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們照常按著計劃坐上去荷蘭的飛機,自從出國這麽長時間裏,雲樹感覺自己也跟顧承光體驗了一把坐空中飛人的感覺。


    在飛機上,誰也不說話,飛機停在阿姆斯特丹國際機場,他們當晚在阿姆斯特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顧承光開車載著她去了鹿特丹市。


    他們的突然到來,讓顧承光的姑姑蕭明珠有些驚訝:“你們,怎麽突然來了啊!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兒”


    顧承光上前抱住蕭明珠道:“因為想姑姑了,就過來看看。”


    蕭明珠笑的很開心,摸摸侄子的臉道:“怎麽這麽孝心,姑姑有些招架不住了。”


    “哈哈-————等以後事忙完了,我跟雲樹會經常過來看姑姑的。”


    顧承光說完看著雲樹。


    雲樹對著蕭明珠淺淺一笑道:“是啊,姑姑。”


    明明都清楚,他們之間沒有以後,但她還是違心的說了一句,是啊!


    她想,這次從荷蘭回國後,所有該清算的爛賬要清算,該了結的事情要了結,該結束的生活結束。


    讓一切都煙消雲散,在荷蘭的幾天,也許是她最後的幾天平靜日子了,她不想打破這種平靜。


    他們到了鹿特丹市已經是中午了,蕭明珠都吃過了午餐,傭人又重新給她和顧承光做了午餐。


    吃完了午餐,顧承光開了一上午的車,去了二樓臥室午睡,雲樹坐在小花園裏的秋千,胡思亂想。


    顧承光午睡起來後,來小花園找雲樹。


    見雲樹窩在網狀的秋千小窩裏,竟然睡著了。


    已經入秋了,外麵還是有些涼意,顧承光彎腰將雲樹從吊床上抱起來。


    雲樹睡的不是很沉,顧承光一碰她,她就醒了。


    “你醒了。”


    “嗯”雲樹從顧承光的懷裏下來。


    “既然醒了,就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顧承光說完就在前麵皺著,雲樹乖巧的跟在他的後麵。


    他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裏。


    這個莊園很大,他們大概走了五六分鍾,停在一個被大塊幕布遮住的一個建築物前麵。


    “這是什麽”,她指著麵前被罩著的東西。


    顧承光示意站在一旁的工人將幕布揭開,是一間很漂亮的玻璃花房。


    “哇!好漂亮啊!”雲樹不由自主的感歎道。


    流光溢彩的各色玻璃,上麵畫著一些漂亮的圖案,有她喜歡的小兔子的,也有可愛的米老鼠,胖乎乎的小熊貓。


    還有穿著小公主服的卡通人物,像是一個童話小屋。


    小屋的玻璃門上印著一個小樹的圖案,不知道這畫的是什麽樹,小樹上還開出了粉白色的小花兒。


    “喜歡嗎?”顧承光問道。


    雲樹點點頭:“真的很好看,很喜歡”


    顧承光一直緊繃著的臉露出了笑容:“你喜歡就好。”


    雲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承光問道:“這是送給我的嗎?”、


    顧承光點頭:“是,我親手做的,每次出國,繞在遠的路程,我都要來趟這裏,一點一點的自己動手,選玻璃,搭建玻璃,畫這上麵的圖案,上次,你來這裏的時候,就想著讓你看的,但是,那時候還沒有做好,想給你一個驚喜。”


    雲樹看著這間童話般的小房子,可以幻想顧承光造房子的情景,為什麽,現在要這樣對她呢?為什麽以前不肯對她好一點,哪怕隻是好那麽一點點,時至今日,他們之間也不會成為這樣。


    他們,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顧承光朝雲樹伸出手:“來,我帶到你裏麵看看,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雲樹伸出手將自己的手交到顧承光的手裏。


    顧承光牽著她進了童話小屋,開門進去,屋子中間,立著的一個自己,將她嚇得不輕。


    “這——這是什麽。”雲樹指著穿著青色碎花裙的蠟像問道。


    顧承光看她驚嚇的表情,自我嘲諷道: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看來哪裏是驚喜啊,倒像是驚恐。”


    他將她拉到蠟像跟前:“這是我給你做的蠟像,像你嗎?”


