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備而來,你們是被迫應戰,他是個了不起的演員對吧!”


    雲樹苦笑著說。


    葉青然點頭:“誰說不是呢?嗬嗬————”


    葉青然冷嘲道:“奧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她頓了下又道:“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不是很愛你嗎?為什麽你會進來。”


    葉青然不知道,雲樹試圖要殺顧承光的事情,她已經被拘留一個多月了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愛?或許吧!但是,他最愛的永遠都是他自己。”


    雲樹說。


    “那你要在這裏關多久。”葉青然問道。


    “半個月”雲樹回道。


    “半個月嗎?那他對你很好了。”


    葉青然看著麵前這個顧承光好自己弟弟都喜歡的女人,果然是傾國傾城之姿,她這個號稱京城第一美人在她麵前,都有些自愧不如。


    “你應該知道,我在三年前是在煉獄裏撿回來的一條命。”


    雲樹不認為顧承光對他還算好,在顧承光的世界,隻有他自己,沒有別人。


    葉青然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裏待了一個多月,早已經心如死灰,罪名一旦成立,她倒時決定一腦袋撞在是銅牆鐵壁上死了算了,二十年的牢獄,出來了她還剩什麽了。


    這一刻,她是羨慕雲樹的,十五天,很快就過去了,刑事拘留,不用受什麽罪,可是一旦到了真正關押罪犯的監獄裏,她能否在監獄裏苟延殘喘的活著,都是個問題。


    “你那一年,是怎麽過來的,監獄是不是很可怕。”葉青然問道。


    雲樹看著她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葉青然心涼半截,其實自己都能想到的,隻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雲樹,你名字跟你的人一樣,真好!其實,你一點都不像陳建剛,一點都不像。”


    葉青然細細的看著她說道。


    “你——有見過陳建剛本人嗎?”雲樹狐疑的問道。


    葉青然點點頭:“見過,陳建剛入獄時,我和他都已經很大了,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我看著他怎麽一步步算計弄死陳建剛,其實從那時候,我父親就開始防著他了,但認為我們畢竟是表親,他又在我家裏長大,怎麽也不會想到我們身上,沒想到,他會對我們這麽狠,我和我父親或許該死,青悠撞死了人也該死,但是,青河,真的不該,他什麽都不知道,他不應該為這樁仇恨買單的。”


    噗通————一聲兒。


    葉青然在雲樹麵前跪下。


    雲樹驚嚇的往後退了幾步,忙問道:“葉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麽,快起來。”


    葉青然搖搖頭,拉著雲樹的手道:“雲小姐,我這輩子算是完了,我隻求你,能不能救救青河,提審的時候,我會把所有的罪都認下來,你幫我跟他求求情,放過青河吧!我們葉家不能滅門,求你了,雲小姐。”


    雲樹很為難:“葉小姐,你覺得我去求他,他就會放過葉青河嗎?你覺得這現實嗎?他或許對我有絲毫的情意在,可是,他並不在乎我。”


    葉青然癱軟在冰冷的地上,喃喃道:“難道我們葉家就這樣被滅門了嗎?”


    雲樹跟著坐在地上:“證據確鑿,大家都沒有辦法,葉小姐,認命吧!我都認命了。”


    “其實,我並不怪他,隻是,他不應該這樣對付青河的,青河小的時候真心拿他當哥哥。”


    葉青然說她不怪顧承光,雲樹驚呆了,顧承光都這樣對他們家了。


    她竟然還說不怪他,果真是陷入愛情裏的傻女人。


    葉青然繼續道:“顧承光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姑姑,葉萱,是葉家的養女,養女說白了,就是葉家養大的一件商品,隨時都會高價賣掉的商品。


    起初,我爺爺是將我姑姑嫁給陳建剛的,可是姑姑愛上了顧長生,也就是顧承光的父親,那時候顧家很有錢,家大業大,我爺爺表麵上,裝著疼女兒不惜跟陳建剛廢除毀約,也要成全我姑姑的愛情。


    其實不是,顧長生給了葉家桐城城西的一大塊地,作為聘禮,爺爺就同意將姑姑嫁給了顧長生,婚後他們很幸福,可是好景不長,顧家生意越來越不順,依附著顧家的葉家,也跟著遭殃,陳建剛做的都是非法的生意,也結交了不少道上的朋友。


