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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年1月16日時(紐約時間1月1日1時)———歐美澳合眾國主席國u———紐約市東部200公裏———大西洋水下400米———


    從阿爾法基地出發後,“飛魚”4號在馬六甲海峽中航行了約一個小時,在脫離u軍事基地的對空檢測網後,“飛魚”戰機卯足勁從水下衝了出來。四台動力強勁的引擎讓“飛魚”騰空而起,擁有先進隱身塗層的“飛魚”根本不是印度和非洲國家能發現的。經過4個多小時的飛行後,“飛魚”4號在u海岸外210公裏處降落到了海麵上。


    為了防止被發現,從出發開始,四架“飛魚”都關閉了遠程通訊,僅僅保留0公裏半徑的短程通訊裝置。降落到海麵後,“飛魚”4號進行了短暫的引擎冷卻,便再次潛入了海中,一直航行到現在。


    200公裏是“飛魚”駕駛員們預定的集結點,在到達指定點後,駕駛員通過短波無線電開始呼叫提前到達的另外三架“飛魚”。


    “飛魚4號呼叫飛魚3號,收到請回答。”因為水下電磁波傳導率不如空氣中的原因,4號的呼叫過了好一會兒才得到回複。


    “飛魚3號收到,4號請講。”


    接過駕駛員手中的麥克風,漢克對3號駕駛員說道:“上士,我是漢克中校,距離日落還有1小時左右,我們可以開始向目標水域推進了。”


    3號駕駛員看了看同行的王曾友,在得到他的首肯後,接受了漢克的命令,“是的,長官。”


    漢克看了實時一下地圖,發現“飛魚”預定的潛伏位置因為退潮而過淺,無法同時讓四架“飛魚”藏匿,便通過無線電說道:“飛魚1號,2號,等我們出發十五分鍾後你們再出發,減小行動目標。預定的藏匿點因為退潮變淺了,我們先去在那裏落腳,摸進河道後你們再從那兒下水。”


    “1號明白。”


    “2號明白。”


    確定行動順序後,“飛魚”3號和4號出發了,兩機的泵噴推進器以噪音、航速均衡模式噴射,讓戰機以40節(節是國際通用的航海速度,1節等於1海裏每小時,而1海裏等於1.82公裏,40節也就是4.08公裏每小時航速)的高速向目標水域前行。進入u200公裏專屬經濟區後,海岸警衛隊的巡邏艇就會出經常沒了,“飛魚”戰機的隱身塗料並沒有吸收聲呐的功能,遇見擁有小範圍偵測功能的巡邏艇,他們隻能進行規避。


    19時4分(紐約時間)———紐約市哈德遜河入海口———


    “飛魚3號,匯報戰機當前狀況。”


    “3號狀態良好,撞擊造成的影響已經消除。”


    “好,你們先進行入水作業,我們緊隨其後。”


    “了解,長官,開始進行入水作業。”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潛航,兩架“飛魚”安全的抵達了目標水域,這一路上可以說是有驚無險。譬如,飛魚3號在躲避一架輕型巡邏艇聲呐探測時,不慎撞上了一塊人工礁石,外層裝甲發生了不小的變形,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時候如果外層裝甲破裂,“飛魚”就不得不上浮,否則便會有內隔層透水的危險,可一旦上浮,戰機又有被水紋檢測網發現的可能。這種進退維穀的狀況,是不容許發生的。


    也就在這危急關頭,漢克果斷命令飛魚4號駕駛員打開發射管,向飛魚3號發射了一枚急速冷凍飛彈。冷凍飛彈在3號側麵一米的地方爆炸,瞬間,3號變形的裝甲和海水一起被凍結了。


    急速冷凍飛彈本來是空對地型號的,不過為了適應“飛魚”海空兩用的特性,飛彈還是裝上了螺旋槳推進器。以節的高速迫近飛魚3號後,飛彈爆散使固態冷凝劑揮散,將機身附近的海水凍住,使海水的壓力轉移到冰塊上。十分牢固的冰塊阻擋住水壓後,飛魚3號便可以緩慢修複裝甲了。


