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菲在夏澤辰的注視下穿上了睡衣。季淩菲臉微微紅,心中卻蕩漾過一陣幸福,她從抽屜裏拿出新的毛巾和牙刷、牙膏,男士用的沐浴液、洗發膏,還有浴巾:“這套是新的,你用這套去洗。”


    “這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夏澤辰接過來,也順手摟過了她說道,他越來越喜歡這麽近距離的看著她,季淩菲推著他:“快去洗漱!”


    季淩菲將他的衣服疊好,這時,門鈴響了,季淩菲打開了門,鍾伯站在了門外,手裏還拿著一個箱子,見到季淩菲,鞠躬行禮道:“少奶奶,這是少爺的衣服,是少爺讓我送過來的。”


    “哦。”季淩菲接過箱子,“鍾伯,進來坐坐吧。”


    “不了,今天我還要修剪草坪。”鍾伯說道,轉身又鞠躬離開。


    “鍾伯,謝謝你。”季淩菲喊道,鍾伯就進了電梯。


    季淩菲打開箱子,是好幾套衣服,都熨得十分平整。他又打算在她家“借宿”,隻怕不可能像從前那般蓋著棉被聊天了。


    夏澤辰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就看到鍾伯將自己的衣服都送了過來,季淩菲正一件件拿出來,以免壓皺


    。


    “你說,我穿哪件衣服好?”夏澤辰低身問,季淩菲猛然嚇了一跳,隨即連忙轉過頭:“你什麽時候打電話讓鍾伯把衣服送來?”


    “昨天。”夏澤辰如實說道,季淩菲直起身子:“昨天?”恍然才醒悟到,粉拳就打了過去:“你是不是早知道小涵不回家?昨天還故意問我小涵回不回家?”


    “有陸涵一直陪著你妹妹呢,我不過是想她給我們們提供二人空間。”夏澤辰按住她的手,“難道這我也做錯了?”


    “討厭,放開。”


    “不放,你是我老婆,我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夏澤辰將她拉近懷中,一直抱著她,季淩菲低聲道:“快放開,我也要去洗澡。”


    “用不用我幫你?免費的美/男/服/務。”夏澤辰故意說,季淩菲在他耳邊說道:“不用。”


    “什麽時候才能一起洗澡啊?”夏澤辰繼續說道,季淩菲臉愈發的紅,是不是她給了他的陽光太多了呢?


    季淩菲洗完之後,又拿著吹風機吹著頭發,此時夏澤辰已經換好了衣服。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我來。”


    夏澤辰給她打理著長發,發絲如黑色的綢緞一般柔順光滑,季淩菲在鏡子麵前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但他吹得頭皮很燙,似有電機在腦袋上滑過一般,季淩菲忍住那炙燙之感,不想打擊某某人的心靈。


    “怎麽樣,很舒服吧?”夏澤辰還沒發現,反問起季淩菲來,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句,“以前,我經常給媽吹。”


    “嗯,很舒服。”季淩菲咬牙“肯定”道,夏澤辰立刻像得了刮獎的孩子,立刻露出得意的神情。就在那會兒,夏澤辰一個不留意,季淩菲的長發就卷進了吹風機中,頓時生出一股燒焦的味道。


    “啊!”夏澤辰先喊了起來,“卷進去了!”他想硬把卷進的頭發硬扒開,聽到季淩菲令抽了一聲,嚇得不敢動了,季淩菲頭皮被拉扯著,從桌子上摸到剪刀:“快剪掉。”夏澤辰拿著剪子慌亂的將被吹風機攪進去的頭發一剪子哢嚓剪開,季淩菲捂著頭道:“應該先把吹風機關了


    。”


    “疼?”夏澤辰把吹風機放到一邊,替她揉著被剪斷頭發的地方,季淩菲看他滿是內疚的樣子,忽然忍不住笑起來:“你真的經常給媽吹頭發嗎?媽的頭發被你卷進過幾次?”


    “不許笑!”夏澤辰知道自己的謊言被戳穿,表情有些不自在了,但還一直替她揉著被拉扯的頭皮。


    “我自己來,你等我一會兒。”季淩菲拿起吹風機將卷入的頭發清除幹淨,又重新給自己吹幹,又被夏澤辰拿過去了,咳嗽一聲:“這次我一定小心。”這次他離她的頭發老遠,生怕又攪進去。他一點點給她吹幹,神情比方才更謹慎認真,像是對著一朵鮮花。終於吹幹了,夏澤辰又拿過梳子,給她梳理好,摸著她柔軟的長發,心情的指數又上升了。


    “夏澤辰,我給你講個笑話,話說以前有一個年輕人跟師傅學剃頭,行過拜師禮以後,師傅對他說:剃頭這活兒,就是手腕上的功夫,你拿一個南瓜,在上邊先學剃吧。小徒弟每天除看師傅剃頭,和聽師傅講解外,就在南瓜上練習,手腕累了,就把剃頭刀往南瓜上一插,休息休息。話說不及就剃了幾筐子的南瓜了,也不像一開始剃的籬笆頭了,越學剃的越光溜溜的。一天小徒弟正在南瓜上用功,門外進來一位顧客,正好師傅不在,自己何不亮亮手藝,於是他小心翼翼的給顧客開始剃頭了。顧客還很滿意,誇獎他,想不到你年輕人手藝還不錯,小徒弟聽了心裏美滋滋的,這時也剃了一多半了,手腕有點酸,把剃頭刀象往南瓜上插一樣,就往顧客頭上插去了……”季淩菲略頓,夏澤辰起初是幾秒的茫然,隨後變成了恍然(大悟),轉過椅子,扶著椅子的把手,傾過身去:“你是說我是那個小徒弟?”