    你還不知道吧!姑姑在那時是出了名的大美人,顧承光的相貌大部分都是繼承了姑姑,陳建剛這麽多年一直惦記著姑姑。


    那時候我爺爺和父親看著顧家氣數已盡,就跟陳建剛狼狽為殲,逼死了姑父,姑父是從三十幾層高樓跳下去的,當時他就在現場,看著自己的父親從三十幾層樓跳下當場摔死,那年,他才八歲。


    姑父死候沒多久,姑姑就被我父親,打包送到了陳建剛的床上,陳建剛qj了姑姑,更可笑的是,就連我的父親也覬覦姑姑的美貌,qj了姑姑,我親眼所見,我的父親該死,他死的一點都不冤。


    那時候,葉家想要顧家的財產,就不能殺死年幼的顧承光,以撫養的名義,慢慢的侵吞顧家的家業。


    斬草要除根,這是大家都深知的道理,可是顧承光天生就是棵搖錢樹,十幾歲的年紀,就給葉家賺了不少錢,我父親貪財,就一直留著他,本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好控製,再大一點,不知道他怎麽就認識了陳家的人,我父親順著他都來不及呢,哪裏還敢動他,還將我許配給他,一邊提防著他,其實他心裏都很清楚。


    他是個了不起的演員,真的是個好演員啊!”


    葉青然徐徐的歎了一口氣,她說的異常平靜。


    良久雲樹才道:“難怪他會變成一個人性扭曲的人,父輩做的孽,讓我們這些無辜的晚輩去承受。”


    哎——————


    葉青然又歎了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雲小姐,如果你有能力,就請幫幫青河吧!其實,他不像葉家人,狠辣不足,柔情有餘,他是葉家唯一的男孩兒,家裏人都很寵他,從小在國外長大,葉家這套爾虞我詐他沒有學到。


    如果,他有機會出,冤冤相報何時了,好好活著比什麽都好,照顧好母親,我們都是一群死有餘辜的人,欠人家的總歸是要還的。”


    雲樹點點頭:“好,我一定替葉小姐把話帶到。”


    葉青然微微一笑:“謝謝”。


    美人一笑,風情萬種,即使美人已經落魄了,依然風情依然迷人。


    這麽美的美人,依然不能讓顧承光,產生一絲絲憐憫同情心。


    “命走到這一步,其實什麽都看透了,無所謂了,隻希望青河能帶著全家人的寄托好好的活下去。”


    葉青然應該打算是將所有的罪都背在自己的身上,為了保葉青河一命。


    葉青然清楚,她曾經做過的那一樁樁事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在乎多背幾條罪,可是,葉青河不一樣,他就參與做過一次假賬事件,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正式在葉氏掛職,所有的罪都應該由她這個法定負責人來承擔。


    “雲小姐,你出去了,對你的那個經紀人防著點,我覺得她不簡單,她曾經約我幾次見過麵兒,她跟我說,可以利用你扳倒顧承光,至於怎麽扳倒,我們都進了局子裏了,也沒見她幹出些什麽事兒出來。”


    雲樹早就懷疑了餘下曼,很早以前,她就懷疑了她。


    “餘小曼跟顧承光有什麽仇嗎?”


    雲樹狐疑的問道。


    葉青然悠悠的說:“其實,也沒有什麽仇,顧承光五六年前跟張氏企業的小公子結了怨,也不知道因為什麽,那小公子就死了,恰巧的是,顧承光去了死亡現場。”


    “那小公子不會是餘小曼的男朋友吧!”其實,雲樹心裏已經很肯定了。


    “嗯,我讓人查了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葉青然說。


    “那人真是顧承光害死的嗎?”雲樹問道。


    葉青然搖搖頭:“肯定不是,顧承光是不會讓自己身上沾上人命官司的,那個小公子是怎麽死的,上流圈子眾說紛紜,但是顧承光去了現場,不懷疑他懷疑誰呢,這事兒在當時差點就被曝光出來了,陳氏的公關及時處理,才沒有將這事兒曝光出去。”


    “當時,葉青河找我要顧承光的血液和頭發,原來是跟這件事兒有關啊!”