    經曆了這麽一次波折後,駕駛員們更加小心了,頂著一個大冰坨,飛魚3號和4號一起繼續往前航行,直到接近目標地域,冰塊才融化掉一半。


    但不論冰塊融沒融化,行動都是要繼續的,在得到漢克的指示後,兩架“飛魚”向預定的海底沙灘沉去。放下多用途起落架,戰機降落在了一塊平坦的海底沙灘上。


    停放完成後,“飛魚”4號艙內的各個小窗口盡數關閉,知道將要發生什麽的超級戰士們不約而同地戴上頭盔,起身抓住扶手,排成兩列站到了艙門邊。


    漢克看了看兩手空空的馬克,好心的問道:“馬克,會遊泳麽?”


    “會的,長官。隻是穿著盔甲,我不知道遊不遊得起來。”晃了晃銀光流轉的手臂,馬克對入水後能不能浮起來這一點很是擔心,畢竟,那次在新加坡海灣裏,他們可是在升降機的幫助下才登上了赤城號。


    漢克檢查了一下護臂外的彈射鉤鎖,確認無誤後,他衝馬克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噢,這個你不用擔心,除了骨架和關鍵部位,銀鱗龍的材料都不是金屬,所以重量很輕,你保持正常的遊泳姿態就沒問題了。”


    馬克點點頭,擔心的問題得到解決,他略鬆了一口氣,“了解,長官。”


    看了看擺放在座椅兩側的類推進器,漢克有些無奈的對隊員們說道:“為了保持隱蔽,這次行動我們沒辦法使用水下推進器,到達河岸要遊公裏左右,徒手遊泳,做好準備。”


    馬克摸摸後腦勺:“額……了……解,長官。”


    埃米爾摸摸下巴:“我討厭遊泳。”


    柳夢璃摸摸胸口:“我想穿泳裝遊更好……”


    俊摸摸額頭:“遊泳五公裏?我們不如跑過去。”


    強恩摸摸彈藥包:“誰能幫我抬抬機?”


    見狀,漢克語氣一凝,瞬間讓人感覺他非常可怕,“都別給我廢話,叫你們遊就給我遊,誰要是預定時間到不了我回去打斷他的腿。還有誰不明白嗎?”


    與漢克有著“美好回憶”的埃米爾四人齊齊打了一個冷戰,異口同聲的答道:“沒有!”


    馬克並不知道風騎士小隊以前以前發生過什麽,所以他並沒有感到“害怕”。透過舷窗,他看見“飛魚”3號的艙門已經打開,獅鷲特戰隊的十二名成員已經全部入水,正跟著他們的隊長往哈德遜河遊去。看起來他們打算當一回開路先鋒,嗯,精神可嘉,但如果遇上小隊規模的生化納米戰士,他們取勝的機會不大。


    “嗞——”


    “嘩————”


    就在馬克走神之際,兩道塑料門從座艙首尾兩個方向降下來,剛好將馬克他們圍在艙門附近,接著,兩個注水口就打開了。西半球冰涼的海水湧了進來,很快就漫過了超級戰士們的頭頂。當水位超過座艙總高度三分之二以後,漢克在艙門旁邊的控製器上摁了一下,原本緊閉的艙門緩緩打開,一股氣泡隨之竄了出去。


    用力一蹬,漢克第一個遊出了“飛魚”,同時他還不忘喊上一句:“行動。”


    為了避免被漢克“開小灶”,老隊員們幾乎是拚了命的往外衝,“是,長官(中校)。”


    看著艙門外細沙鋪就的大地,馬克有些癡醉,曾幾何時,自己也曾與家人一起漫步於海中,溫馨、快樂、沒有煩惱。美好的記憶猶存,然而那樣的時光,卻已經一去不複返,剩下的,隻能是懷念。


    “馬克,行動的時候不要走神,快跟上。”


    漢克五人此時已經遊出“飛魚”數十米,見馬克仍然呆呆的站在艙門口,他不由得催促了一下。


    “啊————是的,長官!”


