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1年1月15日14時51分——沙瑞茲004基地——航站樓樓頂——


    將李金龍扔出去的下一瞬,“撕裂者”便被蟲族給淹沒了,是的,就是淹沒了,連一點兒影子都沒留下。在“撕裂者”之前所站的那個位置堆起了足有兩米高的蟲堆,樓頂上所有的蟲族都在拚命地往裏鑽,蟲族瘋狂的嘶吼聲幾乎蓋過了貨運飛船的引擎轟鳴聲。


    “馬克!”


    “準尉!”


    登上貨運飛船的一眾士兵痛苦地喊了出來,“撕裂者”為撤離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然而他卻選擇了最後離開,最後戰死在了航站樓樓頂。這讓所有人的心緒都跌到了穀底,尤其是仍然處在空中的某人。


    “咚——”


    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李金龍重重地砸在了貨運飛船的貨倉中,結實的貨倉甲板被他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凹坑。情況看起來很嚴重,不過此人皮糙肉厚,這樣的撞擊還傷不到他什麽。從地上爬起來,李金龍抬手指著航站樓就打算一陣怒罵,“馬十口兒,你個混蛋!你居然敢把勞資扔………”


    但他沒有罵下去,因為他也看見了,被蟲族淹沒的航站樓樓頂。緊攥著拳頭,他感覺自己莫名的心塞起來。


    “準校,我們該升空離開了,風暴圈已經到二十公裏外了!”


    聽見駕駛員的話,現場最高軍銜的魯遠航身體震了震,他明白,現在,責任落到他肩上了。他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自然是再等等馬克,但是理智告訴他,他們必須立刻離開了。


    “知道了,我們立刻……”


    “再等一等!我不相信那混蛋會就這樣死了!”


    就在魯遠航打算讓貨運飛船起飛的時候,一個穿著亮藍色特種戰鬥裝甲的女戰士扛著火箭筒從駕駛室鑽了出來,並用無線電公共頻道喝止了飛船駕駛員。


    “小姐,這外麵危險,快回駕駛室。”


    之前就站在貨倉上的那名工程人員立刻跑到女戰士旁邊,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臂,試圖將她拖回駕駛室。不過那女戰士的裝甲性能似乎很高,輕輕一甩手就將工程兵甩了開。


    “王叔,我求你了,不要攔著我!”


    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這女戰士在船舷用力一踏,直接跳了出去。她背上的噴射背包也同時啟動,直接把她推送起來,飛向堆滿蟲族的航站樓。


    “小姐!”


    那名工程人員驚恐地叫喊起來,看樣子似乎非常害怕,而從女戰士聲音中聽出她應該是個美女的魯遠航,也跟著“焦急”地喊了起來。


    “喂,那誰,快回來!危險!”


    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身處半空之中的女戰士抬起手中的火箭筒,往航站樓樓頂的幾個樓梯口發射了火箭彈。爆炸摧毀了那些通道,也成功阻絕了更多的蟲族來到樓上,女戰士的戰略目的達到了。


    噴射背包繼續加力,女戰士飛到了航站樓樓頂的一個信號塔上,居高臨下對平台上的蟲族進行火箭彈轟炸。等她彈藥箱裏的十六枚火箭彈打完,除了那個“蟲垛子”以外的其他區域都沒有完好無損的蟲族了。


    扔掉彈藥耗盡的火箭筒,女戰士從腰間抽出兩把微型衝鋒槍,一個電磁彈躍衝向了“蟲垛子”。看到這一幕,貨運飛船上的人類士兵們眼睛都快掉出來了,這尼瑪,活脫脫一個女張飛啊!


    “噠噠噠噠噠噠——”


    兩把微型衝鋒槍交替開火,很快就將一部分“蟲垛子”給打沒了,露出了“撕裂者”裝甲殘破的半個頭部。


    “混蛋混蛋混蛋,你不能死啊!”


    即將落地的女戰士再次啟用噴射背包,以極高的速度飛到了“蟲垛子”旁邊,近距離對蟲族進行攻擊。雖然腦蟲通過遠程指揮讓這些蟲族死咬馬克不放,但是在如此近的距離遭到攻擊,那些蟲族還是出於本能的發動了反擊。


    凶惡的大狗鬆開“撕裂者”,嗷叫著衝了過來,作為先鋒,呲牙咧嘴的大狗表情足夠凶惡;緊隨其後的刺蛇朝這邊噴吐出大量脊髓錐刺彈,打算將女戰士紮成刺蝟,並且它們沒有停在原地等待戰果,而是蠕動著身子往這邊撲來;毒液怪晃蕩著兩個毒液囊慢騰騰的走在了最後,從它們嘴角溢出的腐蝕液滴在樓板上,立刻侵蝕出不少坑氹,而它們那些細小的複眼中,充滿了——殺戮的本能欲望。這一切,對於一個人類女性來說,都太過恐怖了,即便她是一個戰士,她的雙臂仍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去死吧!”


