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一趟。”田厚德很尷尬的扔下一句就急匆匆下樓了。


    素問笑了笑,不再關注下麵的事,走回桌子邊坐下。


    耳邊就聽著那女子追到樓下高聲叫罵幾句,隨後就沒什麽聲音了,想必是田厚德給搞定了。


    沒多久,田厚德推開房門垂著腦袋走進來自己拉開椅子坐下,那個老頭兒背著手跟在後麵。隻看相貌算得上鶴發童顏,背著手走進來時也頗有氣勢,如果不是剛才那一出鬧劇,這架勢擺出去還能唬到不少人。


    “見過老施主。”素問和行慧站起來衝老頭兒施禮道。


    老頭兒摸了一把胡子,衝兩人很和善的點點頭,“老夫地在上,見過兩位。”


    說著話一巴掌抽田厚德腦袋上:“乖徒弟,師傅來了,你不說迎接吧,好歹給拉個椅子吧?這讓人看了多笑話。”


    “您老老當益壯,大中午的還有精神去***哪還用得上我啊。”田厚德甕聲甕氣道。


    “這不是給你展現孝心的機會麽?”地在上一聽這話立刻眉開眼笑起來,拉開椅子坐到田厚德旁邊。


    “兩位和我這不成器的徒弟是朋友?怎麽稱呼?”


    “貧僧東海淨心寺素問,這是行慧,見過前輩。”素問又介紹一下。


    “不錯,不錯,兩位都是一表人才,以後必成大器。”地在上衝兩人笑道。


    聽了這話,田厚德腦袋都快伸到桌子底下了。上來就對兩個和尚說你們以後必成大器,怎麽聽都有些不對味兒呢。


    素問倒是笑道:“多謝老前輩稱讚了。”


    田厚德抬起頭來對地在上說道:“這兩位就是淨心寺的法師,今年他們寺有三人參加全國賽都進入32強了。”


    “了不起。”地在上眯著眼睛看向素問道。“不過佛道兩教一直以來似乎很少派人參與?”


    “本寺最近擴建,幾位師兄也隻是為了賺些獎金,修建寺院。”素問笑著解釋道。


    地在上點點頭。“原來這樣,我還以為佛門有什麽其他想法呢。”


    素問笑著看向對方,並不說話。


    一直以來佛道兩教是很少在這種事上露麵,頂多出來一兩個俗家弟子。這次魯智深三人參賽,並且一路晉級,引起了不少人猜測是不是佛教有什麽想法,想要入世。


    這倒也是人之常情。


    趙中玄遞來的話裏頭,道教之所以要自己收斂,跟這也有一部分關係。


    “哈哈,是我老頭子亂說話。”地在上哈哈一笑道。“乖徒弟,我還有事要辦,拿些錢來。”


    田厚德一臉無奈的將錢包扔過去,再回到手中的時候已經空癟癟的了。


    “我說你好歹把這頓飯錢給留下來吧?”田厚德瞪著眼睛道。


    “徒弟你家大業大,哪差這一點,不是還有卡麽?”地在上怪笑道,對著素問兩人點點頭:“老夫還有事要辦,告辭。”


    說完也不看幾人反應,踱著八字步邁了出去。踏出房門之前回頭對素問說了一句:“我看你有早逝之相,且印堂發黑,恐怕劫數不遠。”


    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蹤影。


    屋子裏一陣沉默,素問麵色不變,笑著看向地在上離開的方向,行慧朝門口的方向怒目而視。


    田厚德則有些尷尬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師傅臨走前竟然會說這麽一句話。這不是咒人家麽?


    “他總這樣亂說話,和尚你別介意。”地在上走後田厚德道歉道。


    “無妨。”素問隻是笑笑。


    話雖如此,屋內氣氛仍然很沉默,和剛開始的融洽完全不同。


    “不過老前輩的武藝可不低啊。”素問將話題岔開隨口說道,地在上走路之時,每一步之間的距離仿佛卡尺卡過一般,不差分毫。而且坐在那裏就能給素問一種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素問隻在第一次和魯智深比試被打飛之時感受過。而他坐在那裏就能讓素問有如此感覺,其實力可以說的上是深不可測。


    不過田厚德的功夫可就差太遠了,比行慧恐怕還要差上一些,也不知道怎麽會如此。


    “他是教我一套功夫,不過一直沒練出什麽成效,我又練了些別的。”田厚德說道見素問將話題岔到別的地方,自然樂得如此。剛才地在上的話確實讓他想不通,從沒聽說自己的師傅還懂術數,不知道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素問如同剛才什麽事都沒有一般,點點頭道:“想來老前輩所傳的功夫深奧,進度緩慢。本寺也有這一類的功夫,修行前期進度緩慢,但越到後麵越快,一路勢如破竹。”


    田厚德點頭道:“是這樣。我師父他五十歲才到小成,可我卻不能耐著性子閉門苦練到那個時候。畢竟我在軍中任職,若是實力不夠,別的不說,手下的兵都不服你。”


    原本田厚德還想問問素問能否去淨心寺學幾手,可現在怎麽也張不開這嘴了。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將一頓飯吃完,素問兩人和田厚德告辭。


    離開後素問陷入沉吟之中。行慧看素問在一邊思索,也不敢打擾。


    當時雖然直接把話岔開,沒有多說,心中卻是一直在猜測地在上話裏的意思。如果沒有後麵一句,隻說他有夭折之相,他說不定就隻當做術數高人了。畢竟他穿越過來附在原本素問身上,可以說原來的素問有早夭之相。


    可加上後麵拿一句就不對了。要知道以他現在的佛法修為,那些學習術數的人根本看不了他的命數,更別說是印堂發黑什麽的。若是一個佛門法師被算命的看出麵向,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可地在上雖然看著行事荒唐,但實力在那裏,這種事想必是不會亂說的。他既然如此說,其中必然有緣故。


    恐怕他是知道了什麽,所以警告自己一聲。


    聯係前麵一句有早夭之相,加上印堂發黑,劫數就在眼前這樣的話,恐怕是刺殺之類的手段了。


    雖然道教剛剛警告過自己,並且被自己拒絕,素問仍然不認為道教會對自己動手。要知道兩教爭鬥已久,其中自有一套規則。可以打壓,可以辯法,甚至是比鬥。但如刺殺這種太過激烈的手段是不會用的,或者說除非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否則不可能使用超出規則之外的手段。


    那能對自己動手的會是誰?


    還有就是,有人要動自己,總不會滿世界宣揚,地在上又是怎麽知道的?


    素問突然想起地在上一開始說的那句“還以為佛門有什麽其他想法。”


    難道真是道教?


    不管如何,最近留意一些才是。


    正思索間,突然一陣警兆浮現在心頭。


    素問瞬間在身前掃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


    “是後麵。”素問腦中浮起這個念頭,眼睛飛快向後一撇,一輛轎車正高速朝兩個人撞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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