    用力在艙壁上一蹬,馬克熟練地以蛙泳姿勢向隊友們追去。麵甲顯示界麵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正在倒計時的掛表,雖然他並不知道這玩意兒意味著什麽,但是看隊友們如此命往前衝,他還是覺得,追上去不掉隊最好。


    “遊泳什麽的,對我來說比吃飯還簡單啊!”關閉麥克風對自己大吼一聲鼓勁兒,馬克慢慢從“飛魚”的視野中消失了,等到所有士兵都安全遠離該區域後,兩架飛魚便相繼離開了。他們在任務的最後階段,會派上大用場………


    20時21分(紐約時間)———u兩公裏領海———


    馬克的語音日記:“我和隊友們從入水點出發後,便一刻也沒有停過,整整三公裏,我們一直在劃水。啊,我的裝甲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深藍色,在黑夜的掩護下,五十米以內可能都沒人能看清我,智能迷彩塗料,果然很先進。額……漢克中校的計時器一直在麵甲上轉悠,這確實讓我很不安,考慮再三後,我悄悄地用私人頻道與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強恩取得了。”


    “為了表達善意,我特意遊到了強恩的旁邊,在他疑惑的目光(我猜的)中,我伸手幫他提起了那挺足有0公斤重,口徑達到1.毫米的重!機。之前的兩公裏,他遊地辛苦萬分,幾次都沉到海底用跑的了。好,我這一招確實很有效,幫他抬著重機往前遊了一段距離後,我向他闡明了我的疑惑。對此,他並沒有感到意外,應該是早已料到。他十分爽快的告訴我,如果倒計時結束前我沒能遊到目標水域,回去以後就得和漢克中校進行近身格鬥訓練。原本我以為這不算什麽,但是強恩接下來的話差點兒讓我沉下去。他告訴我,風騎士小隊原本的五個隊員,除了的特姆,其他四個人都被中校打斷過腿。”


    “咳咳,好,這太狠了,驚恐之下,我左手和雙腿劃水的速度更快了,連帶著強恩都輕鬆了不少(他說的)。大口大口的吸著氧氣,我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訓練營泥漿池。呼………”


    20時38分(紐約時間)———哈德遜河紐約曼哈頓段———


    “嘩啦—————嘩啦—————嘩啦——————”


    浪一次又一次的拍打在堤岸上,如同母親哄著孩子入睡的輕語,充滿了柔情與愛。夜幕已經籠罩這座城市,然而,她卻沒有安靜地睡去。紐約,已經不再是大海媽媽曾經懷抱的那個孩子,她現在有另外一個名字————不夜城。


    透過海水,隊員們已經能隱約看見紐約的燈紅酒綠,然而,某個陸()戰(d)隊(zh)員(j)仍然將注意力集中在海中。就像現在,馬克仍然在說寫道:“咳咳,西半球的海洋其實和東半球沒什麽本質區別,隻不過我們現在在溫帶,因此海裏沒有珊瑚,也沒有那些熟悉又可愛的熱帶小魚跟水草,說實話,這讓我多少有些不習慣。一路遊來,同行的獅鷲特戰隊基本沒人說話,風騎士小隊也隻有埃米爾偶爾在小隊頻道裏抱怨兩句,整個作戰部隊的氣氛都很凝重,壓力,讓大家的心情都不是特別好。嗯,距離目的地已經不到1公裏,但是獅鷲特戰隊已經被我們拉開米的距離,我也不知道該說是我們遊得太快還是他們遊得太慢,總之……不說了,趕路要緊。”


    說寫完這一段,馬克伸手輕輕推開了貼在麵甲上的一隻小魚,這小魚被“鷹眼”的光芒所吸引,已經貼在這兒十幾秒了,不過它之前沒有影響到正常視野,馬克也就沒有去管它。現在,有影響了,自然得推它一把了。


    也就在馬克將小魚推開的後一秒,漢克突然出現在了馬克麵前,“鷹眼”閃耀著紅色的光芒,看來他是啟用了熱成像功能。


    “嚇————隊長,別這樣突然出現,很嚇人的。”


    反手一劃水,馬克將身體垂直於水底,避免了和漢克的碰撞。不過另一側的強恩還在劃水,因為提著機,馬克被拖曳著來了一個“側身帶過人”,直到漢克對強恩“一聲吼”,他才停下來。