    就地匍匐躲過漫天的脊髓錐刺彈後,女戰士猛地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微型衝鋒槍,開始朝衝過來的蟲族瘋狂傾瀉火力,槍聲和子彈入肉聲此起彼伏。衝在最前頭的大狗們被打的千瘡百孔,許多已經被打死的大狗都又中了不少槍,腦汁迸濺、鮮血四溢,貨運飛船上的眾人看得一陣反胃。


    “哢——哢哢——”


    “遭了——”


    就在女戰士堪堪擋住大狗的時候,兩把微型衝鋒槍突然啞火了,女戰士一驚,啟用噴射背包向後方的信號架退去。馬上就要接近“撕裂者”了,卻出現這種這種情況,鄙人隻能說,真是預料之中。


    退到信號架上,女戰士暫時安全了,退下空彈匣,她補充起彈藥來。隻要再衝擊一次,她就可以到達“撕裂者”旁邊了。不過,作者我很喜歡一個短句,而這個短句就是:就在這時(???_??)?。


    好,於是———就在這時,一個模糊的影子,突然出現在了女戰士的身後。乘著女戰士更換彈匣毫無防備之際,這隻擬態蟲舉起雙爪,對著女戰士的兩肋狠狠刺了下去。


    “哼嗯——”


    女戰士悶哼一聲,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她較薄的肋部裝甲,直接被擬態蟲銳利的雙爪穿透了。擬態蟲三分之一的爪子刺了進去,對她的裝甲和身體都造成了不輕的傷害,鮮血從裝甲破口處浸了出來,沿著亮藍色的裝甲外殼流到了地上。


    “嘶——”


    擬態蟲一擊得手,立馬打算抽爪閃蟲,但它卻沒料到女戰士竟然還有力氣,一把抓住了它往回抽的右爪。接著,在擬態蟲驚恐地注視下,女戰士轉過了身,並用一把微型衝鋒槍頂住了它的下巴,然後……


    “噠噠噠噠噠噠———”


    將腦袋被打成漿糊的擬態蟲推下信號架,確定下麵的蟲族無法爬上來後,女戰士無力地側躺到了信號架的支撐板上。擬態蟲的攻擊雖然沒有傷到心髒,但是其它內髒卻遭受了重創,如果不是擬態蟲的爪子前細後寬,後麵的部分無法繼續刺進,可能女戰士的腰會被刺個對穿,腸子流不流出來都說不定⊙﹏⊙。


    女戰士受傷後,戰鬥裝甲雖然及時使用了內部的納米醫療蟲,成功的對傷口進行消毒處理並止住了血,但被戳斷的肋骨卻無法修複,短時間內,女戰士是無法再靈活自如地戰鬥了。


    因為疼痛,女戰士不時的痙攣著,並發出痛苦地呻吟,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串一般流下。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打開任何通訊頻道求救或是尋求安慰,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現在脆弱、可憐的樣子,她不想在變回地下通道中那個拖後腿的女孩兒。


    “嗚———不要,我不要停在這裏。混蛋………我想救你啊………我不要………”


    她在密閉的頭盔中斷斷續續的低語著,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說給某人聽。不過無論她現在想什麽,說什麽,都改變不了她的糟糕處境。


    信號架下的蟲族在發現無法爬上去以後,竟開始對信號架基座發動攻擊。堅固的合金基座可以扛住大狗的尖牙利爪,也能擋住刺蛇的脊髓錐刺彈,但麵對毒液怪的高強度口水(?),這些防腐蝕能力一般的合金就顯得無能為力了。


    基座被一個一個的腐蝕掉,信號架開始緩緩傾斜,身受重傷的女戰士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靜靜地等待著死亡。貨運飛船上的士兵們使出各種辦法試圖吸引蟲族的注意力,但是沒有武器彈藥的他們,根本吸引不了陷入瘋狂狀態的蟲族,眼看著,那女戰士就要掉下信號架了,他們卻無能為力。


    “我……不要……混蛋……我還不想死……”


    信號架的傾斜已經超過30°,女戰士用手緊緊地抓著一根支架才沒有掉下去了,但是她的腰部受傷,很快就撐不住了。直到這時,駕駛貨運飛船的人才反應過來,讓飛船往航站樓kao,試圖用船舷的機械臂把女戰士抓回來。


    “ma的,王百強,你怎麽不看住小姐!”


