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漾問。(.)“韓通判與善應鎮遭屠|殺洗劫的事有關嗎?”


    紀莨惠點頭。“有,善應鎮劫殺事後是韓通判設計殺了主導屠|殺鎮民村民的胡雲寨當時的二寨主,算是為鎮民村民報了一點仇,這次劉韜聯合上了胡雲寨,讓胡雲寨出人陷害韓通判,雙方一個立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個真的有血仇,算是一拍即合,此外現在的胡雲寨四寨主姓李,據說是李知州的族人,並且與李知州有怨,在韓通判之事後,李寨主就會跳出來陷害是李知州算計要了韓通判的命。”


    “李知州和韓通判有仇嗎?”沒證據這話貿然然地說出來誰信呀?


    “聽說是沒有,而且韓通判還是李知州提拔上來的,但是兩個人支持的皇子不一樣,陣營不同,要說李知州為了自己主子按下韓通判也不無可能。”


    “李知州支持的誰?”


    “李知州支持的是安王,劉院政說安王與肅王以及太子等都不怎麽合得來。”


    梁漾恍然,安王的地位特殊,又不比太子低,也不願意站進肅王或者太子或其他等哪位皇子兄弟爭奪皇位的陣營,自然不討人喜歡,這年頭大麵上是相當講究士為知己者死的觀念的、各位其中的話說出來信的人估計還不少呢,他二叔一直說他是跟在知州後麵的,如此一看、他二叔站的怕也是安王的隊伍,這樣也好,安王放棄了登基的機會,隻要心智堅定就不會陷入奪嫡之爭,目前又是皇帝最為寵信的王爺,在煉武閣還有不小的權勢,哪怕太子見了都要禮讓三分,跟著安王穩當啊。“劉院政這計中計確實毒辣。”最重要的是劉院政上麵有從三品的郡丞罩著,下麵有一幫身份背景都不差的弟子甘做衝鋒刀,中間有郡丞命令下的中低級官員幫襯,外麵還有一群匪類小人隨時準備聯手,劉韜本身又是郡裏的豪強大族出身,牌麵夠好。


    紀莨惠拿出一封信遞給梁漾。“這是劉院政和胡雲寨大寨主的通信,裏麵有部分他們的計劃,劉院政看完信確定了計劃就要把信給燒了,我想著主上可能有用,就針對劉院政施展了一個小幻陣、用一張白紙把信給換了出來,事後又讓劉院政自己打翻那個燒信的盆,劉院政是普通的煉靈期高階的武者,比我低一個大境界,我的幻陣隻針對他,沒有波及到他身邊的化魂期護衛,所以他和他的護衛都沒有發現。(.)”


    梁漾打開信看了看,這是個證據,卻不足以扳倒劉院政,他收好信,問墨涯。“你那邊呢?”


    “回主上。”墨涯拱手。“屬下查到的遇到邀戰的博城官員子弟一共有19位,其中14位是金盛書院的學子發起的,這14起鬥戰中5起是群對單,9起是單對單,另外5位的鬥戰是藍靜書院的學子發起的,5起皆是單對單,輸掉的人全部要支付給贏方一萬兩銀子並且負擔起堵鬥的材料費用,輸贏各半。”頓了頓,他繼續道:“根據屬下的查探,藍靜書院和金盛書院是有聯係的,不過這兩天屬下沒見到雙方中的有所接觸,所以並不敢斷定,也沒有拿到證據。”


    梁漾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莨惠,你繼續監視金盛書院的人,特別是劉院政,能拿到多少證據就拿到多少證據,但不要隨意針對金盛書院的人做什麽,更不要被他們察覺到。”又對墨涯道:“你再去一趟晉城,把劉韜和楊晟家查到底,尤其是這幾個地方。”他拿起筆將梁淳傑說的幾個需要重點查的地方寫下來遞給墨涯。“查清楚,有鐵證就想辦法弄到手,沒鐵證不要碰他們的東西,注意你自身的安全。”


    兩個靈體應是。


    梁漾又給了兩人兩枚通訊符。“如果有特別緊急的事就用通訊符,這個緊急的程度你們自行判斷,但是通訊符是有被發現的危險的,所以你們用的時候一定要慎重,能不用最好不用。”


    “是。”墨涯和紀莨惠分別接過符籙,見梁漾沒事了,就拱手告退了。


    紀莨惠出了門,看了一眼墨涯,眸色黑得深沉,毫無光亮,一眨眼她收回目光、運起禦風術,化作一道波動極淺的風飛速遠去。


    墨涯吐了口氣,紀莨惠比他高一個大境界還要多,一般人或許察覺不到紀莨惠身上的威壓,但同為靈體,他則能清晰地感知到紀莨惠的氣息,在紀莨惠麵前感覺特別壓抑,幸好他的主上是梁漾、看梁漾的意思也沒有把他分配給紀莨惠打下手的意思,否則日子隻怕會難過,不過他也得努力了,不僅努力完成任務、加重在梁漾身邊的重要性,還得努力修煉,盡早突破化魂期,那樣才能不用對紀莨惠也下意識地小心,心思轉著,他腳步不慢,也運起了禦風術,速度極快地朝著晉城的方向興趣。