    遊到馬克旁邊,漢克從他手中接過了重機,“馬克,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來幫強恩。”


    “是,長官。”馬克本來還想推辭兩句,但是看見強恩在旁邊直打手勢,他便不再推辭,徑直往前遊去。前麵,便是水路的最後一段了,卯足勁,馬克逆著水流往前遊去………


    20時44分———


    逆著水流遊泳,實在是一件很費力的事,即便穿著級的戰鬥裝甲,馬克現在依然感到了四肢酸軟。雖然納米醫療蟲能夠輕鬆解決這種不適,但馬克還是打算依靠自身解決這個問題,畢竟,長期依賴外物,可能會導致身體機能退化。


    水平的往前遊泳,離水底的距離卻越來越近,河堤底部的輪廓也開始若隱若現,馬克明白,馬上就要到預定地點了。看看倒計時,還有兩分多鍾,馬克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不用和漢克進行近身格鬥訓練了,其他人嘛……自求多福。


    “嘩啦———”


    一下子鑽出水麵,馬克帶起了不小的水,不過在陰影的掩蔽下,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遊到河堤邊,馬克抓住一根水位測量柱讓自己歇了歇,並且把自己的“阿爾蒂馬克斯300”從背上取下來倒了倒水。然而也就在這時,一艘小遊艇順著河水駛了下來,不得已,馬克又鑽進了水裏,剛倒幹水的輕機又濕透了。


    沉到水底躲過小艇後,馬克發現風騎士小隊的隊友們都趕過來了,便沒有急著浮上去,打算等隊友們一起行動。


    已經接近目的地,漢克將重機交回給強恩自己扛,接著便遊到了馬克旁邊,詢問道:“馬克,你剛才在水麵看到適宜上岸的位置沒?”


    馬克搖搖頭,“沒有,我隻看到兩麵幾乎垂直的河堤,除非用攀岩索,不然我們絕對沒辦法上去。”


    聽見馬克的話,風騎士小隊的五名超級戰士都聳了聳肩,然後不約而同地往水麵遊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通過“看”,馬克發現便宜隊友們都在笑,他這著實有些糊塗了,隻好悻悻的跟上去。


    “難道我說的不對麽?”


    “嘩啦———嘩啦———”


    風騎士小隊的隊員一個接一個的鑽出水麵,在確定四周沒有什麽路人後,他們向河堤頂部的護欄射出了鉤鎖。你想問哪裏來的鉤鎖?嗯,就是他們護臂上裝的那種,僅有幾毫米粗的細線鉤鎖。


    “嘩啦———”


    從水裏鑽出來,馬克驚訝的發現,隊友們都已經攀上河堤,正在那兒衝自己招手呢。河堤上並沒有多出任何可用於攀爬的凸起,他們就像憑空飛上去似的。


    “馬克,快上來。”


    “隊長,你們怎麽上去的啊?”浮在水麵,馬克打開金屬層麵甲,做出“吃了一鯨”的表情。


    收到其他隊員發來的區域無異常報告後,漢克決定用這空閑的時間指導一下馬克,讓他可以適應超級戰士們的作戰方式。


    走到護欄邊,漢克指著一個護欄柱說道:“馬克,用你左臂的鉤鎖往這河堤護欄上釘,微型電磁線圈能把它彈射出二十米,釘刺深度約1公分,高強度納米繩索足以承受300公斤的重量,你驅動絞盤把自己拉上來就可以了。”


    馬克依言抬起左臂,大腦同時想著鉤鎖彈射,左臂上的鉤鎖就彈了出去,瞬間紮進了高速鋼製成的河堤護欄中。絞盤開始運轉,僅有兩毫米粗的高強度納米繩索拖拽著馬克離開了河麵,他不由得讚歎道:“噢,這麽先進啊。”


    抓住馬克的右手,將他拽過護欄,漢克做了個最後總結,“所以說啊,你要學的還很多呢。”


    將“阿爾蒂馬克斯300”從背上取下來,馬克歪了歪脖子,“我也這麽覺得。”


    “滴滴———”


    就在超級戰士們不慌不忙,仔細排除裝備內積水的時候,一輛刷滿肯德基廣告的電動小貨車從南方的公路駛了過來。看見全副武裝的超級戰士們,司機並沒有驚恐的驅車逃開,反倒是按著喇叭駛了過來。


    在超級戰士們的注視下,小貨車不緊不慢的駛了過來,停在了河堤人行道的旁邊。車窗緩緩降下,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黑人探出頭來,向眾人問道:“嘿,夥計,要搭順風車麽?”


