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樹現在發現,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製定方案和計劃,因為事情的發展走向根本就不按照你製定的那樣去發展。


    所有的路的都是走了上一步根據變化來打算下一步該怎麽走。


    就像現在,葉青河不僅沒有幫到她什麽,還成了她身邊的一枚定時炸彈,隨時能將她炸的粉身碎骨的那種。


    資料發給他這麽長時間了,她也不見他有所行動。


    果真是事事不如顧承光。


    “葉青河,我剛從劇組回來很累,有事兒明天說可以嗎?”雲樹跟他打著商量,確實是她今天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真的很累,不想動,她連南山別墅都不打算回去了,太累了。


    “不行,七點,不過來,我就去你家接你,我的女朋友坐過牢,我這個男朋友竟然是通過網絡新聞得知的,雲樹你不覺得很諷刺嗎?”葉青河蔑視的口吻。


    諷刺嗎?


    嗬嗬————


    你們這些將別人的尊嚴踩在腳底下的公子哥,讓我覺得諷刺的事情還少嗎?


    “好,七點,我自己去。”


    雲樹答應道。


    “小樹,你怎麽能答應他去呢?萬一他生氣對你做出什麽事情,你該怎麽辦。”現在是六點鍾,可可西裏西餐廳離這兒不遠,蘇清染不放心不想讓雲樹去。


    “沒事兒,他還能吃了我不成,上次深更半夜的都將我壓在床上了,都沒對我做什麽,更何況現在,別擔心,我去去就回,晚上在你這兒睡。“


    雲樹進衛生間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帶棒球帽和口罩,就提著包出門了。


    她提前二十分鍾到了可可西裏西餐廳,她沒有進門,就站在店門口等。


    葉青河七點準時出現在可可西裏西餐廳,即使雲樹全副武裝了,葉青河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雲樹。


    諷刺的口吻說道:“真把自己當大明星了,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的,你怎麽不大晚上的帶副黑超啊!裝逼索性就裝到家啊!”


    雲樹聽見身後有聲音,轉頭看到葉青河雙手插到牛仔褲口袋裏,帶了一幅大大的黑超,一副全天下我最酷我最叼我最炫的樣子,你們都不如我。


    “噗嗤————”


    雲樹笑出聲兒了:“說我裝逼,某人自己呢?”反問道。


    “哼————”


    葉青河冷冷的哼了一聲兒,自己徑直的走進餐廳裏麵去。


    雲樹趕緊跟上。


    葉青河定了一個包廂,雲樹對包廂有著不好的記憶,但還是忍著發麻的頭皮跟著他進去。


    葉青河指了指自己的對麵的位置道:“坐好,我今天來不是請你吃飯的。”他說完一個利落的動作,將放在餐桌上的菜單甩到了服務生的手上:“出去吧!我們不點餐。”


    服務生錯愕了幾秒,恭敬的退了出去,不點餐包間費還是要付的。


    “我知道,你是讓我解釋我坐牢的事情。”雲樹睨了他一眼,很平靜的開口。


    “你倒是淡定”葉青河諷刺道。


    又是一個人說她很淡定,試問她除了做到淡定,還能做什麽。


    大哭大鬧歇斯底裏顯然都很不適合。


    “因為什麽,說”葉青河盯著她問道。


    “不點餐,能否給我買杯果汁,不,礦泉水也行。”雲樹看著空空如也的餐桌要求道。


    “服務生,進來一下,給我兩杯純淨水。”葉青河聲音稍大的向外麵的服務生吩咐道。


    服務生很快的往他們的包間送來了兩杯純淨水。


    雲樹端起杯子喝了兩大口。


    “現在可以說了吧!”葉青河再次問道。


    雲樹擦了擦嘴:“沒什麽可說的,就是做了牢而已,被人陷害的。”


    “被人,陷害!是誰!雲樹,你是在跟我演狗血劇嗎?”葉青河顯然不信。


    “我是冤枉的當年那起案件是誤判,這是可以查到的,你不行自己可以去桐城查。”


    “哦,那你說說陷害你的是誰。”葉青河似笑非笑的問道,不用想他也覺得雲樹在故意耍她。


    雲樹似也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會知道的。”


