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新鮮出爐的,還熱乎著呢!”夏靜姝催促道,“快吃,快吃!”


    “這鹹菜是嶽母和娘醃的吧!”蕭楚北吃了口醃鹹菜道。


    “你咋吃出來的。”蕭邵恒好奇地問道。


    “有娘的味道。”蕭楚北懷念道。


    蕭靖恒介紹道,“這些是咱家醃的,這些是親家奶奶寄來的。家裏寄來不少好吃的。”


    邊吃邊聊的吃完早餐,放下碗筷,蕭楚北看著他們道,“一會兒我去看看大哥,中午請他們吃飯。”


    “那我們去副食品公司買菜。”夏靜姝看著他們道,“你們想吃什麽?”


    “隨便買吧!”蕭楚北說道。


    夏靜姝看向華珺瑤,她則說道,“我沒什麽想吃的,姐就看著買吧!”


    夏靜姝視線轉向蕭楚北,使使眼色,蕭楚北心領神會道,“我送你,姐。”


    蕭楚北和夏靜姝一起向外走去,夏靜姝問道,“這次回來什麽時候走?”


    “下午就走。”夏靜姝腳下一頓道,“這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要走。”


    “軍令如山。”蕭楚北簡單地說道。


    夏靜姝也無奈,“瑤瑤的預產期在四月末五月初,那時候你得回來,知道嗎?”頓了一下又道,“這女人生孩子可是一腳踏進鬼門關,你得回來陪著她。”


    “我盡量。”


    “什麽叫盡量,是必須!”夏靜姝重新抬起腳向外走道。


    “姐,我們身不由己。”蕭楚北愧疚道。


    “唉……”夏靜姝歎了口氣道,“行了,啥也別說了,對弟妹好些,新婚半個月就離開了,一去幾個月連個人影兒都見不到。弟妹沒有一點兒怨言,把自己照顧的很好。為了孩子,連電影都不看,一心在家養胎。像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一下子解放了,都喜歡呼朋喚友的,一起看電影、逛街的。”


    “姐,謝謝你的照顧,未來還要麻煩你。”蕭楚北不好意思道。


    “一家人說什麽謝啊?”夏靜姝擺手道,“認真說起來,是弟妹照顧我們,這裏又大又舒服,還有暖氣、洗澡的地兒,比擠在學校住著舒服多了。尤其夥食方麵,弟妹她師父,那雞鴨魚肉,新鮮的蔬菜就沒斷過,弟妹即便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能吃多少,能有我們四個吃的多啊?”突然想起來道,“你跟弟妹說說,不用怕麻煩我,真的。”


    李根生坐在書房,阿嚏……阿嚏……連打了兩個噴嚏,這又是誰在嘀咕為我,準是那丫頭。,誰知道,又打著我的名義幹什麽‘壞事。’


    站在大門外的台階上,蕭楚北從兜裏掏出錢塞給夏靜姝道,“姐,這錢你看著買吧!”


    “我有錢。”夏靜姝推拒道,“你忘了姐也是工作了二十多年了有積蓄。”


    “姐,說好,我請客的。”蕭楚北說跨過了門檻道,揮揮手道,“快去吧!早點兒去買的新鮮。”


    蕭楚北轉身掩上了院門,先去了廚房,結果他看見了什麽?蕭靖恒他們三人,一個洗碗、一個掃地、一個擦桌子。


    “你們?”蕭楚北驚訝地看著他們道。


    “小叔,看我們幹家務稀罕啊?”蕭邵恒笑道,“別的幹不了,這刷碗、掃地還是幹得了的。冬天水太涼,凍著小嬸怎麽辦?我們用實際行動女人們。”


    “千萬別告訴爺爺、奶奶和我爹娘。”蕭靖恒叮囑道。


    “城裏雙職工家庭,男人也幹家務的,不要那一副看見妖怪的樣子。”康澤源笑道。


    “我不是驚訝!我是想說:你們做得好。”蕭楚北讚揚道,接著又道,“你們繼續。”話落轉身離開了廚房。


    蕭楚北找到華珺瑤的時候,她正在給孩子做小衣服,看著她渾身散發的母性光輝,心裏滿滿的感動。


    坐在她身邊,眼睛眨也不眨地就這麽眼巴巴地看著她。


    “你坐遠點兒,小心被針紮著了。”華珺瑤頭也不抬地說道,而他卻無動於衷,於是抬眼看著他,好笑道,“我有那麽好看嗎?”


    “好看!百看不厭!”蕭楚北點頭如搗蒜道。


    華珺瑤放下手中的小衣服道,“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有這麽看過別的女生嗎?”


    “別的女生,我盯著人家看,還不被斥責為耍流氓啊?”蕭楚北提起放在她腿上的小衣服笑道,“這麽小。”放在手上比劃道,“還沒我的手掌大。”指著衣服道,“哎!這線頭怎麽都在外麵,不是應該在裏麵嗎?”


    “大人的衣服線頭在裏麵是為了好看,顯擺縫製者的技術。嬰兒的皮膚嬌嫩,所以在外麵,不會磨著孩子了。”


    “哦!原來如此啊?”蕭楚北了然地笑了笑道,“你可真細心。”


    華珺瑤挪了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興致勃勃地問道,“訓練艱苦吧!”


    “嗯!為了鎮住他們,我以身作則。”蕭楚北擺弄著小衣服道。


    “訓練基地,有女的嗎?”華珺瑤突然問道。


    “沒有!連蚊子都是公的。”蕭楚北放下手中的小衣服,抬眼看著她道。


    “真沒有?”華珺瑤秀眉輕揚道,“例如:美麗知性的女軍醫,漂亮的女護士!”


    “為了不擾亂軍心,配備的人員都是男的。”蕭楚北捏著她的鼻尖打趣道,“我怎麽聞到濃濃的酸味兒。”接著微微的點著下巴道,“我不會連結婚的忠誠都恪守不了,這是最起碼的。”


    這是最起碼的!可是有人就做不到。


    “我說媳婦兒你這麽醋,不會讓你愛人連和女人說話都不行吧!”蕭楚北眨眨眼睛看著她道。


    “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無私。”華珺瑤眉目輕轉,凝望著他道,豎起食指道,“我記得某人可是說過和我做筆友,會對未來的妻子不公平的。”


    這話好熟悉啊!蕭楚北聞言,笑了起來,“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記得啊?”


    華珺瑤媚眼如絲地看著他道,“這可是呈堂證供。”


    “哈哈……”蕭楚北大笑著摟著她的肩膀,“你呀!你擔心我,我才該醋你才對。”


    “你沒聽過,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而且以你的年紀步步高升,會越來越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可就是豆腐渣了。”華珺瑤笑眯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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