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然被捕快帶走了。(.$>>>棉、花‘糖’小‘說’)


    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西寧鎮,有人感歎,有人惋惜,有人遺憾……


    曾經有無數得罪過黃家的人,一個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認為方浩然還有機會活著回來。


    黃大少帶著幾個狗腿子,堵住了大小玉兒的去路,穢笑道:“你家少爺已經被抓進大牢了,隻要你們跟著我,每天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怎麽樣?”


    “你妄想!”


    大玉兒怒目而視,恨聲道:“我和妹妹生是少爺的人,死是方家的鬼,你如此陷害我家少爺,一定會有報應的!”


    “報應?”


    黃大少想起了上次吃大便的事情,一股羞怒壓抑不住地泛上心頭,狠狠的說道:“給我綁了,帶回去,本大少今天晚上就要做新郎!”


    一揮手,身後四五個狗腿子一擁而上。


    沒有了方浩然阻止,大小玉兒兩姐妹這樣的瘦弱女孩簡直猶如掉進了狼窩的小綿羊。


    “你們不要過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玉兒從懷裏掏出了手槍,手臂微顫,戒備的指著前方。


    狗腿子們可沒見過手槍的威力,不以為然的大笑起來,還有一個膽大的,****熏心,竟然伸手朝大玉兒臉上摸了過來。


    砰!


    一聲雷鳴般的槍聲炸響開來。


    那狗腿子捂著腿,倒在地上滿地打滾,不停的慘嚎起來。


    “雷公發怒了,雷公發怒了。[]”有人大叫起來。


    “是啊,肯定是黃大少壞事做盡觸怒了老天爺,派雷公來懲罰他們呢!”有人附和道。


    “全都給我閉嘴,不要胡說八道!”黃大少大叫,怒喝道。


    此刻,黃大少的內心也十分恐懼,這個世界可是有鬼神存在的,壞人被天打雷劈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大少,剛剛的動靜好像是那個小娘們手裏的玩意弄出來的。”一個眼尖的狗腿子指著大玉兒手裏還在微微冒煙的槍口說道。


    “原來是你搞的鬼!”


    黃大少震怒,揮手道:“給我抓住她們兩個,賞銀一百兩!”


    幾個狗腿子蠢蠢欲動,但卻沒有著急衝上前,剛剛那個家夥還在地上慘嚎呢!


    大玉兒憤怒的用槍指著黃大少,一切事情都是這個家夥弄出來的,要不是他,少爺也不會被捕快抓去,殺掉他……


    憤恨的聲音在大玉兒的心中猛然響起,讓她忍不住扣下了扳機。


    砰!


    這一槍,卻沒有打中黃大少,反而打中了他的坐騎。


    高大的馬匹被打中腦袋,當即倒地不起,不斷地發出一聲淒慘的嘶鳴聲。


    “咕隆!”有人狠狠的吞了口唾沫。


    這到底是什麽?


    所有人都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大玉兒手裏的槍支。


    黃大少雙股戰戰兢兢,幾乎站立不穩,一股熱流從腿間留下,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


    “走,快走!”


    麵對這個莫名其妙就能要人命的東西,這些狗腿子哪還敢多待半刻,扶著黃大少飛快的逃離。


    大玉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別看大玉兒剛剛一臉冷漠,其實她心裏比誰都緊張害怕,這麽一會兒,後背都濕透了。


    “姐姐,少爺被抓走了,我們該怎麽辦啊?”小玉兒擔心的問道。


    大玉兒想了想,道:“黃家勢大,縣丞都是他們的親戚,單靠我們肯定鬥不過他們,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錢塘府找救兵。江若蘭姐姐是六扇門的人,而且還是少爺未婚妻的妹妹,她一定有辦法救少爺的。”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否則等黃家的人再找上來我們就很難走的了啦。”


    大小玉兒急忙進屋取了財物,又換了身普通的衣服,從後門偷偷的溜到樹林裏,沒有驚動任何人,出了門後直奔錢塘府而去。


    兩姐妹剛剛離開不久,黃家的管家便帶著大眾家丁闖進門來,卻發現屋裏早已人去樓空。


    得到消息後,黃大少又氣又怒,他花費這麽多心思搞出這麽多事情來不就是為了這兩個小美人嗎,沒想到卻讓人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信方浩然在我手裏你們不回來!”


    黃大少對管家吩咐道:“你去告訴捕快一聲,讓他們給我好好招呼姓方的,隻要不玩死了就行,敢跟我作對,我要他生不如死。”


    ……


    方浩然一路被帶到了縣衙,也沒經過審問,就被直接關進了大牢裏。


    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後的潮濕加上已經幹涸的血的味道。整個空間十分昏暗,隻有兩邊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


    這裏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個正常人待著一會兒也受不了。關在這裏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原來,這裏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方浩然打量這間牢房,那是約莫兩丈見方的一間大石屋,牆壁都是一塊塊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塊鋪成,牆角落裏放著一隻糞桶,鼻中聞到的盡是臭氣和黴氣。


    那捕快“晃當”一聲把牢門鎖住,高聲道:“李大嘴,新頭有吩咐,叫你好好照顧新人。”


    牢房角落一道聲音桀桀笑了起來,就好像被掐了脖子的夜梟發出,尖銳刺耳,道:“好一個白皮書生,簡直是做兔兒爺的好材料,大爺我憋了幾個月終於能開葷了!”


    方浩然緩緩轉過頭,隻見西首屋角之中,一對眼睛狠狠地瞪視著他。


    他目光微微一凝,沒想到這牢房中居然還有別人。隻見這人滿臉刀疤,頭發長長的直垂至頸,衣衫破爛不堪,簡直如同荒山中的野人。


    方浩然看了看整個房間,唯一有些幹淨的地方就是臉上有刀疤的那個家夥坐的地方,一張用木板拚起來的床,上麵鋪著幹淨的稻草。


    “讓開,這地方我看上了。”方浩然走到刀疤犯人麵前,說了句讓其驚目瞪口呆的話。


    刀疤犯人微微一愣,旋即舔了舔舌頭,穢笑道:“小兔兒爺,這麽快就等不及了?”


    方浩然的聲音驟然變冷:“我讓你滾,我這地方是我的了,你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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