    漢克摘下頭盔走到車前,嚴肅地問道:“夥計,有三個漢堡麽,我的兄弟們餓了,需要吃東西。”


    將車門打開,身著肯德基工作服的黑人大叔拿著一個包裹跳了下來,然後將包裹遞給了漢克。


    “隻剩兩個半了,將就著用。”


    說完這句話,黑人大叔沉默起來,和漢克對視了幾秒後,兩人十分默契的張開了雙臂,然後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熊抱。


    “噢,漢克,好久不見,鐵皮子又帥了。”


    “噢,克萊文,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紮實。”


    兩人的話幾乎不分先後,而且語調相同,如果不看對話內容,很容易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誰說的什麽。


    走形式的對了暗號以後,漢克“嚴肅”多了,鬆開克萊文,他問道:“老夥計,你們特工組的情況如何?”


    “附近的監控設施都被我們搞掂了,不然你們也沒法在這兒悠閑地晃悠了。另外唐人街和華人商會也協助我們積極展開活動,今天各個華人商鋪全都搞大促銷,吸引了大量人流,所以河邊沒什麽行人。噢,我們安排在大樓四周的特工已經給你們找到了合適的路線,你們沿著這些路行動就可以進去了。”


    瞬間加載完地圖,掃視一番後,漢克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嗯,既然如此………夢璃,俊,你們倆和獅鷲小隊一起去弗蘭肯商貿大廈。強恩、馬克、埃米爾,你們仨跟著我走水路。克萊爾,陸路運輸就交給你了。”


    克萊爾打了一個響指,小貨車的後門便升了起來,讓俊和柳夢璃坐到駕駛室,他衝漢克做了一個“悲傷”的表情,“我辦事你放心。”


    也就在漢克敲定計劃的時候,獅鷲特戰隊的眾人利用單兵攀岩裝置從河堤處爬了上來,然而還沒等他們歇一口氣,登車的命令又下達了。十二名氣喘籲籲的士兵不得不拖著沉重的身子往小貨車內走去,貨箱裏空空如也,既沒有椅子也沒有扶手,人數過多還沒法席地而坐,這種感覺,可比遊泳難受多了。


    在登車以前,王曾友向漢克問了一個問題,“漢克中校,我看了一下戰術安排,沒有空中支援我們獅鷲撤退沒什麽問題,隻是和我們一起到樓頂去的兩位超級戰士怎麽辦?”


    漢克從克萊爾的包裹裏取出一個“煤球”扔給王曾友,十分輕鬆的答道:“這個啊,你不用管他們,到時候你們自己能跑路就可以了,他們會找到辦法脫身的。”


    看著手中漢堡大小的“煤球”,王曾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後轉身登上了小貨車,“我明白了,中校。”


    完成部署後,克萊爾和漢克道了別,隨後便招呼著駕駛員屬下駕車離開了,留下眼冒藍光的漢克四人沿河“散步”………


    20時2分———某排汙管入河口———


    對廢水的處理自古以來就領人類頭疼,即便是在科技高度發達的u,對汙水的最終處理步驟依然是排入海中,紐約也不例外,哈德遜河沿河至少有上百個巨大的排汙口。


    雖然納米蟲淨化技術已經成熟,但是那高昂的成本讓利欲熏心的商人們直接無視,對汙水的處理方式仍然采用傳統的物理過濾、化學分解、生物吸收三重處理方式,麵對各種新興的汙染物,傳統處理方式多少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通過護臂鉤鎖垂降下去,馬克到達了排汙管的出口,看著足有兩人高的巨大管道,他不由得撇了撇嘴,“長官,我們就從這裏進去?”