    “我是說,你還好不是那個小徒弟,要不然我的頭發就被你全剪光了。”季淩菲捏著他的鼻子說道。


    “全剪光了,你哪裏也去不了,我就養你。”忽然,夏澤辰抱起了她,季淩菲嚇得抱住他的脖子:“澤辰,快放我下來。”


    “小徒弟想要去學怎麽幫你換衣服。”夏澤辰低聲道,季淩菲拍著他:“流/氓,放我下來。”


    “說誰流/氓?”


    “你,你就是一個大流/氓,大/色/胚。”


    “流/氓的職業就是耍/流/氓,色/胚的職業就是/色,你罵我流/氓、色/胚,你很想被我同時流/氓/色/胚對待?”夏澤辰的臉皮又升一級,抱著她到了床/上,“要不,今天不要出去了,我們就在床/上過吧


    。”


    他壓了下來,季淩菲擋住他:“澤辰,不要鬧了,我們出去。”


    “誰是流/氓,誰是色/胚?”他審問道。


    “你!”季淩菲抽出枕頭輕砸在他腦袋上,“就是你。”


    夏澤辰揪住枕頭:“再說一次。”他也跳上床,彼此打鬧著,一起倒在了**,彼此看著彼此,兩個人傻嗬嗬的笑了起來。忽然季淩菲的肚子咕嚕的叫了起來:“我餓了。”


    “吃我吧。”他說,笑容裏掛著幸福,若是此刻看到夏澤辰的笑容,絕對暖人心。


    “你有什麽好吃?”季淩菲說出這話,臉皮悠然一紅,整天和他在一起,自己的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我不好吃?”夏澤辰靠近了一些,然後抱起她,“我們去外麵吃飯。”


    季淩菲換了衣服,兩個人下了樓,夏澤辰的車就停在外麵,上了車。季淩菲想起一件事兒:“你的房子怎麽辦?”


    “什麽房子?”


    “就是原來我們住過的小區的房子。”季淩菲說道,想起那時他就住在隔壁,每天臉皮很厚的來蹭飯,說得那麽理直氣壯。夏澤辰也想起了那時的糾纏,隻以為自己隻想收服這個女人,原來早已動了真心。想起自己曾經那麽對她,夏澤辰的心底竟跟紮了綿針一般,怎麽就會對她做出那般混/蛋之舉?


    現在她就坐在自己身邊,一開始也是被自己逼迫的,她心中有多少的痛苦,又哭過多少次,他從未想過。可現在想來,心揪得發疼。可是他還是不後悔自己沒有放開她,否則,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現如今會是什麽樣子?頹廢,消極?亦或像從前一樣去和女人調/情?


    亦或……他還渾渾噩噩的度日。


    也許,從再次遇到她時,他有了想要和一個人一直在一起的念頭,所以才想和她複婚;或許這個念頭更久,隻不過被自己的恨/意多代替,但他也從來沒有這麽恨過一個女人。人常說,恨的背後是愛,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雖然此話有所偏頗,並不是很正確,卻是有一定的道理


    。


    就這樣,和她生活一輩子,將不會是他最後悔的決定,而是最正確的決定。


    “我租給中介公司,如果你還回去住,我也回去住。”夏澤辰握住了她的手,反正她已經被自己杠上了,她喜歡在哪裏,他也去哪裏跟著就是。


    “嗯。”季淩菲也握住他的手,唇角溢滿溫柔的笑容。


    “嗯是什麽意思?”


    “就是嗯的意思。”


    “你又和我打馬虎眼嗎?”


    “嗯。”她仍是嗯。


    “不許嗯!”


    “嗯。”


    “季淩菲!”


    “嗬嗬,嗯!”


