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光不顧形象的直接蹲在馬路牙子邊上抽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


    他很清楚自己的心,他是愛雲樹的,很愛很愛的那種,他的生命裏沒有她。


    可是,雲樹一次次的質疑他的愛,隻因為他沒有放任她自由,可是在他的理解裏,真正的愛情,不是放她離開,而是緊緊的抓住她,這一生都不會放手,風雨同舟的路上,旁邊總有她的身影。


    這才是愛,真正的愛。


    放她離開,這特麽的算什麽偉大的愛,去他麽的,就當他還不夠偉大好了。


    顧承光吸夠了煙,上車,見雲樹歪在一邊兒,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在發呆。


    他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車子啟動,雲樹才回過神來。


    顧承光通過後視鏡看到後座上冷清的女孩兒,身上沒有一點母性的味道。


    他知道,她不愛這個孩子,一點都不在乎。


    “雲樹,剛才我說話可能情緒有些激動,我向你道歉,你不要放在心上,影響了心情,我發誓,我們結婚後,我一定會加倍對你好,對孩子好,你不要對我們的未來抱有太過於悲劇的想法,其實,我們能生活的很好很幸福的對吧!”


    顧承光在自圓其說。


    雲樹沉默不語,不做任何回應。


    顧承光想在說些什麽,都覺得多餘,顯得自己廢話那麽多。


    現在的雲樹,是聽不進他任何的話。


    這幾天,顧承光帶著雲樹去了市區公寓住,南山別墅,在裝置出婚禮現場。


    還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是他和雲樹的婚禮,對於這一天的到來,顧承光是既激動又有些隱隱的擔憂,至於擔憂什麽,他也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總之


    心裏就是不太平靜,他告訴自己可能是因為生活即將進入到另一個狀態裏,心裏有些不自信,對未來有些擔憂,也是正常現象。


    婚禮設計,顧承光參與了很多,雲樹什麽都沒做,還如往常一樣,吃了睡睡了吃,隻是每次緊緊的閉著眼睛,卻始終沉睡不了,睡不著覺,無疑是痛苦的。


    距離婚禮還有三天的時候,顧承光撿著今天雲樹氣色身體狀態都不錯,哄著騙著,威脅著,讓雲樹和他拍了婚紗照。


    雲樹用來拍照的婚紗都是顧承光找的,全球頂尖婚紗設計團隊,瑪塔麗娜團隊,親自設計並手工製作了,三套白紗,三套禮服,婚裏上穿得那件,是顧承光親手設計的,他在半年前就開始設計了,一遍一遍的改稿直到上周,終於成稿。


    拍照的時候,顧承光怕雲樹累著了,很多造型的照片都沒有拍。


    就是這樣,雲樹在拍照的過程中,都是極其的不配合。


    他和雲樹的新聞炒的沸沸揚揚的,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一對幸福恩愛的夫妻,這連拍婚紗照都是各種的不配合。


    在外人眼裏,他們這算是哪門子的恩愛啊。


    攝影師讓雲樹乖巧的靠在顧承光的懷裏,雲樹就幹巴巴的站在原地不動,顧承光自己動手強硬的將雲樹的腦袋,硬生生的按在自己的懷裏。


    雲樹的身體僵硬除了腦袋在顧承光的懷裏,身子跟顧承光保持著距離。


    聲音是無奈的說道:“顧太太,身體可以依偎在顧先生的懷裏哦,”


    雲樹麵無表情的嗆著攝影師:“愛拍不拍。”


    一直在再忍耐這的顧承光,此時臉上的神色已經很難看了:“雲樹,你作夠了嗎?”


    雲樹皺著眉頭,捂著肚子,有些痛苦的說道:“顧承光,我肚子疼,很疼,我是不是要流產了。”


    最近這段時間,雲樹沒事兒就裝作說自己肚子疼,說自己要流產了。


    顧承光都要被她嚇出免疫力來了。


    若不是深知她肚子裏的孩子很健康,很好,估計這個時候,他早就抱著孕婦往醫院裏衝了。


    “夠了,雲樹,羊來了的遊戲,你還沒玩夠嗎?”


    雲樹剛才確實有裝的成分在,但是現在,還真有些疼,雖然不是很疼,但就是那種隱隱作疼,說不清的感覺,就是很難受。


    雲樹突然多了些許的賭氣情緒,她的肚子既然這回真的疼,索性就讓她疼下去好了,孩子疼沒有了,到時候,她到要看看,顧承光用什麽嘴臉來怪罪她。


    接下來的拍照,雲樹異常的配合,顧承光麵露笑容。


    三套白紗都拍完了後,攝影師對顧承光說:“顧先生,禮服部分,還是等明天再拍吧,顧太太畢竟是個孕婦,以休息為主。”


    顧承光低頭看看懷裏的女人,氣色看著確實不如中午那會兒剛出來時好了。


    “那行,明天下午我們才過來拍,婚紗的照片,你們要盡快的給我洗出來,我要好好的挑選幾張用在我們的婚禮上。”


    是顧承要求道。


    攝影師點頭說道:“好,後天就能出來,到時候我親自送到你府上。”


    化妝助理帶著雲樹去試衣間換衣服。


    顧承光跟攝影師看著剛才拍的照片。


    穿著白紗的雲樹,雖然沒有怎麽的笑,依然美麗的不可方物。


    攝影師的手指點著鼠標,一張一張的翻看著,忍不住的稱歎道:“我還是第一次給顧先生拍照呢?顧先生和顧太太,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一對夫婦,你們的孩子,顏值簡直不敢想象。”


    哈哈————


    顧承光聽了很開心的笑了:“過獎了,不過我太太確實好看,我在娛樂圈,也混了十來年了,見過了形形色色的各類型的美女,都沒有見過比我太太還要好看的女人,我跟你講,我太太十*歲的模樣,那簡直是驚為天人。”


    顧承光不自覺的就像別人炫耀起了自己的女人,看來男人多少都是有些虛榮心的。


    “啊!你太太現在已經是驚為天人了,她以前比現在還要好看嘛?你跟你太太認識很久了嗎,我還以為你們是在拍《青春是一隻野百合》這部電影相識相戀的呢?”


