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看熱鬧的他們都回來了，蕭楚北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華珺瑤麵色猶豫不決道，“瑤瑤！”
“怎麽了？”華珺瑤扭頭看著他道，“有什麽不能說的。”
“大娘，追著珺瑜要剪她的褲子。”蕭楚北囧著臉說道。
“剪褲子？”華珺瑤一頭霧水，實在無法理解。
“小嬸，是剪喇叭褲。”蕭靖恒為她解惑道。
華珺瑤聽到這個稱呼，嘴角直抽抽，他們的年齡相仿，卻生生的長了一輩兒。
“哦！”華珺瑤了然地點點頭。
“你不去看看。”蕭邵恒看著小嬸問道。
“我去幹什麽？穿著回來就該設想到遇見這種情況，保守的長輩們怎麽容忍得了。”華珺瑤淡然地說道。
“你說好好文靜的閨女，怎麽現在像個二流子，花格子襯衫，下麵居然是一條大紅色的褲子，褲腿這麽寬，可以當掃帚了。”楚美琴雙手比劃道。
姍姍回來的楊桃警告地看著兩個兒子道，“我可警告你們不許像她那樣，否則娘這手裏的剪刀也不客氣。”
“娘，京城的姑娘都這麽穿，也沒什麽？”蕭靖恒辯解道。
“你還說，我可是站在你娘那邊的。”楚美琴出聲聲援道。
“奶，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女孩子，愛臭美。”蕭邵恒趕緊保證道。
“瑤瑤，你還是去看看吧！”蕭楚北說道。
“去看看吧！火我來看。”楊桃進了廚房道。
“那好吧！”華珺瑤放下燒火棍子站了起來，和蕭楚北一起去了華老蔫的家。
此時華老蔫的家圍著裏三層、外三層的看熱鬧的人，有的甚至趴在牆頭上，真是看熱鬧不嫌人多，這西洋景，難得才見一回。
“你們也來了。”年菊瑛看著華珺瑤他們兩個道。
“娘，怎麽樣了？”華珺瑤湊上前問道。
年菊瑛抿嘴偷笑，“好笑吧！被你大娘追了半個村子。嗬嗬……”拍拍華珺瑤的手道，“幸好你是個穩重的。”
“瑤瑤。”華鶴年看著她笑道。
“大哥，大嫂你們也回來了。”華珺瑤看著華鶴年和何秀娥笑道。
一家人來不及深談，就被麥香高亢的聲音給吸引過去了。
“你說你，讓你去京城上學，好好學習，竟給我整些幹什麽？一看就不像好人。”麥香從屋裏走了出來。
緊隨其後的是華珺瑜，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格子短袖，靛藍色的褲子，一下子從時髦女郎，變成了鄉下妞。
華珺瑜嘟囔著嘴道，“城裏人都……”無聲地又道，“老古董！”
“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麥香跟本就不理她那一套，“在家就給我老實點兒。”
“是！”華珺瑜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麥香看著院子裏站著的年菊瑛和華珺瑤他們兩口子，不好意思道，“你們也來了，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我得趕緊給他們做飯去。咱們改天再聚。”視線看向看熱鬧的，大聲嚷嚷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去去去……“揮舞著手臂趕人。
“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回去了。”年菊瑛朝華珺瑤他們使使眼色道。
“大娘，我們走了。”華珺瑤立馬說道。
三人出了院子，趴在牆頭上看熱鬧的和圍在門口的鄉親們都陸續的離開。
年菊瑛揮手道，“你們也趕緊回家吧！”
“是，娘！”蕭楚北應道。
華珺瑤和蕭楚北肩並肩的朝村口走去，年菊瑛則朝村尾走去。
“瑤瑤！”華國慶在後麵叫道。
華珺瑤停下腳步回身看著他道，“國慶堂哥，有事？”
“有事。”華國慶點點頭道，“我們找個開闊地談談。”
“那去清河邊上吧！”華珺瑤想了想道。
三人一起走到了清河邊上，夏日的河邊，草木特別茂盛，冬青樹的葉子油亮油亮的，老榆樹枝繁葉茂，給人們撐起了一片濃濃的綠陰。