    “蠟像??”雲樹還是頭一次看見蠟像,還是自己的蠟像,她的手指輕輕的觸碰著蠟像:“還真像,這也是你自己親手做的嗎?”


    雲樹想這個也是,顧承光自己親手做的話,那她真的是很佩服他了,做的這麽像,一定很費心費勁兒費時間吧!


    顧承光搖搖頭:“這個不是,我找別人做的,做這個要專業的才行,而且做這個很費時,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況且我也不會。”顧承光很誠實的說。


    “原來,你也有不會的啊,我還以為你是無所不能的呢?”


    雲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跟自己的蠟像合照了幾張。


    人的本事真是厲害,能做出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東西出來,像的連臉上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是那麽的像。


    “但是這玻璃牆上掛著的畫,都是我自己畫的。”


    雲樹順著顧承光手指的方向看去,玻璃牆上掛著幾張自己的油畫,三張都是正麵,畫的不僅僅像,還很傳神兒。


    “你還會畫油畫?我在你的畫室看到了你的素描畫,沒想到你油畫畫的也這麽好。”


    雲樹看到牆上的油畫,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喜,隻是很平常的問問。


    顧承光心裏很失望。


    原來,他做的一切都討不了她的歡喜。


    “嗯,我母親活著的時候是是美院的老師,我跟著她很小就學畫畫,西方畫,國畫,我都會一點。”


    顧承光說的很謙虛,他說的都會一點他這會的何止一點,她雖然是個門外漢,但是好賴還是分的。


    從這幾張畫裏就可以看出,顧承光的美術功底很深,也很有天賦,他的作品很有靈氣。


    “你小時候一定是想做一個畫家吧!不過,你沒有當畫家,確實是可惜了。”


    雲樹說。


    如果顧承光是個畫家該多好,遠離這些爾虞我詐,對她也沒有設計,一切都很好,那該多好。


    顧承光點點頭:“是啊,可惜,事與願違,沒想到自己先是做了歌手演員,現在又做了商人。”


    “你呢,你小時候想做什麽。”顧承光問道。


    雲樹想了想回答道:“我小的時候,我和阿婆過的很辛苦,每天都要很早的起床,買菜洗菜打開門做生意,很晚才關門打烊休息,那時候就想要是我能有很多很多錢就好了,這樣我們就不用那麽辛苦的開店了,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該有多好。”


    雲樹小時候的理想很簡單,就是不用開店,每天都不用早起,可以睡到自然醒。


    “你的理想很現實。”


    顧承光說。


    “可是,現在,活的最現實的是你,活的最不現實的是我。”


    雲樹悠悠的說著。


    顧承光沉默不語。


    良久他才開口:“本來以為,你看到我為你做的這些,你會感動的哭,可惜,我又自以為是自作多情了。”


    “謝謝!”雲樹這次很真誠的跟顧承光道謝。


    繼而又道:“我的心已經幹枯了,很難再感動了,顧承光還是很謝謝你,這也許這是你我之間難得的美好回憶。”


    顧承光看著牆上雲樹的油畫道:“雲樹,這樣的日子不好嗎?”