    梁漾反複推敲了一下自己的行動,眯起眼想了半響,隨後他通過靈陣朝地下密|室感知了下,那塊地方周邊因時曦等人進入而影響到陣法運轉從而翻滾不停的氣息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看來時曦已讓那三位紫袍人吞服了暗魂丹、減輕了陣法遮掩的壓力,心下也是一鬆,又想到現在博城這麽亂,也是機會,何況上一回劉州丞下台後,知州、梁淳傑和趙睿等人就把博城內劉州丞一脈的人也就是肅王黨|羽給清理得差不多了,這一回劉院政等人雖然是夾裹著肅王在朝中得勢的大勢而來、又有晉城的郡丞大人做靠山,但是劉院政實際上在博城能得到的助力很少,而經過劉院政這麽一攪合,博城官方上上下下大部分知道些許真實情況的人對肅王一脈隻怕都會反感起來,近期如果肅王的人來查找什麽,很難得到官方配合,屆時官方不給肅王查時曦的人搗亂都是給麵子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作為博城最大的靈物買賣商行、並且有兩名衍月宗的化魂期弟子坐鎮,梁記商行都是被查看的重點,他還是得小心行事。


    這麽想著,梁漾先去找了一趟梁淳傑,把劉院政的計劃跟梁淳傑說了下,又把那封信也給了梁淳傑,回來商行就下了地下密|室,一眼看到密|室大廳的石榻上躺姿不妥的時曦以及時曦耷拉到榻外的手和塌下翻倒的藥瓶,眉頭一皺,心下覺得不妙,幾步走到石榻旁,伸手抓住時曦的手腕把住脈,一句‘臥槽’脫口而出,先前他隻知道時曦傷得很重、卻不會波及性命,所以他隻擔心追兵、卻並不擔心時曦的性命,事實也是,時曦服用過療傷藥以後、身上的傷口在靈藥作用下很快就愈合了,現在的時曦還換了身衣服,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又幹淨又清爽,不過此時時曦的臉色和狀況卻很不好,按照他把出來的脈象,時曦不僅內傷嚴重,還中了不止一種劇|毒,其中有一種還是效果極強的能幹擾人的意識的毒|藥,如果時曦沒受傷,這種藥雖然厲害、估計也不會出事,可現在,他真想嗬嗬兩聲,毫無疑問,如果兩日前他在山林裏沒多管閑事、不把時曦帶回來,以時曦的狀態十有八|九會沒命,就算能逃出那十幾個黑袍人的圍殺、也會很快死於其體內的劇|毒。


    就算是現在,梁漾都覺得棘手至極,下毒容易解毒難呀,何況時曦身體上的幾種劇毒凶猛得要命、他也不是全部都認識,這更難辦了。


    時曦現在的感覺是自己身處無邊無際的劇烈火焰中,灼燒得他渾身都疼得難以忍受,恍恍惚惚中還有各方麵都完全符合他審美的美人靠近他,對方一觸即走、又反複觸碰他的舉動更是勾得他欲|火大盛、同時也劇痛無比,忽然一個清涼的東西靠近,他一下子抓住對方抱進懷裏,隻是這樣一點也不能緩解他的疼痛。


    梁漾被時曦驟然拉進懷裏抱住,滿頭都是黑線,旋即肉痛地從係統商城裏買了一枚能解大部分非針對靈魂的毒|藥的解毒丹,掰開時曦的嘴給喂下。


    時曦立即覺得一股清涼的溫水從頭澆到尾,舒爽了一下,也將他從那種被徹底燒著的狀態解救了出來,他忍著疼痛睜開眼,就看到懷裏瞪著他的梁漾,一時晃神。


    梁漾見時曦醒了、也稍微鬆開了些禁錮,立即掙脫時曦的胳膊,坐起身,道:“感覺怎麽樣?”


    “疼。”時曦也慢慢回過身,坐起身。“方才,抱歉。”


    梁漾挑眉。“……你知道你中的是什麽毒嗎?”


    “天火血炎、清魅丹、地煞黑龍粉、潮汐無域蝕骨藥,我隻能分辨出這四種,還有兩種分辨不出來。”


    “你跟我說說那兩種毒|藥發作時的症狀。”


    “一種是正在融化分解我的血液、並會把已經化掉的血轉化為有煞氣的能量用以腐蝕我的經脈,另一種隱藏我在我身體裏,我虛弱的時候、它會突然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咬掉一口我的靈力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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