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雲樹就跟著顧承光去了北海道,她從未出過國,這是第一次出國。以前顧承光從來沒有帶她出去過,或許是覺得敷衍都很累吧!


    到了日本北海道,顧承光沒有選擇什麽五星級酒店,而是選擇了一家民宿。


    來的第一天,顧承光就帶著雲樹去看了,北海道最著名的雪景,他是個攝影愛好者,一邊看風景,一邊拍著風景,雲樹沒有他那個高科技攝像機,就隻能拿著自己的大屏智能手機在那兒拍著,卻不知,她已經成了別人相機裏的風景。


    顧承光不知怎的,拍著拍著,雲樹美麗的倩影就入了他的相機裏,裹得跟隻熊的女人,稱不上倩影,可是他就不停地對著這隻熊按下快門。


    雲樹後知後覺的有人在拍她,一回頭,就見顧承光對著她拍,她斂去臉上的笑容,走到顧承光的麵前,用手擋住他的鏡頭:“我有什麽好拍的。”


    顧承光放下相機,看著麵前凍的鼻頭都有些泛紅的小女人,嘴角揚起笑容:“誰在拍你啊,我在拍風景。”


    雲樹撇撇嘴,站在他的旁邊。


    一個路過的遊客,顧承光上前跟他們交流了幾句,就將掛在他脖子上的相機取下遞給遊客,他人過來突然有一把抱住她。


    雲樹在他的懷裏掙紮:“顧承光,你幹嘛?”


    顧承光將她摟的更緊了,還用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按在他的肩膀上靠著。


    “既然來了,就留張影吧!就當做個紀念,我們還沒有這樣拍照過呢?”顧承光摟著她,對著鏡頭笑的很燦爛,哢擦一聲兒,他們兩個第一張的合影有了。


    顧承光向遊客道了謝,拿過手機,查看剛才的照片,臉上的笑容很明顯,雲樹看著他,有一陣的恍惚。


    他好像又變回了幾年前的那個他了。


    “過來看看,你還挺上鏡的。”顧承光對著發楞的雲樹招招手道。


    雲樹靠近,伸頭看了一眼相機裏的照片,她哪裏上鏡好看,明明就是一臉的不情願,被人按著拍照的。


    “醜死了,不好看”


    顧承光聽了她的話,不高興的將相機關掉,不在理她,自顧自的往前走,雲樹對這國外人生地不熟的,生怕自己搞丟了,趕緊的跟上顧承光。


    “我是說自己難看,你好看,你幹嘛要生氣啊,我的醜才能襯托你的美嗎?”雲樹顧承光不高興了趕緊的哄到,他怕顧承光一個不高興不帶她回國了,那她該怎麽辦啊!


    顧承光聽了她說的這恭維話,倒是沒有那麽生氣了,看來人人都喜歡聽好話啊!


    “我這容貌配你確實是可惜了。”顧承光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讓兩人聽著都比較尷尬的話。


    “是啊,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喜歡誰也不能喜歡上你啊!”雲樹將了顧承光一軍。


    “滾————”這下顧承光徹底生氣了。


    她不在愛他,甚至是連一點點的喜歡都沒有了,他早已經知道了,不需要她一而在再而三的提醒他。


    臨近晚上,顧承光帶雲樹去吃了日式料理,吃完了日式料理,兩人一前一後徒步向他們住的民宿走去,路過一家便利店時,雲樹想起自己這幾天是危險期,就上前拉了拉顧承光的衣袖,顧承光見著女人的小手,一時間喜上心頭,正想反手握住她的手時,雲樹開口道:“顧承光,我忘了帶藥,你要不要進去買些安全套啊!這幾天是我的危險期。”


    顧承光扭頭看了看路邊上的便利店,冷漠駭人的臉對著雲樹:“前麵有家藥店,你吃藥。”


    說完甩開她的書,徑直大步的往前走,雲樹黯然神傷,明明就是個根本就不在乎她的人,何必覺得難過失落呢?