    攝影師好奇的問道。


    顧承光搖搖頭道:“不是,我們——其實很早就認識相戀了,中間因為一些誤會分開了,索性現在又在一起了。”


    “有情人終究會成眷屬的。”


    攝影師說。


    顧承光點點頭道:“你說的對,有情人終究會成眷屬的,再在一起,就是一輩子。”


    此時幫著雲樹換衣服的小助理,驚慌失措的跑出來,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顧先生,顧太太暈倒了。”


    “什麽??”


    顧承光驚恐的從椅子上起來,動作太大,椅子倒地,發出重重的聲音。


    顧承光急忙往化妝室裏跑去。


    雲樹臉上蒼白的躺在化妝室的沙發上,白色的婚紗上有淡淡的紅。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紅色是從哪兒來的,顧承光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跪在雲樹的麵前,小聲兒的叫著:“雲樹,雲樹,你怎麽了,你醒醒,你不要嚇我啊!”


    “顧先生,趕緊給太太送醫院去吧!”


    阿德聽到動靜衝進化妝室,提醒顧承光道。


    顧承光反應過來,趕緊抱著雲樹上車,阿德將車子開的很快,很快就將雲樹送到了陳氏醫院。


    醫生趕緊給雲樹檢查了一番,有流產的跡象,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心情鬱結,在加著今日有些勞累了,身子受不了,流了些血。


    好在,問題不大,打了一針黃體酮,就將雲樹送到了病房休息了。


    雖然醫生說了,雲書沒有事兒了,可是,顧承光依然很擔心。


    雲樹醒來後,顧承光看著她心疼道:“傻丫頭,身子不舒服,為什麽不跟我說,差一點,我們的這個孩子又沒有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嚇死我了。”


    雲樹慘白的臉色對著顧承光,顧承光自己都要責怪死自己了。


    “我跟你說了啊!你不信,還說我作,這下好了吧,差點孩子又流產了。”


    顧承光握著她的手,十分愧疚道:“對不起,以後,寶貝,你說什麽我都信,再也不會懷疑你了,對不起。”


    顧承光的大手又朝者雲樹的小腹摸去:“我也對不起寶寶,差一點,你又讓被爸爸給害死了,寶寶對不起,原諒爸爸這一次好不好,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來到爸爸的身邊,一定要健健康康的來到我的身邊,你和媽媽是爸爸此生唯一的寶。”


    雲樹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她上次雖然流血了,但是情況並不是很嚴重。


    蘇清染在生夠了她的氣後,來醫院見了她。


    顧承光將他和她之間的事情,就這樣大張旗鼓的張揚出去,雲樹心裏是十分記恨他的,這樣,蘇清染就知道她沒有死的消息。


    一是,讓蘇清染嚐到了被好友欺騙的感覺,二是,她終究是要死的人,蘇清染還要遭受她第二次離去的打擊。


    這無疑不是雲樹想看到的。


    離婚禮不到兩天的時間裏。


    阿德終於將一切都調查清楚,將所有的事實呈現在顧承光的麵前時。


    顧承光看了,終於抑製不住心裏的悔恨,趴在書桌上抱頭痛哭。


    阿德這不是第二次看到顧承光哭了,兩次哭都是因為雲樹。


    果然,紅顏禍水啊,雲樹,還是一張絕世容顏,會將顧承光的人生禍亂的不成樣子。“


    良久,顧承光抬頭,猩紅的眸子,代表著,他的悲痛有多大。


    “這些事兒,還有誰知道。”


    顧承光問道。


    阿德回到:“我派去的人回來說,在五六年前,就有人去桐城查過。”


    “五六年前,五六年前,”顧承光想想,那個時間,他和雲樹還沒有認識。


    “許平輔和吳新明呢?他們知道雲樹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顧承光焦急的問道。


    阿德搖搖頭:“我查了,目前是不知道的。”


    顧承光揉揉太陽穴,那麽說來:“雲樹,知道嗎?”


    阿德想了想:“顧先生,這我不確定,按理來說,她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普通女人,能知道什麽。”


    顧承光搖搖頭道:“就怕有心人士,會讓她知道,你去查下,五六年前,查這件事的人是誰,我有個不好的預感,這一切都像是個陷阱,而我和雲樹,都是陷阱裏的獵物。”


    阿德吃驚,瞪大了瞳孔:“顧先生,您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有人在故意的設計,設計你知道太太,誤認太太是陳建剛的女兒,然後————————”


    接下來的阿德不敢在說下去。


    顧承光點點頭:“怕就是怕這樣,看著目前的這些調查,*不離十了,我顧承光從八歲就開始步步為營一步一步的算計,沒想到,卻被別人陰了一把,這都無所謂了,可是,她,何其無辜,我欠她的,我到底是這輩子都還不上了。”


    話畢,顧承光在星光的辦公室無比的沉寂。


    公寓臥室的雲樹,睜著大大的眼睛很努力的在午睡,可是就睡不著,昨夜,她幾乎未睡,眼皮子都閉的疼了。


    現在,她每天,都在幻想著各種死法,都說這是抑鬱症重症患者才會出現的情況。


    她這恐怕是病入膏肓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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