    “雲樹,你不單純。”她這樣的眼神,明顯就是一個有故事有目地的人該有的眼神。


    “我從來沒有說自己單純過,所謂清純不過是你自己主觀臆想的,我從未說過自己清純。”雲樹辯解。


    葉青河眼裏盛滿了怒意,或許下一刻就要爆發:“你是沒有說過,可是,你卻這樣表現了,是你誤導了我,而且是故意誤導我,雲樹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聰明了,更不要把別人想的都跟你一樣像個蠢貨,你的行為你的那點小伎倆在我眼裏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葉青河頓了一下,眼神駭人語氣森冷:“事到如今就不要是圖狡辯了,說,那個男人是誰。”


    雲樹看著如此駭人的葉青河,端起水杯又灌了自己一大口水道:“我是有別的男人沒錯,我更不是什麽處兒,我懷關孕,兩次,流過產,兩次。”


    “啪————”


    男人隔著一張不算寬的桌子,重重的掌在女人潔白如玉的臉蛋上,粉白的小臉蛋立馬就浮現了五指印子。


    “果然,你這個踐人,果真騙了我,踐人!!”葉青河雙眸嗜血,他不知道自己憤怒到底單單隻是因為雲樹騙了他。


    還是說騙了他的人是雲樹。


    踐人——這個詞好像及時雲樹的標簽一般,仿佛哪個男人都要這樣罵她一句踐人。


    踐人——她真的就是個踐人嗎?


    是啊,跟兩個男人攪和不清,懷過孕,流過產,坐過牢,她不是踐人,是什麽呢?


    所以,葉青河沒有罵她,他隻是在陳述事實?所以,雲樹不要傷心不要難過。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雲樹”葉青河狠狠的瞪著她。


    雲樹摸摸自己通紅漲疼的臉蛋,笑道:“五哥,我怎麽會讓你失望呢?沒準你還對我抱有希望呢?”


    她說完起身。


    “那個野男人是誰,那個讓你懷孕流產的男人是誰。”


    葉青河不甘心的問道,可怕的他發現,他竟該死的那麽在意她已經是被別的男人用過的女人。


    雲樹停住腳步:“你會知道的,可能短時間內就會知道,也可能會很長時間知道,如果你哪天知道了那個男人是誰,我希望你能理智一點,來找我,而不是找那個男人,或者——沒什麽,知道了記得來找我。”


    遊戲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


    “你什麽意思。”葉青河被她的話搞的雲裏霧裏的。


    “自己領悟,我走了。”


    雲樹帶著葉青河給她的那巴掌走了。


    剛出可可西裏西餐廳,顧承光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禍不單行————


    “人在哪兒?”顧承光低沉的聲音傳來。


    “人在外麵”。雲樹平淡的回答。


    “限你九點鍾之前回到南山別墅。”顧承光冷冷的命令道。


    “我明天會回去,還有,我大姨媽來了。”雲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不用想就知道臉上的手指印有多明顯,這樣回去,顧承光肯定會問,葉青河知道了她有男人,說實話,就給了她一巴掌算是便宜她了,如果顧承光知道了他跟別的男人有來往,那可就不死一巴掌的問題了。


    或許,是一條命的問題也不一定。


    顧承光坐在她臥室的床上,看著被掛斷的電話。


    什麽,她大姨媽來了,所以不回來了。


    她拿他當成什麽人了,他又不是——種——馬。


    顧承光看著放在她床上的禮物袋子,他讓她回來,其實是想好好的抱一抱她,她受委屈了,他心疼了。


    白天他講話有些難聽了些,他想跟她說,你不要太在意我說的話。


    可是,她不願意回來。


    她受傷了,卻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尋求安慰與保護,而是躲在一個與她一樣手無寸鐵的女子身邊,尋求安慰與保護。


    這真的很諷刺不是嗎?


    雲樹回一個人在外麵吹著冷風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蘇清染那兒,她有她家的鑰匙,她想這會兒蘇清染應該睡了,白天從劇組趕回來,人已經很累了。


    雲樹正掏鑰匙開門時,門從裏麵被打了開來。


    蘇清染朝著雲樹擠眉弄眼。


    雲樹不解問道:“小染,你身體不舒服嗎?”


    她走進去一看,顧承光坐在蘇清染家客廳小小的褪了色的布藝沙發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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