    雲樹說。


    葉青然苦笑著搖搖頭:“都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顧承光是怎麽跟陳家人結交上的你知道嗎?”雲樹現在倒是很感興趣,顧承光是怎麽巴上陳家人的。


    “我也不知道,查也查不到,知不知道也不重要了,成王敗寇,認命了,輸了就是輸了。”


    葉青然認命的說。


    雲樹聽著默不作聲兒。


    這個拘留室裏,就隻有雲樹和葉青然兩人,這是十五天裏,雲樹感覺葉青然根本就不像餘小曼說的那樣,是個蠻橫霸道的大小姐,可能也跟落魄了有關吧!


    十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雲樹出去前,葉青然說:“雲小姐,出去,好好活著,活著就是希望,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如果我那個傻弟弟也能出去,煩請你多幫我勸解下他。”


    雲樹點頭:“好。”


    雲樹出去後,在看守所接她的是久未見麵的餘小曼。


    坐上車,雲樹故意問餘小曼:“你那天,突然發什麽對不起,是什麽意思,怎麽了嗎?”


    餘小曼臉色瞬見有些難看,很快就反應過來,笑笑道:“嗨,沒什麽,就是看你受了那麽多的委屈,我作為你的經紀人兼朋友,卻沒有幫助了你一點,心裏覺得對你很愧疚,感覺很對不起你。”


    雲樹笑笑:“小曼姐,你對我真好。”


    餘小曼有些尷尬的笑笑:“應該的應該的,誰讓我是你的經紀人兼朋友呢?”


    餘小曼將雲樹送到她之前租好的一套公寓裏。


    她臨走前,對雲樹說:“其實,顧承光對你算是好的,你看葉家的那些人的下場。”


    雲樹點點頭:“是啊,所以,小曼姐,做什麽事兒都要量力而行,對了,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聯係了,我手裏也有些錢,不打算在娛樂圈混了,今日一別,各自安好。”


    餘下曼笑笑:“好,各自安好”。


    雲樹笑著將公寓大門關上。


    她知道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她在等著餘小曼的動作。


    市區公寓


    “雲樹今天出獄吧!”顧承光嘴裏吐著煙圈問道。


    “是的,顧先生。”阿德老實回答,其實心裏老瞧不起自家老板了,是誰三令五申的說,以後不要在他的麵前提起那個女人。


    結果自己卻提了。


    “她去哪兒了。”顧承光繼續問道。“


    阿德說:“被她的那個經紀人送到雲小姐之前租住的那套公寓裏。”


    顧承光手指揉著太陽穴,右肩現在還不能抬起來,醫生說,以後他這隻手臂都不能提四公斤以上的重物了。


    這個傷疤是雲樹恨他的標簽。


    “阿德,你說,我是不是很賤,人家都那樣對我了,我還對人家念念不忘。”


    顧承光又點燃了一隻香煙,現在也隻有香煙和紅酒能給他稍許的慰藉了。


    阿德心裏是覺得自家老板是夠賤的,但是嘴巴上哪敢這樣說。


    “顧先生,您肩膀上的傷還沒有好呢,不要抽那麽多煙了,影響傷口痊愈。”


    “阿德,我好像真的不能沒有她。”顧承光不僅不聽勸告,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仰而盡。


    “顧先生,您的傷————”阿德看著老板喝了滿滿一杯的紅酒,抽煙喝酒,這是他這幾天最長幹的事情了,阿德想在這樣下去,他的傷什麽時候能好啊!


    還這樣下去就不要怪他跟陳先生告密了。


    “阿德,我想跟她在一起,你知道嗎,沒有她睡在我的身邊,我夜夜失眠。”


    顧承光直接將酒瓶對著自己的嘴喝,


    阿德看著心都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他身上這傷要是好不了,陳先生肯定是拿他是問的。


    這年頭給人幹保鏢不僅負責老板的安全問題,還有負責心裏問題,他容易嗎?