    季淩菲工作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通,就傳來了季淩涵口裏“老/賤/人”徐芳的聲音:“小菲,是你嗎?我是你徐姨。”


    徐芳的口氣一改往常的惡劣,幾乎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態度對她說話。季淩菲不是淩涵,自然也無法像她妹妹一樣心直口快,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我是淩菲,徐姨,您找我有事嗎?”季淩菲問道,想起回來的時候季淩涵說,徐芳想讓他們“全家”聚一聚。


    “小菲啊,你看你回來這麽久了,你和小涵也沒有回來看看你爸爸,你爸爸現在很想你們。徐姨也是,徐姨對以前做過的事情很抱歉,我也好好教訓了邵文。小菲,我和你爸爸想讓你和小涵回來一起吃個飯,咱們好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沒有隔夜仇,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小涵還是你爸爸的親生女兒,親生女兒更不能怨恨自己的父親啊,你也不想讓他們父女倆仇視一輩子吧?徐姨做頓好吃的,你和小涵過來,咱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徐芳在那裏套近乎說。


    季淩菲現在不想和季家有任何的瓜葛了,欠季蒼的,在她被季蒼當作經濟聯姻的物品賣出去的時候,她已經還清了


    。況且,如季淩涵所說,徐芳現在拉攏關係,也不過是因為她和夏澤辰的關係。她也不想通過自己給夏澤辰什麽影響。


    但……小涵畢竟是季蒼的女兒,季淩菲也不得不顧慮這些,她知道小涵其實還是在意這些的。對於自己的父親,小涵並不像她一樣有很深刻的印象,而季蒼不僅是生了小涵的人,還是養了小涵的人,如何去說、去想,都不可能沒有感情。


    “徐姨,我想考慮考慮,再問問小涵的意思。”季淩菲說話還是留有餘地,季家對她來說就是龍潭虎穴,輕易間不能去。


    “好好好,徐姨不催你,你也做做小涵的思想。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麽仇呢。”徐芳又說個不停,季淩菲道:“徐姨,我先工作了。”


    “你忙吧,徐姨不打擾你了。”徐芳掛了電話,季邵文倚在一邊看他媽的臉色不太好,不屑道:“我說什麽來著,那個/野種也在找到了靠山,根本就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夏澤辰不給咱們項目,咱們幹嘛非求他不行?我看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我爸把公司交給我,那個老頭子還要霸占公司多久,非要等他死了,我也才能掌管公司?”


    “小蹄子,給她幾分臉色,她還不要。”徐芳也憤恨道,又拍了季邵文一巴掌,“你要是掙點兒氣,不去賭博,你現在又是季家的獨苗苗,你爸早把公司給你了。你看人家夏澤辰,年紀輕輕的,夏朝林就把公司交給他打理了,你什麽時候也學學人家!”


    “我是季家的獨苗苗嗎?我就怕那老頭的是想把公司別人!”季邵文啐了一口。


    “你說誰?季淩菲不是季家的人,你爸把她當成掃把星;季淩涵就算是他女兒,季淩涵那小丫頭片子懂什麽,而且你爸根本就不待見她。你還擔心什麽,你要掙點兒氣,我再吹吹風,你爸明年就能把公司給你!”徐芳惡狠狠的說道。


    “媽,你別高興的太早。我上次看那老頭還在看他前妻和兒子的照片,保不準季曦景哪天回來,得了老不死的歡心,他一高興就把公司給他了。而且……我發現老頭正在讓偵探找他前妻和他那個兒子。”季邵文說道,徐芳一聽急了:“你說得是真的?”


    “媽,我是你兒子,我騙你幹嘛啊。你兒子生活好了,你才能生活好。”季邵文道。


    “他一點兒都沒和我提過


    。”徐芳神情閃過一道陰狠,“我照顧他這麽久,他還想著他前妻和兒子,他們都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媽,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但必須提防,老頭子真要找到他們,想彌補怎麽辦?”季邵文忽然一笑,“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能讓老頭子一輩子找不到他們。”


    “你有什麽辦法?”徐芳連忙問。


    “老頭子這麽相見他前老婆和兒子,咱就給他製造一個,不過就是……死了。”季邵文邪惡一笑,徐芳卻又補充:“兒子,你是說咱們製造一個假的,讓你爸以為他們死了?但你爸非要去找他們呢?”


    “媽,這就全靠你了。老頭子和他兒子那麽多年沒見了,大概也就想知道個信,咱們就給他一個信兒啊。你再勸勸,老頭子也就死心了。”季邵文說。


    “就這麽著。”徐芳附和道,又對她兒子說,“雅安公司,咱們不能放棄。你不說季淩涵在酒吧唱歌,你常去走動走動,拿出你做哥哥的樣子來,你能把季淩涵弄回來,野、種也會回來。”


    孟媛要訂婚了,請了幾個比較好的同事周六一起來見證她的人生的偉大時刻。顧紅周六有事,不能去。平常和孟媛最好的,也就季淩菲,所以季淩菲必須要去。


    周五下午的時候,孟媛就對她說:“把你的約會全部推掉,周六來參加我的訂婚,要不然,咱們沒姐們做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去。”季淩菲笑道,孟媛道:“這才對嘛,我人生的重要時刻,你怎麽不能參加。你把你的男朋友也帶過來吧,我好想看看是什麽樣的帥哥。”


    帶夏澤辰過去,大概氣場都會被他吸走……


    “他現在工作很忙,可能沒時間去。有我還不行?”季淩菲說道。


    “你到底要藏到什麽時候,才能讓我見見你的男朋友?”孟媛問道。


    “嗯……總有機會。”其實,夏澤辰昨天才來過,又是等到她下班,兩個人一前一後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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