    站在甲板上的那個工程人員本來就心急如焚,被駕駛員這麽一罵,直接爆粗口了。


    “放你niang的狗屁!胡林蔡,小姐安安全全地待在你的駕駛室,她沒有艙門密碼,你怎麽讓她出來的?你還敢罵勞資,趕緊把小姐救回來!”


    兩人雖然不顧影響的對罵著,卻並沒有影響機械臂伸往女戰士的位置,眼看機械臂就要夠到女戰士,意外卻發生了。


    “嘶——”


    又一隻擬態蟲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跳了出來,搶在機械臂之前撲到了女戰士身上,本就是苦苦支撐的女戰士被這麽一撲,手一軟,直接被撲了出去,掉向了信號架下的蟲海。


    “不!”


    “三小姐!”


    貨運飛船上的人全都失聲叫了出來,擬態蟲的突襲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以至於機械臂繼續往前延伸抓在了空處。


    “混蛋……馬克……快來救救我……”


    墜落的過程中,知道自己已經難逃一死的女戰士最後想到的,卻是那一直被她罵作混蛋的——馬克。


    擬態蟲就在自己的身上,一落地,它的爪子就會穿透自己的心髒。閉上眼睛,她已經準備好迎接死亡了。


    “死了還會被蟲族撕成碎片,真是……太丟人了。”


    “我擦嘞!徐大小姐你搞毛啊!”


    就在徐小姐即將墜地的前一刻,一道銀灰色的身影突然從“蟲垛子”中飆射而出,背後還拖著一道藍色的尾焰。銀色身影在撞飛大量蟲族的同時,還擲出了一塊臉盆大小的鐵片。如果我們換個鏡頭來描述就是:在所有人以及蟲驚愕的目光中,那已經死了的“撕裂者”從天而降(?),扔出一把飛刀,一刀將徐小姐身上的擬態蟲削成了兩段。


    一把抱住下落的的徐小姐後,“撕裂者”猛地一腳踢在半空中,一隻正打算逃跑的擬態蟲直愣愣的被踢進了貨運飛船側舷的矢量引擎裏,估計它會被烤成灰。不過在那擬態蟲還沒飛進引擎之前,“撕裂者”啟用脈衝推進器騰空而起,後發先至,落到了貨運飛船的甲板上。


    仰躺在“撕裂者”懷裏,看著那發出柔和藍光的“鷹眼”,雙眼已經迷離的徐小姐眨了眨眼睛,然後喃喃地問道:“馬克……我是在做夢嗎……還是說我到了天堂?”


    “撕裂者”一掌拍在自己額頭上,沒好氣地說道:“我的大小姐,你特麽還活的好好的!我說你到底是來救我們的還是來讓我救你的啊?我隱忍在蟲堆裏那麽久就是為了用最小的代價找到這些擬態蟲,你……”


    打開外層金屬麵甲,透過聚合玻璃麵罩,徐小姐深情的看了“撕裂者”一眼,“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馬克……我好累啊……好想睡……”


    馬克那後半句話被徐小姐那深情的眼神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喂,喂,喂!徐小姐!?遭,她內出血過多,身體出問題了,你們這兒有密閉艙室嗎?”


    生源體探測器檢測到徐小姐體內形成大量血栓,血液循環受阻,致使她陷入了休克狀態。馬克大叫不妙,這必須對傷口立即進行處理,不然會出人命的。


    聽見馬克這麽說,那名叫王百強的工程人員趕忙用個人權限打開船上的一道閘門,“有有有,請跟我來。”


    馬克單手抱著徐小姐,躬身從僅有三米高的閘門處鑽了進去,鑽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專業醫生啊。於是他轉過頭來,招呼了兩名醫護人員一起進去,這時,他剛好看見那呼嘯著逼來的颶風。打開無線電公共頻道,他直接吼了一嗓子。


    “臥槽,風暴都這麽近了,還不快跑等著被卷飛啊?”


    在前麵引路的王百強趕忙通知駕駛室的胡林蔡起飛,並且通過遠程控製打開了一個東西,“是是是,馬上就起飛。大夥兒都找個牢固點兒的東西抓住啊,我們要直接飛出大氣層!”


    因為處在風暴眼邊緣,為了保證飛船不衝進氣旋裏,脈衝引擎功率提升後飛船沒有直接往上飛,而是水平的往風暴眼中心移動。這既是給飛船升入高空進行加速,也是為醫護人員救治傷員提供較好的環境。


    乘著飛船飛行的速度還不是特別快,004基地幸存下來的士兵們全都趴到了船舷護欄上。看著硝煙彌漫的004基地一點一點兒的變小,然後被一眼望不到邊的風暴所吞噬,所有人都無聲的留下了眼淚。那裏,有過他們的家,他們的親人,他們的朋友,有些許多他們曾誓死守護的東西。然而今日,他們沒能遵守誓言……


    看著一片荒茫的大地,魯遠航微微歎了口氣,“夏爾機械師……我們回不去了,是嗎?”