    漢克也用鉤鎖將自己放了下去,望著幽深莫測的管道,他笑了笑,“嗯,實際上就是這樣,這可是我們的特工費盡心機才找到的安全通路,從這兒進去不會遭受自動武器的攻擊。”


    “嘖,長官,我討厭這種直溜溜的通道,遇到火力點很難處理。”


    麵對埃米爾的抱怨,漢克仍然保持著微笑,“嗯,我表示理解,於是埃米爾你負責開路。馬克跟著埃米爾,我殿後,強恩走中間。”


    埃米爾對牆一拳,憤憤道:“是的,長官。”


    馬克聳聳肩,無所謂的說:“沒問題,長官。”


    強恩打開探照燈,高興的回答道:“了解,中校。”


    於是,四人排成縱隊,在導航地圖的指引下往排汙管道內摸去,從這兒到目標大樓的底部,還有很長一段路需要走。也許他們應該找一名本地的流浪漢來帶路,那樣他們也就不用遭遇某些東西了


    也就在漢克四人進入排汙管道的同時,後行一步的蝰蛇突擊隊到達了。他們在風騎士小隊上岸的地方進行了登陸,然後,兩輛麥當勞小貨車來接送了他們。(馬克:“我不服,憑什麽他們都坐車,我們走下水道!”作者:“bsszuj。”)


    為了這次行動,亞聯和新加坡幾乎動用了u境內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將情報收集和保密工作做到了極致。若非如此,光漢克他們自己,是不可能滲透進紐約的,或者,半途就被f-44攔下來了。


    兩輛小貨車行駛在紐約平坦的濱河公路上,興奮不已的蝰蛇突擊隊隊員們蹲坐在貨箱內無事可做,便紛紛打開頭盔觀察係統外聯器,與小貨車的行車記錄儀連接,欣賞沿途的風景。濱河公路內測是公園的樹木,而河對岸,便是紐約那近百年來從未熄滅、令人眼的霓虹。作為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之一,紐約的夜景很迷人,也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的,沒有親自去過紐約,你永遠無法體會到那種濃鬱的城市氣息。然後,蝰蛇的隊員們就看呆了,一直到小貨車拐進一個巷子,他們才回過神來。


    推開駕駛室和貨箱的隔板,負責接應蝰蛇小隊的亞聯特工回過頭來,苦笑著指了指車外的一間房子,“各位,我們的聯絡站就在這兒,沒想到它和任務執行地僅僅隻隔一條街,真是………哈,這次,它將作為你們的進攻基站和火力掩護點,希望你們讓它物盡其用。”


    劉方秦點了點頭,誠懇的說道:“馬先生,謝謝你們。我知道為了建立這個聯絡站你們費了很多心血,我們……”


    馬特工擺擺手,示意劉方秦不用再說,“都是為了亞聯,別說的這麽見外,快去,我們的人在裏麵接應你們。我還得去唐人街組織活動,得先離開了。”


    示意隊員們下車,劉方秦向馬特工行了一個軍禮,“嗯,馬先生,一切小心。”


    豎了一個大拇指,馬特工戴上了自己的多功能墨鏡,重新發動了小貨車,“你們也是,劉隊長。”


    從貨箱出來,劉方帶著手下的十名隊員從後門進了聯絡站,既然這兒與任務執行地隻有一街之隔,那他們得好好準備一番了。


    與此同時,另一輛麥當勞小貨車也駛到了目的地———一座濱河公寓。這座十層公寓居住的大部分是附近公司的員工,現在這個時間點兒那些人都還在上班,除了房東老太太,基本沒人。黑掉監控以後,李瞬帶領蝰蛇隊悄悄地摸進去了公寓,在幾個靠窗的房間構築了機位和狙擊點。這公寓可以直視目標執行地的後方,四周的建築物也多,實在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位置。能夠找到這樣的位置絕非運氣,我們得感謝那些潛伏在此,默默做出貢獻的特工們,正是他們,創造了這機會。


