    但是沒辦法,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她最終還是被葉青河帶進了包間。


    葉青河從進了包間,服務生上了菜後,他表現的到真像是一個來吃飯的,雲樹看著他吃了兩碗米飯,幾盤菜,他的食量很大,不像顧承光,什麽東西都是淺嚐則止吃那麽一點。


    葉青河吃飽後,放下筷子,擦了下嘴,見雲樹麵前的飯,幾乎沒動,嘲諷道:“怎麽,跟我一起吃飯就這麽煎熬,導致你食不下咽”。


    雲樹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趕忙解釋道:“我吃了很多小吃,不怎麽餓,能跟五哥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


    葉青河笑笑道:“行了,雲樹別裝了,你就是不喜歡我,就直說了好了,一口一個五哥五哥的叫著,裝的可真讓人討厭,我給你發信息打電話你為什麽都不接,你這是在故意躲我的嗎?”


    雲樹想,我特麽的到是敢直言不諱的跟您說,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我更不想回你的信息接你的電話,問題是她有那個膽子嗎?自己打了人,還來問別人你為什麽覺得疼,真是搞笑。


    “葉先生,您的要求我滿足不了您,所以我不知道接了您的電話,是不是就意味著我要付出些什麽,再說,你已經跟沈家小姐要訂婚了,您還是一心一意的對待沈家小姐吧!”雲樹不在叫他五哥,不在阿諛奉承他,就是很直白的不卑不亢的拒絕他的包-養契約。


    葉青河聽了她的話身子後仰,眼神怪異的看著她:“雲樹你倒是第一個敢這樣拒絕我的女人,不,應該說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


    有錢的公子哥向來自我感覺特良好,他們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應該愛著他們才是,並且是那種要愛的死心的塌地撕心裂肺的那種。


    “葉先生,凡是都要有個第一次,您慢慢習慣了就好了。”雲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敢這樣和葉青河說話,還是潛意識的認為他不會對她做什麽,他要是真想對她做什麽,早就做了,不用等到現在,放任她在劇組安穩的拍戲幾個月。


    “凡事兒都要有個第一次是吧!這種感覺其實沒有那麽難過,雲樹,既然你不願意加入我的後宮,這樣吧,我就為了你解散我的後宮妃嬪們,好不好。”葉青河突然起身,隔著一張桌子,腦袋伸到雲樹的麵前,他們倆的腦袋挨得很近,葉青河隻有稍稍在往前伸一些,就能吻到雲樹的紅唇,包間的空氣忽然都變得曖昧起來。


    “你————你這是什麽什麽意思。”雲看著麵前這張帥氣的俊臉緊張到結巴。


    “沒什麽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雲樹我要追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不是情-婦,這樣你滿意了嗎?”葉青河突然伸頭在雲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雲樹驚恐從椅子上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與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葉——葉先生。”


    “繼續叫我五哥,哪怕是違心的,我聽著心裏也舒暢。”雲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青河打斷,他很有心情的糾正她對他的稱呼。


    “五-五哥,您不是還有一個正宮娘娘沈家大小姐嗎?我不做別人的小三,見不得光的情-婦。”雲樹也不是那麽百分百的確定葉青河和沈家宣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炒作,但是她能確定的是,葉青河所謂的追求,拿她不過還是當情-婦養罷了,他最終都是會一腳踹掉她的,現在倒是把話說的相當好聽,這些富家子弟個個不都是名校海歸嗎?怎麽都自以為是的拿別人當沒腦子的蠢貨。


    “那都是炒作,我這樣的家庭怎麽會娶一個暴發戶的女兒。”葉青河立馬就否認了。


    “是啊,您這樣的家庭又怎麽會娶一個娛樂圈的戲子呢?”雲樹順著他的話反駁。


    “我有說我要娶你嗎?”葉青河輕蔑的眼神兒,輕蔑的口吻,再次印證為了雲樹的想法是對的。


    “對不起,葉先生,我隻跟成為我丈夫的男人談戀愛,您若是根本就沒有動過要娶我的念頭,我覺得你真的沒必要把追求說出口,因為一切不以婚姻為目的的戀愛都是在耍流氓,您是打算對我耍流氓嗎?。”


    隻是雲樹的話剛說完,她就後悔了,葉青河真的對她耍起了流氓。


    “葉先生你要幹什麽。”葉青河突然快速的饒過桌子將雲樹緊緊的圈在他的懷裏,吻不管不顧的落在她的脖子上。


    “不是按照你說的那樣做嗎?對你耍流氓啊!”葉青河鬆開雲樹,邪惡蔑視的口吻,像是在對雲樹說,想挑釁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再說。


    雲樹不敢在逞一時口舌之快了,一個人瑟縮著身子躲在一邊兒。


    “雲樹,其實我本來都打算放棄你了,是你自己倒黴誰讓你今天出門的,這不,又重新勾起了我對你的興趣,男人嘛?吃不到嘴的永遠都在惦記著,娶你是不太可能,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在跟你在一起的期間我不會在養著別的女人了,這樣可好。”葉青河覺得自己倒是做了很大犧牲似得。


    可是這一切雲樹是一點都不稀罕。


    “葉先生,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跟成為不了我丈夫的男人談戀愛。”雲樹索性虛偽裝逼直接裝到家得了,她一個髒了的女人,說這話自己都覺得寒顫惡心。


    葉青河看著她,倒是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楨潔模樣,嗤之以鼻道:“怎麽,你還打算先結婚後戀愛啊!”


    “這樣也未嚐不可。”雲樹麵無表情的答道。


    “行,雲樹,你倒是很行,我特麽就還不信了,沒有我葉青河攻不下的女人,你就等著我的糖衣炮彈吧!”葉青河說完摔門揚長而去。


    雲樹撫著心髒,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她的謊言越說越離譜,如果哪一天,葉青河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她裝的,她不僅不清純還是個髒了的女人,曾經還做了他姐姐的小三,會不會很想報複她,弄死她。


    她總是在自我安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怕兵來了水也來了,沒有將士也沒有泥土來幫她,到時候她不是被小兵子那長牟利劍紮死,就是被凶猛的大水給活活的淹死,不管是哪一種死法,聽起來都不是那麽好,她想活著,她係那個活好,她想自己操縱自己的命運,而非別人。


    雲樹恍恍惚惚的回到別墅,蘇清染打來電話,問她,葉青河有沒有為難她,她違心的說沒有,她不想讓唯一一個對她真心的人擔心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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