    洛克·夏爾一把拔下肩頭的錐刺彈,無奈的點了點頭,“嗯……也許,是的。”


    “離‘涅槃’啟動還剩一小時。”


    貨倉的艙蓋緩緩關閉,啟用腳底的電磁穩定裝置,士兵們把自己牢牢的粘在了艙底鋼板上。黑暗再一次將他們籠罩,卻沒有人願意打開燈,剛剛逃生成功的喜悅,被“涅槃”倒計時徹底衝散了。16時,等到16時,給予了他們許多的沙瑞茲,就會消失了。


    “唉……”


    士兵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歎息,複雜的心情,讓他們無話可說。


    而此時,密閉艙室內,馬克和兩名醫護人員正在對身負重傷的徐小姐進行搶救。作為一個大企業總裁的子嗣,她身上其實是有不少保命裝置的,她那套亮藍色的戰鬥裝甲,就堪比b級戰鬥裝甲“新月壁壘”,不然,擬態蟲的爪子就不止是重傷她了。不過因為她出擊的太倉促,並沒有將另一樣保命的東西帶上,等她的盔甲被卸下之後,那名叫做王百強的工程人員才捧著一個小瓶子衝進來。


    “快快快,用這個,這個是老爺給三小姐準備的保命符。”


    “搞什麽啊!?”


    “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這麽冒失!”


    兩名工程人員正在用手動cao控型納米醫療蟲給徐小姐清理血栓,被王百強這麽一嚇,差點兒cao作失誤。打開麵甲,兩名醫護人員狠狠地刮了王百強一眼,並且惡狠狠的吐槽了兩句,讓他不由得老臉一紅。


    看出“緊張”的氣氛,正蹲在那裏扒拉身上錐刺彈的“撕裂者”出來和稀泥了,“好了好了,救人要緊。你手裏這是什麽?”


    “強效納米醫療蟲,附帶熱能修複組件,珍貴程度不下於……”


    馬克擺擺手打斷王百強,拿過小瓶子扔給了醫護人員,“得得得,我知道了,瑤瑤、玲麗,就拜托你們了,徐小姐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衝著馬克甜甜地一笑,瑤瑤晃了晃手中的納米醫療蟲控製器,“沒問題,我的醫學水平絕對過關。


    ”


    玲麗把那個小瓶子裝進瑤瑤的醫療蟲控製器裏,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嗯,交給我們就好,接下來的傷口防惡化手術需要私密環境。你們兩個大男人……”


    “知道了,我這就閃。”


    一把抓起地上堆積成小山的脊髓錐刺彈,馬克轉身就往門外走去,卻不料門打不開了。


    王百強走到密閉艙室的一個角落,打開麵甲抽起煙來,“飛船正在加速,馬上就要啟動火箭助推器掙脫星球引力,所有的閘門都必須關閉,我們暫時隻能呆在這兒了。”


    “法克,沒辦法了,觀察係統關閉。瑤瑤,你們動作快點兒,救徐小姐。”


    轉身蹲到牆角,馬克關閉了“撕裂者”的觀察係統,“鷹眼”也隨之熄滅了。打開駕駛艙艙蓋,馬克在其他人的視線之外捂著腦袋咧起嘴來,不過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他腦袋現在疼得極其厲害,剛才為了捕捉擬態蟲的軌跡,他又“看”了。疼痛直衝腦門兒,但是他不想顯露出一絲來。


    現在情況糟糕,馬克兩人既然都轉過身去,徐小姐又在昏迷中,瑤瑤和玲麗相視一笑,也不在管什麽“私密環境”了。“嗤啦”一聲撕開徐小姐的被血液染透的密封服,二人用鈣分子重組機對徐小姐受創的肋骨修複起來,那小瓶子裏的救命神藥也同時注射到了她的體內。


    瑤瑤隻是一個護士,隻是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看著徐小姐的傷口一點點愈合,她開心的笑了起來,“救命恩人,你可一定要活下來啊。馬克……是個好男人呢。”


    玲麗作為一個軍醫,對徐小姐現在的狀況很清楚,她的心情就沒有那麽樂觀了,“徐小姐,我們會盡全力的。”


    也就在治療緊鑼密鼓進行的同時,貨運飛船的飛行也沒有落下,盤旋上升一段時間後,飛船脫離了風暴的影響,進入了平流層。接著,火箭助推器就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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