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不見華珺瑤回應,華老實停下手,抬眼看著坐在炕上的她道,“聽見了嗎?”


    華珺瑤扁了扁嘴不情願地說道,“聽見了。(.棉、花‘糖’小‘說’)”


    華老實看著她麵色不愉,頓時擰著眉頭問道,“怎麽不願意?”


    “呃……不是。”華珺瑤趕緊搖頭道。


    “你這樣子,讓孩子怎麽說啊?有話也不敢說了。”年菊瑛趕緊出聲道,抓著華珺瑤地手,攤在他麵前道,“你看看咱家瑤瑤的手,這細皮嫩肉的是幹農活的料。”


    華老實看著華珺瑤瑩白如玉地手,悶聲道,“這怪誰?好好的工作讓她給折騰沒了。”低著頭,編著筐,甕聲甕氣地又道,“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農家孩子都是這麽過來的,她就比別人特殊嗎?”


    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華珺瑤又道,“明兒從學校回來,給我老老實實的上工。”又看向年菊瑛道,“你給我看著,幹不好了,為你是問!聽見了沒!”


    “聽見了。”華珺瑤很有精神地說道,心裏想著,在空間中幹農活,她沒覺得累,在外麵應該也沒問題。


    “你呢?”華老實看著年菊瑛問道,“慈母多敗兒。”


    “聽見了,聽見了!”年菊瑛趕緊說道,心裏打定主意多幫著點兒瑤瑤。


    瞧這事鬧的,真是想想心裏都嘔死了,那該死的王八蛋!


    &*&


    熄燈號一吹,各自上炕休息,華珺瑤閃進了空間。


    早上放進去了動植物都已茁壯成長,重點觀察竹屋後的其他的廂房,除了倉庫、磨坊,油坊、居然有純糧釀造坊、


    “哎呀!不錯,不錯,不用為醬油、醋發愁了。<strong>.</strong>”華珺瑤食指蘸著醬油放進嘴裏頻頻點頭道,“這下子不用吃刷鍋水了。”


    而且現在的醬油、醋都是散裝的,冬天還好,沒有蟲子。到了夏天,供銷社的醬油缸裏飄著蒼蠅幼蟲,白花花的蠕動著。


    嘔……想想都惡心。


    還有釀酒坊,這下不用擔心糧食太多為患了。也可以給爹泡藥酒了,腦子裏有多少藥酒方子。


    老爹年輕的時候日子艱苦,又行軍打仗,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身上傷疤都數不清,逢陰雨天這身體就酸疼的要死,關節疼的都直不起身子。


    這些都是小毛病,最嚴重的是肺部被子彈打穿了,人是救下來了,到了冬季,一直咳嗽不停。仿佛要把心肝兒要咳出來似的,所以二哥華鬆年才選擇讀醫科的。


    因為這個老娘,嚴令老煙槍的華老實戒煙了。也喜歡吞雲吐霧的華老蔫為了兄弟也戒了煙。


    大哥、二哥和建國堂哥他們也不抽煙,就因為老爹聞不得一點兒煙味兒。


    這算是一件好事吧!


    華珺瑤首先製了秋梨膏,藥方可是宮廷內專用的。


    梨現成的雪花梨,加入生地、葛根、蘿卜、麥冬、藕節、薑汁、貝母、蜂蜜等藥食同源之原材料精心熬製而成的藥膳飲品。


    秋梨膏好製關鍵怎麽拿出來服用。有了放到蜂蜜水裏,蜂蜜就說從山裏采來的。


    哎!我容易嘛!


    在空間中忙忙碌碌了到了外麵的早上五點,出了空間,洗漱完畢,年菊瑛和華老實聽見動靜也起來了。


    年菊瑛看著穿戴整齊要出門的華珺瑤道,“妮兒,用不用娘陪你去。”


    “還嫌不夠丟人啊!”華老實瞪了她們母女倆一眼道。


    “不用,又不是去爭取保留職位的,跟人家吵架的。”華珺瑤擺擺手道,“我還是一個人去的好。”


    “那你小心點兒,早去早回。”年菊瑛擔心道。


    “嗯!”華珺瑤簡單的應了一聲,背著背簍出了家門。


    天還有些黑,沒有上工,所以出村子到沒遇見什麽人。


    從村尾走到村頭,梨樹溝的建築風格,在朦朧中古樸別致。石質的圍牆將每家每戶分隔的井井有條,在村頭一角,有一個很大的碾台,巨大的石質圓盤,同樣是石質的底座,通過一根木棍與旁邊的石墩相連,構成一個簡易的碾台。


    曆經風霜的過街樓矗立在村口,過街樓是一個閣樓一樣的東西,與閣樓不同的是下麵有一個門洞,供村子裏人們通行,所以又稱過街閣。整個村子都在過街樓後麵,外麵一馬平川的平原有村子裏的耕地。


    過街樓分為上下兩個部分,下半部分是用石頭砌好的墩台,約有四米高,是鑲邊縱聯砌置拱券,中間是一個拱券門洞,上麵雕刻著一個獸頭,也由於運動之初,破四舊,被敲半邊殘缺,可還是威風凜凜地俯視著過往的人們。


    建在上麵的樓閣確切地說是一個供奉關公的祀殿,建造樣式如果按照史料上的說法就是“麵寬三間,進深一間,硬山布瓦頂,前後帶廊”。


    不過裏麵祭祀的關公已經被打破了,隻剩下灰撲撲的底座了。


    沒有破四舊的時候,華珺瑤曾經看見紅臉關公單手持書,正在那裏聚精會神地看,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的矗立在關公的身旁。可惜現在都沒了。


    閣樓裏四周的牆上畫滿了彩繪的畫,基本上都是前賢故事,包括二十四孝等等,不過圖像大小不一,畫法屬於傳統工筆畫,真是工細逼真,惟妙惟肖的,頭發絲都能根根數得清。


    這些畫是為了教育來這兒玩的小孩子的,叫他們知道一些人情世故,要孝敬父母才行。可惜被紅色小將們用鋤頭給砸的坑坑窪窪的,有些被塗的烏七八糟的。


    中間閣樓的牆壁上鑿了六處洞穴,其中四處已經放上了石碑,另外兩處可能是為以後再放石碑預留的。有三塊石碑是黑色的,是有人前來拓碑的緣故。現在上麵的字也被糟蹋的基本看不清楚了,隻有年代還比較醒目。有一塊上麵寫著“明萬曆十年七月初六日”,還有一塊寫著“乾隆十二年”。


    唉……真是造孽喲!幸好自己被老爹給拘著,不然自己也成了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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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村子走了大約二裏地就到了向陽公社,學校的麵積還不小,這十裏八村的都在這所學校上學。


    有的村離學校遠,十裏八裏那是稀鬆平常,走二十裏山路的都有,山裏的孩子天不亮就得出發,中午也不回家,條件好的,窩窩頭就著開水,校長不希望孩子喝生水,提供不了好的用餐條件,讓孩子們喝一杯熱水還是可以的。不好的帶著地瓜或者野菜團子對付一頓。放學回家已經是滿天星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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