    她的身體對避孕藥像是很過敏的樣子,每次吃完都要吐的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樣子。


    顧承光一個人走在前麵,路燈將後麵的女人影子拉的很長很長,他突然想起那個夭折的孩子,如果活著,是不是就是他們三個人手拉手並肩的走著,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一前一後拉開一個大大的距離,像是兩個根本就不認識的陌生人。


    他甚至在想,如果哪天雲樹又不小心懷了他的孩子,他還能絕情的讓她把孩子打掉嗎?


    每次碰見一個兩三歲的孩子,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夭折的孩子,幻想她如果還活著,他是不是也像那些爸爸一樣,將孩子高高的抗在肩上。


    他們大概走了五分鍾的時間,前麵果真有一家藥店,顧承光就當沒有看到的樣子繼續往前走,雲樹見他沒有停下來,那意思就是她的事情她自己解決,其實女人都不喜歡進藥店買這種藥,總覺得售貨員看著你的眼光都充滿了蔑視,好男人是會讓女人遠離這些小藥丸的,可惜她沒那個命,去遇見一個好男人。


    雲樹看了看藥店的大門,最終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還是鼓起勇氣進了這家藥店,顧承光走在前麵感覺不到後麵的人跟上來,回頭,就見那個女人不見了蹤影,他想她應該是進了藥店裏,沒一會兒雲樹從藥店裏出來,她的手裏還拿著藥店的藥袋。


    他的拳頭控製不住的握緊在握緊,心裏的火在翻騰,他能做的隻是壓製住自己心裏的怒火,不然,難道上前奪去她的藥扔掉,告訴她以後不準再吃這種藥嗎?她要是不小心懷了他的孩子,是留下還是打掉,他自己都沒有想好。


    可是,他見她這麽怕懷上他的孩子,他就很生氣。


    回到了民宿,雲樹正在洗澡,就被顧承光衝進浴室按在洗手台上就地正法,他的樣子很生氣,至於為什麽生氣,雲樹無從得知,她想了這一整天,她好像都沒有真正的惹到過他。


    但是暴君就是暴君,你就是不惹他,他也能拿你開罪。


    顧承光今晚像是有著天大的怒氣,要她要的很凶,她頭發也被他大力扯了不少,浴缸的水麵上漂了一層頭發,她本來是個頭發很密很厚的女孩兒,進了監獄後,頭發被那些監獄的老大們拽掉了不少,現在又被顧承光隔三差五的那麽一薅,估計兩年時間一到,她也就成了尼姑,出家都能省下一道程序。


    顧承光做最後一次時,終於善心大發,抱著她尚了床,她終於不用躺在冰冷的浴缸裏,身心受著折磨。


    做完了最後一次,他累的癱倒在她的身上,兩人身上皆是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雲樹奮力的將顧承光從她身上掀過去,自己下床抖著腿兒,扶著牆進了浴室衝澡。


    顧承光今晚像是發怒一般將他的液體灌進雲樹的身體裏很多,她蹲在地上,試圖控出一點,想著待會兒要不要多吃兩顆藥,將他的種子徹底的殺死,再次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在承受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在懷孕生子了。


    雲樹洗完澡,直接從衛生間接了一杯水,打算回到臥室吃藥,她透過窗戶看見顧承光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站在小院子裏打電話,她的聽力還算不錯,隱隱約約聽見顧承光口中好像說什麽葉氏集團二十多年前的賬目一定要徹查清楚,查查他跟陳建剛之間的賬目明細往來,陳建剛這個人不是她那所謂的生物學上的父親嗎?怎麽會和葉氏扯上關係了。


    她透過窗戶隻能看到顧承光的側臉,就是微微的一側,也能看出他身上的肅殺之氣。


    雲樹還想在聽仔細點,顧承光突然轉過了頭,看了她一眼,雲樹嚇得將手裏一杯水都扔到了地上,啪嗒一聲兒,跌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兒。