河麵上波光粼粼，金燦燦的，微風拂來，清涼了許多。
三人站在樹蔭下，華珺瑤看著他道，“國慶堂哥有什麽就說吧！”
華國慶撓撓頭道，“你覺得珺瑜身上的喇叭褲怎麽樣？”
“你要穿啊？”華珺瑤上下打量著他擔心道，“到時候大娘就不是動剪刀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不是！”華國慶趕緊擺擺手道。
“不是？”華珺瑤斜靠在蕭楚北身上撓了撓下巴道，“堂哥，你不會是想賣喇叭褲吧！”
“哎呀！知我者瑤妹妹。”華國慶喜笑顏開道，“我就知道跟你商量這事靠譜。”
華珺瑤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現在居然有這個膽兒，真是讓她意外。
“堂哥別急著給我戴高帽子，你要幹盲流、二道販子，大娘他們會答應嗎？”華珺瑤看著他道，“老人家一輩子本本分分的不會同意的。”
“我沒打算讓他們知道。”華國慶立馬說道。
“這學業怎麽辦？你不會告訴我你要中斷學業，小心大爺打斷你的腿。”華珺瑤揮舞著手臂道。
華國慶趕緊說道，“千軍萬馬擠獨木橋好不容易考上的，我沒打算放棄學業。”
“你打算暑假幹！”華珺瑤肯定地說道。
“什麽都瞞不過你。”華國慶笑道，
“你很缺錢嗎？”華珺瑤問道。
“話怎麽說呢？”華國慶食指蹭蹭鼻尖道，“其實考上大學，跳出農門，都說為社會主義革命添磚加瓦，說到底本質還是掙工資，為了生活。大學畢業出來，工資也就五十二塊。”接著又道，“現在很多東西，都有了市場，雖然國家沒說合法，但也沒說不合法。城裏如今多了不少的賣菜的攤位。不要票，隻要有錢，隨便買。掙得比抱著鐵飯碗的工人，掙的都多。你也知道我以前是百貨大樓的采購員，所以我覺我幹這個很合適。”
“你不怕政策改變啊？”華珺瑤好奇地問道。
華國慶嘀咕道，“現在這政策一天一個樣。去年您能想到今年是什麽日子？好過多了吧，至少有錢能買來不少東西，不會虧嘴了不是？”壓低聲音道，“就如咱們村子辦的這些養殖場，進可攻、退可守。”這裏麵的道道他可是門清。
“既然想去，你心裏有什麽具體的打算沒有。”華珺瑤又問道。
“怎麽了？”華珺瑤扭頭看著他道，“有什麽不能說的。”
“大娘，追著珺瑜要剪她的褲子。”蕭楚北囧著臉說道。
“剪褲子？”華珺瑤一頭霧水，實在無法理解。
“小嬸，是剪喇叭褲。”蕭靖恒為她解惑道。
華珺瑤聽到這個稱呼，嘴角直抽抽，他們的年齡相仿，卻生生的長了一輩兒。
“哦！”華珺瑤了然地點點頭。
“你不去看看。”蕭邵恒看著小嬸問道。
“我去幹什麽？穿著回來就該設想到遇見這種情況，保守的長輩們怎麽容忍得了。”華珺瑤淡然地說道。
“你說好好文靜的閨女，怎麽現在像個二流子，花格子襯衫，下麵居然是一條大紅色的褲子，褲腿這麽寬，可以當掃帚了。”楚美琴雙手比劃道。
姍姍回來的楊桃警告地看著兩個兒子道，“我可警告你們不許像她那樣，否則娘這手裏的剪刀也不客氣。”
“娘，京城的姑娘都這麽穿，也沒什麽？”蕭靖恒辯解道。
“你還說，我可是站在你娘那邊的。”楚美琴出聲聲援道。
“奶，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女孩子，愛臭美。”蕭邵恒趕緊保證道。
“瑤瑤，你還是去看看吧！”蕭楚北說道。
“去看看吧！火我來看。”楊桃進了廚房道。
“那好吧！”華珺瑤放下燒火棍子站了起來，和蕭楚北一起去了華老蔫的家。
此時華老蔫的家圍著裏三層、外三層的看熱鬧的人，有的甚至趴在牆頭上，真是看熱鬧不嫌人多，這西洋景，難得才見一回。
“你們也來了。”年菊瑛看著華珺瑤他們兩個道。
“娘，怎麽樣了？”華珺瑤湊上前問道。
年菊瑛抿嘴偷笑，“好笑吧！被你大娘追了半個村子。嗬嗬……”拍拍華珺瑤的手道，“幸好你是個穩重的。”
“瑤瑤。”華鶴年看著她笑道。
“大哥，大嫂你們也回來了。”華珺瑤看著華鶴年和何秀娥笑道。
一家人來不及深談，就被麥香高亢的聲音給吸引過去了。
“你說你，讓你去京城上學，好好學習，竟給我整些幹什麽？一看就不像好人。”麥香從屋裏走了出來。