    蝰蛇兩隊到達隱蔽地點的後不久,肯德基小貨車也將獅鷲特戰隊和俊他們送到了弗蘭肯商貿大廈。這座大廈屬於一個華裔商會,在公司高層的暗中幫助下,一行人十分隱秘的從公司貨運電梯上到了9樓,然後從安全通道徒步往樓頂天台趕去。與此同時,漢克四人仍然在下水道裏繞彎兒,而且,危險接近了他們……


    行走在一段行道較矮的管道內,為了防止失足踩進汙水槽中,馬克四人都往牆壁裏側了,而這時,馬克靈敏的耳朵聽到了一點兒異響。


    停下腳步,馬克轉身問道:“隊長,強恩,你們聽到什麽聲音沒?似乎……有什麽在接近這裏。”


    強恩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任何發現,而漢克則讓探照燈聚光照向管道最深處,掃視一陣後毫無所獲後,甩給馬克一個“無”的手勢,“嗯,除了老鼠的悉索聲。繼續往前走,我們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是的,長官。”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並未預感到危險,馬克也隻好繼續往前走,剛才那一耽擱,埃米爾已經走過前麵的轉角了。


    小跑兩步追上去,在詢問埃米爾也沒有發現任何異狀後,馬克的心放了下來。然而也就在這時,他聽見的那種聲響開始越來越大了,聽起來,是高速的水浪聲。然後……


    馬克:“臥槽………”


    埃米爾:“謝特,毫無遮攔……”


    漢克:“嗯,強恩,給我擋著。”


    強恩:“…………”


    “嘩啦——————”


    一陣“狂濤怒嘯”後,這段管道再次恢複了平靜,然而之前還狂拽酷炫的四人,這一刻已經變成了四個……三個半“黑人”。


    埃米爾、馬克:“好髒……”


    漢克:“強恩你沒給我擋完啊。”


    強恩:“中校,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漢克點了點頭,然後猛推了強恩一把,將其推得撞到了馬克,然後馬克再擠開了埃米爾,連環趔趄之後,整個小隊前進了一大步。


    “不要磨蹭,說不定在我們閑聊這會兒功夫其他隊伍已經趕到了,不想和我練散打的就跑快點兒。”


    麵對這種“威脅”,馬克三人齊齊噤聲,然後明智的選擇了往前衝。即便前麵有更多的“驚濤駭浪”,但考慮到未來的鈣物質重組問題,還是別得罪後麵那大人物好。於是,奔跑,兄弟,呼哧呼哧———


    21時12分———


    “各小隊匯報情況。”打開無線電加密頻道,漢克向所有人發出了詢問。他們已經到達建築物下方的排汙管出口,隻要時機成熟,他們便能從這兒破開一條路衝上去。


    “蝰蛇隊已就緒,隨時可以出擊。”


    咖啡店中,劉方秦帶領的蝰蛇隊和亞聯特工們已經完成戰術安排,隻要漢克下達命令,他們便會對大樓發動佯攻。


    “蝰蛇小~隊準備就~緒,就等你的命令了。”


    在大樓後門對麵的十層公寓內,李舜和分別多月的女友緊握著雙手,數月未見讓彼此十分想念,以至於回複漢克的時候他的顫音十分嚴重。


    一開始漢克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等他看了一下參與行動的亞聯特工名單(附資料)後,不由得吐槽道:“中尉,我知道久別勝新婚,到你也得考慮一下單身狗們的感受。”


    “咳咳———長官,我知道了。”


    嘴上這樣說著,李瞬行動上卻是另一幅作為,頭盔一摘,徑直將女友摟入了懷中,然後開始激吻。結果,這導致坐在同一間屋子裏的兩名蝰蛇隊員“憤憤”離開。


    不提李瞬這家夥,我們把鏡頭換一下,在弗蘭肯商貿大廈的樓頂,一名全副武裝的上尉拿著望遠鏡看了一下遠處的景色,然後接通了無線電作戰頻道。


    “獅鷲小隊準備完畢,嗯———還有兩位超級戰士掛在天台外麵,容我去把他倆撈上來。”


