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聯考帶來的一係列影響逐漸消散,臨近期末,大家又把心思著重放在了一個月之後的期末考試上,當然,還有想想就期待的寒假生活。(.棉、花‘糖’小‘說’)


    這段時間,糖糖基本上都是和曹銘待在一塊,有時上課也都在邊上乖乖陪著,這讓曹銘又多了個奶爸的角色。


    這天,曹銘帶著糖糖出去買橡皮泥,路上,糖糖突然拉了拉曹銘的袖子:“我看見爸爸了。”


    曹銘抬頭,果然看見呂子青在不遠處下車,和他一起的,還有那個讓任何雄性都見之難忘的葉笙。


    呂子青看到了自己女兒,快步走來,似乎想打招呼。


    糖糖卻不領情,一個勁地躲在曹銘的身後,不肯露頭。


    帶著個大號墨鏡的葉笙神色不耐煩,跟上來,聲音不快,對著呂子青哼笑:“怎麽,看見女兒心軟了?


    沒事,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葉笙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地瞄了曹銘一眼,卻是神色毫無起伏,像是從來沒有見過。


    看著近在咫尺的秀美容顏這等反應,曹銘心裏生出微微失望。


    聽到葉笙暗含威脅的撒嬌話語,呂子青神情尷尬,很快地轉回頭,對葉笙陪笑,轉身離去。


    看著他兩走的方向,應該是奔著趙香江辦公室去的。


    曹銘和糖糖買完東西回來,恰好又撞見他們兩。


    兩人像是辦完事情,從行政樓裏走出,葉笙一臉勝利的得意洋洋,不過看著身邊的呂子青眼神卻是別有深意。


    呂子青滿懷心事的表情,也不說話,急匆匆地往校門走。


    等到晚上曹銘把糖糖送回去的時候,趙香江才紅著眼睛透露,原來這兩人今天過來是找她簽離婚協議書的。


    曹銘麵上同情惋惜,心裏卻痛快地很,同樣也為糖糖和趙老師脫離苦海高興。


    曹銘想到實際問題:“那你們的財產怎麽劃分的?”


    趙香江對這個興致不高:“我沒要他什麽。[.超多好看小說]”


    曹銘著急:“,你不要他東西沒錯,但是本來是你的東西你要爭取啊,老師,最起碼夫妻間的共同財產應該有你一半吧。對了對了,糖糖,糖糖給誰了。”


    “糖糖是我的,誰也帶不走。”


    聽到這話,曹銘舒了一口氣,摸著一邊糖糖的頭,由衷高興:“那就好,那就好。”


    趙香江想起了什麽,轉頭對糖糖道:“今天咱們就可以不用住賓館了,跟媽媽回家去。”


    曹銘臉色一變:“回去?什麽意思?”


    趙香江知道曹銘又誤會,笑著解釋:“小區裏的房子本來就是學校給我的特惠房,我自己掏錢買的,就是裏麵的裝修家具,也是我爸媽掏錢墊付的,本來就和那個人沒關係,我回去也心安理得。”


    曹銘哈哈一笑:“感情那個人一直吃軟飯?”


    趙香江聳聳肩:“結婚這些年,家裏的開銷都是我的,他的錢全在他生意上。”


    曹銘心裏好上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但是硬要他說,又說不上來。


    看著趙老師和糖糖要走,曹銘連忙道:“你們不還得回賓館搬東西?”


    趙香江點點頭.


    “那我跟你們一塊去,也好可以幫你們。”


    趙香江有點不好意思再麻煩自己的學生,想拒絕曹銘的好意。


    糖糖倒是不見外,這幾天和曹銘朝夕相處,早就把他看成一家人:“好啊好啊,哥哥跟我們一塊走。”


    趙香江無奈一笑。


    到了賓館,曹銘看見床邊的垃圾桶有好多泡麵的盒子,心裏心裏感歎,以前這個溫柔美麗的老師生活精致,頗有品味,貼的麵膜都是隻用純草本的,沒想到這段時間竟然都是吃這些食品。


    大包小包地收拾完畢,到櫃台退房,都要走的時候,趙老師突然想起什麽:“哎呀,差點忘了,衛生間還晾著衣服。”


    這個賓館沒到安裝電梯的高度,之前住的是三樓,考慮到上下樓還是挺耗體力,曹銘拿過鑰匙:“我去拿吧,你在這看著糖糖。”


    趙香江麵色有點不自然:“還是我去吧,萬一你……找不著。”


    曹銘也沒想其他,笑道:“我沒近視!


