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珺瑤始終雲淡風輕的懶散氣質,嘴角噙著不深不淺的笑容。但,沒等他緩過來,就忽的見到那雙徹骨寒冷殺氣彌漫在雙眸中。


    僅僅是對上她的眼睛,他就覺的森寒的感覺有心底竄起,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如冰,刹那間心髒都驟然停住了。


    看著華珺瑤不緊不慢地朝他走去,“浪費糧食,真是該打。”


    這玉米是你踹俺的,才壓到秸稈的,看著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姑娘,嚇得他渾身抖如篩糠,開口求饒道,“饒命啊!饒命,俺錯了,俺家裏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這屋裏的還病著。”


    “剛才作惡的時候怎麽不想著家裏人,這回倒是想起來了。”華珺瑤嫌惡的撇撇嘴道,“這台詞聽的太耳熟了,條理如此分明,誰知道會不會事後報複我。”笑眯眯地說道,“萬*惡*淫*為*首,我是不是該廢了你那萬惡之源呢!”


    他聞言嚇的下體一緊,頓時兩股間一陣濕意,拚命地求饒道,“姑奶奶,祖宗饒命啊?俺再也不敢了。”


    “再?還有下次。”華珺瑤排山倒海的殺氣撲向他,瞬間就淹沒了他。


    “沒有,沒有?”他搖頭如撥浪鼓似的,“俺錯了,饒了俺吧!”


    “瞧你那膿包樣兒?剛才不是挺橫的。”華珺瑤惡心地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糊的滿臉都是的他又道,“平日裏道貌岸然,沒想到人麵獸心,說,誰讓你來找我麻煩的。”華珺瑤必須知道這是偶然還是有幕後指使。


    他嚇得趕緊說道,“沒有人指使,沒有人指使,隻是路上碰見你,想起你的傳言,臨時起意,才鑽玉米地的。”


    本以為欺負就欺辱了,女人對這樣的事,也不敢聲張,況且是名聲臭大街的女人。沒想到這是活閻王啊!早知道這樣,打死他也不敢起歪心。


    華珺瑤對他是一頓腳踢,踢的都是穴道,不僅疼,還放大疼痛,打得他哭爹喊娘的嘶啞著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會死人的。”打死他再也不敢見色起意了。


    “你也知道疼啊?疼就對了,疼才能記住了,再起了害人之心,多想想今天的疼,姑奶奶好心是在教你怎麽做人。”華珺瑤腳重重的踩著他的****道。


    “是是!”他又是一通求饒,華珺瑤看著他那惡心人的樣子,真是打他都嫌自己手髒,幹脆釋放強大的精神力,讓他把這事給記牢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


    弄暈了他後,華珺瑤直接走人,在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吐了。


    至於他出去說人打了都沒相信,華珺瑤打人用的是巧勁兒,皮上沒有任何的瘀傷,卻讓人痛入骨髓,痛徹心扉,打的他心裏陰影一輩子都除不去,讓人終身難忘!


    出了玉米地,娘的,晦氣!無論現在還是未來,華珺瑤還是慶幸自己的拳頭硬。


    對於這種事,迎接受害者的是,除了身體的痛苦,還有精神折磨,受到的傷害就像是一個永遠無法填補的黑色深淵,湧動著羞恥、戰栗、恐懼、不安、噩夢、絕望、否定、懷疑……而陽光下的歡娛,遠遠沒有與之分庭抗禮的分量。


    麵對的將是現實社會的冷漠,幸災樂禍才是真正的“全民素質”。除了自己家的人誰也不會拿這些事當事。


    她娘是婦女主任,經曆的事多了,在飯桌上滿臉不在乎對說:“這些被糟蹋的女孩人家都不可憐的,村裏人會喊她破*鞋,或者爛*貨,以後嫁人都難嫁,媒人都不會去她家提親。最終走上絕路的不在少數。”說的她娘歎氣連連。


    除了隔靴搔癢的感慨一下,就是敦促她勤練鄉下把式,有自保的手段,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在她娘的不以為然中,她想起來她剛剛到公社小學親曆過的事情。


    區中學發生了一件大事,中學的學生分散在十裏八村,往返都會經過山嶺、河流、密林等危機四伏的無人區。果然,在上學,或者放學的過程中,有人出事了。


    晚自習的教室裏,一個女生沒有來。班主任是一個年輕女老師,很怕出現什麽岔子,四處打聽學生的下落。無果。晚自習結束之後,又到每一個寢室裏去詢問,依然杳無音訊。她擔心有問題,趕緊匯報領導,通訊靠吼的年代,不能及時問詢家長,隻好互相安慰著,說應該沒什麽事吧。


    一個輾轉難安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當冷清的清晨來臨,她以為一切又會重歸秩序,女孩會若無其事地坐在教室裏。


    但女孩還是沒有來。


    老師請了假,去了女學生的家。從學校去村莊的路大概有十幾裏,有一半是碎石子路,有一半是山路,其中三四裏的地方,全是荒無人煙的地方,偶爾能聽見野獸的嗥叫。在山路上走了將近一小時,她到了女孩的家,父親說:“禮拜天下午她去了學校,一定的,我是看著她出門的……”


    這時候,有些關於危險的猜想就再也不能回避了。老師和家長報了公安。報案後的兩三天裏,整個區域都籠在一種莫名的興奮當中,人們翹首以待,仿佛生活終於起了漣漪。鎮派出所所有的公安都出發了,和旁觀的人一樣,也帶著莫名的興奮感,去盤查村莊裏的每個人。


    當天,他們就找到了線索,一個在地裏鋤地的農民,曾經聽見女孩的呼救聲和哭喊聲。以那點聲音為圓心,警方在周圍的山野四散尋找。後來,他們在一個岩洞門口,一堆雜亂的枯草中央,看到了已經死去的女孩,以及一塊沾著血肉的石頭。女孩赤身裸*體,下身一片血汙。


    公安們在附近村莊搜查,把全村男人都叫到臨村公所門前的地坪裏,脫掉全身衣服,查看他們是否有掐痕或摳傷。


    作惡者輕而易舉地被找到了,幾乎沒費力氣,男人就招供了。那天他扛著鋤頭準備去地裏,在小路上看見隻身返校的女孩,見女孩貌美,忽生邪念,拉住她就往山上拖。她大聲呼救,掙紮得很厲害,他害怕起來,慌亂間拿起旁邊的石頭砸了兩下,見不動彈了,就脫下她的褲子。完事以後,才發現女孩的身體已經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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