緊隨其後的是華珺瑜，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格子短袖，靛藍色的褲子，一下子從時髦女郎，變成了鄉下妞。
華珺瑜嘟囔著嘴道，“城裏人都……”無聲地又道，“老古董！”
“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麥香跟本就不理她那一套，“在家就給我老實點兒。”
“是！”華珺瑜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麥香看著院子裏站著的年菊瑛和華珺瑤他們兩口子，不好意思道，“你們也來了，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我得趕緊給他們做飯去。咱們改天再聚。”視線看向看熱鬧的，大聲嚷嚷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去去去……“揮舞著手臂趕人。
“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回去了。”年菊瑛朝華珺瑤他們使使眼色道。
“大娘，我們走了。”華珺瑤立馬說道。
三人出了院子，趴在牆頭上看熱鬧的和圍在門口的鄉親們都陸續的離開。
年菊瑛揮手道，“你們也趕緊回家吧！”
“是，娘！”蕭楚北應道。
華珺瑤和蕭楚北肩並肩的朝村口走去，年菊瑛則朝村尾走去。
“瑤瑤！”華國慶在後麵叫道。
華珺瑤停下腳步回身看著他道，“國慶堂哥，有事？”
“有事。”華國慶點點頭道，“我們找個開闊地談談。”
“那去清河邊上吧！”華珺瑤想了想道。
三人一起走到了清河邊上，夏日的河邊，草木特別茂盛，冬青樹的葉子油亮油亮的，老榆樹枝繁葉茂，給人們撐起了一片濃濃的綠陰。
河麵上波光粼粼，金燦燦的，微風拂來，清涼了許多。
三人站在樹蔭下，華珺瑤看著他道，“國慶堂哥有什麽就說吧！”
華國慶撓撓頭道，“你覺得珺瑜身上的喇叭褲怎麽樣？”
“你要穿啊？”華珺瑤上下打量著他擔心道，“到時候大娘就不是動剪刀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不是！”華國慶趕緊擺擺手道。
“不是？”華珺瑤斜靠在蕭楚北身上撓了撓下巴道，“堂哥，你不會是想賣喇叭褲吧！”
“哎呀！知我者瑤妹妹。”華國慶喜笑顏開道，“我就知道跟你商量這事靠譜。”
華珺瑤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現在居然有這個膽兒，真是讓她意外。
“堂哥別急著給我戴高帽子，你要幹盲流、二道販子，大娘他們會答應嗎？”華珺瑤看著他道，“老人家一輩子本本分分的不會同意的。”
“我沒打算讓他們知道。”華國慶立馬說道。
“這學業怎麽辦？你不會告訴我你要中斷學業，小心大爺打斷你的腿。”華珺瑤揮舞著手臂道。
華國慶趕緊說道，“千軍萬馬擠獨木橋好不容易考上的，我沒打算放棄學業。”
“你打算暑假幹！”華珺瑤肯定地說道。
“什麽都瞞不過你。”華國慶笑道，
“你很缺錢嗎？”華珺瑤問道。
“話怎麽說呢？”華國慶食指蹭蹭鼻尖道，“其實考上大學，跳出農門，都說為社會主義革命添磚加瓦，說到底本質還是掙工資，為了生活。大學畢業出來，工資也就五十二塊。”接著又道，“現在很多東西，都有了市場，雖然國家沒說合法，但也沒說不合法。城裏如今多了不少的賣菜的攤位。不要票，隻要有錢，隨便買。掙得比抱著鐵飯碗的工人，掙的都多。你也知道我以前是百貨大樓的采購員，所以我覺我幹這個很合適。”
“你不怕政策改變啊？”華珺瑤好奇地問道。
華國慶嘀咕道，“現在這政策一天一個樣。去年您能想到今年是什麽日子？好過多了吧，至少有錢能買來不少東西，不會虧嘴了不是？”壓低聲音道，“就如咱們村子辦的這些養殖場，進可攻、退可守。”這裏麵的道道他可是門清。
“既然想去，你心裏有什麽具體的打算沒有。”華珺瑤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