    上下樓挺累,你在這歇會。”


    說完快步上樓。


    等打開衛生間,曹銘愣住,原來浴缸邊上被搭了好多衣架,上麵晾著各色內衣,這些內衣款式精美,薄如蟬翼,一件挨著一件,色彩繽紛,讓人血脈噴張。


    曹銘恍然大悟,怪不得趙老師剛才非要自己上來。


    曹銘找來袋子,將這些還帶著馨香貼身衣物裝好,匆匆下樓。


    趙香江見曹銘下來,臉麵一熱,也不好意思問拿好與否,招呼邊上玩耍的糖糖跟上,結賬走人。


    重回小區家裏,糖糖歡呼一聲,各個屋子都跑了一遍,突然喊道:“麻麻,爸爸之前和咱們一塊的照片都不見了。”


    趙香江招呼女兒過來,有點傷感,但是神情裏有了堅持:“從今以後,咱們不要爸爸了好不好?他背叛了我們,以後就當是不認識他。”說著,自己眼眶也紅起來。


    糖糖見麻麻不高興,連忙點頭:


    “嗯嗯,以後不要他了,咱們三個人也挺好。”


    說著拉住曹銘的手,臉上笑意漸生。


    曹銘受到鼓勵似的,哈哈笑著,拍胸脯:


    “以後我一定好好陪著糖糖,讓糖糖每天比以前都開心。”


    說了會話,趙香江準備做飯,可一進廚房,才發現一片狼藉。


    顯然,在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裏,這房間被糟蹋地夠可以。


    曹銘看在眼裏,進來幫她一起收拾,收拾著,趙香江突然把一摞碟子扔進了垃圾桶,嘭一聲,全都摔得細碎。


    “我要把這屋子裏他用過的東西都扔掉。”


    聽到這話,曹銘舉雙手讚成,也跟著加入打砸行列。


    慢慢地,這行動延伸到別的屋子。


    “老師,這牙缸牙刷……?”


    “扔了,對了,還有那牙刷。”


    曹銘開玩笑:“牙膏還有大半管呢”


    趙香江變得像賭氣的女孩,一把奪過來,看也不看,用力甩在垃圾桶裏。


    “老師,剃須刀?”


    “扔掉!”


    “枕頭?”


    “扔!對了,還有……”


    曹銘摸到規律,搶答:“我知道,床單已經被我扒下來了。”


    ……


    痛快地清除運動持續了大半個小時,直到房間裏再也沒有那個男人生活過的痕跡。


    趙老師氣喘籲籲,但神色變得輕鬆:“你先等會,這下老師給你兩做點吃的”


    經過這麽一折騰,夜已經很深,簡單吃完飯,外麵已經渾黑如漆。


    糖糖剛放下碗筷,眼睛就開始打架,沒一會,就趴在曹銘腿上,兩手抱著曹銘胳膊,呼呼睡去。


    趙香江見女兒現在真麽黏曹銘,心裏一半高興,一半不好意思,起身走過來,準備把她抱到糖糖臥室的小木床上。


    可抱的時候,糖糖把曹銘的胳膊抱得緊緊,就是不放手。


    趙香江哭笑不得,又哄又命令,但是睡晚朦朧的糖糖就是不聽。


    趙香江沒辦法,商量道:


    “曹銘,要不你今晚就在這住一晚?


    而且時間也不早,回去估計寢室也熄燈了,怪麻煩的。”


    曹銘當然沒問題,但是還是禮貌地問:“方便吧?”


    趙香江莫名想到曹銘幫著拿內衣的事,神色有點尷尬:


    “老師家就當是你自己家,有什麽不方便的。”說完自顧洗碗去,隻有她自己感受到,麵上已經發熱。


    到了廚房,她冷靜下來,自嘲一笑,心裏怪自己想得太複雜,畢竟在她眼裏,曹銘也就是個初中還沒畢業的孩子,而且是自己帶了兩年的學生。


    這樣想來,之前的尷尬似乎有點庸人自擾。


    但她沒想到,就在今晚,她和曹銘之間卻發生了讓她更為尷尬乃至不敢麵對和接受的烏龍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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