    “顧先生,失眠總比失命要好的多,你還敢睡在雲小姐身邊嗎?恐怕第二天,阿德該給你披麻戴孝了。”


    阿德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哈——————


    顧承掛個笑道:“可是,我現在生不如死該怎麽辦。”


    “顧先生,您可以跟陳先生一樣多參加一些酒會宴會,多交些女性朋友,以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阿德非常正經的建議。


    顧承光搖搖頭:“可那些女人在漂亮,都不是她,我隻想要她。”


    “您想要她的人,她想要您的命,先生,您就聽我一句勸吧,忍一忍不去想,時間一久,也就不難過了,明天,我就給你找幾個女人排遣下您的寂寞。”


    阿德現在說話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顧承光的玩笑他都敢開。


    “忍一忍嗎?”顧承光說道。


    啪——————


    是酒瓶子砸對麵牆上四分五裂的聲音。


    可把阿德嚇得不輕。


    “先生,您這是抽哪門子瘋,你不忍,又有什麽辦法,雲小姐想要您的命,您願意給嗎?您也不要嫌我說話難聽,您和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還是早點斷了念想吧!”


    “滾————”


    阿德話剛說完,煙灰缸就從他的臉龐擦臉而過,掉落在地上又是一聲兒響。


    “滾就滾,事實就是如此。”阿德也來了脾氣,這是顧承光第二次朝他發火,若不是陳先生,他才不想在他這兒受這份氣呢?


    其實阿德也就是生氣,跟著顧承光這麽多年對於顧承光的感情呢,不比對陳去的少。


    “先別滾,給我過來。”


    顧承光指著阿德說道。


    “顧先生,您還有什麽事兒要吩咐的。”阿德不情願的問道。


    顧承光單手敲擊著桌麵,想了想道:“你明天去把那個蘇清染給我帶過來。”


    “先生,你不要告訴我,你要綁架蘇小姐,在威脅雲小姐跟您在一起,不得不說,您這招兒真爛。”


    阿德話一說完,擦臉而過的就是顧承光剛才用過的紅酒杯,啪嗒一聲摔個稀碎。


    “阿德你是不是仗著有陳去給你撐腰,我不敢拿你怎麽樣,是吧!”


    阿德鞠躬道:“不敢,顧先生,隻是,您要綁架蘇小姐,且不說您這招好不好,您知道我要去哪兒給您把蘇清染帶過來嗎?”


    顧承光狐疑的問道:“哪兒。”


    阿德無奈的說:“聽楓園。”


    “什麽??”顧承光驚呆了。


    “你剛才說哪兒啊!”


    顧承光不相信的又問道。


    “我說聽楓園,先生,您不會不知道聽楓園是誰的地盤吧!”阿德說。


    顧承光嘭的一聲兒將拳頭狠狠的砸在桌麵上。


    “陳去跟她怎麽攪和在一起了。”


    顧承光想來想去都沒有想明白,陳去一個一三五二四六女人不重樣的人,怎麽跟一個女人正兒八經了起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陳先生,跟您一樣,愛上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你們還真是難兄難弟。”


    阿德說。


    顧承光揮揮手示意聒噪的阿德趕緊滾出去。


    阿德也不停歇,趕緊的滾出去,,不然,他真怕顧承光瘋起來,真讓他跑到聽楓園抓人。


    顧承光單手撐著腦袋,眼睛盯著受傷的右臂。


    他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一個能讓雲樹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又不想要他命的辦法。


    蘇清染這個人,有陳去罩著,他不可能去動陳去的女人。


    還有什麽辦法,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呢?


    顧承光冥思苦想了一夜,都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雲樹一個孤家寡人實在是找不到可以威脅她的人。


    ————————————————————


    第二天,多嘴的阿德先生,將這事兒跟陳去說了,陳去直接一拍桌子道:“他敢,敢動我的女人,活膩歪了是吧!“


    阿德趕緊上前解釋道:“顧先生知道蘇小姐,是您的女人後,就沒有再打主意,隻是,他這是要鐵了心,要吊死在雲小姐這棵樹上了。”


    “你看著他,別回頭那女人真把他小命給取了,真是賤骨頭,一個女人而已。”


    陳去擺擺手,生氣的離開。


    阿德在心裏嘲笑,大哥不要說二哥好吧!你們都是一把賤骨頭。


    誰比誰更賤。


    阿德想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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