    他問道。


    “好,很好,很平靜。”


    雲樹說。


    顧承光轉頭看向她,目光深沉:“那就不要打破這份平靜,我很貪戀現在這樣的日子,我求你不要打破,我的幸福,誰都不能迫害,否則,就是與我為敵。”


    雲樹笑笑:“你想多了,我一個女人,能做什麽。”


    “最好是。”顧承光抬高雲樹的下巴,看著她清透的眸子:“你是我見過長的最幹淨的女人,所以,讓這份幹淨保持直到永遠。”


    雲樹清透的眸子對上顧承光深沉的雙眸問道:“永遠是多遠。”


    顧承光答:“很遠,很遠,你想不到的遠。”他說完低下頭吻落在雲樹的趕緊剔透的雙眸上。


    溫熱濡濕的吻,卻撥動不了雲樹心裏的弦。


    晚上,雲樹已經在臥室裏睡著了,顧承光都沒有過來。


    顧承光人坐在畫室裏抽煙,邊抽煙邊畫著上次未完成的作品。


    雲樹的頭發部位被人動過了,生硬的筆觸,他一看便知。


    他的眼神迷離,他們之間到了這一步,他心裏清楚他做再多的努力都是枉然,雲樹的心死了。


    就是這樣又如何呢?心沒有了,還有驅殼。


    是他的東西,就不能從他的身邊離開。


    既然如此,那他就將她的餘生都囚禁在他的身邊吧!


    雲樹,在我的幸福和你的自由麵前,我是自私的,我選擇我的幸福。


    雲樹說的沒錯,顧承光就是自私的,他所有的決定,永遠都是為了自己過的好受些。


    他知道,雲樹離開了他,他這一生可能都無法幸福了,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卻極度的渴望幸福。


    所以,雲樹隻能留在他的身邊,為他創造幸福。


    淩晨三點,顧承光完成了這幅作品,他為雲樹畫了多少副背影了,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畫好之後,打算把畫貼在牆上。


    將畫從畫板上揭開,紙張的背麵幾行娟秀的字體,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的東西除了他自己,住在莊園裏的姑姑還是傭人,沒有人敢動。


    敢動的隻有雲樹。


    字體很小,顧承光長時間用眼過度,視力有些模糊,他將紙張的背麵整個翻過來看。


    四行小字。


    斷盡柔腸奈何別


    昔日言語轉無多


    愛到盡是心已死


    形同陌路放悲歌


    顧承光念著,愛到盡是心已死,形同陌路放悲歌。


    雲樹,你這是對我絕望了,還是對愛絕望了。


    顧承光拿起筆在雲樹寫的那行小詩下麵寫到,妄想,二字。


    形同陌路放悲歌嗎?簡直是妄想。


    顧承光寫完,心情不錯的將畫掛在了牆上。


    他收拾下畫具,回了臥室,雲樹已經深睡,他的手指都是鉛筆灰,惡作劇的在雲樹的臉上寫道:“雲樹,顧承光,愛到至死方休。”


    多久了————


    他沒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了。


    看著好看,他又掏出手機,給雲樹照了幾張相片,將手機隨手的扔到床頭櫃上,他才心滿意足的去了衛生間洗澡。


    顧承光走後,雲樹睜開了眼眸,盯著顧承光的手機,還在亮著光。


    雲樹的手在顧承光手機屏幕暗掉前,快速的點了一下。


    他的手機,她平常根本就碰不到,就算是碰到了,他的手機肯定設置的也有密碼、


    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時候,趕在屏幕沒有鎖上之前,打開他的手機看看,裏麵可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雲樹拿著顧承光的手機緊張兮兮的盯著衛生間門口,裏麵嘩啦啦的水聲兒,顧承光在洗澡。


    他一般洗澡的時間很短,男人洗澡出來就穿條沙灘褲,速度很快,大概在五分鍾左右。


    雲樹要趕在他出來前,將他手機裏麵的東西大致的看一遍。


    他的手機什麽牌子都不是,頁麵上的app很少,雲樹快速的翻到信息一欄,裏麵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翻到通訊錄,她的手機號排在首位,其他的很多人他都不認識。


    記這些也沒有什麽用,衛生間的水聲兒停了,雲樹趕緊的按了下電源鍵,將手機放到床頭櫃上,躺下閉眼裝睡。


    她什麽都沒有發現,心裏很失望。


    -本章完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強勢囚愛,我的薄情總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巴西10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巴西10號並收藏強勢囚愛,我的薄情總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