    顧承光掛上電話進來,駭人的臉色,眸子裏充斥著熱氣騰騰的殺氣,雲樹覺得他這一刻仿佛想想殺人,她嚇的大氣不敢出一聲兒。


    “你在幹什麽呢?”顧承光對著目瞪口呆的雲樹嗬斥道。


    “我——我,沒幹什麽,我要吃藥,吃藥。”雲樹說著就蹲下身子撿起杯子和那盒避孕藥,她的手指都在顫抖,她深怕顧承光會問起她剛才是不是偷聽到了什麽,她是說沒有聽到呢?還是直接誠實一點說聽到了,顧承光或許還能念在她的誠實饒了她。


    顧承光看向雲樹手裏的藥,眸子裏的殺氣更重了,讓雲樹感覺她的腦袋上空,萬劍齊飛,稍不小心,腦門上可能就插了一根箭上去。


    冷的冰點的口吻:“最好多吃兩顆,可別又一不小心懷孕了,我可不管你是懷孕一個月還是七個月,被我發現,分分鍾把你肚子的那團肉給墮掉。”


    雲樹的拿著藥的手指慢慢的曲起,直至握成一個緊緊的拳頭,七個月,她的女兒就是在她的肚子裏待了七個月產下來的,都長了頭發,想到那團冰冷的小小的身子,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滾燙的淚珠砸在她握住藥盒的手背上,這顆淚其實砸進了她的心裏。


    她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控幹眼淚,抬起頭泛紅的眼眶證明著她剛剛哭過。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在懷上的你的孩子了,這一輩子都不會,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因為你種人渣不配有孩子。”雲樹哽咽的聲音含恨的說道。


    顧承光突然之間,像是得了失語症的患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良久,才硬生生的從喉嚨裏扯出一句:“那是最好不過了,你的孩子不過就是一賤種罷了,我又怎麽會要呢?”


    賤種————雲樹想著那個苦命的孩子,嗬嗬嗬的傻笑著。


    “顧承光,禍不及子女,我那個生物學父親犯下的錯,你讓我承擔也就罷了,為什麽還要這樣說我的孩子呢?那個孩子再不好也有你的一半,做人何至於這樣壞呢?我不懂,我這一輩子恐怕都不會懂。”雲樹看著手裏的藥丸,“我是個罪人,罪人,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你說她再次投胎一定會投個好人家吧!至少家庭健全,父母相愛才是”雲樹像是在跟顧承光說話,也像是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她說完從藥盒裏扣了兩粒緊急事後避孕藥,沒有水,幹咽了下去。


    顧承光再也看不下去,他跑出了民宿,站在冷冷清清的異國大街上,剛才他真的是口不擇言心口不一了,他根本沒有想罵那個夭折的孩子是賤種,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從未否認過,他被她那句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給他生孩子氣到了,她不想給他生孩子,他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她想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一時怒火攻心說出了那些不堪的話。


    他要向那個夭折的孩子道歉,他真不是有意這樣說她的,她希望她能夠原諒他,原諒他的過去原諒他的現在,不要在每夜都要跑進他的夢裏纏著他,恐嚇他,讓他夜夜不能寐。


    安傑說,他這是心理疾病,他會做這樣的噩夢,完全都是因為自己的心理暗示造成的,他在暗示自己對那個夭折的孩子很愧疚,對不起那個孩子。


    能治好他這個心理疾病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找一個替代品,轉移自己的愧疚,轉移自己的心理暗示,安傑曾開玩笑說,讓他跟雲樹在生一個孩子出來,保準他的噩夢不會再做。


    他記得那時他因為安傑的這個有意識的玩笑當場就冷下了臉,他怎麽會要一個仇人生的孩子呢?


    而現在為什麽他看見雲樹吃藥,會這樣的生氣,他到底是怎麽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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