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素聞你與懷安關係親厚。[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今日,借此機會,朕將懷安許配於你,以後你便是大唐帝婿。明日,門下省會一並擬出詔書,另行宣旨。”


    皇帝話音落下,滿座沉寂。


    丫丫拿著草莓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莫非,然後看了看李言蹊,然後繼續吃草莓。


    在一邊的角落裏,旁邊放著巨闕劍的遊師靜看著丫丫,沒閃輕蹙,捏著酒杯的手不自由的緊了幾分。


    其餘人,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唐皇。


    將懷安公主李言蹊許配給莫非,日後,莫非便不能參與朝政,不能出仕為官。又有翰林院承旨這個束縛,莫非隻能成為領著俸祿的閑官,再無升官的可能。


    眾人心思翻轉間,便猜測出皇帝的目的。將莫非拉攏在自己的麾下,利用莫非的榜首地位能夠號召天下士子。又能通過此舉限製莫非發展,防止培養出另一個葉家。而且,懷安公主不受皇帝待見,這個謠言也可以不攻自破。對皇帝而言,簡直一舉多得。


    可是,莫非和李言蹊卻同時皺眉。


    “皇上。”


    “父皇。”


    兩人同時出聲。


    見兩人說話,皇帝直接抬手,截斷他們的話道:“好了,不要說了,就這麽定了。正好莫非沒有府邸,大婚後就住在公主府。”


    皇帝說完後,側過頭去,和旁邊的榮貴妃嬉笑起來,把莫非和李言蹊晾在一邊。(.無彈窗廣告)


    葉公書、賢王、葉經權等人相視一眼,皺了皺眉,沒想到皇帝的猜忌成性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秦國的三王爺和傅天一看了看唐皇,原本還怕莫非成長起來威脅到秦國,沒想到,唐皇竟然自斷臂膀。


    其餘眾人也都各懷心思。但是大唐的才子和官員,皆是心中歎惋。大唐多少年才出這一個天下文會的榜首,難道皇帝就這樣想要把莫非扼殺在搖籃裏?這……哎!


    眾人心中皆是歎惋!但又無奈。


    而莫非和李言蹊旁邊那一桌上的顏心塵,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失落。


    莫非和李言蹊靜默的坐著,過了一會兒,莫非沉聲道:“對不起,我有妻子了,我不能娶你。”


    身後的丫丫忽然出聲道:“相公,你可以娶她。”


    這時候,李言蹊也搖了搖頭道:“不,你不能做我的駙馬。我的駙馬……”李言蹊說著說著,想起了記憶中的某個小男孩,忽然溫柔的笑了一下,喃喃道:“我的駙馬,當年的桃花樹下,已經定了。”


    莫非一愣,桃花樹……過家家,李言蹊不會說的是當年的自己吧!


    當年的李言蹊隻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蘿莉,難道那時候的她對自己動了春心?莫非心中感慨,萬惡的舊社會,連小姑娘都這麽早熟。隨後,他忍不住啐了一口自己,當年的到底幹了什麽事,讓李言蹊念念不忘。


    不過,想歸這麽想,他的身份卻不能告訴李言蹊。


    “那我們該怎麽辦?”


    李言蹊忽然莞爾一笑,道:“你是我的謀士,謀劃的事就交給你了。”


    聽到這麽光棍的說法,莫非和李言蹊相視一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上首的皇帝連飲幾杯酒,誌得意滿。說話間,也不禁帶了幾分得意,微醺的臉上,看著傅天一道:“這次宮宴,邀請了令師的關門弟子關山月和遊家的大小姐遊師靜。哈哈……正好,冷家的那小子也回長安了,三個都是年輕一輩中武道佼佼者。趁此宴會,倒不如切磋一番,也讓朕瞧瞧你們的武藝。”


    遊宰父捋了捋胡子,笑嗬嗬道:“我家那妮子舞槍弄棒雖然厲害,不過畢竟是女子之身,不便參與。再者,她和關公子已經比過武了,兩人不分勝負。倒不如,就讓關公子和冷公子較量一下,屆時,分出勝負後。孰強孰弱,大家心中也有公論。”


    遊師靜雖然喜歡舞槍弄棒,又叛逆不羈,但是身為遊家的獨女,是眾人的掌中寶,心頭肉,就連遊家的孩童都知道,但凡和遊師靜有牽扯的事,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現在讓遊師靜與他人比武給唐皇看,遊宰父豈能答應。雖然遊師靜武力強悍,但是隻要可以,遊宰父絕不希望她動手打架。


    遊宰父身為天下第一大儒賢,皇帝也不能不賣這個麵子,從善如流道:“既然如此,就讓關山月與冷扶蘇一戰,不知……你二人是否願意?”


    關山月嗜武、好戰,眾所周知。天下文會前,初入長安,關山月僅憑李言蹊放出的一個消息,便與遊師靜進行對決,其人武道,可見一斑。


    現在,能遇到這麽好的機會,與大唐少有的九脈高手冷扶蘇一戰,何樂而不為。不過,他身為武道名家古煙客的關門弟子,心高氣傲,又怎麽會聽從唐皇的吩咐。


    皇帝發出問話,無人回應,但他的臉上卻無一絲不滿。他知道,這兩人有傲氣的資格。雖然時下文道昌盛,可他作為皇帝,心中清楚無比的知道,掌握這個世界的依然是武道。


    能夠左右天下局勢的除了皇帝之外,還有九人,那就是世間武道巔峰的九位名家。而像遊師靜、關山月、冷扶蘇以及其餘那幾位年輕一輩的九脈高手,在將來,是極有可能證道為武道名家的武者。因此,他對關山月和冷扶蘇的態度顯出了極高寬容和耐心


    過得片刻,關山月飲盡杯中酒,看向冷扶蘇,戰意盎然道:“可敢一戰?”


    冷扶蘇那張平實無奇的臉上,帶著幾分冷峻,手劃過長長的陌刀,放在刀柄。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交匯,眼中寒光乍現。


    倏然,劍出鞘,刀破空。


    關山月的是劍,豔紅色的劍。


    冷扶蘇的是刀,殺人陌刀、霸氣凜然。


    隨即,“嗤——”劍聲喑啞,關山月的劍刁鑽、詭譎、如蛇如影,迸發出豔紅色劍氣。


    冷扶蘇的刀,有一種極致,是極致的快,極致的勁,仿佛一道極光,掠過眾人眼簾。


    燈火輝煌中,隻見刀光劍影,人影猶如鬼魅,此刻還在兩邊,眨眼便糾纏一起。“叮——咚——”眾人聽到刀劍碰撞的聲音,然而這種聲音,異常清脆,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以至於宮廷廣場上,連劈裏啪啦的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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