    一邊說著,王曾友和三名隊員快步趕到天台邊,笑嗬嗬地看向了仍然在艱難往上攀登的俊和柳夢璃。超級戰士專用的護臂鉤鎖隻有20米的彈射距離,但是他們離樓頂怎麽著也還有3、40米,除了抓住纜繩手腳並用往上爬,他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聽完王曾友的匯報,漢克嘴角抽了抽,“嗯……那讓他們慢慢爬,你們繼續觀察,通話完畢。馬克、強恩,你們倆在這兒等著。埃米爾,跟我到前麵去把閘門打開。”


    “明白。”


    埃米爾將霞彈背到身後,抽出自己的耍了一個刀。別看他一身刀棍棒莽夫相,但要論破除硬性安全保護措施的能力,埃米爾甚至在柳夢璃之上,溜門兒撬鎖是說什麽來著?


    漢克帶著埃米爾從上行通路離開後,寬而矮的排汙管道內就隻剩下馬克和強恩了,也就在馬克為這短暫且無聊的等待發愁之際,強恩居然出乎意料的先開口說了話。


    “馬克,謝謝你之前的幫助。”


    一怔之後,馬克回過神來,“這沒什麽,我們是隊友,應該互相幫助的。”


    強恩聞言,卻是把頭低了下去,“其實你完全可以像埃米爾他們那樣冷眼旁觀的,這種閑力出了也不會有什麽回報。”


    馬克臉色一沉,怒道:“你怎麽這麽說?力氣又不要錢,多吃幾碗飯就回來了,隊友之間見忙不幫,我可做不到。”


    也不顧通道內氣味如何,強恩憨笑著摘下了頭盔,“嗬,現在像你這種想法的人已經不多了,阿燦他也是………不說這些了,總之謝謝你,馬克,如果沒有你幫忙,我可能比獅鷲的人還要晚到。”


    看著強恩溫暖樸實到接近“布隆”氣質的麵龐,馬克忍不住咧了咧嘴,“好,好,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的道謝。嗯,要是搭上羊字胡就更像了………咳咳,話說強恩,你為什麽拿一把這麽重的武器?這都算得上車載武器了。”


    “嗯,因為……或許是因為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攤開自己比馬克大一倍的右手,強恩有些木然的盯住了手套上清晰的人工肌肉紋路。他真的不太明白,為什麽其他人成為感應者以後都是頭腦變聰明,唯獨自己,從一個普通的壯實漢子,變成了一個嚴重長肌肉的傻大個。


    馬克沒想到自己這個話題轉移的如此之差,趕忙進行修正,“別這麽說,一個隊伍如果沒有重火力壓製敵人,那肯定是不行的。我的表弟也像你一樣,總喜歡拿重武器,完全就是個肉盾…坦克。大家都覺得他木訥,可我不這麽看,這樣的人,隻是有些認死理罷了。”


    說著,馬克還共享了一段華茲使用重機戰鬥的視頻給強恩,看著畫麵中英勇無畏,卻又土氣十足的華茲,二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謝謝你客觀的評價,馬克,如果你進入軍校學習,你一定能成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官。”


    受此誇讚,馬克卻是臉一紅,不由自主的撓起了自己的後腦勺,“兄弟,你謬讚了,我們參加誌願兵陸戰隊從來沒想過當什麽官,隻要能消滅蟲族保衛家園,做什麽都一樣。”


    看著從排汙管流進哈德遜河的汙水,馬克回想起了在沙瑞茲一個礦洞中發現的濁泉,這些看起來髒兮兮的水,實際上卻是大自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許多未曾發現的寶藏,也許就隱藏在它們中。而作為這一切的守護者,馬克他們會為此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


    強恩的眼睛眯了起來,讓馬克沒能看到當中閃耀著的光輝,釋懷的一笑,強恩戴上了自己厚重的頭盔。“是的,你說得對,隻要能為守護家園出力,做什麽都一樣。”


    “那麽,為了在守護家園的時候擁有穩固的後方,我們這次就大幹一場!”抬起右臂,馬克將手握成拳對準了強恩。


    強恩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微微一笑,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沒有問題,我的朋友。”


    也就在二人碰拳之際,無線電裏傳來了漢克的聲音。


    “馬克,強恩,我們已經把閘門搞定,你們可以進來了。”


    “了解,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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